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阮阮已經昏迷了過去,長長的頭發散在路上,鮮血從頭發裏蜿蜒而出,染紅了阮阮潔白的臉,身下不斷的有鮮血溢出,染紅了整個路麵,也刺痛了路斯容的心。
阮阮躺在血泊裏,呼吸微弱,幾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脆弱的如同隨時都會停止呼一樣。
暖暖嚇得渾身發抖,伸手就要去抱阮阮,“媽咪,媽咪……”聲音顫抖,整個人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
“暖暖,別碰媽咪,叫救護車!”牧牧聲音鎮定,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並不見慌亂,可是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和額頭上的冷汗,路斯容看出了他的緊張與恐懼。
其實路斯容的內心也充滿了緊張與恐懼,他才剛剛再次擁有了阮阮,如果就這麽死去了阮阮,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完自己的下半生。
隻要一想到未來的日子沒有阮阮,他覺得他的世界從此不再有任何的顏色。
路斯容將將兩個孩子攏在自己的身邊,他害怕,他害怕有人傷害他的孩子們,保護好孩子們也是阮阮的心願。
他緩緩的蹲下,抬起手想要觸摸一下阮阮的頸部動脈。
這是特種兵確認敵人或者隊友是否存活的最好辦法。
這是他們接受訓練的最開始的時候教官就教他們的,他也曾經在戰場上用過無數次,從來沒有一次,讓他覺得這個動作如此的沉重。
可是該麵對的事情總是要麵對的,路斯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摸了一下,指尖那微弱的跳動讓他覺得鬆了一口氣。
而牧牧的眉心擰緊,這一撞很嚴重,他不確定他媽咪到底傷到哪兒了,萬一移動一定會加重媽咪的傷勢,後顧不堪設想。
他再成熟再穩重,終歸是個孩子,他會害怕失去他的媽咪。
冷靜,牧牧,你一定要冷靜!
牧牧不停地警告自己,小手卻不停地顫抖,一股不祥的感覺,拽住了他的心。
“牧牧,剩下的事情交給爹地!”路斯容的大手覆上牧牧的小手,微微用力,給年牧牧最直接的安慰。
“一鳴,馬上派個救護車過來,遊樂場門口,快!快啊!”路斯容聲嘶力竭的喊道。
“斯容,出什麽事兒了?”季一鳴蹙眉問道,有多少年見過路斯容這麽慌亂了。
“阮阮被車撞了,目前看來腿部骨折,而且情況似乎很嚴重,雙腿恐怕保不住了,我不敢動她!”路斯容握緊雙手,聲音你微微顫抖,無法控製心中的傷痛。
那麽完美的阮阮,自從跟了他,都承受了些什麽。
“斯容,你先別著急,也許事情沒有那麽嚴重!”季一鳴一邊安排人安排救護車,安排手術室,一邊安慰路斯容。
“斯容,你要挺住!”季一鳴略一沉吟,開口安慰道,他依稀還記得當年失去小薇時候路斯容那種自暴自棄的樣子。
“大季,謝謝你!”路斯容明白季一鳴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我沒事兒,畢竟我還有兩個孩子呢,我知道我該做什麽。”
“爹地,你可以聯係季叔叔,我想讓墨白和墨黑親自給媽咪做手術,可以麽?”牧牧拉著路斯容的袖口,帶著幾分請求的說道。
“我不知道國內的醫院是不是可不可以這樣!”牧牧看著路斯容略帶幾分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
“當然可以!”路斯容當然了解,當今世界上外科手術技術最牛逼的就是這個墨白。
這兩個人是兄弟倆,是黑手黨的專屬醫生,據說一把手術刀將身中多沒子彈的教父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但是兩個人的脾氣極其古怪,通常人是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會給個正常的反應。
墨白還好,偶爾也會幫其他人治療,但是這個墨黑的性格就極其的古怪,除了本組織的人他一概不管,而且是醫學界的無冕之王。
雖然都說墨白是外科最牛逼的存在,那是因為從來沒有外人看到過他為別人手術的樣子。
“牧牧,你真的可以請得動他們麽?”路斯容蹙眉問道,如果可以請到他們,那就是阮阮保住雙腿唯一的希望了。
“可以的!”牧牧堅定的說道。
“墨白,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可不可以幫幫我保住我媽咪的腿,我求求你了!”電話接通,牧牧就有些慌亂的開口請求道。
“小可愛,你慢慢說,你媽咪受傷了?”墨白慢慢的起身靠在床頭,薄被滑落胸口上有些不大和諧的痕跡。
他們都知道對於牧牧來說,沒有什麽比他媽咪對他來說更加重要。
“我媽咪被車撞了,現在救護車來了,馬上會去中心醫院,你和小黑可以一起幫幫我媽咪麽?不然我媽咪可能就要被截肢了,小白我不要!”牧牧的聲音略帶哭腔。
“小可愛,你隻要讓醫生保住你媽咪的命就可以了,我和小黑馬上就到,你媽咪的腿交給我們了,你不要哭鼻子哦!”墨白安慰道。
“小黑,我知道剛剛我累到你了,但是小可愛的媽咪出事兒了,你必須要馬上起來!”小白俯身在身邊你的墨黑臉上落下一吻。
“什麽情況?”
“交通意外,小可愛沒有具體說,但是情況應該很嚴重,小可愛都要哭了!”墨白說道。
中心醫院。
“牧牧,你真的可以請到他們麽?”季一鳴一身手術服站在手術室的門口說道。
“恩,他們答應我來就一定會來的。”牧牧鎮定的說道。
“牧牧,我剛剛給你媽咪檢查過了,現在細菌感染的程度比較嚴重,再耽擱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牧牧,叔叔知道這很殘忍,但是你們有知情權,目前的情況,你媽咪如果繼續堅持,可能截肢的位置會越來越高。”季一鳴蹲下來,迎著牧牧的眼睛說道。
“一鳴……”路斯容有點不讚同的說道。
“爹地,我想賭一次,我賭墨家兄弟可以救媽咪!”牧牧轉頭看向路斯容,其實他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他害怕耽誤阮阮。
“牧牧,你的心情爹地了解,但是你確定他們會來麽?”路斯容負責牧牧的肩膀問道。
“爹地,他們答應我來就一定會來。”牧牧再次強調。
“牧牧,既然如此,這是你媽咪唯一的希望,我們就賭這一次!”路斯容堅定的說道。
“爹地,如果媽咪殘疾了,你會嫌棄她麽?”牧牧蹙眉說道。
“不會,如果你媽咪真的殘疾了,我留背著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路斯容起身摸了摸牧牧的頭說道。
“院長,院長不好了!”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阮女士的情況突然不好了,再不手術,恐怕就不好了……”
“爹地……”淚水盈滿了牧牧漂亮的大眼睛。
路斯容深吸了一口氣,仰頭閉上眼睛,努力的控製著眼底的淚水。
“呦嗬,到底是有多嚴重啊,都快給我家小可愛嚇哭了!”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美麗的護士小姐,麻煩您將這兩隻藥注射到患者的腿上。”墨白將兩隻藥品遞給護士。
“小可愛,我們先進去了,回頭再說!”墨白彎腰對牧牧說道,墨黑則是輕輕的摸了摸牧牧的頭,接著就跟著墨白走進了手術室……
“小黑,你居然給他摸頭殺,你都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一會你好好洗手,必須消毒!”墨白跟在墨黑的身後,一陣嘰裏呱啦的亂叫。
“你至於麽?”墨黑轉頭蹙眉問道,小白不是很喜歡牧牧的麽?而且不是他拉著他來救小可愛的媽咪麽?
“至於,非常的至於!”墨白一邊走一邊剁腳,墨黑怎麽就get不到他的點啊。
“不是你讓我來的麽?”墨黑無奈的說道,說實話,他更希望在激烈的雙人運動後,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不是出來東奔西走。
他生性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兒的人,別人的事情他沒有興趣,如果不是墨白喜歡管閑事兒,他更喜歡在家裏擺弄他的試管好麽?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到一起能產生出來的效果,比出來好玩多了好麽?
但是墨白喜歡,他自然也就縱著他。
“我是讓你來配合我救小可愛媽咪的,可是我沒讓你對他摸頭殺吧!”墨白一副你殺了我的樣子喊道,自己怎麽就年少無知的看上了這麽一個無趣的榆木疙瘩。
“你到底想說什麽?牧牧他還是個孩子。”墨黑輕聲的說道,一直醉心研究的人,無法理解墨白心中那些彎彎繞繞。
“可是他也是個男生!”墨白蹙眉說道,“我不允許你碰其他任何的雄性生物。”
“那是因為你很喜歡他,OK?”墨黑有些想不明白,墨白到底想表達什麽。
墨白心頭所有的不舒服都煙消雲散了,是啊,對於墨黑眼中隻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
而且他的性子素來寡淡,別人是死是活其實對他來說沒什麽影響,但是但凡他想要救的人,墨黑都會配合。
雖然墨黑不會常常將自己的感情放在嘴邊,但是隻要自己在意的,墨黑都會默默的守護,隻要是他說過的事情,墨黑都會默默的放在心上。
“別傻站在那了,一會來不及了,你應該不想讓小可愛傷心吧!”墨黑驟然轉頭,伸手拉住墨白的手,墨白心裏想的他懂,其實在他們整個組織內大家都很寵愛小可愛,簡直就是他們的團寵。
當然這個團寵他當之無愧,他們的很多交易都是由小可愛來保駕護航的,而且小可愛也幫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避開危險,幫他們躲避追蹤,他們這個世界的人,對強者都是有一種原始的崇拜和尊重,而且牧牧就是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這份尊重。
“你確定那個藥對小可愛的媽咪會有用麽?”墨白反手握緊墨黑的手,瞬間覺得擁有這雙手就已經用了全世界。
“一定會有用的,我不允許我有失敗的作品存在!”墨黑輕聲的說道。
這句話喚做別人說,大家一定覺得是吹牛,可是如果是從墨黑的嘴裏說出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要說這兩個人在外科都是令人項背的存在,但是主攻的方向又各不相同,同樣是外科,但是兩個人研究的方向又各不相同,墨白的技術已是頂尖。
可是墨白卻是的這個領域的王,一來墨黑無心與他爭,另外就是墨黑的誌向不在此。
墨黑更加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品和病毒,他對於生化方麵的興趣更加的高。
而今天留給護士的藥,就是剛剛研究出來的一款病毒性藥品,這款藥品可以有效的清理掉被細菌感染的細胞,並且可以有效的促進新的細胞再生。
這個藥劑中病毒的含量,如果注射給正常人的話,活不過三分鍾就會因為病毒吞噬了細胞而導致死亡,但是當它與被感染的細胞相遇,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了,任何的新研究都有兩麵性,尤其病毒這種不可控的因素就更多,由於個體差異風險也很大。
“不是,這個通過臨床試驗了麽?”墨白清楚的記得墨黑的每一項研究,這款藥品好像剛剛才研究出來而已啊。
“恩,隻在小白鼠身上用過!”墨黑輕聲說道。
墨白倒吸了一口氣,尼瑪,墨黑的膽子好大,這剛剛研究出來的藥品也敢用。
而且用在不熟悉的人身上就算了,竟然是用在了小可愛的媽咪身上,這如果要是成功了還好,這要是失敗了,小可愛還不直接黑了他們服務器,他有些想立刻回家去把電腦裏的東西全部拷貝出來,否則,麵臨著隨時失去這些研究心血的可能。
墨白加快了腳步帶著墨黑走進手術室,趕緊去看下結果,趕緊救了阮阮好回家……
在手術室外每一分鍾的等待都顯得那麽的難捱,不知不覺就已經等到了接近淩晨的時間,路斯容打電話叫管家過來帶牧牧和暖暖回去。
“我不要,我要在這兒陪著媽咪!”牧牧和暖暖同時搖頭。
“哥哥,我擔心媽咪,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暖暖漂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揚起頭來,滿是擔憂的看著牧牧。
她很少叫牧牧哥哥,除非她覺得無助彷徨的時候,此刻她真的害怕,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心慌得厲害。
“暖暖,你要相信我,媽咪一定不會有問題的,我一定會救媽咪的,你回去乖乖的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來看媽咪,我向你保證媽咪一定不會有事兒的。”牧牧拉著暖暖的手,輕聲的安慰著。
牧牧的聲音很輕柔和平時冷漠的聲音截然不同,奇跡般的有著一種安撫人心作用,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感覺。
“牧牧,你和暖暖年紀小,不能熬夜,我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你們媽咪,一旦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們好不好?”路斯容扶著兩個孩子的肩膀。
“爹地,你送暖暖回去就可以了,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更何況我的朋友還在裏麵。”牧牧說道。
“好吧!”路斯容知道牧牧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孩子,也不再勸他了。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瞬間路斯容和牧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他們知道,打開那扇門,要麽是阮阮平安無事,要麽就是阮阮從此劃入地獄的深淵……
路斯容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就是不敢走上前去,對於他這種見慣了大場麵的男人也內心充滿了忐忑。
而牧牧年紀雖然很小,可是也是大風大浪經曆過了,他在網絡幕後的操控,分分鍾會有人破產身亡,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那種直麵淋漓鮮血的場麵,甚至他自己親自遠程操控引爆炸彈,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屏幕監控畫麵裏看到別人炸得支離破碎,他都可以麵不改色,可是此刻他卻覺得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無法是承受他的媽咪有任何的意外。
他隻覺得地整個人的喉嚨發緊,心髒跳動的頻率自己無法控製,他覺得呼吸都困難,嗓子幹澀得厲害,他握緊了雙拳,整個眼睛都是血紅色,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他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墨家兄弟的腳步聲。
“怎麽了,小可愛?”墨白一邊走過來一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蹙眉將手術服脫下來,墨黑自動自發的接了過去。
這某個領域的天才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某些怪癖和習慣,墨白有潔癖,手術過程中哪怕是鮮血飛濺到他的臉上,膿血潰爛的傷口他都可以忍受。
但是,他就是無法忍受手術結束後,手術服依然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他覺得那上麵數以萬計的細菌會透過手術服直接進入骨髓,那種感覺是他無法忍受的。
通常手術,都會是在他專屬的手術室裏,他都會從手術是出來,脫了手術服,進入消毒房,徹底的給自己消毒之後才會出來見患者家屬。
但是今天他知道外麵等待的人是牧牧,他也知道牧牧有多總是他的媽咪,他不想讓他焦急的等待,他舍不得,所以手術結束後他直接就走了出來,甚至阮阮還沒有推出來,他就已經出來了。
所以這麽多年來,從他們兩個出道可以自己獨立完成手術,墨黑都是每次會默默的幫他拿著手術服,外人看來都是墨白愛墨黑多一些,為他妥協為他付出的多一些。
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可以如膠似漆這麽多年,一定是兩個人互相付出和經營的結果,墨黑的確在一些外人看不到的角落裏默默的付出著。
“我媽咪怎麽樣了?”牧牧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握緊小拳頭說道。
“你覺得呢?”墨黑挑眉問道,他知道這將近兩個小時的手術,墨白一定是累了,他舍不得他應付別人,恨不得立刻讓他去休息。
“墨先生,我是路斯容,麻煩問一下,我太太的手術怎麽樣?”路斯容迎上來,朝著墨白和墨黑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剛結束手術還沒有洗手!”墨白走了過來,扣住了墨黑的手腕,雖然知道路斯容是個直的,但是他依然不想任何人碰觸他的情人。
“我對他沒興趣,我隻想知道我太太怎麽樣了?”路斯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路先生,我是認真的,我怕牧牧在外麵太擔心了手術剛結束,我們就出來了。”墨白鞠躬行了一個紳士裏,微笑著說道。
“我媽咪到底怎麽樣了?”牧牧上前一步,拉著墨白的衣角晃了晃。
“放心吧小可愛,你媽咪的手術非常成功,斷骨已經接好了,等一下護士就會帶她出來了,當然了她需要一段時間做康複訓練。”墨白伸手準備摸一摸牧牧的小腦袋。
路斯容隨手將車鑰匙扔了過來,墨白翻轉手腕穩穩的接住了車鑰匙,一臉疑惑的看著路斯容,那表情分明是控訴,有你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麽?
“你還沒洗手,別碰我兒子!”路斯容冷冷的說道。
“你要不要這麽小心眼……”墨白嚎叫道。
“……”路斯容冷豔的轉頭。
“剛醫生已經說了,我媽咪需要截肢,而且腿部已經被細菌感染了,你們是怎麽救我媽咪的?”牧牧知道媽咪沒事兒以後,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我們將最新的病毒研究成果用在了你媽咪的腿上,可以促進細胞再生……”墨白說得有些欲言又止。
“你說可是吧!”牧牧輕聲的說道,他們之間的默契讓他知道,墨白話還沒有說完。
“經過我們的檢查,你媽咪肚子裏麵已經有了小小可愛,可是這個病毒藥劑是唯一可能幫你媽咪保住腿的希望,但是由於這個藥劑還沒有經過臨床試驗,我不確定會不會對你的妹妹造成什麽影響。”墨白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你將半成品用到了我媽咪的身上?”牧牧說得咬牙切齒。
“不能說是半成品,已經在小白鼠身上做過了試驗,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畢竟對於人體這麽複雜的情況,會不會有什麽突發狀況,我們是不確定的。”墨黑一副標準的專家臉孔說道,“但是,你媽咪當時的情況,絕不會比這個更壞,而且這是唯一的希望,所以我們隻能賭這一次,至少目前看來,我們贏了!”
“我能不能請求你們留下來,我害怕~”牧牧抬起頭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緊的鎖著他們的眼睛,淚水迷蒙了牧牧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