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奈嘉眼珠轉了轉,迅速恢複若無其事,低聲道:“不是,我就是覺得這裏的冷氣太涼了,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是嗎?”穆亦澤沒有多想,迅速從胸前黑色斜挎包裏拿出一件薄外套,努力奉行追妻守則第四條——光是紳士還不夠,把人照顧好才是重點。
這也有準備?
奈嘉覺得心裏暖暖的,接過外套披上,然後不著痕跡地將他的注意力自螢幕上移開,有些後悔當初選了這部恐怖片,“穆先生,我有點口渴,但是可樂太涼了……”
“沒事,我有帶溫水,你等我一下。”穆亦澤再次從包包裏拿出保溫瓶,遞給她之前,還不忘貼心地先將瓶蓋打開。
她接過保溫瓶,驚訝又讚歎。他就像小叮當,要什麽有什麽,真是貼心萬能得不得了。
為了她,他到底做了多少準備?
他甚至連膽量也犧牲,看著他額上被嚇出的冷汗,她心湖再次騷動,竟下意識地伸出手,想為他擦去冷汗,但伸到一半,又鬼使神差的改握住他大掌。
聽說人的體溫最能讓人感到安全感,彼此兩手相握,他就不會再害怕了吧?
穆亦澤突然臉紅心跳,感受到她冰涼的手溫,擔心蹙眉,“奈小姐,你的手很涼,還是很冷嗎?”
“是,是有點冷。”
所以千萬別放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但此時此刻她隻想為他衝動這麽一次,靠近他這麽一次。
“等等,這個暖暖包你用雙手握著。”他再次從包包裏掏出寶物,一本正經地塞到她的手掌心,還真的放開了她的手。
她呆若木雞。
“暖暖包接觸空氣就會熱,等一下就不冷了。要是還覺得冷你再告訴我,我再出去幫你買熱飲。”他的聲音始終壓得很低很輕,就怕吵到鄰座客人。
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他不是她所遇過的那些男人,他對她的心意真摯而純粹,純粹到她都把鴨子故意送到他嘴邊,他還能傻傻放生。
心很窘,臉很回,然而一顆芳心卻驟然心動,攪亂一池心湖。
或許還是不想戀愛,但麵對他,她卻再也無法心如止水……
“這部電影太惡心,我不喜歡,可以出去不看嗎?”她甚至還為他腦殘的撒嬌。
穆亦澤點點頭,“當然可以。”
奈嘉笑了笑,“那我們現在離場吧?”
穆亦澤也笑,“好的。”
她含笑摘下3D眼鏡,一點也不留戀地跟他一起離開電影院。
車水馬龍的都市街道沒有星光燦爛,沒有花前月下,但心頭悸動依然在泛濫,敲打著某種陌生節奏,彷佛正為未知的將來作序曲。
這一刻,她一點也不眷戀叫好又叫座的電影情節,也不想象平常那樣一有時間就想回到公斯加班,她隻想和身邊的男人一起肩並肩散步。
不用浪漫鮮花,不用甜言蜜語,隻要看著他傻裏傻氣的笑容就已足夠。
這一晚上,兩人看了電影,吃了飯,甚至是還壓了馬路。
穆亦澤一直時刻關注著奈嘉的感受。
直到他送奈嘉回到家,與她揮手告別的時候,奈嘉才笑笑地說:“穆先生,以後不用叫我奈小姐,你叫我奈嘉或嘉兒就好。”
“真的嗎?”穆亦澤像是得到了獎勵糖果的小孩子,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那你也不要叫我穆先生,我更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奈嘉笑了笑,轉身進屋了。
一切的發展似乎都那麽順其自然。
奈嘉拿起那張電影時刻表,將恐怖片那一列劃掉了。
那次之後,路斯容和阮阮似乎開始了冷戰。
阮阮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路斯容又對她用強的,而路斯容是為了什麽,她也不知道。
總之那次之後,雖然路斯容忙完了工作還是會回城堡,還是會和她一起吃飯,但是睡覺的時候,已經不在同一個房間了,甚至是平時,他也不怎麽和阮阮說話。
阮阮本來以為他對自己已經沒興趣了,這樣的話,他很快就會給自己自由了。
可是一連這樣持續了一周,他一點放自己走的意思都沒有。
這天,阮阮終於忍不住了。
她在樓上明明看見路斯容的幾台車都停在城堡內,但樓上樓下就是找不到路斯容的影子。
“魏嫂,看到先生了嗎?”阮阮找不到人,隻好求助。
魏嫂指了指園子裏的草地,“先生好像去那邊看文件了,剛剛我看見方管家拿了些水果送去了。”
“好,我知道了。”
阮阮走了出去,站在台階上,遠遠看著綠油油的草坪上放著兩把遮陽傘,傘下有兩個人,一身黑衣站著的是方管家,而那個一身白色休閑裝的應該就是路斯容了。
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舒坦,這麽大的城堡,有綠地,有花草,有假山,有池魚,還有下人侍候著,不想上班就不去,想曬太陽就到外麵一坐,自然有人上前侍候著。
看來投胎還真個技術活!
不然的話,就算路斯容他再是個商業奇才,若是沒有那若大的家業支撐,他能從一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發展成現在這樣的規模嗎?
癡人說夢吧!
所以與其說路斯容厲害,不如說人家投胎投得好。
一邊想一邊走,眼前的位置離路斯容已經不太遠了。
走近了一看,雖然遮陽傘下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紙質文件,另外還有一些水果和飲品。本來以為路斯容是在這裏工作的,但是走近一看他並沒有看文件,而是戴著墨鏡仰在沙灘躺椅上,墨鏡後麵的目光,阮阮自然是看不到。
對於阮阮的到來,路斯容一點反應都沒有,方管家上前叫了一聲,“阮小姐。”
之後幾個人再無聲音。
尷尬了好一會兒,阮阮看著方管家站在一側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輕聲道:“方管家你去忙吧,我有話和先生說。”
方管家略一猶豫,看了路斯容一眼,低頭走了。
阮阮看著方管家走了,但是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路斯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是睡著了?
阮阮咬了咬牙,決定等一會兒看看什麽情況。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直到十五分鍾都過去了,這男人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是他真的睡著了?
若是這樣,那等到何時才是個結果?
阮阮決定不等了,還是主動一些比較好。免得這麽個熱天,他舒舒服服躺在椅上,而自己隻能幹巴巴的站著。
她清咳了一聲,見對方依舊一動不動。
“你,你睡了嗎?”她試探性地問。
對方依舊沒反應。
這個死男人是豬嗎?就算是豬也該醒了吧!
“喂!”阮阮已經沒有耐心了再等下去了,上前一步一把抓過路斯容的眼睛直接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請你聽我說話。”
然而眼鏡摘掉的那一瞬間,並沒有路斯容被人擾夢的惱羞成怒,卻讓阮阮大大地吃了一驚。
這還哪裏原來盛氣淩人的路斯容啊!
在阮阮的眼裏,路斯容一直是這樣的,永遠沒有一絲褶皺的手工西裝,極襯他深幽的黝黑色眼瞳,還有那笑似非笑冷俊的唇角和下顎,優雅、俐落的舉止……
此時的阮阮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躺椅上的身影微微一動,她才猛地驚醒。
為什麽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甚至已經有了黑眼圈。
難道是生病了?
路斯容沒有看阮阮,而是坐起了身子。
他的目光在桌上掃了一下,眼神落在熱水和瓷杯上。接著,他將紫錐花和洋甘菊茶包一塊丟進瓷杯,再注入熱水,淡淡花香立刻從杯裏漫出。
接著他又仰回了椅子上,從頭到尾沒有看阮阮一眼。
搞什麽鬼?
阮阮怔怔地看著他,他居然把自己當空氣了。
果然把自己當空氣了,他坐起身子原來隻是為了泡茶,泡完之後居然又躺下了。
“喂?”阮阮歪著腦袋表示抗議。
“什麽事?”路斯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問。
總算是說話了,阮阮舒了一口氣。
“你打算就這樣看著我一輩子嗎?我覺得這樣意義不大,你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我想你還是趁早放我離開這裏比較好,否則……”
她還沒說話,路斯容睜眼皺了皺眉,“否則怎樣?”
阮阮瞪了瞪眼睛,“否則我會告你非法囚禁。”
“哦。”路斯容一歪腦袋又閉上了眼睛。
“你……”阮阮的眼睛已經越來越大,這個男人是傻了嗎,聽不懂自己的話嗎?
“喂?我在和你說話。”阮阮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她站著,他躺著。所以她的目光就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我知道了,你不是就想告我嗎,你隨便。”路斯容連眼睛都沒睜。
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好,阮阮有點火了。
“那你敢不敢放我出去,隻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去告你。”
路斯容斜睨著她,嘴角一抽,似乎是笑了笑。
他是在嘲笑自己嗎?
可就算是嘲笑又能怎麽樣,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對付他呢?
此時的阮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真的沒什麽底氣和一個實力相差如此之大的人鬥下去。
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認命。
所以說命運總是在和人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
“那你答應過給我手機的,這個總可以了吧?”阮阮的聲音軟了下來,或許示弱一下是最好的選擇。
“可以。”路斯容淡淡地道。
“真的?”阮阮突然欣喜地笑了起來,“那現在就給我吧!”
路斯容也笑了笑,不過那目光中似乎有那麽一絲複雜的感覺,“手機可以給你,但是你若是想通過網絡和外麵的人聯係,那你還要好好想一想後果,若是被我知道,你也該知道後果。”
“哎呀我知道了。”阮阮故意將聲音放柔,為了手機,隻能這樣了,“我就是想看看新聞刷一刷微博什麽的,不然整天悶在這裏,都和外麵的世界隔絕了,我絕對不會和外麵的人聯係的。”
顯然,路斯容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但是既然答應了,他自然也不會反悔。
“那什麽時候給我,現在就給我吧?”阮阮笑得很甜,對於她來說,很久沒有這麽高興的事了。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阮阮立馬瞪大了眼睛,“明明說好給我的,怎麽又看表現了?你居然這麽說話不算數!”
路斯容不和她爭辯,也不理她。
一歪腦袋似乎又準備睡了。
“喂?”
最終忍不住的還是阮阮,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她不能前功盡棄呀。
“那你想讓我怎麽表現?”她聲音雖然很柔,但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先幫我按摩一下吧!”路斯容側了側身子。
按摩?阮阮怔了怔,這個渾蛋男人居然把自己當傭人使喚了。她氣氣地剛想回嘴,轉而一想,自己還不如傭人呢,傭人也不會被他這樣欺負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阮阮舒了口氣,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準備和動作準備。
一雙柔軟的小手按搭在他額際,忽緩忽重地揉捏了起來。
纖小的手指沿著太陽穴一路移上他豐厚的發間,細細搓揉,好似把堆積在額上的沉重一丁點、一丁點帶走。
好舒服!
閉著眼的路斯容不禁發出一聲愉悅歎息。
“茶似乎是泡好了,我這就去端來,你小心喝,別燙到了。”
阮阮雖然這樣說著,其實心裏想的是趕緊喝趕快喝,燙死你!
路斯容循聲望去,一杯香鬱鬱的熱茶突然端到他嘴邊,他下意識張開嘴巴喝了幾口,直到這時候才正眼睇看眼前人。
咦,她今天乖巧的樣子似乎更惹人多看幾眼了。
雖然這是一個不聽話的小野獸,但是看到她,原來嚴重的頭疼,似乎也緩解了不少。
這上小妖精,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她的。
每次頭痛的時候,路斯容都想讓所有人都滾遠一點,他不喜歡人靠他那麽近,還用那麽親密的口氣跟他說話,而且頭痛極了的他腦子裏完全想不出一丁點好聽話。
所以這個時候,他更喜歡一個人呆著。
阮阮端著茶,看著他喝了幾口。
接著放下茶杯說了一句,“你躺好等我一下。”然後飛快地跑開了。
阮阮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瓶苦橙花精油,她打開蓋子,倒了一點在手心。
精油一觸上體熱,淡淡高雅的幽香隨即飄散在空氣中。路斯容本來以為這女人也隻是敷衍自己而已,而現在看到她如此認真又虔誠的舉動,原本欲問的話一下失了蹤影,他看著她左右搓揉手心,然後走到躺椅後。
“把眼睛閉上。”她命令一般地說道。
他一定是中了魔,居然很聽她的話。
接著,阮阮理所當然地用手指環住路斯容的頭顱,苦橙花香隨著她指間移動,慢慢沁入他的心脾。
噢,真是形容不出來的舒服。一瞬間他忘了兩人之間的冷戰。
“你的身體非常緊繃,尤其是肩膀、脖子到太陽穴這一帶……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解開你的上衣扣子,你肩膀這個部位需要好好地按一按……”
路斯容沒有說話,但是卻仰高了脖子,意思是讓她自行動手。
當她手指按搭在他領口,觸上他混絲光滑的襯衫瞬間,
察覺到手指的遲疑,路斯容睜開眼瞳。兩人目光相接,阮阮像燙著似地趕忙將手移開。
“怎麽了?是不是再次覺得我的身材超級好?”雖然頭仍痛著,可瞧見阮阮露出羞澀的模樣,仍讓他心底竄過一絲愉悅感。
不知道為什麽,他喜歡看她臉紅尷尬的樣子。
看著阮阮一直不說話,他又問,“你怎麽會這個手藝?”
“我也不知道。”阮阮平靜地回答,想了想又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按的很好,那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按摩,以前的記憶想不起來了,或許奈小姐會知道,你不是說她是我從小的好朋友嗎,我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停頓片刻,又道:“要不要問一下她?”
“隨你。”路斯容道。
“那我可以給她打電話問嗎?”
“可以。”路斯容拿起手邊的電話,按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將電話遞給阮阮。
阮阮剛拿過手機,電話就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奈嘉愉悅的聲音,“路大總裁,找我何事啊?”
“是我,奈小姐。”
對方停頓了兩秒,立刻道:“是阮阮呀,難得你能給我打電話,怎麽樣,在城堡一切都還好嗎,要不要我們改天再約一起出去玩。”
“挺好的,謝謝奈小姐關心。今天我是有件事想問你,你方便嗎?”
“方便。”奈嘉咯咯笑道:“有事你盡管問就好了,恐怕你的事,我比你自己知道的還多呢!”
阮阮點了點頭,直接問道:“奈小姐,我失憶之前會按摩嗎?”
“會呀,而且還是高手呢!”
對於奈嘉這麽不假思索的回答,倒是讓阮阮吃了一驚,難不成奈嘉和路斯容都沒有說假話,奈嘉真的是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高手?那我是怎麽學會的呢?”
奈嘉在電話裏笑了笑,“阮阮,你的按摩技術是在意大利學的。當時你被白大哥帶去了意大利,對白大哥一直感恩在心,後來發現白大哥經常覺得身體不舒服,特別容易頭疼。你就主動找了一個地方學習按摩頭部,主要是為了經過你的按摩,能讓白大哥晚上睡得舒服一些。再後來,你路路續續地把全身按摩都學會了,自從你有了這個手藝之後,我還借光被你摸了全身呢!”
奈嘉說完毫不顧忌地笑了起來,聽到電話這邊沒動靜,又尷尬地幹笑了兩聲,聲音由此低了下去,“其實那個時候白大哥就經常不舒服,咱們都沒有及時發覺,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若是及早查出來,及早治療,會不會比現在的結果好上一些。”
阮阮覺得好多事,她是該好好的問一問這個奈嘉小姐了。關於她以前的經曆,關於她們說的白大哥,還有路斯容,她都想知道。
“奈小姐,或者我們找個時間約見一麵,我好像有好多問題想請教你。”
“嗯……”奈嘉略一猶豫,“近幾天是少行了,對不起啊阮阮,我要出國一趟,可能要半個月才回來,回來後我再聯係你吧,有路總照顧著你,我是很放心的。你要聽路總的話,不要老是使小性子啊,乖啦,我先掛了!”
阮阮聽著奈嘉掛斷了電話,內心湧起千頭萬緒。
聽奈嘉的口氣,她似乎是很放心自己在路斯容這裏。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失憶之前莫非和路斯容真有著某種聯係?
正在阮阮愣神之際,路斯容睜眼道:“沒想到你按摩的手藝還不錯,以前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不如我們去房間按吧,這個椅子太硬,不舒服。”
路斯容說完,看也不看阮阮一眼,起身就奔堡內走去。
“喂!”阮阮惦著腳尖喊他,雖然奈嘉在電話裏說她會全身按摩,可她從來沒想過要給路斯容按呢,就算給他按按頭部,也是為了討好他才能要手機啊!
結果這個霸道的男人根本不聽她說,徑直就走了。
做為想求人家給東西的阮阮,隻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了上去。
回到了室內,路斯容讓人在床上鋪了一塊油布,然後自己動手脫衣服,脫來脫去待阮阮抬眼看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隻剩一件齊腿小短褲了。
不就是按個摩嘛,至於脫這麽幹淨?
他也不看阮阮,直接扒了上去,還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來吧!”竟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態度。
阮阮定了定神,先洗了個手,然後拿過精油先灑在自己的手上,又用輕柔的手法將精油塗在他的整個後背,她的手與他的背部肌肉一遍遍的摩擦著。
然後阮阮伸手將他的頭往下輕壓,露出他小麥色光潔的後頸,然後弓起手掌,以大拇指下方柔軟肌肉,開始推擠他的頸背。
剛一下手,路斯容的身子立馬僵硬了一下,接著發出一聲低吼,“痛!”
阮阮眼睛轉了轉,小樣,你也知道痛。
原來你不是鋼鐵水泥做的啊?
“按摩就是這個樣子,痛過了之後才會舒服,總要將僵硬的肌肉鬆弛下來才行。”阮阮嘴上是這麽說著,像是在安撫他,其實手上的力道卻比剛才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