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四長老,可別這樣說”那八卦的中年人忙阻止了,就差上去捂住女子的嘴巴了,“你難道不知道千仞長老的厲害之處嗎?若是得罪了他,你我恐怕都不得不從這地字號的長老席位上下去!”
“哼!你也太小心了,這聖殿可不是他千仞流一人說了算的!”豔婦臉色有些難看,但終究沒再抱怨什麽。
片刻過後,門外又走進兩人,一人體型欣長,一身白衣,身披雪白狐裘,細軟的絨毛上麵飄散著幾片雪花。待走近時才能看清男子的麵容,俊美如雪,眉目如畫,一雙執著竹骨傘的手圓潤修長。
“不好意思各位,我來遲了”那溫潤如玉的白衣男子說道。
“蘭陵長老,你來了!”豔婦看到男子時,立馬興奮地站起來。
蘭陵銘微微一笑,一雙星眸,水光瀲灩,如斂一池春水,“四長老,許久不見,你變得比上次更美了”
“真的嗎?”四長老捧著雙臉,滿眼冒桃花地瞧著蘭陵銘。
“咳咳!”一同和蘭陵銘來的老者用力地咳嗽幾聲,提醒四長老旁邊還有一個沉著臉的千仞流,四長老一看到他,立馬收起笑容,極不情願地叫了聲,“千仞長老”
“千仞長老請吧!”蘭陵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禮數周到。
兩人分別在為首的兩張椅子上坐下。
“今天傳各位來,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麽事,一日前,雨沙陀長老在前往千島聯盟,取海神三叉戟時,發生了意外,雨長老喪命,而雪焰長老傳來的消息是,當時三叉戟被兩個不知來曆的人帶走了,對手在一招內便能打敗雨長老,實力不可小覷。”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雖然黃字等級的長老在聖殿裏不是實力最強的,但也不至於被人一招就秒掉啊!
在當今人族,能做到這點的人寥寥無幾!
“所以大家明白我為什麽會召集大家了吧?”蘭陵銘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正麵對一個潛在的敵人,這個敵人不僅隱藏在黑暗裏,而且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所以,從現在起,各位長老做好迎接敵人的準備,另一方麵,一定要將那帶走三叉戟的人找出來!五長老,這件事就交給你做了!”
“是,蘭陵長老”剛才八卦的男子回道。
“好了,今天的聚會就到此為止了,各位回去休息吧”
會議結束後,大廳中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直到大廳裏隻有蘭陵影一個人時,他才往後殿走去。
“聖主最近怎麽樣?還是待在房間裏誰也不見?”一個曼妙少女領著蘭陵影往雪山上唯一的雪塔走去。
“是的,大長老,聖主殿下他總是這樣,誰也不見,也不喜歡出門。”少女說道。
兩人身形一閃,隻一瞬間便來到雪塔之下。
“你在外麵等著我”蘭陵銘隻身往塔中走去,穿過重重黑暗的過道,才在一間巨大的石門前停駐,他推開石門,走了進去,裏麵漆黑一片,隻有中間一塊人工製造的水潭中倒映著藍色的光。
“你應該出去走走”蘭陵銘對著黑暗角落裏說道。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火折子,一一將房間裏的蠟燭點亮。
黑暗角落裏,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出現在燈光下,那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容貌生地極好,甚至比蘭陵銘都要好。
少年閉著雙目,腿上蓋著一張毯子,似乎正在熟睡,聽到動靜,睜開雙眼,如夜般的墨瞳看著蘭陵銘。
“在這裏睡覺會染上風寒,去床上睡,小影”蘭陵銘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道。
“沒關係”少年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更加舒服,“我隻是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不礙事。倒是你,大哥,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麽?又有什麽事需要我做?”
蘭陵銘麵色一沉,他非常不喜歡少年這種說話方式。
“一日前,聖殿裏一個長老去千島聯盟尋找三叉戟,被人殺了,那兩個人,深不可測,你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然後告訴我就足夠了”
“是,我知道了”少年垂眸應道。
蘭陵銘轉身欲走,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如雕塑般的側臉,一半隱在陰影裏,一半映著燭光,“能夠為聖殿做事,是身為蘭陵家族的榮耀,你有什麽不情願的?好好休息,我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榮耀?”少年在心裏歎著氣,那個以前口口聲聲告訴他,人要為自己活著的大哥,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喜歡追名逐利的人?
想到兄弟兩人在一起,或者是一家人還在一起的時候,父親母親沒有失蹤,二姐沒有死的時候。
大哥總是喜歡帶著他出去玩,帶他去修煉,而每當兄弟兩個人出去玩,沒有叫二姐時,二姐就會哇哇大哭。
那時候,大哥是除了父親母親之外,他和二姐最敬重崇拜的人!
想起從前的時光,少年感到快樂之餘,便隻有無邊無際的傷感。
那樣的日子遙遠地像夢,對於少年來說,已經是觸不可及的了。
……
千島聯盟的海域上,一艘商船急速行駛著,甲板上的夥計忙來忙去。
在一個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裏,紫夜坐在椅子上,膝頭一個模樣精致的男孩靠在她身上沉睡著。
大約一刻鍾以前,蘭陵影毫無預兆就睡著了,紫夜看他坐在椅子上睡也許會不舒服,便給讓他枕在自己膝蓋上。
小黑憤憤的看著蘭陵影,貓眼睛裏憤怒地能噴出火來!要知道殿下的腿上曾經可是它的專屬位置好嗎!
……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走的也是平常走的路,很安全,平時咱們那條路咱們都走過好幾遍,從沒什麽問題,可是這次那些黑衣人突然冒出來,不僅燒傷了少爺的雙腿,還把貨物也劫走了!”
回到牧府後,紫夜馬不停蹄地往牧驚鴻的房間趕去。
說話的人叫雷澤,是一個常常跟在牧驚鴻旁邊的小廝,這次就是他和牧驚鴻到南葉國都去做生意,在回來的途中受到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