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阮阮一驚,她認識路斯容這麽長時間,記憶中路斯容像一個鐵人一樣,從來都沒有生過病,發了這麽重的燒,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阮阮又摸了下路斯容的臉,路斯容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滲一層的冷汗,整個人也開通不停的發著抖,嘴裏喃喃自語著,“冷,我好冷,阮阮。”


  阮阮立刻把路斯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用自己身體的溫度給路斯容取暖,阮阮身上的那點熱度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路斯容整個人抖的更厲害了。


  阮阮真的是害怕了,她想把路斯容拖到床上,可是路斯容實在是太重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隻把路斯容拖了幾米。


  阮阮想打個電話給阮牧原,她想找自己的手機,可是自己的手機已經丟失在酒店裏,路斯容的手機更是被摔的已經不能開機了。


  阮阮歎了一口氣,她把床上所有的被子都拿了過來蓋到了路斯容的身上,又從醫藥箱裏,找到了退燒藥,阮阮扶著路斯容,想讓路斯容把藥吃進去。但是路斯容怎麽都不肯張開嘴,阮阮急的想去扒開路斯容的嘴,可是路斯容的嘴就是閉的緊緊的。


  阮阮看到路斯容把藥吃了,想從路斯容的嘴上撤出來,可是路斯容就是緊緊含著阮阮的唇,怎麽都不敢放開,像是一個人進了一片沙漠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水源,阮阮就是路斯容的水源。


  阮阮好不容易把路斯容推開了,路斯容臉上一片潮紅的還在不停的吵著冷。阮阮在公寓裏找了一圈,把能蓋在路斯容身上的都找來了,蓋的太多又壓的路斯容喘不過氣來。最後阮阮一咬牙,一下子就鑽到了路斯容的被窩裏。


  剛鑽進去,就被路斯容整個人都拖了過來,緊緊的摟在懷裏。路斯容把阮阮抱的緊緊的,怎麽都不敢放手,阮阮感覺到路斯容身上的滾燙,她擔心的用手不停的撫摸著路斯容的後背。


  阮阮的手似乎有魔力一樣,安撫了路斯容難過的情緒。沒用多久路斯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路斯容好像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阮阮吻了他,他開心的笑了。他漸漸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那是做夢,可是他不願意睜開眼,他怕他一睜眼,又是一個人麵臨著空蕩蕩的房間。


  阮阮發現路斯容動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到路斯容似乎是醒了,可是他緊閉著眼,不願意把眼睛睜開。阮阮輕輕拍了拍路斯容的後背,“路斯容,你醒了嗎?”


  路斯容聽到是阮阮的聲音,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呢,他搖了下頭,“沒有醒。”阮阮笑了,“沒有醒,那你怎麽能回答我的問題呢。”


  路斯容猛的一睜開眼,發現阮阮就躺在自己的懷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大了一雙眼睛,吃驚的看著阮阮,“阮阮,你怎麽在這。”


  阮阮摸了下路斯容的額頭,燒似乎是退了,“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嘛?”


  路斯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搖了下頭。


  阮阮紅著臉從路斯容的懷裏退了出來,她背對著路斯容,開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到身上。阮阮穿好衣服後,仍舊不好意思麵對路斯容,她低聲說了一句,“我去給你煮點粥,你等我一會兒。”說著她仔細的把路斯容的被子給捂緊。


  路斯容躺在地上,看著在廚房裏忙碌著的阮阮,他的心因為阮阮又重新熱了起來,他甚至都開始感謝自己這場高燒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病了,阮阮現在早就離開了他。路斯容甚至想,他一會兒要不要在去偷偷的洗一個冷水澡,再病一場,這樣阮阮就會一直都留在他的身邊了。


  阮阮端著一碗白粥和一盤小菜走了回來,她把路斯容慢慢的扶了起來,然後她用勺子舀了一勺出來,輕輕吹涼遞到了路斯容的嘴邊。


  路斯容受寵若醒的看了眼阮阮,阮阮看著發傻的路斯容輕輕的說了句,“張嘴啊。”路斯容立刻把嘴張口,一口就把粥吞了下去。


  “好吃嗎?”阮阮笑著問。路斯容立刻點了點頭,“這是我這輩子喝的最好喝的粥了。”阮阮一勺又一勺的把整碗粥都喂到了路斯容的嘴裏。


  一碗粥下肚,路斯容覺得自己的力氣又恢複了。他看著阮阮,眼睛中全是不舍,想著如果自己的病好了,那阮阮是不是就會離開了。


  阮阮摸了下路斯容的額頭,燒似乎是退了,她把粥碗洗好。轉過頭看著路斯容坐在地上,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眼神中都是可憐兮兮的表情,阮阮走了過去,“路斯容,我要回去了。”


  路斯容點了點頭,用力的撐著自己的雙手,想要站起來,“我送你。”阮阮立刻按住他,“不用,你還發著燒呢,我自己能回去。”


  路斯容堅決的搖了下頭,“不行,太危險了,我不放心,我送你。”


  無論阮阮怎麽拒絕,路斯容鐵了心的要送阮阮回去,最後阮阮一咬牙,大聲的喊了聲,“我不回去了。你給我老實的躺著。”


  路斯容震驚的看著阮阮,小心的求證,“不回去了。”阮阮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路斯容的嘴角立刻上揚,他從來不知道他的情緒會因為阮阮一個小小的決定,都能開心的不能自已。他輕輕拉著阮阮的手,“阮阮,你坐進來吧,外麵太冷了。”路斯容小心的把被子拉開了一個角,想讓阮阮進來。


  阮阮紅著臉,心底裏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和一個病人一般見識,她慢慢的挪進了路斯容的被子裏,路斯容看著阮阮,他小心的把阮阮半摟在懷裏,阮阮瞪了一眼路斯容,“別太得寸進尺啊,路斯容。”


  路斯容立刻把手從阮阮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立刻像一個小學生一樣乖乖的坐在了一邊。兩個人挨著坐了很久。


  路斯容突然提議說,“阮阮,我們一起看電影吧。”阮阮回過頭,“看什麽?”路斯容抬手指了指對麵的,“那裏好像還留著一張你上次一直吵著要看的電影,你沒帶走。”


  阮阮走了過去,把諜放在電腦裏,屏幕上立刻彈出初戀五十次的字樣,果然是她上次一直吵著要看而沒看的片子。


  阮阮坐在路斯容的旁邊,開始安靜的看著片子來。故事很簡單,兩個人相愛,後來女主角失憶了,但是男主角並沒有放棄,一次一次的重複著他們之前的戀愛過程,讓女主角一次又一次的愛上自己。故事很感人,看到後麵,阮阮忍不住開始小聲的抽泣著。


  路斯容看見阮阮的眼淚,立刻慌了,他把阮阮小心的摟了過來,按在自己的懷裏,“怎麽了,阮阮,你不喜歡這個片子,那我們換個。”


  阮阮搖了下頭,“不是,我很喜歡,我隻是有點傷感,那個女孩子一直在失憶。”阮阮也有過失憶的經驗,她深知失憶的痛苦。


  路斯容把阮阮緊緊的摟在懷裏,“阮阮,我以為肯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傷了。”阮阮失憶的那段日子也是路斯容最黑暗的日子。


  阮阮還在看著片子,到了後來,她小聲的問著路斯容,“路斯容,如果我一直失憶,你也會像男主角這樣嗎,一直努力幫我找回之前的記憶。”路斯容點了點頭,“阮阮,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放棄你的。”


  說完,路斯容深情的看著阮阮。


  阮阮這樣一個夜晚很容易讓人迷失,她的心開通動搖了,她覺得自己和路斯容經曆了太多,她不應該這麽輕意的放開路斯容的手,可是她又過不去那道坎。


  必須路斯容做了錯事,傷害了她的孩子。用那麽殘忍的手段。


  路斯容看著阮阮臉上的變化,她的氣息一強一弱的,好像是在鬥爭著什麽。路斯容知道阮阮肯定還在為孩子那件事生氣。他把阮阮摟在了懷裏,“阮阮。”


  路斯容輕輕的喚了一聲,阮阮抬起了頭,她看到路斯容的眼裏好像落了一片的星河,“別為難自己。”


  阮阮的眼睛紅了,“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我是不值得原諒的,你別折磨自己,我看著心疼。”阮阮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路斯容用手輕輕抹幹阮阮的眼淚,他歎了一口氣,把阮阮摟進了懷裏,阮阮再也忍不住了,她整個人都趴在路斯容的懷裏放聲大哭著。


  她一邊哭一邊用手拚命的敲著路斯容的胸,“都怪你,都是你不好,你憑什麽自己做了那樣的決定。”


  路斯容緊緊摟著阮阮,他輕聲哄著阮阮,“是我不好,阮阮你打我吧,如果你打死我,能讓你消氣,那你就把我打死吧。”


  阮阮又狠狠的敲了路斯容幾下,她看到路斯容疼的皺了下眉,她立刻心疼的軟下了手。


  阮阮一個晚上都趴在路斯容的懷裏哭泣著,到了後來她哭的累極了,就這樣躺在路斯容的懷裏睡著了。


  路斯容低下頭,看著阮阮的睡顏,他親了一口阮阮的臉頰,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阮阮。”


  說完他把阮阮整個人都卷在自己的懷裏,摟緊,再也不想放手。


  小卉和阮暖暖坐在沙發上看著阮阮發呆,阮阮自從那天在路斯容那待了一天一夜後,整個人回來後不是傻笑就是歎氣。


  阮暖暖翻了個白眼,歎了一口氣,她怎麽會有這麽傻呼呼的一個媽咪,明明還是對爹地有情,愣是忍著不去表白。她在心裏默哀著,什麽時候才能回到自己那個又帥身材又好的爹地那啊。


  小卉也在發呆,她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冷漠把小薇帶走的那一幕幕,在小薇和她之間,冷漠最後還是選擇了小薇不是嘛,小卉搖了下頭,她之前還以為冷漠對她有情,看樣子她是真的自做多情了。


  阮牧原回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畫麵,人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他家的這三個女人演的肯定是一場啞劇,各自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發呆,翻白眼的翻白眼。


  最先看到阮牧原回來的是阮阮晚,她看到阮牧原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她一下子就撲到了阮牧原的身上,“哥,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阮牧原把阮暖暖推開,他挑了下眉看著阮暖暖,這個小丫頭一叫自己哥哥,肯定是有事相求。果然阮暖暖摟著阮牧原的脖子開始撒嬌,“哥,你把我帶到舅公的公斯吧,我在這兒簡直快無聊死了。”


  果然,阮牧原皺了一下好看的眉,“你以為舅公的公斯是遊樂場呢,那地方不是給你玩的。”阮暖暖朝阮牧原做了一個鬼臉,“小氣鬼,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


  阮牧原剛接手穆亦華的公斯,每天都忙的團團轉,結果昨天竟然有人黑進了他的組織,這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阮牧原立刻根據IP的位置找到了那個人,可是那個人也是計算機的高手,還是讓他給跑掉了。他今天回來就是找小卉的。


  他找到小卉的麵前,用手輕輕的推了下正在神遊中的阮家小卉,“小卉,回神了。”阮牧原無奈的喊了一聲。小卉被阮牧原推醒,一看到是阮牧原立刻叫了一聲“少爺。”


  阮牧原點了下頭,把一台電腦丟在小卉身上,“昨天有人黑進了我的係統,你幫我查一下是誰,然後在對方的電腦上給我植入一個小病毒,能做到嗎?”


  小卉點了點頭,別的她不敢說,計算機那她可是天才。小卉把電腦打開,修長的手機在電腦屏幕上輕輕敲動著,沒有一會兒,她就鎖定了一個地址,那個地址上麵顯示的竟然是在本市。


  她呆住了,一般黑客IP地址都會掛在國外,這樣不容易追蹤,就算是追蹤到了也容易再換一個IP。像這種光明正大的把IP就掛在本市的,不知道應該說對方是自己太有自信了,還是對對手的一種蔑視。


  小卉把地址最後鎖定在一個地方,她皺著眉看著那個地址,這個地址她很熟悉,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她立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感覺有人在背後偷窺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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