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但是他肯定的是,看到小卉肩上的傷口裂開還依然去照顧小薇,他的內心是憤怒的,憤怒他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也知道他知道小卉離開,整個人都是恐慌的,那種恐慌應該不完全是失去一個了解自己的女傭那麽簡單。


  今天冷風的話,讓他更加深刻的思考自己的內心,當初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救小卉,或許是她那雙不服輸的眼睛,明明已經快被對手打死了,但是依然倨傲的看著對方,掙紮著起身,寧可站著死,他們從骨子裏是同一種人。


  他愛的難道不是小薇麽?從年幼的求而不得不是一直當小薇是自己的女神麽?那麽自己對小卉又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習慣她的存在麽?恐怕未必那麽簡單,否則為什麽自己此刻心裏會如此的空洞。


  當年小薇與路斯容在一起了,自己想到即將失去她的時候,心裏是很難過。


  但是如今似乎無論做什麽都無法忘記這種痛,小卉走的時候,身上還有傷,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身上帶的錢夠不夠。


  他歎了一口,你承認吧,小卉在你心中是一個最特別的存在。他輕輕的將水晶杯放到茶幾上,緩步走到小卉的房間門口。


  小卉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他輕輕的推開門,這是他第一次走入她的房間,這個房間幾乎看不到任何她來過的痕跡。


  他輕輕的打開她的衣櫃,小卉的幾乎沒有帶有任何衣服,這些衣服很多標簽都沒有剪,這些都是他命人送來的,除了陪同他去參加宴會穿過一些禮服,平時幾乎總是穿著傭人裝,可是她是他的女人,真的是傭人麽?

  可是她作為女伴陪他出席活動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大方得體,可是事實呢,她不過是去幫他擋子彈的,每一次巧笑倩兮中,眼神總是戒備的,她從來沒有好好的享受過任何一次宴會。


  他自嘲一笑,冷風說得對,這些年來自己的確是在委屈小卉,主不像主,因為自己沒有給她這個權利,仆人也不算。


  他來到她的梳妝台前坐下,他似乎可以看到她坐在前麵梳妝打扮,整個房間都是她的氣息。


  他輕輕的打開收拾盒,他送了她很多珠寶,可是除了陪他參加宴會,印象中她從不曾戴過,她說,幹活不方便。


  果然她什麽都沒帶走,他扣上首飾盒的蓋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擁堵感,他隨手拉開抽屜,裏麵有一張紙,上麵別著一張銀行卡。


  冷漠: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大逆不道的喊你的名字,其實在我心中曾這樣無數次的喊你,隻是你聽不到,這張卡是我在你這兒工作的所有收入,如今我是一個逃兵,沒有資格帶著這張卡,希望你一切順利!

  小卉

  這張紙上有著明顯的淚痕打濕的痕跡,小傻瓜,既然舍不得,為什麽還非要離開呢?

  冷漠的手死死的捏緊這張紙,幾乎揉碎了,你個傻瓜,既然是離家出走,為什麽不多帶點錢。


  心頭那種憋悶的感覺形成一種尖銳的疼痛,他整個人都疼彎了腰,死死的按著胸口也無法壓抑那種疼,幾乎窒息的疼痛……


  中心醫院。


  “小白,你看下她怎麽了?”牧牧擰著秀氣的小眉毛看著,要說這牧牧對於小卉還是很上心的,畢竟能在網絡世界上能和他大戰三百和的人畢竟不多,他一直都很想把她招安,奈何她一直不肯。


  這次終於同意可以幫牧牧,他怎麽會不開心呢,唯一的交換條件就是幫她隱藏自己的行蹤,這對於牧牧他們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床上的小卉呼吸極度困難,痛苦的張著嘴巴喘氣,如同離開水的魚一樣,整個人由於高燒臉上呈現不正常的潮紅。


  “小祖宗,你確定要救她麽?畢竟她什麽來頭我們都不清楚!”墨白有些不讚同的看著牧牧。


  “她是裏昂黑幫漠少的貼身侍女,除了負責他的日常就還負責他的安全,她對冷漠極其的忠誠,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會離開冷漠,但是我就是有一種直覺,她可以為我所用,我不會讓她進入我們組織內部,我隻會讓她在我的別墅,幫我處理一些事情,畢竟我和暖暖都還小,我們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寶寶。”牧牧一臉嬌羞的說道。


  “明明是個狐狸就別裝小白兔了。”墨黑難得眉眼帶笑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帶上一次性手套準備開始給小卉做檢查,墨白看墨黑都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任命的帶上手套,準備幫忙。


  “小黑,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不管牧牧要做什麽你都會讚成,而我不行呢?”墨白一副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跟你沒完的表情看著墨黑。


  “因為你每次都是錯的,而牧牧每次都是對的。”墨黑風輕雲淡的說道。


  墨白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墨黑,轉頭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牧牧。


  都怪你!都怪你!


  你搶走了墨黑對我的寵愛,牧牧這是無辜的攤攤手,你沒我可愛這也能怪我,哎呀,智商是個好東西啊。


  兩人穿好無菌服,此刻小卉在床上有些不安的顫抖,臉色鐵青,上氣不接下氣,呼吸困難,生理淚水不停的在臉上滑落。


  兩人飛快的做了檢查,下了結論,“氣胸,準備胸腔穿刺!”


  小護士得到指令,快速的做好準備,墨白小心翼翼的在小卉的皮膚上做了切口,每一道切口的下刀方向都放佛是經過無數次的演練一般的精準。


  就在這個時候儀器發出了報警聲,小卉的不管是血壓還是心髒的指數都不大好,墨黑蹙眉說道,“牧牧,如果想救她,喚醒她的意誌,她要放棄自己了!”


  “小卉姐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離開了冷漠,是他害你傷心了麽?你要堅強一點,隻有活著才有希望,你好好的和我們在一起,你想要什麽你和我講,我給你做主,你是不是愛冷漠啊,但是道上都傳,有一個病懨懨的女人是冷少不能碰的逆鱗,是不是他不愛你,才讓你這麽痛苦啊!”牧牧站在床邊,緩緩的開口。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冷少的,如果不是他傷害你了,怕你永遠都不會來投奔我吧,所以你好好的和我們在一起才是正途,你說你想讓冷漠怎麽樣,你和我說,我給你做主,到時候讓墨黑給他換一個忠犬的大腦,讓他隻對你一個人好,好不好?”


  這句話成功差點沒給墨黑氣死,為什麽是牧牧給他做主,卻是讓自己換大腦啊,墨黑的手一抖,差點切錯地方。


  “但是,小卉姐姐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你活著,當然了,你放棄自己也行,既然你都已經投奔我來了,你就是我的人,如果你不行了,我一定會讓冷漠給你陪葬,我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人間蒸發,畢竟我需要她下去陪你,讓你不那麽孤單,對不對?”


  牧牧的話音剛落,一隻手扣在了他的手腕,牧牧整搖頭晃腦的說得起勁呢,突然一隻手抓住他,差點沒給他嚇死。


  接著原本急劇下降的血壓突然回升,已經接近一條線的心跳也恢複了正常,小卉微微發出囈語,“少爺,相信我……”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他們都聽清楚了,他們幾乎是一種人,頭可斷,血可流,但是被隊友不信任,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墨黑和墨白心頭已送,衝著牧牧挑了一下大拇指,毋庸置疑,他們知道,這個他們救活了。


  墨白和墨白配合默契穩準的用直鉗,輕輕的揭開各肌層,鮮血流淌出來,動作幹淨利索,輕柔的在壁層胸膜中注射了麻藥,分開肋間肌進入胸膜腔,植入橡膠管,一係列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暢快。


  牧牧都想要為他們鼓掌了,看他們的手術簡直是一種享受。


  牧牧終於明白了,這兩個人的工作在一起,而偏偏他們認真工作的時候,又是那麽的有魅力。


  墨黑揚手將護士叫了過來,讓護士替他們將引流管縫合在胸壁皮膚上。


  “加大退燒藥的計量,加入消炎藥!”墨白一邊摘下口罩和手套一邊吩咐護士。


  “她不會有事兒了吧?”牧牧指了指小卉問道。


  “恩!”墨黑惜字如金的說道。


  “謝謝你們!”牧牧綻開一抹笑容說道。


  “你知道的,我們從來不在乎別人口頭上的感謝!”墨白笑著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


  “我肚子餓了!”墨白揉了揉肚子,一臉快來討好我的表情。


  “今天不行,我一會得給我媽咪煲湯,等我媽咪出院了,請你們來家裏吃頓好的!”牧牧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金牛座的孩子真傷不起,這墨白無論走到哪裏,都忘不了吃。


  牧牧今天早上給阮阮準備早飯的時候,順便給他們兩個準備了早餐,墨白吃過以後就一臉迷弟的表情看著牧牧。


  牧牧無比的後悔,為什麽要給他準備早飯……


  “她不會再有問題了吧!”牧牧皺著小眉毛問道。


  “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墨白回答道。


  “走吧,送我回家!”牧牧說道。


  “你還真拿我當斯機用啊!”墨白傲嬌的喊道。


  “那是你的榮幸!”牧牧更加傲嬌。


  “你別說,就你這張小臉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墨白一臉猥瑣的說道。


  “小可愛,你別理他,咱們組織沒有拐賣兒童這個經營項目!”墨黑俯身抱起牧牧。


  但是墨黑的性格雖然清冷,但是從小是孤兒,讓他對於孩子有著很深的渴望,所以從很大程度上,當知道牧牧這樣一個小正太的時候,他莫名的縱容和寵愛牧牧。


  “你要去哪兒?”墨黑抱著牧牧一邊走出病房,一邊問道,墨白認命的搖搖頭跟了上去。


  “我要回半山別墅,我得給爹地媽咪準備午飯了!”牧牧說道。


  “我要是有個這麽孝順的兒子就好了!”墨白嗷嗷叫著,兒子好弄,但是這麽孝順又會做菜的兒子不好找啊。


  “小黑,他一定是嫌棄你了!”對於陷害隊友這種事情,牧牧向來做得得心應手,他格外的喜歡將墨白逗得炸毛了。


  牧牧最喜歡墨白那種恨得牙癢癢,卻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你管他怎麽想,我送你回去!”墨黑涼涼的眼光掃過墨白說道,


  墨白覺得後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他才不要這樣,他甩了甩頭,甩去腦海中的肥料。


  “你覺得他在想什麽?”牧牧看著墨白跟演默劇一樣在那搖頭。


  “他一定是在腦部狀態!”墨黑搖了搖頭,他還針對的起他的名字,還真是白。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是……哈哈哈哈!”牧牧都笑得肚子疼了

  “你還真自戀!”墨白輕輕的捏了一下牧牧的小鼻子說道。


  “那是!這是我家的優良傳統!”牧牧說得極其驕傲。


  “話說牧牧,我們送你回家,管飯麽?”墨黑輕輕的將牧牧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幫他扣上安全帶,墨白隨著上車,坐下就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小黑,你平時都不給他飯吃麽?”牧牧疑惑的問道。


  “養不起了!”墨黑言簡意賅的開著玩笑。


  一路她們有說有笑的去了菜市場,他倆就跟在牧牧的後麵,看著牧牧在各種食材間挑挑揀揀,和眾位阿姨大媽們砍價,而他倆什麽都不做,這一路收獲了無數的衛生球眼,墨黑覺得這是個特別有趣的經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去這種市場。


  而墨白這是覺得丟臉的不行,要不是墨黑一直用眼神警告他,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這地麵也不幹淨,空氣中又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哪有去超市好啊。


  可是牧牧這個小壞蛋偏偏說這種地方的蔬菜和大骨頭才是最新鮮的,墨黑還偏偏就喜歡聽這個小混蛋的。


  啊啊啊啊,牧牧就是個壞蛋,他坐了他的專屬位置,還專門和他作對來這種鬼地方,偏偏他還沒辦法拿牧牧怎麽辦,墨白無比的憋屈。


  “小白,我記得你喜歡吃獅子頭和芝士焗龍蝦,今天就給你做著兩道主菜吧!”別看牧牧年紀小,他可以細心的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不管如何就衝他們幫他保住了媽咪的腿,就值得他感謝,要他的命他都會給,更何況隻是想吃他做的一頓飯。


  就著一句話成功的將墨白的所有不快都抵消了,吃貨的孩子傷不起啊。


  牧牧剛到半山別墅,就發現他可愛的媽咪已經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了。


  “媽咪,你怎麽回來了!”牧牧撲過去抱著親愛的媽咪,大大的親了一口問道。


  “你們這是要幹嘛?”阮阮指了指兩個手提著滿滿帶子的墨黑和墨白問答。


  “哦,我本來是買菜打算回家給媽咪做點好吃的,順便請他們兩個吃個飯。”牧牧解釋道。


  “媽咪,你還麽回答寶貝你怎麽回家了呢?”牧牧在阮阮的懷裏蹭了蹭問道,那討好的小表情,簡直不要太萌了。


  “我不放心她在醫院,人來人往的人太多了,還不如回家休息來得好。”路斯容長腿邁進房間,指揮工人將東西搬進來,看到墨黑和墨白一臉驚喜的表情說道,“正好你倆也在,就別住酒店了,也不方便,你們就搬到別墅來,方便你們幫阮阮診治。”


  墨家兄弟將東西送去廚房轉身出來,墨白對路斯容說道,“路總,我倆不是你家的私人醫生。”


  “有區別麽?”路斯容一臉的求科普,看著特別的招人恨,“我說你們可以不答應,但是我家乖兒子說呢?與其非要他跟你們說,還不如你們直接搬過來,還能賣我兒子一個人情,更可以每天在我家蹭吃蹭喝,你是一定會同意的!”


  “你確定在你家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飯?”墨白指了指牧牧問道,一臉的垂涎。


  “那當然,我家都是他做飯。”路斯容說得毫無心理壓力,一點都沒有奴役兒子的愧疚感,反倒有幾分驕傲。


  “媽咪,你就任由你男人這樣奴役你的寶貝麽?”牧牧攤攤手說道,牧牧捂-著-胸-口,就差沒逼出幾滴眼淚了。


  “寶貝乖,媽咪想念你的手藝了,媽咪想吃水煮魚,不加血的毛血旺,蒜香排骨,蒜蓉小龍蝦,蒜香芥藍還有奶油蘑菇濃湯,我就吃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阮阮我多好伺候、一副大赦天下的樣子說道,“哦,對了,餐後甜品我要吃雙皮奶。”


  “媽咪,你確定你懷孕了可以吃這麽刺激的東西麽?”牧牧蹙眉問道,雖然他沒什麽經驗,但是他總覺得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這句話雖然是問他的親親媽咪,可是眼神卻是看向墨黑和墨白,見他們兩個點了點頭,牧牧才任命的走進廚房,毫無怨言。


  “阮阮,你知道你兒子動動手指會有多少資金動起來麽?”安頓好設備的路斯容坐到阮阮的身邊,將阮阮的腿搬起來放到茶幾上,接著拿過水果盤,摘下來葡萄將皮剝了,送到阮阮的唇邊,阮阮理所當然的享受著路斯容的伺候。


  “管他多少錢呢?我就知道他需要伺候我的胃就對了!”阮阮說得無比傲嬌。


  墨白欠了欠身體,直接將路斯容受傷的果盤直接抱了過來,塞到墨黑的懷裏,“給我剝葡萄!”


  “我靠!小白,你沒事兒吧,你搶孕婦吃的?”路斯容反應過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墨黑經過短暫的愣怔,淡淡的掃過墨白一眼,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的開始剝葡萄。


  墨白也知道墨黑隻是淡淡的看過他,哪怕如此,墨黑那黑曜石般的瞳仁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般的讓他著魔,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吸了進去,一股電流穿過背脊。


  正在這個時候墨黑將葡萄送到了墨白的唇邊,要說墨黑雖然是整個人很清冷,但是也是一個七竅玲瓏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情人,清冷無趣,但是剛墨白將葡萄奪過來的時候,他就是了然了,墨白羨慕路斯容和阮阮的相處模式,既然他的情人想要,那麽配合他又何妨。


  墨黑那張白皙的臉整個都紅了,連同耳朵和脖子都是粉紅色,說不出的……可愛。


  “哇,小黑你居然害羞了!”阮阮指著墨黑說道,“小白調戲你哎,你不反調戲回來你就吃虧了!”


  “阮阮乖,咱不看哈,小公舉的胎教不好!”路斯容抬手捂住阮阮的眼睛說道。


  “你懂什麽?”阮阮抬手拍落路斯容的手說道,“懷孕期間多看長得漂亮的人,寶寶才會長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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