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大哥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是痛不欲生。那麽涼夢呢,兩次失去至親,那她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阮阮思及此,已經伸出手握住了涼夢冰冷的手,涼夢回過頭來,眼眶是紅的,憔悴的麵容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她對著阮阮笑笑,伸出另一隻手握了握阮阮,示意阮阮不用擔心。
“媽……”阮阮心疼的喊著,頭倚在了涼夢的肩膀上,“以後無論什麽時候,如果您累了,也像這樣靠著我吧。”
涼夢笑著輕撫著肩上人耳邊的鬢發,滿眼的慈愛,她現在才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麽會這麽執著於阮阮。
“你和斯容打算什麽時候把婚禮辦了?你爺爺可是隔三差五的問我。”
路斯容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視線從後視鏡中看過去,卻剛好和阮阮四目相對。
“媽,再等等吧。”路斯容搶在阮阮前麵答道。
“你們兩個既然證都領了,這麽老拖著幹嘛?”
路斯容一聽就露出狡黠的笑容,“對啊,就是因為證都領了,我也不怕人跑了。”
涼夢沒好氣的瞪著路斯容的後腦勺,“你就知道貧!這不是委屈了我們阮阮嘛,一直這麽名不正言不順的跟著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段時間公斯的謠言。”
阮阮驚訝的看著涼夢,涼夢卻一本正經繼續道,“阮阮,你不能老這麽依著他,男人是不能慣著的。”
“媽!”路斯容哀嚎,“你別帶壞我媳婦兒。”
阮阮聽著好笑,嘴上還滿口應道,“都聽媽的,我才不慣著他。”
阮阮正得意,涼夢又發問了,“婚禮呢,也就是一個形式,你們不著急,我也可以不催著。但是,總得有點什麽來穩住老爺子的心吧?”
涼夢說著就意味深長的盯著阮阮平坦的小腹,阮阮又不傻,當即就臉紅到耳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回路家老宅後,路邦輝坐在沙發上一臉平靜,倒也沒有多問掃墓的事。想必他一個白發人,想起那麽多早他而去的親人,心裏也是不痛快,所以他不問,自然也就沒人提。
傭人做了一桌清淡的小菜,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
餐桌上的話題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唯有團團顯得有些興奮。
“麻麻,你和粑粑在這裏住嗎?”
阮阮看了路斯容一眼,看他似乎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摸摸團團的頭柔聲道:“不在這裏住,我們回郊區的別墅去。”
團團一把摟住阮阮的腰,“麻麻,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別墅嗎?”
阮阮不忍拒絕團團,就求助一般地看向路斯容。
路斯容卻裝做沒看到一樣,將目光移向別處。
“麻麻……”團團嘟嘴摟住了阮阮的脖子。
“團團。”阮阮將她抱進懷裏,“明天粑粑和麻麻都要上班,團團去了也是和阿姨住在別墅,白天自然看不到我和粑粑,所以不如團團就不要去了,過兩天我和粑粑再來看你好不好?”
“可是……”團團一副明顯不樂意的樣子,正想說什麽就看到路斯容在對他招手。
小團團樂嗬嗬地跑過去後,就看到路斯容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家夥先是眼神轉了轉,接著有些興奮地看著路斯容,最後竟然樂嗬嗬地點了點頭。
阮阮就奇怪了,也不知道路斯容和他說了什麽,小家夥非但不鬧了,還高興的和阮阮揮手再見。
車上,阮阮偏著頭好奇的問路斯容,“你剛剛跟團團說了什麽啊?”
路斯容挑眉,一臉壞笑,“真想知道?”
阮阮看路斯容這樣的表情,猜到可能不是什麽正經答案,搖了搖頭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路斯容笑笑沒說話,嘴角的笑容卻充滿了算計的意味。
一下車,路斯容就大步的拖著阮阮往別墅裏去,阮阮跟不上路斯容的速度,跟在後麵很是吃力。路斯容幹脆一個回身將人攔腰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屋裏奔去。
“你幹什麽啊?”阮阮驚呼,窩在路斯容的懷裏,看著傭人們偷笑的模樣,不好意思的輕垂路斯容結實的胸膛,“你放我下來啊,他們都在看著呢。”
路斯容卻皺著眉答非所問,像是在忍受著什麽痛苦似的,“你走的太慢了。”
阮阮無語,走那麽快做什麽啊?可轉念一想,難道有急事?隻好道,“你如果有急事的話,你先去處理,我慢慢來也可以的。”
“不行,”路斯容堅決的搖頭,看著阮阮的眼神裏,炙熱的讓人發慌,“這件事,必須得有你才能完成。”
看路斯容那麽認真的樣子,阮阮不疑有他,還真的以為是有什麽自己能幫上忙的事情要處理。
直到被路斯容溫柔的放倒在床上,接著就被緊貼上來的路斯容壓了個實實在在。阮阮這才後知後覺,路斯容口中的“正事”意味著什麽。
阮阮不滿的撅著嘴巴,咕噥,“你騙我。”
路斯容笑,看著阮阮的眼神就像狼盯著小白兔,循循善誘,“我怎麽騙你了?”
“我還以為你有公事要處理……”
阮阮話音一落,嘴唇就被輕啄了一下,路斯容壓抑的笑聲就回響在耳邊,“誰說這不是公事了?”
“母上大人都特意交代了,我當然要秉公辦理。”
阮阮的小手抵在路斯容結實的胸膛上,滾燙的溫度似要灼燒人的理智,路斯容親吻著阮阮的手背,阮阮敏感的縮了縮,卻又被路斯容逮了個正著。
“我好想你。”路斯容看著阮阮,眼神真摯而溫柔,聲音也是低沉動人,帶著蠱惑。
阮阮撫上路斯容的臉,卻被路斯容捉著手引領到心髒處,“這裏想。”
阮阮耳根都紅了個透,手更像被燙著一樣縮了回去。路斯容也不阻止,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害羞的路太太。
吻細密而纏綿的落到阮阮裸露的肌膚上,唇齒之間占盡便宜,路斯容還不忘逞口舌之快,“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團團說了什麽嗎?”
路斯容的呼吸就在阮阮的頸側,貼近耳後,氣息纏綿又曖昧,“我答應了團團,要給他一個妹妹。”
阮阮羞得躲起來,悶聲悶氣的回道,“誰答應你了啊。”
路斯容笑的開懷,卻置若罔聞,耍起無賴來,“我不管,你得配合我。”
明明就是一副“**熏心”的模樣,路斯容卻偏要裝出一副純良無害的正經樣子,委委屈屈的語氣,“我都答應團團了,要是沒做到,他肯定會認為我在騙他,以後會不信任我的。”
明明就是路斯容在胡說八道,阮阮卻因為路斯容一本正經的態度被逗笑。
路斯容嗔怒,“你這是在嘲笑我?”
說完就伸手去撓阮阮的癢癢,阮阮四處躲躥,最後也不過躲到了路斯容的懷裏。
阮阮眼淚都笑出來了,氣都要喘不勻了,路斯容才罷手。氣順了,阮阮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要是弟弟怎麽辦啊?”
話一出口阮阮就後悔了,路斯容卻抱著人連連親了好幾口,高興的像個孩子,心滿意足的直哼哼,“沒關係啊。”
阮阮不解的看向氣定神閑的路斯容,路斯容突然埋首咬住了阮阮的耳朵,誘惑至極,“反正也不會隻要一個,總會有一個是妹妹吧。”
室內的曖昧氣氛瞬間高漲,一切的言語都被封在唇語之間。
夜色漸濃,而今夜,不過才剛剛開始。
阮阮是在渾身的疼痛中醒來的,有些埋怨的瞪著眼前男人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
這人體力怎麽會這麽好?
“別再看我了,”路斯容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眼溫柔的隻剩下寵溺,親昵的刮了刮阮阮的鼻尖,“我要是把持不住了,你又得哭著罵我禽獸。”
“你還好意思說,”阮阮撅著個小嘴,想抱怨,卻又羞於啟齒,隻能咬著唇不說話了。
“弄傷你了嗎?”路斯容心疼的將人攬進懷裏,昨晚有點情急,動作拿捏的也不是那麽受控製。
阮阮不說話,路斯容隻以為是阮阮在害羞,試探著問,“要不我看看?”
“我沒事,”打掉路斯容拉扯被單的手,阮阮轉頭埋進了枕頭裏。
羞死人了!
路斯容在背後偷笑,輕輕的托起阮阮的腦袋,擱到自己手臂上,“你那樣,會悶壞的。”
阮阮也不再掙紮,安安靜靜的躺在路斯容的手臂上,可兩人也不過小憩了一會兒,展辰就打來了電話。
公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兩人根本沒有賴床的機會。
洗漱,換衣服,化妝,阮阮可謂是一氣嗬成。
路斯容也早就換好了衣服,隻等著阮阮弄好了來替自己打領帶。阮阮挑了一條寶藍色的領帶,拿到路斯容麵前比劃,正準備上手,路斯容突然笑著將阮阮抱起,放到了一邊的飾品櫃上。
路斯容雙手撐在阮阮身邊,“這樣的話,就算我不彎腰,你也能夠得上。”
阮阮沒理會路斯容,專心的係起了領帶,係的次數多了,阮阮的手法已經越發嫻熟。三下兩下就完事了,路斯容卻若有所思的盯著阮阮的臉發呆。
“你老看著我幹嘛?”阮阮不自在的摸了摸臉,路斯容卻摟了阮阮的腰,順勢就將人從飾品櫃上抱了下來。
“我在想,我們的孩子,是像你好一點,還是像我好一點?”
阮阮看著路斯容沒說話,路斯容極其自然的攬著阮阮的肩膀往外麵走,分析的頭頭是道,“女兒的話,最好像我。”
“為什麽?”
“有你一個我就夠操心了,要是女兒長得像你,我得防著多少小混蛋打她的主意啊。”
“咳咳.……”一陣被水嗆到的咳嗽聲打斷了路斯容和阮阮的談話。
展辰臉紅脖子粗的露出臉來,他大概五分鍾前到達別墅,被阿姨邀請進來,正喝著水,就聽到路斯容在說甜言蜜語。一大早就受到一萬點正的傷害,展辰就算踢翻了狗糧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路斯容黑著臉瞪著他,阮阮卻和善的衝他笑笑。
展辰苦著臉,“路總,我真不是故意的.……”
和某個黑麵閻羅不一樣,阮阮簡直是一道清風,親切的招呼著展辰,“展助理還沒吃早餐吧,過來一起吃吧。”
展辰打量著路斯容的臉色沒動,不想拂了阮阮的麵子,低氣壓道,“坐下吧。”
展辰立馬奔了過去,阿姨添了碗筷和牛奶,一頓飯吃的,卻有點消化不良。展辰甚至有點埋怨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沒有眼色當電燈泡!
吃早飯的時候,阮阮第一次沒有看早報,而是時不時的偷偷打量路斯容。
路斯容和阮阮是分坐在桌子的兩邊,展辰坐在兩人的手邊,恰好是中間位置。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火熱眼神,展辰覺得自己像個幹擾波,尷尬至極。
路斯容剝好了雞蛋遞向阮阮,“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番?我在太太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早報了。”
阮阮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就聽到路斯容繼續說,“你可一眼都沒看早報,全盯著我了。”
路斯容突然又湊近阮阮,特別不要臉的自戀道,“是不是覺得無論怎麽看,都完美到無懈可擊?”
這畫風不對啊!展辰心中警鈴大作,不能再待下去了!這是要出人命的啊!他突然站起身,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我吃好了,路總!我到門外等您!”
阮阮好笑的盯著展辰“逃跑”的方向,卻有一隻手扳著自己的下巴扭過去,“你這是當著我的麵在看別的男人嗎?”
阮阮卻笑的更加燦爛了,路斯容皺著眉剛要發作,阮阮卻突然捏了捏路斯容的臉頰,對著僵住的男人道,“有這麽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每天在我麵前晃悠了,我怎麽還舍得看其他人?”
自己這是反被調戲了?
路斯容沒想到阮阮會拿他自己說過的話回敬,哭喪著臉哀嚎,“路太太,你學壞了。”
阮阮拿了包就往門外走,語氣輕快,“再壞,也是跟你學的。”
路斯容快步追上阮阮的腳步,展辰等在車外,乍一看到阮阮和路斯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路斯容和展辰要先去一趟工地,不能和阮阮一路去公斯,頗有些惋惜,拽著阮阮的手腕商量,“要不你跟我去工地轉轉?”
阮阮笑著拍了拍路斯容的手背,“你快去吧,展助理都要望眼欲穿了,晚點公斯見。”
阮阮剛到停車場,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陌曜霆倚在他那輛騷包至極的熒光綠跑車邊,衝著阮阮笑的分外招人。
阮阮裝作視而不見,三步並兩步的往電梯走去,陌曜霆手腳麻利的趕在了前麵,長臂一伸,就攔住了阮阮的去路。
阮阮笑的擰巴,“陌總,您這是什麽意思?”
“小阮阮,我很可怕嗎?”陌曜霆皺著眉,他本來長得就偏妖孽,配上這樣的委屈表情,簡直是我見猶憐,“你這樣躲著人家,人家可是會傷心的哦~”
說完還衝著阮阮發射了一個愛之wink,驚得阮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有,小阮阮?這是什麽鬼稱呼?!
“陌總,據我所知,丹陽集團最近也在著手準備入駐歐洲市場,您不忙嗎?”
陌曜霆卻笑的越發明豔動人,“我閑點不好嗎?”湊得也離阮阮越近了些,“你難道沒聽說?”
阮阮疑惑,“聽說什麽?”
陌曜霆挑起阮阮垂在耳後的頭發把玩,“美人與江山之間,我的選擇是前者。”
“如果路斯容願意把你讓給我,就算拿整個丹陽集團去換也無所謂。”陌曜霆說這話時認真極了,阮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時間仿佛定格一般。
“噗嗤..”阮阮輕輕笑開,嘴角的梨渦微微凹陷,清新又迷人,“陌總,我說過,我不是喜歡你的那些小姑娘,這些話對我不起作用。”
阮阮說完就避開陌曜霆,朝著電梯走去,手臂卻突然被拽住,“那要我怎麽做?你才會喜歡我?”
陌曜霆目光如炬的盯著阮阮,收起了玩笑的成分,阮阮歎了口氣,難得正麵回答起陌曜霆的問題,“你是真的想聽到我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陌曜霆回答的很認真。
“你對我糾纏不休,不過是因為不甘心,對吧?”
陌曜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卻又很快恢複如常,“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原因。”
阮阮卻搖頭,無比堅定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隔了一會兒,又合上了。
阮阮和他卻還站在原地,誰都沒有動。
“我聽斯容說了,你們曾經喜歡過同一個人,是你先遇到的鬱小姐,可是她卻選擇了斯容。”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因為阮阮提起了鬱芷璿,陌曜霆的表情變得陰霾而危險。
“你現在對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因為勝負心,當初鬱小姐沒選擇你,你至今心懷不甘.……”
阮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陌曜霆突然壁咚到身後的牆上!
為了不與陌曜霆靠的太近,阮阮的後背盡可能的貼合身後的牆壁,陌曜霆卻得寸進尺的慢慢湊近,半眯的眼像狡猾的狐狸,骨溜溜的轉著,“路斯容跟你說的?他還說什麽了?”
陌曜霆的氣息直撲麵門,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本就昏暗,這個點又幾乎沒人。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空曠的令人瘮得慌,阮阮不自在的偏了偏腦袋,“陌總,你別這樣。”
陌曜霆撇唇一笑,有點天真的語氣,“我怎麽了?”
阮阮推了推陌曜霆,“靠的.……太近了。”
陌曜霆退開了一些,但阮阮仍被他圈在雙臂之間,但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阮阮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阮阮看著陌曜霆,認真又肯定的語氣,“陌總,我猜您一定還深愛著鬱小姐。”
“何以見得?”
“雖然你看起來玩世不恭,人也輕浮,但這隻是你想展示給別人看的一麵。斯容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鬱小姐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吧。”
陌曜霆掀了掀眼簾,雙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卻很快被戲虐掩蓋,“那又怎樣呢?”
“你我都心知肚明,你隻是因為心裏的那點不甘心才纏著我,何必呢?沒有必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
陌曜霆卻聽得笑了,“如果我是真心的呢?”
阮阮搖頭,“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的眼裏,是空的。”
真的喜歡一個人,能看見的便隻有那個人了。阮阮能夠肯定陌曜霆在惡作劇,隻是因為他的眼裏根本容不下自己的身影。
被拆穿了,陌曜霆也不惱,收回了禁錮,還給阮阮自由。笑看著阮阮道,“假設你的猜測都成立,我還愛著芷璿,那麽路斯容呢?”
陌曜霆的提問阮阮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可是突然當聽到他問出口時,自己卻一時給不出明確的答案。
“你既然這麽明白,又有沒有想過,路斯容真的能忘記芷璿嗎?他既然什麽都告訴你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曾經是朋友。”
阮阮點點頭沒說話。
陌曜霆抬起阮阮的下巴,“那你應該清楚,我和他真正的反目,是因為芷璿代替他死了!”
“那都是意外!”阮阮話雖是這樣說,眸間的神采卻一點點黯淡下去,很顯然,陌曜霆的話足夠使人動搖。
陌曜霆滿意的收回手,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看著阮阮一步步往他挖好的陷阱裏跳,“你這麽聰明,你覺得有哪一個男人,會真的忘記一個為了他而死的女人?而且,他們當初已經要結婚了!”
陌曜霆說的每一個字都重擊般敲在阮阮的心口,明明不應該在意的,這些事情路斯容也說過。可人就是這麽奇怪,當從另一個當事人口中聽到,阮阮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阮阮不敢再聽下去,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陌曜霆也不阻止阮阮,隻在阮阮身後陰測測的說道,“你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我很好奇,短暫的相處真的能抵消生死離別的感情嗎?”
阮阮置若罔聞,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來,卻聽到陌曜霆不依不撓繼續道,“我知道,你需要婚姻做保護傘,路斯容需要妻子做擋箭牌,你們隻是各取所需才在一起。既然如此,他可以,我為什麽不行?你想要拿回你媽媽的遺物,ok啊,不管使用什麽手段,我都可以讓你得償所願。”
“你調查我?”阮阮驚道!回過頭,憤怒的瞪著陌曜霆。
陌曜霆隻是笑著,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肯定的語氣近乎殘忍的做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