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前些日子也思考過這件事,也猶豫過到底要不要告訴你,但當時我以為事情並沒有像我想象得那麽嚴重,所以就沒說。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爺爺您請講。”


  “你先跟我說說,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麽追查的方向?”


  “有,我已經讓孟陸著手去查側伊汶了。其實側伊汶對我們的威脅已經很明顯了,隻不過我一直沒有對她下手,因為懷疑,在我找到的這些證據以外,側伊汶一定還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犯罪事實。”


  “僅僅是側伊汶,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更深入的可能?”


  “爺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騰,你這個眼神告訴我,你在這方麵是有想法的,對嗎?”


  “嗯,我確實有更深入的想法,所以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麽要提點我的。”


  蕭老爺子深深的歎了口氣,一邊很是懊悔的搖著頭,一邊開了口。


  “蕭騰,你應該知道吧,側騰以前是我帶的人。”


  “嗯,我知道,在側騰經理離開公司之前,他一直都是您手下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離開公司?”


  “我聽說,官方的說辭是,側騰經理手裏剛好有一個合適的商機,所以他就從商去了。但據我所知,事實是,側騰在公司裏犯了錯,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才離開公司的。”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什麽?”


  “當初,側騰的確是在公司裏犯了錯,但那個錯還不至於要讓他被迫離開公司。他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他覺得在我手下沒前途,所以才走的。”


  “沒前途?”


  “對,沒前途。除了他在離開公司之前犯的那次錯以外,側騰那些年在公司裏麵還犯了很多其他的錯。那些錯不大不小,若是換成別的上級也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在我看來,那些錯全都提現出了他有問題的三觀,於是他所有的晉升報告都被我給壓了下來。”


  聽到這裏,蕭騰其實已經大致聽懂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聽懂了蕭老爺子在這種時候跟他說這件事情的立場,但這畢竟可能是關係到軟軟人生安全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他聽得比往常都要耐心許多,認認真真的等待著爺爺的每一次開口。


  “不僅僅是晉升報告被我給壓了下來,就連他立過的一些功的獎勵也都被我給壓了起來。因為在我看來,他立的那些功全都是他憑借不正當的手段爭取來的,不僅配不上獎勵,就連功過相抵也談不上,他又有什麽資格領著的功勳榮譽一級一級的往上爬呢?”


  “所以爺爺,側騰終於受不了您對他的壓製,就決意離開公司了?”


  “對。有些人,你明明是為他好,是在把他的三觀往正確的方向引導,但是他卻並不領情,不僅不領情,他還認為你是在害他。像這樣的人,他的三觀不正確,所以隻要你越打壓他,他就越會慢慢變得擅長工於心計。像這樣的人,也許在企業裏公司裏,他能憑借著他的心計爬上很高的職位,但在公司這是絕對不行的!不過,在我看來,側騰並不算是個聰明人。”


  “爺爺,您此話怎講?”


  “雖說側騰他在我手下一直被我壓著,但我知道,他對公司還是有特殊情感的,他熱愛公司,他本身可能終身都不願意離開公司。比起對我的忍耐,大概他對公司的感情還要更深一些。”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麽會離開?爺爺我記得你剛才說過,側騰他並不算是被迫離開公司的。”


  “對,他不是被迫,而是被他自己搞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側騰他意識到,隻要我一天是他的上司,他就一天不可能再有晉升的機會,所以他就想搞垮我。但或許是因為他太恨我太急於搞垮我,又或許是他本就衝動無謀,他竟然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就越級報告,跑到我的上級那去煽風點火,說盡了我的壞話。可蕭騰,你知道我當時的上級是誰嗎?”


  “是誰?”


  “當時我的上級,正好是我新人入公司時訓練我的上級。這麽多年來我和我的上級一直保持聯係,隻不過我和他一個在地方一個在帝都,很少有機會能見麵聚聚。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側騰在用不正當手段急於立功的時候誤傷了一個女孩兒,導致那個女孩兒下半身終身癱瘓。而那個女孩兒不是別人,恰巧就是我上級同事的女兒。”


  “那側騰豈不是撞到了槍口上?”


  “沒錯。因為他同事的女兒無辜致殘,我的上級早就去調查過側騰,就是想著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一筆賬算在側騰的頭上。沒想到,側騰他自己倒是先找上了門來。我的上級和他的同事關係非常好,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感情非常熱絡。想著自己本來就快要退休了,於是我的上級瞞著犯錯誤的風險,濫用職權,重重的教訓了側騰一下。”


  “然後呢?”


  “然後,我的上級就退休了。但即便他退休了,他這麽多年在公司裏還是遍布了很多下級,這些下級中不乏比側騰級別高的人,所以側騰深知,自己已經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在公司裏待下去了,所以就離開了公司。”


  “怪不得側騰對自己退伍的事從來都不提及,原來是因為難以啟齒。”


  “沒錯,通俗一點來說,側騰他就是自己把自己作到了進退兩難的局麵裏。我想,側騰他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一件事情應該就是衝動的跑去找我的上級打越級報告吧。所以我開頭的時候才說,側騰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所以爺爺,您突然在這個時候跟我提起這件事,是想提醒我嗎?”


  “對。爺爺我年紀大了,思考能力和反應能力都不行了,這些日子發生在我和軟軟身上的這麽多事,我都是直到現在才猛然覺得似乎和側騰脫不開關係。尤其是我剛才最開始提起側騰時你的那個反應就讓我知道,原來,在我確認之前,你早就已經懷疑上了側騰,而這,也更讓我堅信,我理應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好讓你多長個心眼。”


  “所以側騰是為了報複爺爺你當年對他的打壓,才會把矛頭指向我們蕭家?”


  “雖然我也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但我敢斷定,這些日子發生在我們家裏的事情一定都是側騰一手策劃的。他不僅僅要報複我,還要報複我們整個蕭家。想必,側騰他不僅僅是動了報複的念頭,還對我們蕭家的家產和公司的資產動心了吧?!所以他才會不斷的把重心放在軟軟的身上,目的就是為了借用傷害軟軟來搞垮你,從而將蕭家所有的家產和資產全部轉移到他的手中。”


  “如果這個推論是正確的,那麽爺爺,隻怕現在的側騰要比當年的側騰要聰明很多吧,不僅學聰明了,他很可能還比從前更加沉穩了。”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果側騰還是當年那個衝動又不聰明的他,那我們想對付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但現如今,側騰他把自己偽裝得如此之好,就算是鬧出了這麽幾樁大事,他也從未路過一次麵。”


  “所以,我一直在等一個時機。”


  “蕭騰啊,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側騰想盡辦法想搞垮我悶蕭家,他爺完全可以做到根本就不出麵。如果真的要想讓他唇出麵,恐怕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不行!堅決不行!”


  還沒有等爺爺說出他的想法,蕭騰就激動得怒吼出聲,完全忘了他的懷裏還握著一個小丫頭和一個小胖子。


  被蕭騰巨大的聲音嚇醒,軟軟倒是隻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身子就醒了,可小胖子卻似乎還沒有適應他爸爸的聲音,突然一下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軟軟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皮,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一臉茫然的輕拍著小胖子的後背,哄了起來。


  看到軟軟和小諾諾被吵醒了,爺爺簡直比蕭騰還要心疼,猛然一抬手就重重的朝蕭騰的後背上呼了一巴掌上去,擲地有聲的在偌大的病房裏留下一聲巨大的悶響。


  “你個臭小子,我不是讓你小聲點兒小聲點兒嗎?你怎麽那麽冒失,一連吵醒了兩個,你可真行!”


  “爺爺你幹嘛啊?!你打蕭騰幹什麽呀,還用那麽大的力氣!疼死了都!”


  “你個傻丫頭,又不是你疼,你那麽激動做什麽?你聽不出來爺爺我是在幫你麽?”


  “就算是幫我,那爺爺你也不能打人啊!蕭騰前段時間才受過那麽重的槍傷,這才沒過多久呢,他的槍都還沒有痊愈,爺爺你那麽用力的打他萬一震到他的傷口了怎麽辦?”


  “這有啥?臭小子受過那麽多傷早就習以為常了,況且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得很,打兩下又怎麽了?”


  “爺爺你可真不講理!”


  “嘿!你個臭丫頭,怎麽那麽拎不清好賴啊?我這是在幫你幫你幫你誒!咱們倆才是一邊的!”


  “我才不要和你一邊呢,我是我老公這邊的!略略略……”


  隻見,軟軟特別俏皮的衝爺爺吐了吐舌頭後就一頭紮進了蕭騰的懷裏,故意在爺爺麵前秀恩愛,她這副活寶模樣愣是把爺爺逗得一愣一愣的,笑得合不攏嘴。


  對於老年人來說,他們最希望看到的當然是多子多孫家庭和睦,加之爺爺對軟軟的喜歡簡直喜歡到了骨子裏,真的就是不管軟軟做什麽,他都會覺得可愛極了。


  比起那個從小就隻直到冷著一張臉半天都蹦不出來一句話的孫子蕭騰,爺爺當然更喜歡軟軟這個隨時都會衝他笑的小活寶啦!

  “行啦爺爺,我就不跟你逗樂啦,你快出去吧。先說明哦,我不是在趕你走,隻是,爺爺你也知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完全呢,你現在其實比我還更需要靜養,所以呢,你就聽話點,趕緊出去外麵的隔間躺一會兒吧,不然的話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去給爸爸媽媽打報告,讓他們把你送回去,不讓你在這陪夜了!”


  “臭丫頭,我還真是怕了你了,一把年紀了還被你吃得死死的!行了行了,我這就出去躺著,你可千萬別打我的小報告啊,我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跑回去住別墅,一家人就擠在這個小套間裏多好啊,溫馨得很。”


  “還‘小套間’呢!這個套間可不小啊……”


  “我那就是個形容詞,那麽較真兒幹什麽?”


  “我要是真的在較真兒,爺爺你現在就已經被送回家裏了!”


  “別別別!我走,我走還不行麽!我走還不行麽!”


  看著爺爺一溜煙的就“逃”出了病房,軟軟在病床上笑得床都顫了。


  蕭騰的爺爺和軟軟的爺爺年紀相仿,同住在公司大院兒裏的時候兩家又是鄰居,所以在軟軟的爺爺還沒有去世之前,軟軟就已經把蕭騰的爺爺當成了她的爺爺。正因為如此,蕭騰的爺爺才能夠感覺到軟軟發自內心的對他好,從而也就更疼她了。


  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其實最開心的非蕭騰莫屬。


  這麽多年來,蕭騰一直都很清楚他自己是個什麽樣的性格,他更清楚自己在爺爺麵前除了和爺爺談一些比較嚴肅正經的話題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陪伴爺爺的用處。可爺爺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了,他對那些什麽政治啊公司裏的事其實也沒有從前那麽上心了,反而,他更希望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享受天倫之樂上。


  而這,正好是蕭騰做不到但軟軟卻能做到的,而且還能做得非常非常好,常常都能把爺爺逗得眉開眼笑。


  從這方麵來講,蕭騰其實真的很感激軟軟,正因為她的耐心和開朗,才能幫他彌補他性格上的缺失,陪爺爺度過一個開心愉悅的晚年生活。


  送走了爺爺,蕭騰特別心疼的在軟軟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眼裏盡是抱歉,隻見他側身準備把啼哭不止的小胖子從軟軟的身上抱起來讓他來哄,給軟軟減輕點負擔,但讓他和軟軟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把小胖子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小胖子竟然在他的懷裏哭得更厲害了些。


  惹得軟軟心疼得緊,急急忙忙的又把小胖子重新報回了她的懷裏。


  就像帶著魔力一般,軟軟剛把小胖子放在她的胸前,小胖子立馬就止住了哭聲,還眯著眼睛衝軟軟笑了一下,笑得軟軟心都化了,捧著小胖子的腦門兒就狠狠的親了他一下。


  就在軟軟抬起腦袋準備向蕭騰邀功說他們家的小胖子真可愛的時候,她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蕭騰的臉上浮上了一絲嫌棄,甚至是一絲的敵意,正目不轉睛的瞪著她懷裏的小胖子。


  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被蕭騰這麽凶狠的瞪著,軟軟立馬就不樂意了,一改溫柔寵溺的模樣,也回瞪了蕭騰一眼。


  “喂喂喂!你幹嘛那麽凶啊!小胖子從出產房到現在才第一次哭你就這麽嫌棄,虧你還想當個好爸爸呢,現在就已經出局了好嗎?!”


  “不哭了吧?”蕭騰顧左右而言他,順手就把瞬間秒睡的小諾諾抱回了他手裏。


  “你幹嘛呀蕭騰?你要把他抱到哪裏去?”


  “嬰兒床?”


  “放什麽嬰兒床啊?!就讓小胖子在我懷裏睡唄,你看他睡得多舒服啊!”


  “他倒是舒服了,我不舒服。”


  “蕭騰你不舒服嗎?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需要我給你叫醫生嗎?”


  軟軟一本正經的望著蕭騰,根本沒有意識到蕭騰話裏有話,更沒有察覺到蕭騰的別扭。


  直到蕭騰一邊把小胖子放進嬰兒床一邊忍不住碎碎念時,軟軟才恍然大悟,蕭騰這竟然是在和小胖子吃飛醋呢!

  “我警告你啊臭小子,以後你要睡覺就乖乖睡,要想有人哄就讓我來哄你,別去黏著你媽媽,更別動不動就在你媽媽胸前拱來拱去的,聽到沒有!”


  雖然蕭騰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隻有他和小胖子兩個人能聽得到,但軟軟故意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努力把腦袋湊過去,還是把蕭騰極為反常的幼稚行徑給盡收眼底。


  “噗哈哈哈哈!蕭騰你怎麽越來越幼稚了啊!連小諾諾的醋你也吃!”


  “誰說我吃醋了”,蕭騰一臉傲嬌,死不承認的嘴硬道,“小胖子那麽胖,我隻是怕累到你。”


  “嘁!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說得就是你這種人!”


  蕭騰特別邪魅的勾了勾唇,一雙深邃的桃花眼裏折射出來的盡是痞壞。隻見他放好小諾諾後不緊不慢的回到軟軟的病床旁,二話沒說捏著她的下顎就吻上了她的唇瓣,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就算他真的吃醋了,她這個小丫頭也絕對不能笑話他!


  當蕭騰意猶未盡的鬆開軟軟時,軟軟的肚子已經傳來了好幾次打鼓聲,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雖然每次蕭騰都用這同樣的方式懲罰她,雖然她也已經漸漸習慣了,但她還是不得不說,這個臭蕭騰還真是夠狠的!盡管她也承認,蕭騰的吻其實還真是挺舒服的,她也挺享受的,可這個臭男人每次一吻就吻很久很久,不是把她吻斷氣就是把她吻得前胸貼後背!


  這分明也是變相的“虐待”嘛!


  軟軟是晚上生的寶寶,被蕭夫人強製性的留在醫院多待了兩個白天後,再第三個白天的早晨,蕭騰就帶著她和他們的小胖丁順順利利的出院啦。


  隻是,和軟軟的開心與興奮比起來,蕭騰的心情在這些正麵的情緒之上,還多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擔心,深深的擔心。


  盡管他早就已經在各個方麵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他唯獨不敢用軟軟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無論做到了什麽程度,他永遠都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要保護軟軟,而且還是要把軟軟保護好,連一丁點小小的擦掛都不能有。


  可事實卻是,在軟軟住在醫院的這兩天半的時間裏,無論是軟軟還是蕭家上上下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出過一丁點小小的差錯。


  每天的飯菜都是黃姨在家裏做好了帶過來的,即便如此,蕭騰也擔心黃姨在路上萬一有個什麽閃失被人給利用了,所以每天的飯菜他都會讓孟陸用專業的儀器測試一遍,確認無誤後才會讓蕭家的人食用。


  每天軟軟的用藥和小胖子的一切檢測包括洗澡這種原本護士就能做好的事情,白岑岑的媽媽也堅持要親自來做,畢竟她也知道蕭家家大業大目標也大,哪怕是在醫院裏麵,如果沒有她小心翼翼的在旁邊幫襯著,搞不好還是會被人給鑽空子。


  加之軟軟的總統病房套間裏裏外外都有蕭騰的心腹們在把手著,在軟軟住院的這兩天半時間裏,一切的一切都可謂是風平浪靜,就好像之前他們所有的猜想全都是自己嚇自己似的。


  但正是這樣的風平浪靜,卻讓蕭騰的心裏感覺不安極了。


  這難道全都是他們自己嚇自己幻想出來的境遇嗎?難道根本就不存在一個想要對他們下手的“對方”嗎?又或許是因為,他把所有的保護措施都做得太到位,以至於對方根本就沒有找到下手的時機。


  蕭騰當然希望事實是前者,但他卻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深思熟慮後者、


  如果眼前的風平浪靜是因為對方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那麽,從軟軟離開病房的這一刻開始,外麵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會成為對方的機會,這讓一向淡定的蕭騰在此時僅僅隻能表現出表麵上的淡定,實則內心卻是煎熬到不行。


  還有那個軟儀。


  因為他們手下的人確實證明軟儀已經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回了國內,那麽蕭騰就堅信,蕭夫人那匆匆的一瞥一定是看到了軟儀本人,絕對不可能看錯。


  既然如此,那麽軟儀呢?她現在到底在哪裏?是已經逃離醫院了,還是依然還藏在醫院裏麵?是逃出去躲了起來不想被人找到,還是逃出去找地方埋伏了起來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一路上,雖然蕭騰什麽都沒有說,但他那緊張的把軟軟和小胖子護在懷裏的表現就已經讓軟軟察覺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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