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莊璟茉最怕的就是,時間越長,自己會在這段扭曲的關係中陷得越深……


  “怎麽?很為難?”


  “……”莊璟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垂著腦袋咬著嘴唇,連看都不敢去看白禎一眼。


  “沒關係,這也不是什麽需要你立馬做決定的事情。”


  白禎頓了頓,眼睛裏一閃而過一絲尷尬,立馬轉移了話題。


  “時間不早了,餓了吧?你起來換身衣服吧,等家政阿姨來了之後我就帶你先出去吃點東西,嗯?”


  “好。”


  “那我先出去了。”


  “好。”


  剛離開餐廳回到車上,白岑岑就衝著手機抱怨了起來。


  “這個臭軟軟可真幼稚!”


  “她怎麽了?”孟陸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


  “喏,你看”,白岑岑把手機遞到孟陸麵前,嫌棄,“你看她,簡直就像個小學生一樣,看到我在吃小龍蝦,她也嚷嚷著要吃小龍蝦,還發圖給我。我猜啊,蕭騰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臭,像蕭騰這樣的人一定不情願讓軟軟吃小龍蝦,可軟軟非要吃,她隻要衝著蕭騰一撒嬌,蕭騰根本就抵抗不了嘛!”


  “你還好意思說軟軟幼稚,你就不幼稚嗎?人家都軟軟都進醫院了你還用小龍蝦去饞她,你這個小妞,怎麽這麽腹黑?”


  麵對孟陸的打趣,白岑岑有些難為情的衝他吐了吐舌頭,不由自主的就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怎麽那麽容易就被你給看穿啦?我本來的確是想饞一下軟軟來著,沒想到蕭騰竟然這麽沒原則,臭軟軟都住院了,他還允許她吃小龍蝦!”


  “依我看,你們倆水平相當,如果軟軟是小學生,那你也當不了初中生。”


  “臭孟陸,你這個人怎麽那麽討厭啊!軟軟是小學生這種話隻能我說,你不能說知道嗎?臭軟軟是我的閨蜜,所以隻能是我來欺負她,別人才不能數落她呢!就連你也不行!”


  “你啊,還真是我的小祖宗!”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孟陸既嫌棄又寵溺的伸手過去揉了揉白岑岑的腦袋,滿眼的溫柔。


  白岑岑也用一個特別溫柔的笑容回應著孟陸,在她的這一記笑容裏不僅包含著她對孟陸的愛意,還夾雜著她對軟軟愛的小嫌棄。


  其實白岑岑和軟軟認識這麽多年以來,她們倆常常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互懟,但這種互懟卻從來都不會傷害到她們倆的感情,反而還促使她們倆的心更加貼近對方。


  白岑岑的爸爸是做生意的,雖然規模沒有蕭家那麽大,但白岑岑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她從小到大吃的東西用的東西全都是上好的,可這種好,和蕭家給軟軟的物質條件比起來,還是有所差別的。


  兩個人都是被寵著長大的小女孩兒,很多時候軟軟看到白岑岑吃了個什麽好東西,她也會買一個,又有時候白岑岑看到軟軟用了個什麽好東西,她還是會去買一個。這倒不是攀比,隻是她們倆都對美好的東西感興趣而已。


  其實白岑岑很多時候都知道,有些表麵上看起來差不多的東西,但軟軟用的實際上卻比她用的要更好一些。就像今天的小龍蝦一樣,她隻是一時興起拖孟陸隨便在街邊的餐廳吃了吃,可軟軟吃的那份小龍蝦無論是色澤還是肉質明顯都比她吃的要更好一些。


  但這麽久以來,軟軟卻從未在白岑岑麵前表現出過一絲一毫的優越感。


  有時候用了更好一點的東西,吃了更好一點的東西,軟軟隻會像回懟白岑岑用小龍蝦饞她時那樣,也啪啪啪的甩幾張圖過去“互相傷害”,但軟軟卻從來都不會主動像白岑岑炫耀她用的是更好的什麽,她吃的又是更好的什麽。


  真的,一次都沒有。


  當然,在軟軟和白岑岑相處的這幾年裏,這些都隻是小事,但正是這一係列的小事,才匯成了白岑岑和軟軟那一致的三觀,正是因為這些不起眼的小事,才能讓她們倆的感情慢慢的變得這麽牢固。


  *

  淩晨十二點剛過,蕭騰放在病床床頭櫃上的手機就亮起了屏幕。


  因為早就預料到這個時候一定會有人給他打電話,但他又怕會吵醒軟軟,所以蕭騰特地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連震動都取消了,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軟軟一絲一毫。


  拿起手機,蕭騰輕手輕腳的起身去了陽台。


  接起電話一看,意料之中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姚景塵。”蕭騰的語氣肯定極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問和猜測。


  “不愧是蕭騰,我還沒有出聲你就知道是我,看來,你是在等我的電話?”


  “姚景塵,依你現在的處境,恐怕就連打一通電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你確定你要跟我聊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


  “行,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幫忙?”蕭騰的語氣裏夾雜著一抹濃濃的輕蔑和不屑。


  “沒錯,我想請你幫個忙,而且這個忙隻有你能幫我,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做得到。”


  “你先說。”


  “好。蕭騰,我相信你應該也很清楚,最近這幾天是非常時期,外麵一切都不太平,所以我想請你幫的忙就是,我希望你能照顧好軟軟保護好軟軟,一定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嗬!”蕭騰相當陰森的冷哼一聲,不屑道,“軟軟是我蕭騰的太太,要怎麽照顧她保護她是我的事,你算什麽?我用得著你來提醒我?!”


  “蕭騰,我就猜到你肯定會用這句話來懟我,但我還是要把我心裏的話說出來。我現在打算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一直以來,軟軟都是我的軟肋,我隻有在確定了軟軟一定會被你保護到了萬無一失的程度後,我才能放心的去做那件大事。”


  蕭騰眼睛微眯,深黑的眸子理瞬間刺出一把利刃,即使是隔著遙遠的距離,電話那頭的姚景塵也不禁被蕭騰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驚得打了個寒顫。


  “蕭騰哥,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拿軟軟的事情開玩笑。”


  “管好你自己!軟軟的事永遠都輪不到你插手!”


  “蕭騰哥,你可以因為其他的事情跟我爭鋒相對,但我是真的擔心軟軟的安慰,你如……”


  “你給我閉嘴!”


  蕭騰盡量壓著嗓子怒吼出聲,如果此時姚景塵站在他麵前,他那滿腔的暴怒恐怕早就已經把姚景塵給碎屍萬段了!

  “姚景塵,我TM給你臉了是嗎?!你對軟軟的擔心就是用子彈來擔心她嗎?!”


  麵對蕭騰的質問,姚景塵明顯有些心虛,所以他並沒有立即就和蕭騰針鋒相對,而是明顯中氣不足的解釋了起來。


  “蕭騰哥,我聽說我雇傭的那個人已經被警方抓捕歸案了,既然如此,那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吧?即使是和你相比,那個狙擊手的射擊精準度也不見得會輸,所以如果我真的想動軟軟,你覺得那顆子彈會有打偏的餘地嗎?蕭騰哥,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我來解釋給你聽吧?”


  “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感謝就不用了,我隻是想告訴你蕭騰哥,現在的我和從前不一樣了,但凡我還有一點辦法,我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你的。哦對了,我害怕你不能準確的理解我的意思,更害怕你誤會我,所以現在我有必要再向你強調一次,昨天的那一槍,我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我唯一的目的就隻是想提醒你要保護好軟軟,麵對軟軟,我的子彈會打偏,但別人的子彈運氣不見得就有這麽好了。”


  “嗬!”蕭騰冷哼,特別輕蔑的吐出四個字來,“執迷不悟。”


  “蕭騰哥,如果你真的還要繼續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跟我談和軟軟的安危有關的事,那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本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對軟軟最好的人,但我沒想到,你在明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緊張的情況下,你還不聽我的建議,這麽不重視軟軟的安危,你說,你有什麽資格站在軟軟身邊?”


  “姚景塵,你知道你和我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麽嗎?”


  “……”


  聽著蕭騰明明很淡然的語氣,但姚景塵卻莫名倒吸了一口涼氣,默默的等待著瘋魔的後文,有種感覺自己的後背莫名其妙就麻了的感覺。


  “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即使是善意的提醒,我也絕對不會拿軟軟來當誘餌!”


  “蕭騰哥,你這麽說我就不讚同了。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朝你家開一槍那到底有多困難,你難道以為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嗎?我和你一樣,我也絕對不會再用軟軟的安危來開玩笑,但這件事情是完全在我的掌控範圍以內的,我很清楚,即使軟軟隻是個誘餌,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聽到姚景塵如此執迷不悟的狡辯,蕭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病床上熟睡著的女人,隻覺得可笑極了。


  麵對姚景塵這種已經徹底沒救了的人,他竟然覺得連生氣的必要都沒了,似乎哪怕再多和姚景塵說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是在浪費時間。


  於是,蕭騰根本沒有再繼續聽完姚景塵後麵的話,就直接滿臉不屑的掛掉了電話,深邃鋒利的眼神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姚景塵那番話的影響,眼睛裏除了閃現出一絲可笑以外,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


  俗話說,不與傻瓜論短長,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姚景塵來說,光是保證軟軟不被子彈打中難道就萬事大吉了嗎?他竟然完全沒有考慮過那一槍會給軟軟帶來多大的恐懼,難道恐懼就不是傷害了嗎?


  起初,當蕭騰得知了姚景塵對軟軟的感情時,他心裏還會或多或少的有所防備,但此時此刻,他卻對姚景塵對軟軟的感情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興趣。


  這個姚景塵,他口口聲聲說他愛軟軟,他就算竭盡全力也要保護軟軟的安危,可他真的知道什麽是愛嗎?


  況且,就算軟軟當時並沒有被子彈打中,當天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可現在,軟軟不正是因為受到了驚嚇而住進了醫院嗎——盡管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但,蕭騰是絕對不會把軟軟住院的事告訴姚景塵的。一來,兩三個小時以後,姚景塵即將參與的那場交易正是他們天回被一網打盡的最後機會。二來,姚景塵如此幼稚又狹隘的行為和思想,蕭騰認為,他根本不配來探望軟軟。


  掛斷姚景塵的電話後,蕭騰並沒有再回到床上,而是逆著月光回到病房裏,半躺坐在軟軟的病床旁,摟了摟將她攬進了懷裏。


  盡管此時病床上的小丫頭睡得安穩極了,但蕭騰很清楚,這一夜絕對不可能會太平。


  雖然剛才姚景塵在那通電話裏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但蕭騰卻唯獨記住了他的那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蕭騰不禁猜想,難道姚景塵要在這最後關頭反水叛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今晚軟軟必定又會從夢中被驚醒……


  蕭騰極其心疼的輕撫著軟軟的臉頰,眼睛裏閃現出了一絲歉疚。


  蕭騰和警方其實都很清楚,姚景塵手中握有天回以及他幹爹實打實的犯罪證據,而這些證據正好是警方苦尋了很多年也無法找齊的證據。正因為如此,姚景塵在麵對他幹爹的時候,他應該是非常有底氣的才對。


  可他卻偏偏被他的幹爹威脅到了,不得不參加這最後一次壞事交易。


  而對於姚景塵來說,能比他手中那些實打實的證據還更能威脅到他的,那就隻有他那他自以為對軟軟的感情了。


  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就要進行交易了,姚景塵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突然反悔,勢必會更加激怒他的幹爹,而他的幹爹也一定會用更加殘暴的手段來對付軟軟。


  光是想到這裏,蕭騰的眼神就變得陰森極了。


  要說保護軟軟,即便是姚景塵的幹爹親自出馬,隻要蕭騰現在在軟軟身邊,他就能百分之百份打包票自己能保證軟軟的安然無恙,但這卻並不是全部。


  軟軟這幾天已經受了那麽多的驚嚇,她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那麽香,蕭騰真的不忍心讓她被待會兒的意外給吵醒。


  蕭騰說得沒錯,他和姚景塵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對於他來說,他在乎的不僅僅隻有軟軟的安危,還有一切和軟軟有關的事情,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心情,她的任何一點一滴,都會是他竭盡全力都會重視的大事。


  約摸著時間,蕭騰給孟陸打了通電話過去確認情況。


  其實這次的安保安排,早在好幾天之前蕭騰就和孟陸已經完成了最後的確認,但距離天回的交易時間越近,蕭騰就越忍不住還想再確認一次,這畢竟是和軟軟的安全有關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淡定得了。


  而這,也是蕭騰第一次因為一場即將打響的“戰鬥”緊張得手心都冒起了細汗。


  接完了蕭騰的電話,孟陸在電腦裏做好了最後的布防後就起身離開了書房,準備悄悄的出門去辦這件重要的事情,如果順利的話,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再悄悄的回來就行了。


  就孟陸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才剛一走出書房,一向睡眠狀態還不錯的白岑岑就從臥室那邊朝他走了過來。


  “怎麽醒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孟陸一個健步跨過去,下意識用嘴唇碰了碰白岑岑的額頭,想確認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就隻是感覺莫名其妙感覺心裏堵得慌,睡得不太踏實,所以就醒了。結果醒來之後發現你不在身邊,我就想出來找找你。”


  “腿呢?走起路來有沒有覺得很累?”


  “還好吧,不是很累,我想再過幾天應該就能恢複成以前那樣了。”


  “嗯。”


  孟陸什麽都沒有說,一把將白岑岑抱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將她抱回了床上,想要讓她繼續睡,可後知後覺的白岑岑卻在看了孟陸好多眼之後,突然發現了孟陸的不對勁,整個人立馬就精神了,就連看著孟陸的眼睛裏都投射出了一抹不解的光芒。


  “孟陸,剛才在我洗澡之前,你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可是你怎麽沒有換睡衣,又換上了正裝?難道說你這麽晚了還要出門嗎?”


  “嗯,蕭總那邊有點急事我現在要過去處理,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蕭騰?!這麽晚了蕭騰他不睡覺找你幹嘛?他不睡覺軟軟還要睡呢,難道他不陪軟軟睡麽?”


  孟陸沉默了一小會兒,俯下身子幫白岑岑捏了捏被角,並沒有回答白岑岑的問題,故意把頭瞥向了一邊。


  孟陸在白岑岑麵前是最撒不得謊的,每次隻要他一撒謊,他就不敢去看白岑岑的眼睛,就像現在這樣。


  白岑岑一眼就看穿了孟陸的心虛,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特別緊張的扯著孟陸的衣領很嚴肅的瞪著他。


  “孟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有,我不是讓你別胡思亂想了嗎?乖,快睡吧!”


  “怎麽可能沒事?!孟陸,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你根本就不敢看我的眼睛,你的表現早就已經出賣我了,所以你告訴我吧,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如果不告訴我的話,我就不讓你出門。”


  “岑岑,你別問了好嗎?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就行了。”


  孟陸很心疼的把手伸到白岑岑的麵前,想要輕撫著她的臉頰安慰她,但卻被她特別抗拒的躲開了。


  白岑岑根本來不及生氣,突然當她的腦袋裏閃現出了一個很強烈的念頭時,她整個人都慌了,在完全還沒有向孟陸求證之前,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刷刷刷的掉了下來。


  “孟陸,該……該不會是軟軟出什麽事了吧?!你告訴我!是不是軟軟她出什麽事了?!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


  “真的沒有!”孟陸堅決否認。


  “怎麽可能沒有!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如果不是軟軟出了什麽事,你對我至於這麽遮遮掩掩的嗎?!孟陸你根本就騙不了我你知道嗎?你完全可以敷衍我說你是要去辦一件涉及到商業機密的事情不方便對我說,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一定不會再纏著你不放,可是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在麵對我的時候,你根本就撒不出來這樣的謊,對嗎?!”


  “岑岑……”


  “你不要叫我!軟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權利知道和她有關的事情。反正我現在已經確定了你現在要去做的這件事情一定和軟軟有關,那麽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有別的辦法可以求證,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自己決定吧!”


  孟陸重重的歎了口氣,特別無奈。


  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找一個這麽聰明的女朋友?真的是讓他連一點胡謅的可能性都沒了。


  因為孟陸的確是急著要出門,所以事已至此,孟陸也隻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簡而言之的全部告訴白岑岑。


  當然,孟陸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刻意有挑選過側重點的,他故意把那些和軟軟不太有關係的事情說得很嚴重,又故意把那些和軟軟有關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唯恐白岑岑會太過擔心。


  隻是,即便孟陸已經努力到了這個份兒上,白岑岑在聽完了他說的這件事情後,她整個人的情緒還是突然就降了下來,眉眼之間的溝壑緊緊皺起,好像整個人的背上突然就被壓了有千斤重似的。


  看到白岑岑這個樣子,孟陸真的是心疼極了,他千方百計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就是因為他害怕看到白岑岑這樣的反應,害怕讓白岑岑也跟著一起擔心。


  再次歎了口氣,孟陸緩緩把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把白岑岑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裏,一邊婆娑著她緊張得已經冒汗的雙手,一邊很為難的開了口。


  “岑岑,你相信我,為了今天的這件事,蕭總和我已經確定了最終的方案,我向你保證,軟軟百分之百一定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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