第641章
正這麽想著,剛一轉過身就看到了他們殿下那張英明神武的臉。
“小黑——”紫夜黑著一張臉,“你在做什麽?”
隻見小黑穿著紫夜的裙子,還是幾天沒洗,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沒有紮頭發,頭發亂七八糟的,不像個小姐,倒像個不知從那裏來的乞丐——這隻死貓這幾天就是這扮演自己的?簡直毀了自己的形象!
“殿下,您回來啦,喵~”察覺到紫夜地怒氣,小黑弱弱地說道,還特意賣了個萌。
顯然紫夜完全不吃這套,厲聲道,“罰你三天不許吃飯!”
不過這幾天小黑扮紫夜雖然很失敗,但是拖延了時間,倒做得很好。
紫夜暫時不能離開,還有蘭陵影,她想把他留在身邊還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至少回去後能讓父親和母親接受,所以再回來之時紫夜把蘭陵影安排在別的地方,等適當的機會來了再去接他。畢竟自己突然帶個人回來,至少蒼叔會起疑。
看病的大夫是下午來的,那老大夫生了一戳山羊胡,給紫夜看病時就一隻在不停地摸著他的小胡子,“姑娘除了染上了一點風寒,沒有什麽要緊的,待老夫給你開幾副藥吃吃,再睡一覺就沒大礙了”
蒼叔明明記得紫夜是肚子疼,怎麽會染上風寒?
“大夫,我家小姐真的隻有風寒?”
“興許是這幾天睡覺時一直開著窗子,沒留神被風吹著了,蒼叔不用擔心”紫夜泰然自若地說道,說完看了小黑一眼,小黑心虛,忙轉過貓腦袋,不敢去看紫夜。
大夫寫好了藥方,蒼叔轉身要去給紫夜抓藥,紫夜忙叫住他,“蒼叔讓我去吧,出去走走對我的身體也好。”
“這…那好吧”
最近對於蒼叔來說發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小姐,變化似乎有點大。
紫夜拿了藥方便走了。
離開旅館,剛下樓,一個男人迎麵走來,那個男人紫夜認得,是萬千驀身邊的人。
“紫夜姑娘,你沒事?”男子說道,“我家公主一直擔心你的安危,那日尋了你許久,也沒找到你,心裏很是記掛,心想你也許回來了,所以讓公主讓我們到這裏來看看您是否回來了,現在見到您平安無事,小的我就放心了,我家公主也能放心了”
“公主本來想親自來的,但是我家二公子受了重傷,公主實在分身乏術,不能過來。”
紫夜心中很是感動,心想若有一個真心關心你的朋友,便是極其難得,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遇到這樣一個好友。
“對了,紫夜姑娘,三個月後,我們千島聯盟會在星諾誠舉行聯盟盟主推選的儀式,到時候您一定要來啊”
紫夜點點頭。
男人說完後便離開了。
紫夜也往外麵走去。
蘭陵影一身藍色的衣衫,站在對麵賣糕點的鋪子旁邊,等著紫夜。
剛才紫夜在回去之前,特意找了家成衣店換掉了他那身聖殿的服飾。不然走在路上實在太紮眼了。
“走吧,在回去之前我們還得去一個地方。”紫夜走過去。
“姐姐”蘭陵影拉著紫夜的衣袖。
紫夜有點驚訝,這孩子似乎並不抵觸自己,甚至還很親昵,這是怎麽回事?
按道理說,不久前自己還威脅要殺他啊。
難道是他另有打算?別有圖謀?
紫夜想問清楚,可是見他攥著自己的衣袖,安安靜靜地走在自己身側,那乖巧的模樣,讓人實在不忍心把他往壞的地方想。
紫夜找到一家藥店,取完了藥,又找個茶棚喝了會兒茶,坐了一會兒,算好時間,才起身帶著蘭陵影回到旅館。
剛進店,蒼叔焦急地走過來,“小姐,不好了,大少爺被人燒傷了腿!”
紫夜渾身一震,“怎麽回事?”
“剛才老爺飛鴿傳消息過來,因為您不在,所以我就擅自拆了信封,卻沒想到傳來大少爺受傷的消息”
紫夜神情嚴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她當機立斷,“我們馬上回去!”
“是”
紫夜大步往外麵走去,蒼叔忙跟了上去。
沒辦法,事出突然。兩人也顧不得收拾行李,隻好過些時候再讓人來取了。
兩人往碼頭的方向大步走去,這時蒼叔才發現紫夜旁邊有個小身影亦步亦趨地跟在紫夜身邊,“小姐,這位是…”
“撿的”紫夜頭也不會地說道。
蒼叔:“……”
與此同時,在萬裏之外,一片高原雪域之上,一座氣勢恢弘的宮殿屹立在茫茫雪域中,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裏存在著一間如此巨大的宮殿。
而這裏正是無人不知,被稱為強者聚集地的天啟聖殿裏。
此時聖殿議事大廳中,大廳兩邊端放著一排華麗的椅子,椅子上麵鋪著一層厚厚的絨毯,稀稀拉拉的坐了七八個人,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個暖爐,正中央也放著一個大炭爐,正冒著絲絲熱氣。
“大冷天的,又把人叫來幹嘛,人家正在被窩裏睡覺呢”一個嬌媚的聲音從旁邊一個妖嬈的豔婦口中穿出來。
“最近一個黃字號的長老死在了千島聯盟,據說在替千仞長老尋找海神之魂,被人殺掉了”豔婦旁邊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說道,中年人一雙狹小的眼睛裏投射著八卦的精光。
“不過一個黃字號長老而已,再從下麵找個人來頂替就行了嗎,用得著興師動眾把所有人都叫到這裏?”豔婦抬起自己的纖纖玉手,長而光滑的指甲上塗著豔麗如血的豆蔻汁,“說白了,他不過自己想得到海神三叉戟,增加他自己的修為,把其他人叫來替他做事罷了!”
“四長老,可別這樣說”那八卦的中年人忙阻止了,就差上去捂住女子的嘴巴了,“你難道不知道千仞長老的厲害之處嗎?若是得罪了他,你我恐怕都不得不從這地字號的長老席位上下去!”
“哼!你也太小心了,這聖殿可不是他千仞流一人說了算的!”豔婦臉色有些難看,但終究沒再抱怨什麽。
片刻過後,門外又走進兩人,一人體型欣長,一身白衣,身披雪白狐裘,細軟的絨毛上麵飄散著幾片雪花。待走近時才能看清男子的麵容,俊美如雪,眉目如畫,一雙執著竹骨傘的手圓潤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