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是認真的！”顧青恒說完又靠近了阮阮一些，“阮阮，你能給我一個去你身邊的機會嗎？”
顧青恒著急的握著阮阮的雙肩，阮阮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伸手去拂顧青恒的手，但他握的緊，一臉真摯的表情真是嚇到了阮阮。
阮阮擰著眉，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阮阮沒說話，顧青恒卻又繼續說道，“你在顧忌阮若晴嗎？”
“我和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顧青恒的斬釘截鐵讓阮阮想起了前些日子見到的阮若晴，她癡狂的訴說著對顧青恒的愛意，還說他們已經有孩子了？
“孩子.……”
幾乎是阮阮一開口，顧青恒就接過了話茬，“孩子已經沒有了。”
阮阮的眉皺的越深，“你真的讓她把孩子打了？”
顧青恒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卻已經告訴了阮阮答案。阮阮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受，雖然對阮若晴一直沒有好感，兩人算得上是仇人，但阮若晴對顧青恒的感情，自己卻也是看在眼裏的。
阮阮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但一直被顧青恒以這樣親密的姿勢控製住，卻讓阮阮非常的不舒服。
“你先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顧青恒比阮阮更加急切，“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要不是阮若晴誤導我，我也不會錯過你。”
顧青恒的話阮阮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隻覺得可笑極了，再一次伸手去扒拉顧青恒握住自己雙肩的手，冷著聲音重複，“顧青恒，你放開我。”
“我……”
顧青恒的話才剛起了頭，卻因為看到突然出現在阮阮身後的人而止住了話頭。顧青恒望向阮阮的身後，男人臉上亦正亦邪的笑容看的顧青恒火起，要不是因為他！事情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阮阮也察覺到顧青恒的眼神有異樣，回過頭去看，就看到陌曜霆抱臂倚在廊柱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和顧青恒。
自從上次在陌曜霆家被路斯容救走以後，陌曜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過，相比起上次，阮阮覺得，陌曜霆看起來有些憔悴，整個人好像清瘦了一圈。
“顧副總，你這是在幹嘛？”陌曜霆一邊說，一邊走向顧青恒和阮阮，視線落在顧青恒握在阮阮肩上的手，眉間不悅的皺起。
顧青恒都來不及回應，陌曜霆已經走近，一揚手，輕易的便打開了顧青恒束縛住阮阮的手。手一伸，一勾，阮阮轉眼就落到了他的懷裏。
“不懂得憐香惜玉，可不是紳士的風格哦~”話是對顧青恒說的，陌曜霆的視線卻一直盯著阮阮，那雙眼裏的複雜情緒，阮阮看不明白。
阮阮不自在的皺著眉輕推了推，陌曜霆倒沒有為難，退了幾步，隔開與阮阮的距離。
顧青恒見狀，不放棄的伸了手過來想拉阮阮，陌曜霆卻快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阮阮的手腕退了一步，更是身子一斜，完全將阮阮保護在了他的身後，笑對著顧青恒道，“難道強人所難，才是顧副總的作風？”
顧青恒尷尬的收回手，斂著眉道，“你什麽意思！”
陌曜霆無辜的攤攤手，笑得人畜無害，“沒什麽，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陌曜霆！”顧青恒氣急的吼，真是新仇舊恨加在了一起，“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哦？”陌曜霆明知故問的挑眉，“我可不記得和顧副總有什麽過結？”
顧青恒氣的牙咬咬的，拽成拳頭的手“哢哧哢哧”的響，意味著主人正處在暴怒邊緣，“你少裝蒜！要不是你搞什麽直播示愛，我怎麽可能落到今天這地步！”
相比起顧青恒的氣惱，陌曜霆心情似乎不錯，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卻諷刺極了。
陌曜霆微張著嘴，無法置信的開口，“難道顧副總不是應該感謝我的嗎？如果不是我，你怎麽會看清你前女友的真麵目？”說到最後，陌曜霆突然又換了個語氣，“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自欺欺人？如果不是我將事情抖落出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和前女友一直恩愛下去？”
被前女友騙了幾年，這是顧青恒的羞恥，他氣急，“你少信口開河！”
陌曜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不是信口開河，難道不是作為當事人的顧副總最清楚嗎？”
顧青恒的眸間有一絲情緒閃過，不過一瞬又恢複如常，卻在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阮阮道，“阮阮，你別聽他胡說！”
兩個人同時看向自己，阮阮之前根本沒怎麽仔細聽兩人在說些什麽，一時無話。
“胡說？”陌曜霆譏笑，“顧副總的行為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既然放不下前任，又何必非得分開……”
陌曜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青恒突然砸來的拳頭給打斷了，“陌曜霆！你給我閉嘴！”
顧青恒動手的突然，陌曜霆沒個防備，阮阮也被嚇得夠嗆。一聲悶哼從陌曜霆的嘴唇中溢出，握住阮阮的手也順勢鬆開了。
陌曜霆抹了抹唇角，指尖的鮮紅卻讓他的嘴角帶了點笑，“顧副總想打架？”看向顧青恒的眼神是冷冽，“剛好，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男人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動起了手，顧青恒根本不是陌曜霆的對手，沒過幾招就被陌曜霆打的鼻青臉腫，而陌曜霆呢，除了最開始被顧青恒暗算的那一下，之後的對決都是毫發無損。
來“水榭居”的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兩人的打鬥都被看在眼裏，卻沒有小廝敢上前阻止。顧青恒已經被打的趴下，陌曜霆也有些氣喘籲籲。
陌曜霆蹲在顧青恒的麵前，額上有細汗冒出，唇角的笑卻明媚得很，“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騷擾她，我可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
“你憑什麽對我說這些？”顧青恒雖然眼睛腫了，可絲毫不阻礙他恨恨的瞪向陌曜霆。
陌曜霆話說的越狠，臉上的笑容卻也越盛，“顧副總不覺得，你這話問的可笑嗎？”
陌曜霆說完就站起了身，阮阮一直遙遙望著他們，隔著有點距離，倒聽不清他們兩人具體在說些什麽。
“走吧。”陌曜霆走過來，拉了阮阮的手要離開，阮阮卻掙脫開陌曜霆的手。
阮阮越過陌曜霆看向躺在地上的顧青恒，還在為兩人的打架覺得莫名其妙，“你們是小學生嗎？還打架？”
陌曜霆掏出方巾仔細的擦拭著手背，阮阮能看到他的手背有點發紅，陌曜霆卻點了點頭，給出的回答也確實符合小學生風格，“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
阮阮無語的白了陌曜霆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麵，陌曜霆垂首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倒也沒說什麽，一直默默的跟在了阮阮的身後。
走了一段距離，阮阮突然停了下來，“你跟著我幹什麽？”
陌曜霆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看著阮阮的眼神竟然帶著點天真，“我送你回包間。”
阮阮想了想，就算自己拒絕，恐怕陌曜霆也會一直跟著，便什麽也沒說，直接無視了後麵的小尾巴。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包間門口了，阮阮正準備開門進去，一直沉默的陌曜霆忽然道，“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阮阮卻因為陌曜霆的話反應極大的看過去，語氣中充滿了警惕，“你又跟蹤我？”
又？阮阮激動的情緒讓陌曜霆覺得有點受傷，但以前自己確實那麽做過，阮阮現在要這麽想，陌曜霆也沒有辦法，隻是如實道，“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是意外，我不知道你也在。”
阮阮什麽也沒說，開了門就進去了，陌曜霆看著已緊閉的包間門，嘴角的笑容逐漸一點一點消失。
陌曜霆一回到包間，陌衣就不放心的靠了過來，小聲耳語，“主人，你沒事吧？”
陌曜霆擺了擺手，陌衣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陌曜霆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有點病態的蒼白。剛剛和顧青恒過招，雖然沒有傷到，但對於久病初愈的人來說，運動量也確實大了些。
對於陌曜霆的歸來，陌丹隻是閑閑的看了一眼，視線又重回酒桌。陌丹的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又為對麵坐著的人斟了一杯酒，“允管家，請。”
允洛沉默的端起酒杯，火辣的酒液劃過喉嚨流進胃裏，允洛的表情始終像個麵癱。允洛的話極少，不過陌丹敬的酒倒是照單全收。
允洛，即是與陌家和路家並稱桑市三大家族的允家新一代家主的管家。允家向來低調，新一任家主雖已接管允家事業好幾年了，但真正見過允家家主的人卻少之又少。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允家管家允洛代為處理。
允洛三十出頭，坐姿極其端正，一絲不苟的模樣令老狐狸的陌丹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管陌丹提了多少令人心動的建議，允洛的態度都很中肯，既不直接拒絕，也沒有表示同意。
一頓飯吃到接近尾聲，允洛絲毫沒有要合作的跡象，饒是沉得住氣的陌丹，都有些坐不住了。
“允管家，我剛剛提議的方案，您覺得怎麽樣？”
允洛抿了口茶，思醞片刻後道，“陌總想與允家合作，這沒問題，但如果是想要通過合作打壓路家，家主是不會同意的。”
允洛提到了允家家主，陌丹立即接上話茬，“那可否勞煩允管家安排我與家主見上一麵？”
陌丹的話音一落，允洛驀地站起身，“陌總的要求，恕在下無法做到。”
陌丹也跟著起了身，還來不及說點其他的，允洛已經準備離開，“謝謝陌總今日的款待，陌總的意思，我會如實傳達給家主。”
允洛撂下了話，陌丹也不好再說其他的，隨著允洛一起出了包間。寒暄著送別時，隔壁包間恰好也在這時開了門。
阮阮走在一群人中間，和同事說說笑笑，氣氛很好。
陌曜霆一直擰著眉注視著陌丹和阮阮，身體下意識的去遮擋阮阮，可是眼尖的陌丹還是發現了阮阮。
陌丹笑著朝阮阮走近，陌曜霆擋了一下，卻被陌丹輕易的撥開。
陌丹杵著拐杖，一雙銳利的眼睛隱藏在鏡片之下，阮阮看著走近的陌生人，表情有點尷尬。
“阮小姐，可終於見到你本人了。”陌丹友好的伸出了手，臉上的笑容是長輩的慈祥。
阮阮就要伸手去握，卻突然被斜刺裏陌曜霆伸出的手給握住了，陌曜霆帶著人往後一退避開陌丹的靠近。
陌曜霆和陌丹身高差不多，陌曜霆沉著眉，聲音中夾雜著隱忍，“陌叔.……”
陌丹仍在笑著，表情沒有變過一分，看起來就是一個慈祥的長者。阮阮並不認識陌丹，對陌曜霆的行為覺得奇怪。
陌丹卻不顧擋在中間的陌曜霆，聲音溫和道，“阮小姐你好，我是曜霆的叔叔，我叫陌丹。”
陌丹！阮阮心中警鈴大作，睜著雙大眼睛看向陌丹，是探究與猜疑。
阮阮對“陌丹”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路斯容曾告訴過自己，路斯墨和鬱芷璿的死，和這個陌丹脫不了幹係，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路斯容也不止一次的提醒過阮阮，如果遇到這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避開！
阮阮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遇到陌丹，陌丹近幾年深居簡出，嫌少露麵。因為路斯容的描述，阮阮想當然的就將陌丹和那種凶神惡煞的壞人聯係到一起，此時看到陌丹慈眉善目的站在那裏，著實令阮阮吃了一驚。
見阮阮愣著沒說話，陌丹唇角的笑依然和善的很，輕聲道，“看來是我唐突了，這麽突兀的打招呼，是嚇到阮小姐了。”
阮阮還沒說什麽，陌曜霆卻突然拽著阮阮的手腕就往外走，完全忽略掉陌丹的存在。
陌丹倒也沒有阻止，阮阮忍不住回頭去看陌丹，他也正好看著阮阮，兩人的視線無聲相接，距離隔得遠了，阮阮也分辨不出陌丹眼中的情緒意味著什麽。
直到走出去很遠，阮阮才大力的甩掉陌曜霆的手，陌曜霆也終於停了下來。
還不等阮阮說什麽，陌曜霆就一臉緊張的握住阮阮的雙肩，語氣裏是滿滿的警告，“你離陌叔遠點！以後遇到，也要裝作沒看見，聽到了嗎？”
陌曜霆一連串的行為都讓阮阮覺得莫名其妙，他這樣子，倒好像真的在緊張自己一樣。
陌曜霆卻著急的催問著阮阮的回答，“知道了嗎？”
阮阮抬眸望向陌曜霆，冷冷的去撥陌曜霆的手，無視掉他的問題，卻反問道，“陌總，這次你又打算怎麽樣？”
陌曜霆被阮阮的問題問的呆住，想了片刻才明白阮阮話裏的意思，當即就鬆開了對阮阮的鉗製，兩條手臂無力的垂下。
陌曜霆一鬆手，阮阮就自動的站遠了一些，陌曜霆微垂著頭，從阮阮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將他有些發白的嘴唇一覽無餘。
“對不起。”
細弱蚊蟲的聲音突然淡淡的響起，阮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陌曜霆的方向，陌曜霆卻抬起頭來，望著阮阮的眼神裏充滿了真摯，臉上的表情也是阮阮從沒見過的認真，“對不起，阮阮。”
“我對曾經對你做過的事，道歉。”陌曜霆滿懷期待的望著阮阮，“你願意原諒我嗎？”
KTV裏的氣氛很熱鬧，阮阮卻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發著呆。腦海裏總是時不時冒出陌曜霆剛才道歉的模樣，阮阮搖了搖頭，想要揮散掉腦中煩人的情緒。
米律作為貼心助理，當然不會放任阮阮一個人落單，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拽阮阮，非得讓阮阮唱一首。
阮阮很少唱歌，但嗓音卻不差，一首唱畢，全包間的人都為她鼓掌呐喊，直誇她深藏不露。
阮阮剛放下麥克風，米律就舉著手機衝到了阮阮的麵前，笑的一臉曖昧，朝著阮阮的耳朵邊大喊，“你的查崗電話！”
阮阮從米律手中拿過電話就出了包間，尋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通電話。
“會議結束了嗎？”
“恩，”路斯容低沉的嗓音自聽筒裏傳來，阮阮那些躁動的情緒也奇跡般的被安撫，察覺到阮阮那邊有點吵，問道，“還沒回家嗎？”
阮阮倚在欄杆處，抬頭仰著著夜空，內心平靜而安定，“他們在唱歌。”想了想，又道，“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七點落地，時間有點早，你多睡會兒，就別來接機了。”
阮阮應了一聲，但心裏卻已經有了別的決定，突然笑著道，“斯容，給我唱首歌吧。”
路斯容鬆了頸間的領帶，語氣有點懶散，卻是滿口的順從，“想聽什麽？”
阮阮偏著頭想了想，一時之間卻也說不出歌名，試探的問，“你最擅長的？”
路斯容抵唇笑了笑，聲音又沉了幾分，“我最擅長的，不是愛你嗎？”此話一出，就算是隔著電話，阮阮都覺得空氣莫名變得有點燥熱。
阮阮撫著發燙的臉頰，正想埋怨路斯容的不正經，一口純正英文卻從路斯容口中溢出。低沉動聽的嗓音瞬間充斥在耳邊，阮阮唇角上揚，微笑的畫麵美得不像樣。
歌曲的旋律比較輕快，是阮阮沒有聽過的歌曲，但歌詞中直白的傾訴，阮阮卻聽明白了。
等路斯容唱完了一小段停下，阮阮才問道，“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一首老歌，Bosson的《OneInAMillion》。”
夜風有點涼，吹得人清醒了許多，阮阮的眼神卻堅定而明亮，“斯容，對我來說，你也是萬裏挑一的那一個。”
一通電話在極度愉快的情況下結束了，阮阮再回到包間時，一眾人玩得正嗨，一看到阮阮就拽著阮阮加入了他們的陣容。
陌曜霆難得回一次陌家，在“水榭居”與陌丹分散以後，陌曜霆便直接去了陌家，可等到現在，陌丹都沒有出現。
陌曜霆等的已經是百無聊賴，陌衣立在陌曜霆左右，卻一直站的筆挺，不會累一樣。
“還要多久？”陌曜霆皺著眉問。
陌衣看了眼時間，恭敬道，“差不多還要二十分鍾，陌總已經在回家路上。”
陌曜霆揮了揮手，已經懶得再開口說話。
自上次路斯容把阮阮從家裏帶走以後，陌曜霆就生了場大病，直到最近才康複。病雖是好了，但精神頭卻沒有之前那麽充足，懨懨的已經有點犯困。
陌衣靠近陌曜霆，小聲建議，“主人，您要是困了的話，不如先去休息？您就算有事要和陌總商量，也不用急於這麽一時半會兒的功夫。”
陌衣的話卻讓陌曜霆為之一振，陌曜霆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看向陌衣，直看的陌衣垂了視線。
“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安排了？”
“陌衣不敢！”
陌曜霆扯動嘴角笑了笑，“既然是不敢，就乖乖給我閉上嘴巴。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多話的人。”
“是。”陌衣的頭垂的更低了，“陌衣謹遵主人教誨。”
陌曜霆剛教訓完陌衣，大門那邊兒就有了動靜，陌丹緩緩走入陌曜霆的視線。
“陌叔，想要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呢。”陌曜霆的語氣有些嘲諷，直視著陌丹的眼裏充滿了敵意。
陌丹卻輕輕笑開，“曜霆，這話該是我對你說的。”陌丹又走近了些，“算起來，你已經有五年沒有踏進家門了。”
陌丹的話加深了陌曜霆眼中的陰霾，陌丹卻還在繼續，“你不願意回陌家，是因為一個女人，現在你回來，又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陌曜霆不清楚陌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並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安靜的聆聽。
“這麽看來，你和路家那小子還真是誌趣相投，五年前愛上同一個女人，五年後依然如此嗎？”
陌丹提到了阮阮，陌曜霆一瞬間警惕起來，“我早就說過了，你別動她！”
“我動不動她，在你。”陌丹的語氣淡定極了，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般，“如果你把她搶過來，讓她成為你的女人，她是陌家人，我肯定不會對她不利。不過，”
陌丹說到這裏，整個眼神都變得陰暗可怖，“她是路家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陌叔，你要怎麽才肯收手？”
“收手？！”陌丹的表情猙獰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忘了嗎？你媽媽是怎麽去世的？”
陌曜霆的眉間閃過一絲痛苦，但仍不能認同陌丹扭曲的思維，“那都過去了，你為什麽要一直活在過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