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阮阮甜蜜的鑽進路斯容的懷裏，即使沒有睡意，也被路斯容的甜言蜜語催眠的有點犯困了。
路斯容摟著阮阮又足足補了兩個小時的睡覺，再次醒來時精神百倍。
當時阮阮也多睡了兩個小時，再次醒來時，感覺膚色更加晶瑩了。
二人洗漱之後，滿麵春風地走下樓去，大廳裏，爺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翻報紙，涼夢正在和團團吃水果，兩個擁人正在侍候在一旁站著。
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笑容滿麵地走下來，路邦輝似乎是咳了兩聲，但是那聲音怪怪的。
涼夢笑得有點不自然，直接招呼他們過來坐，並吩咐擁有把早晨再給他們準備一下。
剛才抱走團團的那個擁人直接紅著臉低了頭，另一個擁有跑去熱早晨了。
整個大廳裏的人似乎隻有團團一個人是正常的。
路斯容拉著阮阮剛剛坐到沙發上，就聽團團在那邊怪著腦袋奇怪地問道：“粑粑麻麻，你們這是做完遊戲了？”說著，還有些幽怨地瞅著阮阮，“麻麻，你真是太偏心了，就知道和粑粑做遊戲，都不理團團了。”
“啊！”阮阮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雖然她不明白團團所指的遊戲到底是什麽，但是感覺著這裏不太明朗的氣氛，她還是覺得害羞極了。
“團團。”涼夢忍著笑叫了一聲，將水果遞到團團嘴邊。
團團剛才被擁人硬生生地抱下來，又被奶奶攔著不讓他上樓去找麻麻，此時他把氣都歸到了路斯容一個人身上。
“粑粑最壞了！”他握著小拳頭表示抗議。
路斯容自然不明白，也直起身子反抗，“團團，粑粑怎麽就壞了？”
“你當然壞了。”團團不滿地道：“你總是一個人霸著麻麻玩遊戲，咱們三個人一起玩不好嗎？不要因為你是大人，就欺負我小孩子。把團團的麻麻搶了去，還抱得那麽緊。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讓太爺爺打你。”
剛剛喝了一口牛奶的阮阮，差點直接噴了出來。
路斯容也當場僵住了，眼神轉了轉，隻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團團，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抱粑粑太纏人，你把麻麻抱得那麽緊幹嘛？”團團越說越氣，直接掙脫奶奶的拉扯一下子跑到阮阮身邊，擠了一個小位置直接把路斯容和阮阮分開，還信誓旦旦地道：“麻麻是團團的，不許粑粑整天霸著。”
這一下，就算不怎麽言笑的路邦輝都笑了。
涼夢更是憋不住，笑出了聲。
路斯容簡直是無語望蒼天，他可以打敗任何情敵，但是敗在了一個小團團的手裏。
“麻麻！”團團一把抱住阮阮，笑得可愛至極。
“團團。”阮阮倒也配合，也一把抱住了他。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一副我愛你，你也愛我的樣子，這讓路斯容的眉頭都皺在一起。
路邦輝終於忍不住了，指著路斯容道：“你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就纏著你媽，還總是怪你爸和你媽感情太好，冷落了你。”
路斯容看著涼夢，“有嗎？”
“有。”涼夢放下水果，正想長篇大論，卻被路斯容攔住了。
他耷拉著腦袋，丟下一句，“我知道了。”然後走到餐桌前悶悶地吃早餐去了，叫也不叫阮阮一聲。
看著他如此樣子，不止路邦輝笑了，涼夢笑了，就連小團團都笑了。
路斯容是一個說話算數言出必行的人，對身邊的人如此，對阮阮更是如此。
他說出差之前，要將大部分的時間用來陪阮阮，也果然是做到了。不但自己做到了，而且他將阮阮所有空餘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
工作日下班後，兩人像尋常情侶一樣，牽著手散步逛街，去街邊吃冰淇淋，看電影的時候，阮阮或哭或笑都會得到某人遞上的紙巾，去超市購物的時候，某男就在後麵乖乖推車跟著，他的目標不是買什麽東西，而是跟住眼前那個曼妙的身影。
時間倒也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末，離路斯容出差的時間也臨近了。
周日早上，路斯容早早的起了床，跟著網絡教程學習做早飯，雖不至於弄得像戰場，但那場麵也不見得可觀。
阮阮醒來時，就被樓下“劈裏啪啦”的聲音給嚇到了，衝到樓下去看時，卻也沒有發現古怪。正納悶呢，廚房阿姨突然冒出來道，“少爺，廚房我已經打掃好了，保證少奶奶不會發現異樣。”
阮阮微笑看著一臉囧態的路斯容，直端端走到餐桌上坐下，“給我準備的早餐呢？在哪兒呢？”
路斯容支支吾吾的不說話，被阮阮盯得不耐煩了才摸了摸後腦勺道，“餓了嗎？再等一會兒，阿姨在重做。”
“不用了，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路斯容難得的露出頹敗的表情，對所有事情都可以輕鬆掌握的人，唯獨在做飯這方麵沒有什麽天分，吞吞吐吐道“不行，還是等著吃阿姨做好的吧。”
“別浪費啦，”阮阮蹭到路斯容身邊，語氣是百分百的撒嬌，眼睛還一眨一眨的看著路斯容，“別害羞嘛，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路斯容梗了一下，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端出自己的“傑作”，還不忘再三強調，“太難吃就別勉強吞下去.……”
阮阮望著眼前那份顏色鮮豔但卻已經炒糊的炒飯，心情還頗有幾分複雜。
路斯容微低著腦袋，吞吞吐吐地道：“你前幾日不是嚷著要吃炒飯，我就到網上學習了炒飯的教程，看起來那麽簡單，卻沒想到做起來如此複雜，雖然我明明是嚴格按照教程來操作的，但是這味道還是……”
路斯容這邊話還沒有說完，阮阮已經咽下了第一口。因為之前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所以這飯入口時也就沒有覺得那麽難吃了，正準備來第二口，路斯容卻二話不說把碗端走了。
“你幹嘛啊？”阮阮不依的嚷嚷，“我還想吃呢！”
“還是別吃了。”路斯容的表情有點尷尬，“你腸胃不好，我怕你吃壞了肚子。”
阮阮看路斯容這傲嬌的模樣隻覺得有趣，雙手托腮道：“你這麽沒信心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路斯容。”
路斯容一聽這話就笑了，挑眉，“哦，你認識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路斯容也就是隨口一問，阮阮倒也真的思考了起來，那認真的小模樣看的人真是蠢蠢欲動。
“自信，無所不能，體貼細心，很有安全感。”
話音剛落，路斯容就傾身上前吻住了阮阮，阮阮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路斯容卻隻是淺嚐即止，拍了拍阮阮的頭道，“你誇我，這是獎勵。”
誰要你獎勵了啊！阮阮內心咆哮，再怎麽看，都覺得吃虧的那個是自己啊。
“你不用要，我給你。”
路斯容笑得有點讓人浮想聯翩。
這一天，路斯容和阮阮誰都沒有出門，而且兩個都擠在書房裏呆了一整天。
路斯容查資料，看合約，或者打電話，阮阮幾乎就是靜靜地歪在椅子上看書。
下午的時候，涼夢帶著團團來了。
阮阮望著涼夢懷裏抱著的一大疊看起來很重的東西，趕緊伸手緊了過來，“媽，您抱的這是什麽呀，怎麽這麽重？”
“肯定是相處。”路斯容知道母親有個收集相片的習慣，即便現在都用數字相機及手機，也堅持所有值得收藏的畫麵都得洗成相片，去塞滿她一本又一本的相本。
“阮阮啊，快來看！”涼夢招呼阮阮坐下看相冊，她把幾本相本給帶來，就隻為了阮阮說想看看路斯容小時候的模樣。
路斯容看著母親抱著的相本，他太熟悉那本相本了，要不是母親太會藏，他早把那本相本拿去燒了。
“媽，你跟阮阮說完我小時候的糗事還不夠，還把我小時候的相片拿給她看？”
涼夢卻不以為然，“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兒子小時候也是個帥哥呢！”
哪裏帥了？這是每個母親都有的偏心，他小時候一點都不帥，拍照也老是呆頭呆腦的，那是他一生最恥辱的模樣啊！
路斯容很是委屈地看著涼夢，用快哭的腔調說道：“媽，在阮阮心中，我還算比較帥氣沉穩，結果你把相冊抱來，就泄露了我小時候的模樣，會讓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壞。”
阮阮拿著路斯容小的照片，笑著反駁：“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反而覺得你小的時候比較可愛一些。”
“可愛，哪裏可愛？”路斯容瞪大了眼睛。
阮阮指著一張相片，一個小男孩正在大口吃手中的冰淇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露出的不是滿足的表情，而是驚恐的抿著唇、吊著眼。
“媽，您哪張相不好拿，拿這一張做什麽？”
他長手一伸，就要搶過相簿，不過涼夢動作更快，把相本抱得老遠。
“想要證明自己是個帥哥也不難，生個孩子出來一對比不就知道了。”涼夢抱著相冊，認真地看著路斯容。
但是在路斯容眼中，那分明是**裸地挑釁。
他一把摟過阮阮的肩膀，“生就生，誰怕誰？”說著，手將阮阮摟得更緊了一些，“有我們阮阮這麽好的基因在此，還怕生出來的孩子不漂亮嗎？”
阮阮看了路斯容一眼，眉眼間也擠出一個笑意。
涼夢見此行的目地達到了，便笑眯眯地看著團團道：“團團，你想要個弟弟還是要個妹妹。”
團團抱著阮阮送他的拚裝玩具，眯眼想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想要弟弟也想要妹妹。”
路斯容咧嘴就笑，“團團夠貪心。”
“粑粑，是你們問我想要弟弟還是想要妹妹，我誠實回答，你又說我貪心。”說完，還嘟起了紅嫩嫩的小嘴巴，可愛的讓人想上去親一口。
“好好好。”涼夢笑得很是開懷，“那就生兩個，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好啊，好啊！”團團笑得直拍手。
“那是先生弟弟還是先生妹妹？”路斯容也加入祖孫二人的討論。
“妹妹！”團團毫不猶豫。
“先生個弟弟也不錯，和團團兄弟兩個一起長大。”涼夢另有想法。
路斯容雙眼燦亮，“要不生個雙胞胎好了，龍鳳胎的那種，既有弟弟又有妹妹。”
團團和奶奶同時驚呼，“好啊，好啊！”
阮阮在一側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三代人，既覺得他們好笑，又覺得幸福。
人生自然是不能有太多預設的，但是偶爾預設一下，卻也能感覺到一種幸福油然而生。
到了晚上，路斯容要帶著阮阮去參加一個酒會，而且要盛裝出席，所以需提前準備著。涼夢便帶著團團早早離開了別墅，回到了郊區老宅。
剛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路邦輝揚聲便問，“兒媳婦，小容子怎麽說。”
涼夢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擁人端上來的茶水，喜滋滋地道：“爸，他們沒反對。”
“沒反對生孩子？”路邦輝倒是有點意外。
他看得出來路斯容和阮阮兩個人感情好，以為他們也要學著那些年輕人一樣，趁著二人感情好，便不著急生孩子。
“嗯。”涼夢點點頭，“阮阮倒是沒說什麽，一直坐在那裏微笑。斯容還興高采烈地和我還有團團一起討論是先生男孩還是先生女孩，看那情況，他們是打算多生幾個的。”
“這，這個當真？”路邦輝有點控製不住地激動。
要說這個路斯容，當真是讓他這個爺爺操碎了心，五年前因為鬱芷璿意外出事，他便絕了對女人的念想，任他和涼夢怎麽苦口婆心的勸，再加上安排相親和偶遇這種事，多少女孩子都沒有打動他的心。
沒想到，如今終於遇到心儀的女子，不但娶了妻，這還準備生孩子。
對於路邦輝來說，天底下還哪有比這件事更讓他高興的了。
“爺，這自然是真的。”涼夢怕他太激動，忙勸道：“不過這也隻是個計劃，目前阮阮的肚子還沒動靜，您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吧！”
“不急，不急。”路幫輝一臉微笑，“隻要他們同意生就行。”
郊區別墅。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路斯容看著換完禮服的阮阮，站在大廳中央雙眸閃閃發亮，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老婆。
阮阮看著西裝筆挺的路斯容也大大地綻開一個笑容，但那笑容卻有幾分小女人的嬌羞。這禮服是路斯容親自為她挑選的。
與路斯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也穿了一件晚禮服。但是這件與那次完全不同。那次是粉色，張揚的粉色。這次是黑色，雖然黑色很深沉內斂，但是禮服高檔的質地，精致的做工，再加上配上這麽一個絕色美人，這樣看上去這實在是一種低調的奢華。
路斯容一時間有點看得呆了，一身黑色的禮物穿在阮阮的身上，如此氣質高貴。
他輕輕走到她身邊，牽起身穿黑色禮服女子的玉手，送往他微噘的嘴唇。笑道：“請問小姐芳名?在下對小姐一見鍾情，不知可還有機會？”
阮阮被他認真又搞笑的模樣逗得咯咯直笑。
“小姐，我是認真的。”路斯容雖然眉眼含笑，但表情卻十分正色。
阮阮淺笑盈盈地抽回白皙的玉手，嫵媚動人的嬌豔模樣，惹得他一陣心蕩神馳。
“小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路斯容的身子向她靠近了幾分。
“我叫阮阮。”她笑答。
“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美麗的阮阮小姐。”
阮阮朝他嫵媚一笑，接著神情無辜地睜大燦亮的瞳眸，微嘟起誘人的櫻唇，嬌嗲地說道：“請叫我路太太。”
“哦，那路先生真幸福，能擁有你這麽美麗的女人。”路斯容將阮阮擁在懷中。
阮阮也順勢摟住他的腰，甜甜地道：“路太太也很幸福。”
一對自認為都很幸福的人兒就這樣相擁著出了門，又相擁著回到了郊區別墅。
路斯容明日就要出差，生怕抵不住這幾日對阮阮的思念，所以這一晚上，他就那麽死死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溜走一樣。
第二日，阮阮看著路斯容一步三回首地登上了飛機後，剛好接到了奈嘉的電話，兩人便約好了一起吃飯。
自從上次兩人喝醉後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奈嘉是因為白年晟的事情瞞了阮阮覺得不好意思，而阮阮，則是因為奐生。
以前也不是沒想過，失去奐生的奈嘉，該有多麽痛苦？可是真的嚐到失去一個人的滋味以後，阮阮才明白，那種感覺，即使關係再深厚，也無法感同身受。
奈嘉依然像個永遠都打不倒的小女俠，朝氣蓬勃充滿能量，阮阮卻打心底裏心疼。自己如今有了路斯容，可是奈嘉呢？
奈嘉還在喋喋不休的給阮阮介紹晚上吃什麽，阮阮卻突然拽住了往前走的人。
“怎麽了？”奈嘉不明所以的看向阮阮。
“嘉嘉，你還是忘不了奐生嗎？”
奈嘉的表情瞬間就凝注了，“好端端的，怎麽提起他來了。”
阮阮扶著奈嘉的肩膀，眼神裏都是真誠，“五年了，奐生已經離開這麽長時間了，你也封閉了自己的感情這麽多年，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奈嘉依然是笑的明媚而陽光，可是眼底的憂傷，卻還是輕易的暴露在阮阮的眼裏，“我沒有封閉自己啊，隻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吧。”
“嘉嘉！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
“真的，我沒騙你，真的隻是沒遇到合適的人而已。再說了，這幾年，我不是也有戀愛嘛。”
“你那能叫戀愛？”阮阮想起這茬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談得那幾場戀愛，哪一個不是因為對方和奐生有點相似才交往的？分手的理由，都是因為你發現，無論他們再怎麽相像，也不是真正的奐生。”
奈嘉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阮阮卻什麽都知道。
“我從來不問你關於奐生的事情，一方麵是不想你難過，另一方麵，是相信你絕對可以走出來。”
因為是奈嘉，所以阮阮確信她可以從失去摯愛的痛苦中走出來。可直到那一次兩人醉酒後的坦誠，阮阮才知道，奈嘉其實一直都在逃避。
阮阮撫著奈嘉的手，她的手冰涼，“嘉嘉，你常常對我說，不要那麽堅強，不要想著什麽事情都自己承擔。可是你，不也一直都在逞強嗎？”
“我……”奈嘉被阮阮問的無話可說。
“我知道，你不跟我說這些事情，是怕我因為奐生的事情自責。你不想給我增加負擔，可是嘉嘉，你越這樣我越是擔心你。”
奈嘉隻是看著阮阮，一雙水眸亮晶晶的，卻沒有落下眼淚，“其實我也以為，我早晚都會走出來，卻沒想到，這段時間會這麽漫長難熬。”
“是因為初戀嗎？”奈嘉突然笑了，眼淚卻也跟著跌落了下來，“你已經夠辛苦了，我怎麽忍心看你再因為我的事情費神？”
阮阮搖頭，奈嘉的事情，不就等同於是自己的事情嗎？
“我多傻，我還以為自己藏的實實在在呢，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奈嘉就自嘲的笑道，“那幾個交往對象，我就帶你見過一次吧，你是怎麽發現的？”
阮阮偏著頭想了想，“就是覺得，你每次看著他們的時候，雖然在笑，但那笑容特別不真實。就好像，你在透過他們，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聽到這裏的奈嘉，再也無法抑製，嚎啕大哭了起來，像個無助又孤獨的孩子。
奐生出事的時候，奈嘉在送阮阮去機場的路上，中途奐生的電話來過幾次，奈嘉卻一次都沒有接。如果接了，也許還能聽到奐生的遺言吧。
失魂落魄的趕到醫院，被奐生的父母詛咒謾罵毆打，奈嘉也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因為無法相信，前一秒還和自己吵架的人，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躺在那裏。
一天天失眠，酗酒，抽煙……所有能麻醉神經的事情奈嘉都做了個遍，卻一次都沒有痛哭過。想奐生想到心痛，撕心裂肺的幹吼，卻始終沒有眼淚。
五年了，她終於為了奐生轟轟烈烈的哭了一場。
哭到沒有了聲音，哭到眼睛紅腫，阮阮都一直默默的陪在奈嘉的身邊。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阮阮抱著奈嘉的腦袋，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腦袋，“嘉嘉，以後別再一個人逞強了。難過的時候就說難過，不要總是用微笑掩蓋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