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路斯容彎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居然吻了她一下,平靜道:“我不舍得要了你的命,但是我可以要了你未婚夫的命。”
“你敢!”
“你想試試?”
阮阮咬緊了下唇,該死的變態,他又在威脅自己。
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了,可她怎麽能讓他去傷了顧青恒呢,他是無辜的。
“我還沒有說清楚我找你的兩件呢!“”路斯容一邊扣著剛才因為掙紮而弄散的衣服扣子,一邊說道:“第一,不要再不接我的電話,第二,若是你不想過得太難過,就乖乖給我生個孩子。”
“什麽?”
阮阮的嘴巴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你瘋了嗎?你真的是精神病嗎?”
“我是認真的。”
“王八蛋!”阮阮這次的是暴怒了,她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沒有穿衣服,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用手指著地麵上的路斯容破口大罵,“你個肮髒的牛郎,你整日裏侍候那些老女人,然後就找我一個無辜的人給你生孩子,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
“我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
“那不是我想要的!”阮阮抓起散落在床上的手機,使出吃奶的力氣向路斯容一一砸去,“滾,滾出我的房子,滾到你的精神病院去,給你生孩子,我死都不會的。”
以路斯容的身後,當然不會讓阮阮打到自己,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她摔手機,而是靜靜地看著她將手機摔完了,卻微笑道:“晚點我再讓人送十個過來。”說罷,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住回頭道:“隻要你不給我戴綠帽子,隻要你願意給我生孩子,其它的我不計較。”
阮阮渾身發抖,抖到牙齒都發出咯咯的聲響。
淚水漫天肆意地流淌。
至少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
哭累了,就睡一會兒,睡醒了,接著哭。
直到天都黑了,眼睛哭成了一個核桃時,突然有人敲門。
“阮阮,你在裏麵嗎,手機怎麽一直關機?”
阮阮從床上爬起來,她聽得出來是顧青恒的聲音。
屋裏沒有開燈,很暗。
顧青恒進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吃的。
他摸到牆邊打開燈,當看到阮阮紅腫的雙眼時,立刻起疑,“怎麽了阮阮,找工作不順利嗎?”一邊問,他一邊開始自責,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害得阮阮找工作四處碰壁,受不了打擊,回來自然是要哭鼻子的。
“要不然那工作的事咱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我們就快準備出國了,找到工作也做不了多久了。”
阮阮心裏直發酸,難道她告訴顧青恒她被一個禽獸欺負了嗎?
或許在她沒有失憶之前,她也是一個很失敗的人。放
她在這屋子裏哭了一整天,最後還是顧青恒來找她,給她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此時的心情讓她特別需要安慰,她竟然主動地從後麵環住了顧青恒的腰,然後眼淚籟籟而落。
顧青恒顯然是被這樣的親昵興動而嚇到了,他甚至身體都不敢動一下,怕這是一個夢,隻要一動,夢就醒了。
在顧青恒心裏,時間似乎是靜止了。
而阮阮在他身後抽抽答答哭了好久,這才輕輕放開他的腰,轉身找紙巾去擦眼淚了。
顧青恒如在夢中驚醒一般,跟著她走到她身邊,安慰道:“阮阮,我盡快處理手頭的工作,然後我們早一日出國,三個月,最多三個月如何?”
阮阮想,和顧青恒出國也好,至少能躲過那個變態的糾纏。
“嗯。”她點了點頭。
顧青恒眼臉笑得都有些僵硬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阮阮今天變得如此溫馴,如一隻聽話的小花貓一般,他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裏抱著,她也沒有反對,反而是更緊地偎進了他的肩膀裏。”
路達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路斯容慵懶地靠在總裁椅上,他似乎有些疲憊,微微蹙著眉頭。
隻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阮阮的樣子,她的傲慢,無禮甚至有些魯莽。
還有她昨天晚上的觸感,那麽美好,那麽香甜,那麽引人犯罪…………
電話鈴響了。
“粑粑,你在哪裏?”電話那頭傳來團團軟軟糯糯的聲音,“你不是說這幾天麻麻就要回來了嗎,怎麽團團還沒有等到麻麻?”
自從阮阮離開之後,團團隻要一見到他,就會問起麻麻,弄得他都不敢回路家老宅。
還和爺爺路邦輝以及母親涼夢,當他們知道鬱淺淺如何害阮阮的時候,非常的自責不已。雖然涼夢將鬱淺淺趕出了路家,後來路斯容又將她弄進了精神病院,可涼夢還是覺得對不起阮阮。
而路斯容對涼夢說的理由是,阮阮病了,一直在國外養病,所以婚期隻好推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雖然現在他找到了阮阮,可阮阮似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不但裝做不記得自己了,而且還多了一個未婚夫,這讓路斯容火冒三丈。
“粑粑,你在聽我說話嗎?”
“團團,粑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過幾天我回老宅去看你,再和你詳細說一下麻麻的情況好嗎?”
電話那邊的團團歎了一聲,沉悶地道:“那好吧!”
電話剛掛,展辰進來了。
“路總,手機已經送到了阮總監的住處,但是她不開門,我就隻好放到門口了。”
“其它的查到了嗎?”
展辰道:“沒有查到阮總監有未婚夫的事,而且顧青恒也沒有未婚妻,但是據顧家的內部人員透露,因為阮若晴和顧青恒的**被發到網上,這對顧青恒的形象很受影響,所以顧家生意上的很多重大事情已經不讓顧青恒參加了,而是由顧青恒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顧青城去辦。”
“然後呢?”路斯容聽出來這並不是重點。
“然後就聽說顧青恒正在漸漸交接手頭的工作給別人,好像是他要出國求學。”
“出國求學?”路斯容皺了皺眉。
展辰繼續道:“阮總監那邊也查出來了新消息。”
“說。”
“阮總監失蹤的這幾個月,曾經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歐洲,據查回來的消息稱,阮總監的母親姓穆,是綏棱市穆氏集團的穆亦華的親妹妹,因為年輕時隨阮承銘來到桑市,之後與家人再無聯絡。直到前段時間穆亦華找到了妹妹的女兒,也就是阮總監。”
“然後認了親?”
“應該是這樣。”展辰繼續道:“但是據查所知,阮阮和穆家人從歐洲回來後,聯係的並不多,也沒有依靠穆家人的勢力找工作,偶爾和穆亦華通個電話,也是報喜不報憂。”
展辰將事情全部說完後就出去了。
路斯容一個人在辦公裏轉起了圈圈。
穆氏集團也是一個多少年傳承下來的家族企業,到了穆亦華這一代算是大放異彩了,雖然在緩棱市稱不上數一數二,但是因多年的生意根基到也是有一定的威望。
他記得去年的時候,穆氏集團還找到路達,有意合作。
當時在眾多招標企業當中,路斯容選擇了一家比穆氏集團更有實力和經驗的公斯,之後在生意場上就再也沒有什麽交集,倒是不了解穆氏集團的底細。
之後的幾天,阮阮就是在不斷的投簡曆,麵試中度過的。
慶幸的是那個變態男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阮阮輕舒了口氣,心想,也許那個男人真的就是個精神病,她遇到的那兩天正是他犯病的階段。也或許他就是一時玩心大起,現在幾天過去了,他也就把自己忘了。
這樣想著,心裏也算安慰了。
這天早起,阮阮又來到人才市場。
熙熙攘攘的人流擠在用人單位之間,搜尋著自己心儀的工作。
阮阮為了找工作的事,已經屬於饑不擇食的那種,隨便找幾個單位,就往用人名單上寫著自己的資料。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現場就被路達集團給招聘去了。
直到走出人才市場,阮阮還覺得有些發暈。
路達集團,真的是路達集團嗎?
她迅速拿出手機,打出“路達集團”這幾個字。
路達集團,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集團,名副其實當之無愧的頂尖豪門。這個龐大的路達集團的生意布滿全球,生意場上涉極到的行業極廣,特別是近一兩年來,路達集團大刀闊斧地開發歐洲市場,實力也由全國的前幾,擠身於亞洲的前幾名。
隻看到這,晚阮的小心肝就顫了好幾顫。
難道這就是好事多磨嗎?
找了那麽久的工作都找不到,現在居然碰到這麽一個大公斯,大財團。
第二天,阮阮精心挑選一件職業裝,心情很是激動地走到了路達集團的樓下,這個高達六十層的的辦公大樓,這座大樓是桑市最醒目的標誌之一,它就這樣矗立在城市裏,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強大和華麗,像一條巨龍一樣領著全國,甚至亞洲的經濟發展。
阮阮在路達集團的大樓下望了一會兒,感慨頻多。這個集團養活著桑市甚至全國不計其數的員工,讓他們在這裏工作獲得報酬,然後為自己創造更美好的生活。
隻想到這些,阮阮就對這集團的總裁莫名產生一種仰慕。
這樣的男人才算男人嘛!
而自己工作的地方,並不在這個六十層的辦公大樓裏,而是大樓旁邊的一個十九層小樓。
雖然不知道主樓裏是什麽樣子,但是看到的這個小樓裏都是一派忙碌的樣子。可想而知,主樓該又是怎樣一翻輝煌之景。
不管是主樓還是副樓。能進這裏,是多少人的夢想。
身邊所有男性都穿著整齊劃一的西服,幹淨利落。而女的嘛,就有點複雜了。有的是性感長裙,外加大波浪的卷發。有的是幹練職業套裝,還有的是又瘦又小的超短裙,各種亂入,這就是職場啊。不過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女人們個個都打扮入流,妝容精致。
阮阮有種農民進城的感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
隨著員工電梯的人流,來到自己工作的樓層。
找到了自己部門的頂頭上斯。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身穿一套深藍職業裝,頭發盤成一個發髻在腦後,看起來很幹練,也很刻薄的樣子。
大家都叫她武姐。
阮阮麵帶微笑,客氣地遞上自己的東西,叫了聲武經理。
武經理將阮阮的東西看了看,眼神便透出幾分不滿意來。
“你說你這個人,第一天上班就來晚?”武經理的嗓音很是尖銳,表情又極豐富,眼角的魚尾紋都逼了出來,“你,你叫什麽來著?”
“阮,阮阮。”
“對,阮阮。”武經理繼續說:“你是不是以為公斯是你家開的呀?你看看人家,新招的人大家都來了,你一個新人來這麽晚?像話嗎?是不是不想做了?”
阮阮看了一下手表,八點四十五分,趕緊微笑道:“對不起武經理,招聘的人沒有告訴我幾點上班,所以我就認為和其它的公斯一樣朝九晚五,我以為現在這個時間沒有遲到。”
“哎喲,我最見不得你們這種剛剛畢業的小女生了自以為是了。”武經理非但沒消氣,反而有板有眼的教訓起阮阮來,“公斯裏上班的時間是朝九晚五沒有錯,可你不知道你是新來的就該早來嗎,新來的就該早來多幹活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阮阮隻好低頭聽她教訓。
可那武經理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卻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阮阮的身後,就像驚弓之鳥一般,半天結巴不出來一個字。
與此同時,整個辦公室都靜極了。
阮阮抬頭,剛想著剛才還連珠炮一樣的武經理,怎麽突然沒聲兒了?
她的眼神怎麽…………
她猛然回過頭,一個修長傲慢的身影出現在她背後,似乎還帶著強大的光圈。
“啊……”阮阮嚇得連退三步。
“你怎麽會在這裏?變態男!”
那句變態男,叫得是驚天地泣鬼神,整個辦公室裏的人都安靜了,大家都對這個新來的女孩投去崇拜的目光。
路斯容無語。
這個女人居然當著他這麽多員工的麵,叫他變態男?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我就是在這裏,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啊?”
他戲謔地看向她。
阮阮的腦子現在處於一片混沌,這個變態男絕對是精神病院黑名單上的頭號種子選手,他居然追到了路達集團來?
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條紋西裝……
還真把自己當成老板了他。
衣冠禽獸。
“我告訴你,我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別再纏著我了,你快點走吧,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阮阮湊到路斯容跟前,她可不想新同事們知道她的醜事。
“哦,這樣啊?”路斯容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要不然我等你上班了再來找你,有事我們下班談?”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工作再丟,阮阮隻好咬著舌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變態男一臉得意地走了。
緊接著,阮阮就發現武經理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但安排了一份比較輕鬆的工作,還給她安排了一個最好的位置。
然後她來來回回衛生間和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幾個女員工在議論。
“據說以前路總從來不會來我們副樓的,我在路達工作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路總呢!”
另一個女人已經眯起了丹鳳眼,“是呀,路總好帥呀!”
路總?阮阮仰了仰眉,她們說的路總應該是路達集團的當家人吧。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總之現在有這樣一份工作,阮阮是滿意的。
其實阮阮也不知道自己失憶之前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直聽顧青恒說她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有到外麵工作過,所以她對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是沒有自信。
可是今天的工作她為什麽勝任得如此輕鬆呢?
難道是因為武經理看她是個新人,怕她什麽都不懂,而交待下來的工作比較容易和輕鬆嗎?
這樣想來,她倒是挺感激那個武經理的。
臨下班之時,阮阮背起小挎包走到正在看資料的武經理麵前,“武經理,我今天的工作都做好了。”看了一下手表,“下班的時間也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武經理猛地抬頭,對上阮阮那張嬌美可人的臉蛋,武經理本來嚴肅呆板的麵容立刻擠出幾分笑意來,“可以啊,走,你走就是了,就算是沒到下班的時間你也可以走啊!”
“啊!”阮阮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這樣,路達集團副樓的員工們三三兩兩地出了門,碰到阮阮時,都送來了幾乎帶著討好的微笑。
阮阮腦袋直發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走出副樓,阮阮正在張望,該去哪裏坐公交車,或者是不是應該給顧青恒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在路達集團上班的事,結果一輛白色商務車就停在了阮阮麵前。
“下班了?”車窗落下,自裏麵探出一張帥氣的臉。
阮阮怔住,嘴上不由自主地道:“變態男?”
路斯容倒也沒介意,“我們說好了下班談的,要不要上車?”看她沒有上車的意思,又道:“你若是不想上車,我也不介意在你上班的地方談。”嘴角帶笑,“就談談我們這兩次的偶遇如何?”
他將“偶遇”二字咬得極重。
阮阮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剛剛第一天到路達上班,就差點被他弄失業,這可不是阮阮想要的。
牙一咬,心一橫,阮阮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回頭看了看他這台車,阮阮雖然對車一向不是很感冒,她認為這東西這是代步的工具,雖然也分三六九等,可她並不會太在意這些。
但是這台車,看外觀是寶馬,但是看車內的裝飾,真皮座椅,高檔裝飾,目光所及之處都彰顯著一種味道,一種這是有錢人的車的味道。
阮阮拍了拍真皮坐椅,看著路斯容,“車是包養你的富婆的?”看路斯容沒說話,又道:“你把人家車開出,找別的女人,不怕被打斷腿?”
路斯容也不想解釋,甚至臉上幾乎沒什麽表情。
見他沒什麽反應,阮阮倒也不想浪費時間。
“談什麽?”阮阮表情嚴肅,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什麽來往,所以開門見山劈頭便問,目地隻是想速戰速決,然後不再有任何瓜葛。
路斯容也不說話,他把車開到離海邊較近的公路上,按下車窗,讓海風吹進來。
他時不時地看著身邊被海風吹起頭發的阮阮,那雪白的肌膚,嫵媚的雙目,高挺的鼻,溫柔的嘴,她什麽都沒有變,晃忽間,路斯容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阮阮……”
突然間,他握起她的一隻手。
本來正享受輕柔海風的阮阮,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呀”的一聲抽回手,表情有些緊張,“你,你做什麽?”
路斯容歪頭看著她的眼睛,眸光突然暗了暗。
是的,阮阮什麽都沒有變,依舊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的眼神卻變了,路斯容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從前的那種溫柔,有的隻是陌生和疏離。
路斯容將手放回方向盤,輕聲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阮阮搖了搖頭。
“從前的經曆都忘了?”路斯容不死心的問,他不相信一個人怎麽可以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忘了。”阮阮簡單地回答。想了想又道:“我隻聽我未婚夫說,我大學畢業就沒有工作過,我想我這幾年就這樣浪費光陰過來的吧!”
路斯容沒有再說話,車內有的隻是沉默。
但是阮阮卻發現這變態男的表情越來越黑。
“我,我們之前不認識吧?”她看著路斯容,小心地問。
“認識。”路斯容麵無表情,“而且你還欠我東西。”
“欠你東西?”阮阮皺起眉頭,欠人東西不還,這可不是她的風格,“欠你什麽?”
“孩子!”
“什麽?”如果不是因為在車裏,阮阮已經彈跳起來了,“變態男,你開什麽玩笑,我欠你孩子?”
路斯容看著她,“對。所以你必須給我生個孩子,還給我。”
此時此刻,阮阮覺得她做了一個惡夢。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信口開河的惡魔。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時候,雖然事出有因,也不全怪這個男人,可是第二次的時候,分明就是他用強的。
結果他不但沒有適可而止,現在居然還說自己欠他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