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誰……誰說我是來看婦科的了?!我……我隻是經過這裏而已……對,我隻是經過而已……”
“行了璟茉姐你就別藏了,我都看到你手上的化驗單了。所以璟茉姐,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別瞎猜!真沒有!”
正當莊璟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時候,白禎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三兩句就幫她解了圍。
“別瞎猜了。璟茉的生理期總是推遲,我擔心她身體有什麽狀況所以帶她來做了個全麵的檢查,果然查出來她有一個很小的子|宮肌瘤。”
“啊?!子|宮肌瘤?!嚴重嗎?!要做手術嗎?!會影響璟茉姐以後懷孕生寶寶嗎?”
“別擔心,都不會。隻是一個非常小的小腫瘤,隻要定期觀察著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不用做手術也不會影響到懷孕生寶寶。但她也必須要改掉她以前那些不健康的生活習慣,絕對不能再沒日沒夜的熬夜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想不到,小哥哥你還挺細心的嘛,我感覺你比璟茉姐她自己還更重視她自己的身體呢!”
因為莊璟茉深知她和白禎的關係並沒有軟軟形容得那麽好,所以一時心虛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有些尷尬的沉默著。好在這時白禎的突然出聲,算是“解救”了莊璟茉的尷尬。
“對了軟軟,你是來醫院做產檢的嗎?那你和蕭騰怎麽會從旁邊那棟樓過來呢?”
“噢,我不是來做產檢的,我婆婆昨天晚上摔了一跤現在在醫院,我和蕭騰來看了她之後她就把我們給趕走了。”
“什麽?姑媽她怎麽搞的啊?嚴重嗎?她現在在哪兒呢?”
“不是很嚴重,隻是傷到了腳趾,打上了石膏,醫生說再觀察一兩天就能出院了,過段時間再去取石膏就行了。”
“那既然是這樣,璟茉,我們去看看你姑媽吧?”
“啊?!”
一聽到白禎主動提出要和她一起去看蕭夫人,莊璟茉腦袋裏麵的神經一時間立馬又繃了起來。此時她的感覺完全和白禎邀請他去他媽媽壽宴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隻因為,她不想讓長輩誤會他們倆的關係,更不想給長輩錯覺讓長輩覺得他們倆有戲正在發展中。
畢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和白禎根本就不會有未來,像現在這樣不停的闖入對方的生活圈子中,隻會在以後的日子裏給彼此徒增難堪。
於是,莊璟茉拿起手中的化驗單和其他的單子直接交到了白禎手裏,委婉的回絕道,“我自己去看姑媽就行了,白禎你先去幫我拿藥吧,要是再磨蹭一會兒的話藥房恐怕都該午休了吧,我可不想再在醫院裏賴一中午。”
“好,那等會兒聯係。”
“嗯……”
目送著白禎離開,莊璟茉莫名鬆了口氣,可她即便是支走了白禎,但卻也還是沒有逃過蕭騰和軟軟的盤問。
“璟茉姐,我看你這架勢,你該不會還沒有和小哥哥談過吧?”
“臭軟軟!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說好了讓你十點多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嗎?你怎麽搞的?竟然敢放我的鴿子!”
“那……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我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孕婦,你要對孕婦多一點包容知道嗎?!”
軟軟義正言辭的胡扯著,還特別慫的躲進了蕭騰的咯吱窩裏。雖然她明知道莊璟茉不會對她怎麽樣,但她那本能就變得慫巴巴的模樣著實搞笑得很,惹得蕭騰特別護短的就張開雙臂把他的小丫頭護在了懷裏,就連莊璟茉看了她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也不忍心再和她較真,隻好衝她翻了好幾個大白眼兒。
“哼!看在你是個小孕婦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等你生完了寶寶看我怎麽‘收拾你’!”
“略略略!來啊來啊!我才不怕你呢!”
“臭丫頭!”
給莊璟茉指了蕭夫人病房的路後,蕭騰和軟軟就沒有再跟過去,直接離開了醫院。不過,正當他們快要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拿好了號正準備過去排隊拿藥的白禎又和他們倆碰了個正著。
比氣莊璟茉的患得患失和心虛,白禎倒是表現得非常淡然,甚至可以說是底氣很足,還主動湊過來向蕭騰和軟軟打起了招呼來。
“嗨!又碰到你們了。怎麽樣啊小軟軟?我聽說你的預產期就在下下周了,緊張嗎?”
“嗯,緊張肯定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應該是期待吧。”
“真好。幾個月前還在我麵前哭鼻子的小丫頭這一轉眼都要當媽媽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是啊,時間過得是挺快的!小哥哥,你看你都三十好幾了,你就沒有想過要定下來嗎?雖然感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無權插嘴,但我還是覺得小哥哥你如果給不了璟茉姐未來,你就不要再耽誤她了。我覺得蕭騰說得很對,你還是不要對璟茉姐太好了,不然她隻會越陷越深的。等到她真的陷進去了,你卻要抽身離開了,你有想過璟茉姐她能承受得了這樣的痛苦嗎?”
“你啊,這最後一段時間就安心養胎吧,別再操心我和璟茉的事情了,我有分寸。”
“我能不操心麽?你每次都說你有分寸有分寸,可是我並沒有看出你和璟茉姐之間有什麽變化啊。雖然璟茉姐的年紀不小了,可她實際上就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兒,她的心思很單純也很敏感,很容易就會受傷的。我不信你沒有察覺到璟茉姐已經開始逃避你們之間的關係了,她開始逃避就說明她已經慢慢在陷進去了,但與此同時,她也做好了隨時都可能離開你的準備。”
“我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
“所以小哥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要死要活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要麽你就承認你喜歡上璟茉姐了,要麽你就不要對璟茉姐有一丁點的關心。做一個決定對你來說真的就有這麽難嗎?”
“不瞞你說,確實很難。”
“……”
軟軟被白禎堵得啞口無言,心情很情緒都不太好,偷偷的拽了拽蕭騰的衣服,示意她不想再和白禎聊下去了。
蕭騰偏著腦袋看了一眼正在給他“發電報”的軟軟,朝她投去了一個“我知道了”的眼神後,便語氣生硬的衝白禎道了別。
“我還是那句話,璟茉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你怎麽對待璟茉,我就會怎麽對待你。我不強求你最終一定要和璟茉在一起,但你絕對不能傷害他,不然我一定會給你點顏色瞧瞧!”
陰冷的扔下這句話以後,蕭騰頭也不回的摟著軟軟就離開了。
怎麽說白禎曾經也是幫過軟軟的,按理說蕭騰是不應該也不會用這麽重的語氣和白禎說話,但在剛剛的那一瞬間,蕭騰心裏確實很不爽,如果不把話說得狠一點,恐怕他這一整天都沒辦法消氣。
一方麵,蕭騰是真的很擔心莊璟茉,不希望白禎傷害到她。但另一方麵也是重要要的原因是,白禎剛才毫無來由的就提到了軟軟曾經在M市的時候經曆過的事情。他說什麽不好,非得說軟軟以前常常在他麵前哭,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炫耀他和軟軟的關係很好很親近嗎?
一想到這個蕭騰就來氣,但礙於軟軟在旁邊他才硬生生的把這口怒氣給咽了回去,沒有發作出來,因為他不想讓軟軟覺得他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剛一告別了白禎,才剛沒走兩步軟軟就特別沉重的歎了口氣,興致不高的窩在蕭騰的懷裏噘著嘴巴望著他。
“怎麽了?”蕭騰一隻手摟著軟軟另一隻手伸過來撩了撩她淩亂的發絲,特別溫柔的問她。
“沒怎麽,我就是覺得最近我身邊的人都好像過得不太順利,讓我莫名其妙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傻瓜,怎麽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可不是胡思亂想。蕭騰你沒有聽過嗎,女人的第六感可準了,很多事情都是能預料到的呢!”
“行了,別再胡言亂語了,你要是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直接在這堵住你的嘴!”
掃視了一眼人來人往的醫院,軟軟立馬就慫得沒邊了,乖乖的閉上了嘴。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這種事,蕭騰還真是做得出來!她才沒有蕭騰那麽厚的臉皮呢,所以她還是乖乖閉嘴比較好。
回家路上,蕭騰的手機響了起來,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孟陸打來的電話。
“說。”
“蕭總,出事了。”
“怎麽了?”
“姚景塵進醫院了。”
“怎麽回事?”
“我們的人明明二十四小時都跟著姚景塵而且我們也並沒有發現姚景塵有什麽異動,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剛從他藏身的地方走出去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我們的人一傳來消息我就來向您匯報情況了,所以到現在我還不清楚姚景塵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問你,姚景塵‘逃亡’的這段時間,天回的人有沒有接近過他?”
“沒有。對方表現得非常謹慎,隻要姚景塵沒有表現出來什麽明顯的行為,對方就一直和姚景塵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我想,雖然天回的老爺子已經被抓進了監獄,但他在外麵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他肯定吩咐過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畢竟,現在警方也在二十四小時的監視著姚景塵,任何一個試圖接近他的人都會是他證據裏麵要力證的罪犯,所以到目前為止各方都隻是在觀望,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的人把姚景塵送去醫院的過程中,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他?”
“沒有。姚景塵倒下的那一瞬間,我們的人最先衝過去,同時雖然也有天回那邊的人衝過去,但被我們搶先了直接送去了醫院。並且我也聯係了郭局長,現在我們的人配合郭局長的人已經把姚景塵的治療室控製了起來,連一隻蒼蠅也別想放進去。”
“很好。”
“是這樣的蕭總,醫院剛剛傳來消息說姚景塵隻是因為普通的低血糖暈倒了,並沒有其他的毛病。所以蕭總,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既然我們已經接觸過姚景塵了,要想再把他放走的話就不太現實了,但直到現在姚景塵手中的證據還一點都沒有浮出水麵,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就把他交給了警方,想要再從姚景塵身上下手去找證據恐怕就不那麽容易了。”
電話這頭的蕭騰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沉默了好幾秒都沒有開口,搞得電話那頭的孟陸還以為斷線了呢,可孟陸卻並不敢主動掛斷蕭騰的電話,隻好靜靜的瞪著。果然,在他等了快十多秒的時候,電話那頭再次出現了蕭騰的聲音。
“醫院給姚景塵做過全身檢查嗎?”
“據我所知,並沒有。醫生在確認姚景塵隻是低血糖這種小毛病之後就沒有再給他做檢查了。不過姚景塵可能最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有點高度緊張也很疲憊,所以現在雖然他已經在輸葡萄糖了,但他暫時還是沒有醒過來。”
“你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去把肛腸科的醫生找過來,給姚景塵做個腸鏡。”
“蕭總您的意思是……該不會姚景塵把證據吞下去了吧?!”
“極有可能。並且姚景塵現在也不是因為疲憊才沒醒的,我聽說過有一種安眠藥物,對人體沒有太大的損害,抽血也檢查不出來,但他很有可能最近這一兩天都不會醒過來。這樣吧,腸鏡就先不做了,你去問問醫生,如果姚景塵吞了什麽東西到肚子裏,做b超之類的能不能檢查出來。”
“好的蕭總,我這就去辦。”
“嗯。”
掛掉電話,電話那頭的孟陸不得不佩服蕭騰這極度敏銳的洞察力,如果不是因為蕭騰的提醒,他是絕對不會想到姚景塵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傳遞證據。
想必,姚景塵在吞證據的時候並不知道他這麽做是不是萬無一失的,他也不知道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最先趕到的是蕭騰的人還是天回的人。如果先趕到的是天回的人,那麽他吃的那個藥物完全就可以說是一個保護傘,在他昏迷這幾天幫他拖延時間,等待蕭騰的人去救他,也不至於那麽容易就讓天回的人把證據搶走。
事實上,姚景塵在精心籌劃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對自己唯一的保障就是,他非常篤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蕭騰以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猜得出來他會用這麽曲折的方式將證據傳遞出去。除了蕭騰以外,更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猜得出來他會用假裝昏迷的方式來應對這個計劃中不可預見的那種可能,從而保證證據一定隻能落在蕭騰的手中。
看到蕭騰掛斷電話,軟軟立馬滿臉好奇的湊了過來,眼神裏還帶著一絲絲的擔心。
一來,姚景塵怎麽說也是她童年時期的玩伴大哥哥,聽到他進醫院的消息,她肯定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擔心。二來,像她這麽善良的人,哪怕隻是從蕭騰口中聽到一個陌生人住院的消息,她應該也會心疼吧。
“怎麽啦蕭騰?我剛才聽到你在電話裏提到景塵哥了是不是,他怎麽啦?怎麽進醫院了?”
“沒什麽,姚景塵拿著一份很重要的證據躲起來了。前段時間他可能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證據放出來,所以對我們的人和對他幹爹那邊的人都比較抗拒。不過他這幾天應該是想明白要把證據交給我了,所以他用了一個比較聰明的方式,能保證就算我沒有拿到證據,證據也不會落到別人手裏。”
“噢,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這些既然是景塵哥費盡心血才收集到的證據,他又有什麽好猶豫的呢?為什麽他在一開始的時候不把證據交給你或者警方,還要考慮那麽久呢?應該……不是因為顧及到我吧?天回的人既然都已經在我的身上失敗過那麽多次了,他們應該已經很清楚你對我的保護已經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了,況且天回的老爺子都已經被抓進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哪兒還有閑工夫來折騰我啊,你說是不是?”
“小丫頭還分析得頭頭是道的。”
“那當然了!我在你身邊都那麽久了,總不可能一點長進都沒有吧?對了對了你快跟我說說,為什麽景塵哥費盡心思搜集到了證據但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證據交出去啊?他明知道他帶著證據跑掉的話他肯定會遭到‘追殺’之類的,他又幹嘛要把自己置身於那麽驚險的境地啊?景塵哥也是個聰明人,該不會這麽明顯的境遇都沒有預見到吧?”
“原因很簡單。他在權衡。”
“權衡什麽?”
“權衡他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蕭騰,我不太明白。”
“沒關係,我慢慢跟你講。”
“嗯。”
軟軟特別乖的衝蕭騰點了點頭,而蕭騰也是趁著等紅燈的間隙偏著身子俯身過去,一把扣住軟軟的後腦勺就把他還無來由的吻落在了軟軟的唇瓣上。
要問蕭騰此時此刻為什麽要吻軟軟,其實他也不知道,就隻是單純的想吻所以就吻嘍。
“前段時間姚景塵一直在洗白。我了解到的是,姚景塵跟著他的幹爹在天回這麽多年,但他從來沒有親自參與過壞事,甚至連稍微前線一點的間接準備他都沒有參與過,他隻是仗著天回老爺子幹兒子的身份幫老爺子在其他的領域賺了很多錢,但因為他身份的緣故,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和天回的壞事事實脫離關係。”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景塵哥他花了很多心思和時間洗白成功了,但他還是免不了會坐牢,隻不過他洗白的程度能決定他坐牢年限的輕重,對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得不承認,姚景塵的確很聰明,在天回的這麽多年時間裏,他做每一件事情都特別小心,正因為如此,就憑警方現在掌握到的天回的那些隻是些皮毛的犯罪證據來看,基本上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也就是說,如果他不把他手中的證據交出去,他再花點心思打點一下,他應該是能免除牢獄之災,就算要坐牢,時間應該也不會長。”
“這麽說,景塵哥他是在權衡他值不值得把手中的證據公布出去?”
“對。如果姚景塵不把那些證據公布出去,他就能安全,但真正可以用來抗衡天回老爺子的證據也沒辦法公之於眾,天回的老爺子應該就判不了死刑。如果姚景塵把那些證據公布出來了,天回的老爺子逃脫不了死刑,他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那景塵哥現在應該挺煎熬的吧?不管他怎麽做,都可能做到麵麵俱到,不管怎麽做他都會有損失。”
“不過眼下,他既然能用這種方式把證據見交到我手中,說明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其實吧……景塵哥的本質不壞,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在他還沒有成年的時候,他的爸媽就因為犯罪被處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又沒有親人,既沒有人關心他照顧他,也沒有人能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他不像我那麽幸運能遇到你……”
“他的本質壞不壞我沒興趣,但他曾經傷害過你,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別這樣蕭騰,景塵哥他能把證據交給你,就說明就算是坐牢他也認了,他願意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蕭……”
“你別說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蕭騰……”
“行了,以後都別再提這個話題了,我說過的話一定會說到做到,我什麽事都可以依你,但姚景塵傷害你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重重的扔下這句話後,蕭騰便伸手打開了車裏的音樂,而且還故意把音樂的聲音開得大聲了點,很明顯是生氣了的樣子。但他卻並沒有特別生硬特別凶的和軟軟撕破臉皮,而是用這種委婉溫柔的方式拒絕再和軟軟交流。
軟軟緊皺著小眉毛一臉糾結的望著蕭騰,雖然她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說,雖然她很清楚她這不是在幫姚景塵開脫,雖然她很不希望蕭騰再去找姚景塵算總賬,可她卻更加明白,既然蕭騰已經做了決定,就絕對沒有轉圜得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