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小卉咬了下牙,從腰間掏出自己平時隨手攜帶的刀。她用刀在自己的腕部狠狠劃上了一刀,頓時新鮮順著小卉的手腕就流到了地上。


  小卉等血流的更多,自己的臉色更蒼白的時候,她一步步慢慢向護士站挪了過去。“救命,救我。”


  小卉還沒有挪到護士站,護士就發現了她,純白的地麵上全都是小卉血痕的痕跡。護士嚇呆了,她立刻上前扶住小卉。小卉順勢就往護士的身上倒去,她不停的在護士的耳邊,小聲的呻吟著,“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護士立刻按了緊急鈴,從裏麵跑出來幾個醫生和護士,她們看到小卉已經開始有點失血過多,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耽誤病情。


  小卉就這樣被人給抬進了急診室裏。


  小卉被一群的醫生和護士抬到了急診室裏,她的血流的很快,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小卉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有點頭昏眼花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一個人敢誤會功夫的。


  醫生大叫著,“快點,快點去拿止血鉗來。”護士小跑著到外麵,小卉抬眼看到整個急診室裏隻剩下一個醫生了,她抓住這個機會坐了起來。


  醫生看到小卉自己坐了下來,想伸出手把她重新按回到病床上,誰知道小卉一個手刀就把醫生給劈暈了。


  小卉咬了咬牙,從病床上起來,腳剛一落地,她立刻就有一種眩暈感。她強迫自己壓住這種感覺。


  小卉從旁邊的急診台上胡亂的拿了一些紗布把自己的傷口勉強給包紮上。她悄悄的從旁邊拿起一件白色的大褂套在了自己衣服的外麵,拿起醫生那本記錄本,裝成是醫生的樣子走了出去。


  急診室裏都是忙碌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小卉的異樣。小卉大著膽子往前走去。她必須要找到那三個叫沈墨的人。


  她來到護士站蹭著護士站沒人的時候,她開始快速的翻起護士站裏的行醫記錄,上麵有這個醫院裏所有病人的就診記錄。她在那上麵找到了那三個叫沈墨的人。


  一個在心髒科,一個在ICU,還有一個在療養室裏。小卉決定先從最近的心髒科那個沈墨找起。


  心髒科永遠都是一個醫院死亡率最高的科室,小卉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裏麵的人已經哭成了一團,那個叫沈墨的男人剛才因為心髒病發,已經死亡了。


  小卉站在病房外,看著那些哭鬧的家人,她突然間也有點傷心,不知道如果自己離世的話,會有什麽人在她的病房前哭泣,她的眼睛也流了下來,她輕輕的用手抹了下眼淚。


  轉身離去,小卉不知道是不是叫沈墨的人今天都不太有好的下場,在ICU病房的那個病人,雖然還沒有斷氣,但是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個沈墨隻有一個人,親人朋友都沒有,但卻十分的有錢,一個人住在一個單間,但病房裏卻冷冷清清的。


  小卉走了進去,那個沈墨回過頭用那又已經迷離又昏暗的眼睛看著小卉的方麵,嘴裏念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小卉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床邊,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雞皮鶴發,已經老的看不出年紀了。


  他顫抖著伸出一隻手來,小卉慢慢把手伸了過去,他立刻握住了小卉的手,口中輕輕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小卉搖了搖頭。


  這位叫沈墨的老人看著小卉搖頭,他的情緒立刻有點激動,他好像是用盡他最後的力氣對小卉說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小卉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似乎已經彌留之時了,他一直存著一口氣好像隻為了遇見一個人,隻為了對那個人說出一句話。


  老人歎了一口氣,“你肯來看我,難道不是因為肯原諒我了嗎。”小卉為了滿足老人最後的要求,她點了下頭,老人看到小卉點頭,立刻發出燦爛的笑容,他好像是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等來了這個原諒。


  他笑著慢慢鬆開了小卉的手,那個一直聯在他胸口的心電監護器開始向一條直線顯示。


  小卉站了起來,看了老人最後一眼,轉頭走了出去。


  小卉剛開始是走,後來是跑,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個方向去,她隻是想離開這個令她感覺到窒息的地方,她漫無目的的跑著。


  突然間她被一個人從後麵抱住,拖到了一間放著雜物的房間裏,小卉根本看不到後麵的人,她開始用力的掙紮起來,那個人捂住她的嘴,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用自己的拳頭錘到最後那個人的身上,可是她人單力薄,又受了重傷。那個人突然貼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小卉是我,是我。我是冷漠啊。”


  小卉這才聽清冷漠的聲音,她轉過臉去,果然看到口罩後麵冷漠的那雙眼睛,小卉看到冷漠,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抱著冷漠放聲大哭起來。


  冷漠抱著小卉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把小卉緊緊的摟在懷裏,怎麽都不敢鬆手,嘴裏還輕輕喊著小卉的名字,“小卉,小卉。”小卉已經哭的不能自己了。


  冷漠把哭泣中的小卉從自己的懷裏拉了起來,他用手捧住小卉的臉,用力的吻了過去,他沒有小卉消息的這段時間裏,他感覺他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小卉還是不停的哭著,她太害怕了,這麽長時間來她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依靠,冷漠突然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小卉表麵上的堅強。


  冷漠扯住小卉的手,突然間他摸到小卉手腕上的傷,他立刻低下頭,看到小卉手腕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紗布上的血跡已經把紗布都染成了紅色。


  冷漠立刻把小卉的手拉了起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受傷的,誰傷的你。”冷漠的語氣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小卉搖了下頭,“我自己弄傷的。”冷漠的眼裏全是心疼,“你為什麽要弄傷你自己。”


  小卉拉著冷漠的手,“說來話長,你聽我的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你就當從來不認識我這個人,冷風已經出事了,我不想你在出事。”


  說著她拉著冷漠的手,就想把冷漠推出去,冷漠一個躲閃把小卉重新拉到自己的懷裏,“你說什麽,冷風出事了,出了什麽事,你到底在幹什麽。”


  小卉搖了下頭,“說來話長,總之,你現在聽我的快點走。”小卉一用力傷口的血流的更多了,她疼的皺了一下眉。


  冷漠心疼的把小卉的手拉住了,“別動,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你別自己抗。”


  小卉聽到冷漠說這句話,她在也忍不住。她抱著冷漠哭了出來,“冷漠,我好怕啊。”


  冷漠越聽小卉說著她發生的事情,他的眉頭皺的越緊,到了最後他聽到那個人逼小卉去殺人,要不然冷風就沒命的時候,他的怒氣已經接近了爆發點。


  小卉實在是太害怕了,她說完一直在看著冷漠,冷漠不發一言,小卉急了,她輕輕的拉了拉冷漠的手,“冷漠,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啊。”小卉現在把冷漠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冷漠把小卉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別急。”小卉緊緊拉住冷漠的後背,“我怎麽能不急,他隻給了我一個小時。”


  冷漠比小卉更清醒,也更冷靜。他拉著小卉的手說,“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最後那個沈墨了。”


  小卉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冷漠,冷漠摸了摸小卉的頭,“小卉,你聽我說,最後那個沈墨應該就是那個麵具男要找的人,我們跟他聯手才能有一線的生機救出冷風。”


  小卉點了點頭,冷漠又抱了一下小卉,“別怕,有我在。”小卉看著冷漠的眼中,用力的點了點頭。


  冷漠拉著小卉來到了最後那個沈墨的病房,最後那個沈墨住在整個醫院最高級的病房中,門口還有兩個保嫖,沈墨對著小卉說,“我去把那兩個保嫖引開,你趁機進去,一定要說服那個沈墨。”


  小卉緊張的看著冷漠,冷漠親了小卉一下,“別怕,一切有我在。”說完冷漠就悄悄溜了出去,他來到消防栓那,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放在消防栓的下麵,點燃了打火機,沒一會消防栓就開始自動灑水,並開始發出刺耳的聲音,開始報警。


  很多人聽到報警的聲音,都開始走了出來查看情況,冷漠借著這個機會立刻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著,“著火了,快點來救火啊。”說著他衝著沈墨病房的方向跑去,那兩個保嫖看到一個男人慌張的跑了過來,還拚命的喊著救火。這兩個也慌了起來。


  冷漠跑到他們兩個人的麵前,拉著一個人的衣服,大聲的說著,“快點救火,快點,馬上就要著到這裏來了。”其中一個保嫖朝著另外一個人遞了一個眼色。


  一個保嫖留在房間的門前繼續守著沈墨,另外一個則跟著冷漠跑了出去。跑到一半冷漠朝著那個保嫖的後背就劈了上前,保嫖應聲倒地。


  冷漠把保嫖藏在了僻靜的地方,又開始朝另一個保嫖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著,“你快點去看看,你的那個朋友被火燒傷了。”果然不出冷漠所料,另外一個保嫖一聽到這句,立刻變了臉色,也跟著冷漠跑了出去。


  小卉抓住了這個時機,立刻閃進了沈墨的房間裏。


  沈墨的病房是一個套間,說是病房更像是一間高級的酒店套房。小卉走進去的時候,沈墨手裏拿著一張英文報紙正在翻閱。


  他看到有一個陌生的女人進來,也沒有感到吃驚,仍舊是繼續翻著他的報紙,冷靜的好像房間裏根本沒有人一樣。


  小卉看著那個叫沈墨的男人,他上了一點年紀,歲月雖然給他留下了痕跡,但卻給他增添了獨特的魅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


  沈墨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過報紙,他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對著小卉說道,“坐吧。”


  小卉看了看沈墨,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她慢慢走到椅子那坐了下來。沈墨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對著小卉說道,“想喝咖啡自己倒吧。”


  小卉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心情喝咖啡,她焦急的對著沈墨說道,“沈先生,有人想要殺你。”


  沈墨仍舊氣定神閑的看著報紙,他不發一言。小卉急了,她站了起來,衝到沈墨的麵前,又一次焦急的說道,“沈先生,有人想要殺你。”


  沈墨把報紙慢慢的合了起來,他看了看小卉,眼神一閃,笑了“沒想到這次來殺我的,竟然會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女孩。”


  小卉愣了,她沒有想到沈墨會知道自己是想要殺他的那個人,她搖了下頭,“我是被逼的,我不想殺你。”


  沈墨又笑了,“不想殺我,那你進來做什麽?”小卉想到之前冷漠跟她說的話,“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沈墨好像第一次看到這麽有趣的殺手,不殺自己竟然要和自己合作,他突然間來了興趣,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小卉,“哦,你要和我合作,那你說說看吧,你想怎麽和我合作。”


  小卉咬了咬牙,把那個麵具男的特征跟沈墨說了下,然後她問道。“沈先生,你認識我剛才說的那個人嗎?”


  沈墨思考了下,他搖了下頭,“我是做軍火生意的,想殺我的人千千萬,可是唯獨,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說著他笑了笑,“不過,你說的那個人很有趣,我到想見一見他。”小卉從來遇見過像沈墨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一看就是常年在生死邊緣走過來的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你著迷又讓人害怕。


  小卉咬著牙看著沈墨,沈墨突然間大方的說,“不過想見那個人,我得死上一死呢,我說我什麽死法比較好呢。”


  “我覺得你服毒假死最好。”冷漠從門口走了過來,小卉看到冷漠,立刻撲到了冷漠的懷裏。


  沈墨挑了一下眉看著冷漠,冷漠同時也看著沈墨,兩個男人之間暗自較量了一下,冷漠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和那個麵具男之間有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我有一個親人在他的手裏,現在能救他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隻有你死了。”


  沈墨聽到冷漠想殺他,他一點也沒有吃驚,反而好像還有點小興奮,他重新坐了下來,看著冷漠和小卉,“那你們兩個現在準備怎麽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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