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正如孟陸常常對她說的那樣,大多數時候,冷靜都比衝動有著更大的殺傷力。


  確認了女兒沒有什麽大礙後,白岑岑的媽媽第一時間將責備的眼神轉移到了孟陸的身上。隻因為軟軟出車禍這件事情是孟陸通知他們的,所以白岑岑的媽媽在還沒有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氣撒到了孟陸的身上。


  “孟陸,又是你!剛才是你第一個打電話通知我和岑岑的爸爸說岑岑出車禍了的吧?!岑岑出車禍怎麽我們做父母的都還不知道你就知道了?!你老實跟我說,岑岑出車禍的時候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是不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出車禍的?!”


  “媽,你別像個瘋子一樣亂咬人好嗎?我出車禍這件事跟孟陸沒有半點關係,你別什麽都沒有搞清楚就亂講!”


  “嗬!他都還沒有解釋你倒是先幫他說起了好話來是吧?!我看分明就是你們倆還沒有串好供,你這個臭丫頭是要幫他開脫嗎?!”


  “這件事本來就和孟陸沒有半點關係,我犯得著幫孟陸開脫麽?!車裏不是裝有行車記錄儀麽,你倒回去看看記錄你就會知道,我出車禍的時候孟陸根本就不在車上好嗎?!”


  是啊!車裏不是有行車記錄儀麽,雖然攝像頭不能反過來記錄車內的情況,但行車記錄儀是能把聲音錄下來的,既然白岑岑都敢這麽說了,看樣子這件事情應該還真是和孟陸沒有什麽關係哦。


  想得有些明白了的白岑岑媽媽氣勢瞬間就減退了不少,就連看孟陸的眼神也沒有先前那麽重的敵意了,再出聲時,她的情緒已經變得平靜了許多。


  “行,那我就暫且相信你說的。不過你這個臭丫頭還是要好好的跟我解釋解釋,你為什麽要把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扔在咖啡廳裏你自己個人就跑掉了?!我把你養這麽大,沒有交過你待人接物的禮儀嗎?你可別忘了,那個男孩兒的媽媽還是你咖啡廳的供應商,你這麽沒禮貌,你有想過別人會怎麽看待你嗎?!你這個臭丫頭真的是太不爭氣了,總有一天我會被你給活活氣死的!”


  “我又……”


  “阿姨,如果您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請您給我幾分鍾的時間,讓我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你梳理一遍。”


  本來白岑岑是打算和她媽媽爭辯幾句的,可是她這才剛一開口,孟陸就趕緊搶走了話語權,不僅替她安撫了她媽媽,還說出了一個讓白岑岑和她爸媽都驚掉了下巴的事實。


  “行啊,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了什麽花樣來。”


  “阿姨,我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想先問您一個問題,岑岑的那個所謂的相親對象,是您主動去聯係的,還是對方主動聯係您的。”


  “怎麽?還沒成我們家的女婿就開始質問我了?!我告訴你孟陸,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同意過你和我們家岑岑的關係,所以你現在最好給我搞清楚了,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問我這個問題!”


  “不,阿姨您誤會了。我並不是在質問您,我隻是想求證一下,因為您的答案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當然,如果您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您可以聽我說完了之後再自己分析。”


  “哎呀,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就說說唄,我們也好聽聽孟陸後麵要怎麽說。”略微有些聽不下去了,白岑岑的爸爸主動跳出來打了圓場。


  “行行行,說就說!是他們先聯係我的。”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應該沒有什麽差錯了。阿姨,我想,您應該不知道岑岑的相親對象的和叔叔有什麽關係吧?”


  “孟陸你什麽意思?”


  擔心白岑岑他們一家會誤會,孟陸第一時間從網上調出了那一家人的資料,一邊把資料遞到白岑岑的爸媽麵前,一邊繼續解釋了起來。


  “叔叔阿姨,你們也看到了,岑岑相親對象的父親和岑岑的爸爸也就是叔叔您,在商業上算是敵對的關係。在叔叔參與的和Famp;Z有關的那幾個項目,岑岑相親對象的父親也有意染指,並且在最終競標的環節中,叔叔的公司曾經先後五次打敗了岑岑相親對象的父親,橙成功拿下了Famp;Z的項目。或許是因為每次在最終環節競爭的公司都有五家以上,所以叔叔應該也沒有刻意的留意過他們對您的敵意有多重吧。”


  “是哦,如果不是你現在把你總結好的資料擺到我麵前,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過這層關係。”


  “從蕭總讓我收集到了證據來看,和岑岑發生碰撞的那輛車的司機和叔叔您的那位商業敵人有著一個很深但卻不為人知的交情。因為整件事現在涉及到一個很重要的事件,叔叔阿姨請恕我隻能說這麽多,但我能以人格擔保,岑岑的這次車禍必定和那一家人脫不了幹係!”


  什麽商業敵人,什麽重要的事件,白岑岑的媽媽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最起碼她還是聽懂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她被人給利用了!


  回想起那對母子主動找上她時那副殷勤的嘴臉,白岑岑的媽媽就氣不打一處來,整張臉氣得像個剛蒸好的包子似的直冒氣,同時也尷尬極了。


  “孟陸,你的意思是說,岑岑出車禍這件事是有人精心安排的?而那個安排這場車禍的人就是岑岑咖啡廳的供應商嗎?!他們費盡心思的設計這一個連環套,就是為了報複岑岑的爸爸嗎?!”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麽?”


  “對不起叔叔阿姨,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請恕我暫時還不能透露太多。坦白講,就我剛才說的那些其實也不太適合提前透露給你們,但我知道你們都很擔心岑岑,同時我也希望你們無論是在家還是外出的時候都要多加注意,所以才多跟你們透露了一些。”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


  白岑岑的爸爸像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麽似的,伸手過去拉了白岑岑的媽媽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繼續,然後再轉向孟陸,繼續開口。


  “孟陸,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能想象得到你說的事關重大和誰有關,所以該問的不該問的我都不問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形勢不容樂觀,如果我們家不采取措施的話,很有可能同樣的事情還會再發生在我們家岑岑的身上。”


  “對,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叔叔您如果明白了我的意思,您就應該知道,岑岑這次出車禍受傷不僅僅因為她是您的女兒,還有別的更重要的原因。隻怕就算您和阿姨讓岑岑成天都在家裏待著,你們的家也不見得是和安全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是?”


  “前段時間蕭總在升級蕭家安保係統的時候,給我家和莊璟茉的家裏也裝了一套同樣級別的安保係統,另外,我家門外也有專業的保鏢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所以我想帶岑岑去我家,等這段時間的風波過了我再送岑岑回去,行麽?”


  “不行!堅決不行!”


  還沒等白岑岑和她爸爸做出回應,白岑岑的媽媽立馬就激動的跳出來反駁了孟陸,甚至,情緒不穩定的她還說出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來。


  “孟陸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該不會你前麵說了那麽多全都是為了給你把我們家岑岑拐去你那做的鋪墊吧?!好你個孟陸!我說呢!這段時間難怪你和岑岑都那麽聽話,我說往東她絕對乖乖的不敢往西,合著你們倆是在憋大招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可告訴你孟陸,我勸你趁早打消你心裏那點小九九,什麽把岑岑接到你那去的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阿姨您先別激動,您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您可以問叔叔,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些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全都是實打實的危機。雖然我真的很愛岑岑,但我真的不急於這一時,我孟陸也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我希望得到的事您和叔叔真真正正的祝福,所以我不屑於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騙您和叔叔,讓您和叔叔同意我帶岑岑回我那。”


  “嗬!”白岑岑的媽媽相當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繼續冷言冷語的諷刺說,“反正證據都是從你口袋裏拿出來的,你在蕭騰身邊那麽多年,什麽高科技的技術你不會啊?誰知道你那給我們看的那些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況且我壓根就不了解你這個人,更不了解你到底是那種不屑於撒謊的人,還是那種滿嘴謊話的人。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信不信在我。”


  “媽!你幹嘛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啊?!”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這就叫難聽了?!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呢!你這個臭丫頭,你別以為我讓你去相親這件事我做錯了你就可以騎到我頭上來嘚瑟了!就算這事兒我做錯了,可你相親相得好好的為什麽要跑掉?!就算有人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那對方也是對你這個人了如指掌,如果你不衝動的跑掉,你會出車禍受傷嗎?!”


  “媽!我現在還受著傷呢,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不能!我警告你白岑岑,孟陸的感情經曆太豐富,不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駕馭得了的!走,跟我回家!”


  就在白岑岑和她媽媽糾纏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的時候,白岑岑的爸爸突然大嗬出聲,僅僅兩個字就擲地有聲的控製住了局麵。


  “等等!”


  “怎麽?你是不是又想幫你的寶貝女兒脫身了?!”


  “不。我隻是覺得孟陸說得非常有道理。我相信,雖然你嘴上說不相信孟陸給出的這些推斷和證據,但岑岑是你的女兒,就算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都不應該用岑岑的生命危險來開這個玩笑,對嗎?!”


  “那你想怎麽樣?!難不成真的讓這個臭小子把岑岑帶走嗎?!就算真的會出什麽事,難道我悶自己就保護不了我們的女兒嗎?!”


  “老婆,你別鑽牛角尖行不行,你仔細想想,前段時間軟軟就是在他們自己的家裏都差點遇襲啊!還有那次在醫院,你不是不知道,子彈可是實打實的打在了窗戶上的啊!如果不是因為蕭騰有遠見早就把窗戶換成了防彈窗,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但我們家目前卻沒有這麽健全的安保係統啊。”


  “那我們就去找蕭騰也幫我們家安裝一套安保係統就行了嘛!”


  “你說得輕巧,事實上哪兒有那麽容易啊!的確,我可以去找蕭騰幫忙安裝安保係統,我也可以請保鏢,但是我們家在最初裝修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要安裝什麽防彈窗啊,如果沒走防彈窗,就算有了安保係統也白搭。況且如果要換防彈窗的話,那也不是一兩下就能換好的,你說呢?”


  一大早,軟軟就接到了莊璟茉的電話,說她現在在台灣,隻需要明天上午再出席一個秀,寧天晚上她就能回來,機票都已經買好了。


  聽到莊璟茉要回來了,軟軟開心得都快要飛起了,他和蕭騰的小胖子那麽那麽那麽可愛,她這個做媽媽的當然忍不住想要在第一時間讓莊璟茉見到她的孩子啦!

  兩個女孩兒就這麽簡簡單單卻都很興奮的寒暄了幾句以後,軟軟正準備要掛電話,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蕭騰眼疾手快的就從她手機剁走了手機。


  “璟茉等等,是我。”


  “幹嘛還要自報家門?搞得好像我不知道是你似的。說吧,叫住我有什麽事兒?我怎麽感覺你還沒說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啊?每次我一被你叫住,就準沒好事兒!”


  “你現在在台灣?”


  “是的,沒錯!”


  “那正好,你在回來之前去台灣花蓮那家最有名的賣鳳梨酥的店去買幾盒鳳梨酥幫我帶回來。”


  “什麽?!讓我幫你帶鳳梨酥?!還一帶就是好幾盒?!蕭騰你沒病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店的鳳梨酥一盒有多大!我這次出過一口氣去了那麽多個地方看秀,你知道我光是看秀的衣服就裝了有四個箱子嗎?!你竟然還讓我幫你帶那麽大盒的鳳梨酥,你真當飛機是我們家開的啊!我幹脆把整個飛機全都塞滿鳳梨酥給你帶回來算了!”


  “少廢話!軟軟最喜歡吃那家的鳳梨酥,讓你帶你就帶!箱子不夠就再買兩個!不用你動手,我找人來幫你搬箱子!”


  “哎呦蕭騰,你可真是我的親弟弟啊!這不是多買兩個箱子的問題好嗎?!我一個人出個門帶六七個箱子,別人指不定以為我是從瘋人院裏頭翻牆出來的呢!再說了,你們家小區門口不是就有一家賣鳳梨酥的嗎?那麽近,你隨時都可以去買的好嗎?!”


  “那家不正宗。”


  “怎麽可能不正宗啊?!那家店分明就是台灣花蓮那家總店在你們那開的分店嘛!老板和做糕點的師傅全都是正宗的台灣花蓮人,就連打掃衛生的阿麽都是台灣人好嗎?!”


  “我說不正宗就是不正宗!反正你明天要麽拎著鳳梨酥過來看軟軟,要麽你就別來了,隨你便!”


  不容置喙的扔下這句話以後,蕭騰毫不猶豫的就掛掉了電話,隻留下莊璟茉一個人在電話那邊抓狂不已。


  伸手接過蕭騰還給她的手機,軟軟有些難為情的衝蕭騰皺了皺眉,眼睛裏麵閃現出了一抹對莊璟茉的愧疚。


  “蕭騰,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璟茉姐她一個人出門在外拎那麽多箱子,她顧得過來麽?”


  “怎麽顧不過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每次去看秀,她光是助理團隊都會帶五六個,多拎幾個箱子對她們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其實……也用不著那麽麻煩啦!我前天說我想吃鳳梨酥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況且你前天不是已經給我買過我們小區門口的那家鳳梨酥了麽,其實味道還不錯啦。”


  “什麽叫‘還不錯?’是誰每次吃那家鳳梨酥都會抱怨它沒有台灣總店那家的好吃?又是誰每次吃都會嫌棄它太甜也太硬的,嗯?”


  聽到蕭騰這麽說,軟軟整個人都驚呆了,隻知道木楞愣的望著蕭騰,微張著唇瓣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怎麽一下變得這麽呆?傻了?”


  “你才傻了呢!”


  軟軟先是沒好氣的衝蕭騰翻了個白玩兒,轉而立馬溫情的望著他。


  “蕭騰,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把我的這些小習慣記得那麽清楚。很多時候我隻是隨口一說,而且也算不上是抱怨,頂多就是我自己自言自語的嘀咕幾句。過後可能就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我說過什麽了,就算我嘀咕過哪家的東西不好吃,可下次經過那裏的時候我可能還是會去買……”


  “傻丫頭,這些隻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對啊!就是因為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才更容易被忽略!可是這些就連被我自己都忽略掉了的事情,你卻這麽上心的替我記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就隻剩下了這一句,蕭騰,有你真好。”


  蕭騰心裏一柔,從背後一把將軟軟扣進了他堅實的胸膛裏,從她的耳後用他的臉頰輕輕的蹭著軟軟的耳垂,蹭得差不多了,他還特別慵懶的把他的腦袋放在軟軟的肩窩裏,特別舒服的和她說這話。


  “你啊,不就是因為一區區一個鳳梨酥麽,怎麽還跟個小傻子似的煽起情來了?”


  “我哪有煽情啊!這本來就是事實嘛!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蕭騰,有你真好有你真好有你真好!”


  “傻!”


  小小的膩歪了一會兒,軟軟帶著小胖子在樓下客廳和蕭夫人他們玩兒,蕭騰則是去了家裏的書房裏麵處理工作。


  在軟軟臨近待產和坐月子的這一兩個月時間裏,蕭騰直接扔掉了公司的“飯碗”,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會一邊在家裏工作一邊陪著軟軟和小胖子,很少出現在公司裏。


  書房裏,蕭騰正在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可他那突然在辦公桌上響起來的手機卻打破了眼前得平靜。


  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一串數字,這數字他分明從未見過,可此時他的心裏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似乎猜到了給他打開這通電話的人是誰。


  這不,蕭騰才剛一接通電話,手機那頭就傳來了軟那意料之中的嗓音。


  “喂蕭騰,是我,你的丈母娘。”


  “我不認為你還有必要和我聯係。”


  “蕭騰啊蕭騰,你果然還是這麽的冷漠無情。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給你打這通電話就是想跟你說,這一次,我是真心希望軟軟她能過得好,雖然我這個當媽的從來都沒有疼愛過她,但她好歹也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怕告訴你,這麽多年來我手裏其實一直握著一個能讓你在軟軟麵前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但凡你敢對軟軟不好,我一定會把那個東西交到我女兒手中,讓你痛不欲生!”


  會讓他在軟軟麵前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


  電話這頭的蕭騰臉上明顯一僵,眼睛裏麵一瞬間反倒率先投射出了一抹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嗜血眼神。


  蕭騰之所以會突然這樣,並不是因為軟儀威脅到了他讓他感覺到了害怕,而是因為軟儀突然提起的這個話題,莫名就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或許是因為時間真的過去了太久,又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裏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所以如果不是因為聽到了軟儀的威脅,蕭騰幾乎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說大,是因為這件事和軟軟的爸爸有關,甚至可以說是影響了軟軟的爸爸當年生死的一個因素之一。要說小,是因為在這整件事情中,蕭騰並沒有做過什麽錯事,連推波助瀾間接的錯事都沒有做過,頂多算是在整件事情中選擇了無視了默認。


  從出生到現在,蕭騰活了整整三十一年,一共隻做了兩件讓他後悔的事情,但很不巧的是,這兩件事情都和軟軟有關。


  曾經,蕭騰也很多次的想過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軟軟,可是轉念一想,軟軟連他親手強殺了她爸爸這麽大的事情到最後都能選擇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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