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冷漠吃驚的看著沈墨,“你瘋了嗎,你怎麽能放他走,你這是在放虎歸山。”冷漠上前一步想要再次的把麵具男製服,卻被沈墨一掌劈到後腦,暈了過去。
小卉看到冷漠暈了,她上前一步剛想要阻止沈墨,沈墨卻把槍舉了起來對著小卉,“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小卉不信沈墨敢開槍,她剛想要上前一步,沈墨就在她的腳下開了一槍,“你要是還敢再往前走一步,下一槍可能就是打在你的腿上了。”
小卉從沈墨的眼中看到了冷意,她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小卉看到沈墨把槍舉著放在了麵具男的腦袋上,“我告訴你,別再找我的麻煩,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肯定打爆你的頭。”
麵具男用陰森的眼光看了一眼沈墨,他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麵具男似乎並沒有領沈墨的情,他朝沈墨吐了一口血水,用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轉身就要走。
小卉突然叫了起來,“你別走,你還沒有放了冷風呢。”麵具男轉過頭看了看小卉,他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小卉立刻朝那個方向跑去,果然小卉在一個空著的棺材裏,看到了昏迷的冷風。
小卉上前一步,伸手探向冷風的鼻下,還好冷風的呼吸還是正常的,隻是昏迷了。
等小卉跑出去的時候,看到沈墨已經把槍收了回來,他看著麵具男離開的方向,一言不發。小卉覺得冷漠說的對,“沈先生,你為什麽要放了他,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沈墨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這半生之中隻欠了蘇芳的一個情,隻能放過他,算是還了蘇芳的一個人情吧。”
小卉咬了咬牙,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完,她看著麵具男離開的方麵,心裏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冷漠突然間從昏迷中驚醒,他夢到冷風已經死了,他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大叫了一聲,“大哥。”
小卉立刻趕到冷漠的床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冷漠的後背,“冷風沒事,就在你旁邊的病床上呢,不信你看。”小卉用手指指了指。
果然,冷漠看到自己病床旁邊躺著冷風,不過他還沒有清醒過來,冷漠不顧小卉的反對,把針頭從自己的手上拔了下來,他幾步走到了冷風的病床邊,輕聲的喚著,“大哥,大哥,是我啊。”
冷漠喚了幾聲,冷風還是沒有清醒,他立刻慌張了,想衝出去找醫生,小卉按住了冷漠,“冷風沒事,隻是那個麵具男給他注射了太多的麻醉劑,所以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你在等一會兒吧。”
冷漠點了點頭,一臉疲憊坐在床邊,等冷風醒來,他覺得自己頭很疼,他用手輕輕揉了下自己的頭。
小卉的手輕輕撫上冷漠的頭,“怎麽了,還覺得頭疼嗎?”冷漠點了點頭,看了下四周才發現,他們又回到了醫院裏麵,“我們怎麽回來的?”
小卉一邊幫冷漠揉著頭,一邊回答道,“是沈先生送我們回來的。”
冷漠一聽到是沈墨送他回來的,他立刻冷哼了聲,“如果不是他,那個麵具男也不能放虎歸山。”
小卉突然間對冷漠說道,“等冷風醒了,咱們就離開桑市吧。”冷漠一愣,他好像是沒有聽到小卉的話一樣,“你說什麽小卉。”他又問了一次。
小卉又說了一次,“等冷風醒了,就離開桑市,我們回巴黎吧。”冷漠看著小卉,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說是我們,是我們嗎。”小卉點了點頭,冷漠開心的笑了,“好好好,等冷風醒了,我們立刻就走,一分鍾也不多待。”
說著他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
……
阮暖暖和阮阮趕到醫生,聽到小卉要走的消息,阮暖暖立刻哭了出來,她緊緊抱著小卉就是不敢鬆手,“我不要,我不要你走,阮家小卉,你是我的,你忘記了嗎?”
小卉被阮暖暖哭的有些心軟,她抬著頭看著冷漠,眼底都是要反悔的表情,冷漠怎麽可能在給小卉機會反悔,他上前一步想把阮暖暖從小卉的懷裏拖出來,無奈阮暖暖抱的太緊了,冷漠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小卉抱著阮暖暖,輕聲哄著她,“要不然,我在留幾日再走吧。”說著她看向冷漠。
冷漠就知道小卉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如果再讓阮暖暖哭下去,相信小卉就不定就得一輩子留在桑市了。
阮暖暖一聽小卉暫時不走了,她立刻收起了眼淚,朝小卉笑了起來,冷漠對於阮暖暖真是刮目相看啊,這個小女孩,年紀雖小可是卻有一肚子的鬼主意,自己家的小卉明明已經被她吃的死死的。
阮暖暖好像感受到冷漠注視的目光,她朝冷漠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這位大叔,我知道我自己長的很可愛,但是你也不能總盯著我看啊。”
冷漠在心底裏默默的給自己抹了一把汗,這個鬼丫頭,從小就這樣古靈精怪的,長大後還能得了。
阮暖暖因為小卉要走了,那幾天一直都纏在小卉的身邊,趕出趕不走,冷漠無奈的看著阮暖暖一直霸占著自己的小卉就是不放手,害得他想找一個人機會和小卉親近下都不行。
後來冷漠從電視上看到桑市一個遊戲園要開業的消息,他立刻從網上花高價買了兩張遊樂園的票,他送給了阮暖暖,希望阮暖暖能放過小卉,也讓他有點和小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冷漠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情況,阮暖暖借著這個機會把小卉拉到了遊戲園裏,徹底的毀了他想和小卉單獨相處的機會。
阮暖暖拿著兩張遊戲園的票,天真的對著冷漠說道,“謝謝你了大叔,你是知道小卉要走了,所以才買了兩張票,想讓我和小卉好好的放鬆去玩一次是嗎?”
說著阮暖暖更是上前一步抱了一下冷漠,小卉也用同樣感激的眼光看著冷漠,“冷漠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最後和暖暖的時光的。”說完小卉也上前一步,抱了一下冷漠。
冷漠真的是要哭了,他好好的一個機會,就拱手送了手,他看著小卉牽著阮暖暖的手,快樂的走了出去。
冷風躺在床上看到冷漠吃憋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冷漠,原來你讓一個小女孩給計算了。”
冷漠用力的錘了一下床邊,“她是一般的小女孩子嗎,她簡直是一個小人精啊。”
……
遊樂場裏人聲鼎沸,每個遊樂項目前都排了很長的隊,這絲毫不影響小卉和阮暖暖的心情,兩個人每人手裏拿著一個冰淇淋在隊部後麵慢慢的排了起來。
兩個人基本上把遊樂場裏所有的項目都玩了一遍,笑容一直揚在小卉的臉上,她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小時候她求過她的母親帶她來遊樂場,可是每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挨打就是挨罵,後來她不敢提了,漸漸的她對遊樂場產生了無數次的向往,沒想到今天成真了。
她一直拖著阮暖暖的手從這個項目玩到那個項目,就算是體力超好的阮暖暖也漸漸被小卉拖的沒了力氣。
最後阮暖暖實在是沒了力氣,她拉著小卉的手,“阮家小卉,我們休息下吧,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在玩了。”
小卉看著遊樂園的那些項目,又看了看阮暖暖,她戀戀不舍得點了點。阮暖暖終於喘了一口氣,她帶著小卉來到遊樂園的餐廳,想要大吃一頓恢複下體力。
兩個人不約而合的都選擇了遊戲園裏的主題餐廳,裏麵有很多卡通人物扮的服務員,還有花花綠綠各樣卡通頭像的小便當,阮暖暖很喜歡。
兩個人邁進了餐廳,小卉就看到沈墨,他手裏牽著一個小女孩兒,站在一塊菜牌下麵正在看著上麵的菜品。小卉走近沈墨,輕輕喚了一聲,“沈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沈墨很意外的回過頭去,看到小卉站在自己的身後,他笑了下,“好久。”說著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小女孩,“我女兒,今天這裏開業,她吵著要來玩。”
小卉點了下頭,微笑的跟那個女孩子打了聲招呼,那個女孩子也很熱情的跟小卉打了聲招呼。
沈墨看著小卉和阮暖暖,“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就準備離開,要不要我們送送你們。”
小卉剛要開口說不用,阮暖暖卻比她更快一步,她歡快的點了點頭,不能再讓小卉玩了,要不然她的小命真的就會沒了半條。
小卉看著阮暖暖已經答應下來,她有點失望的點了下頭,沈墨好笑的看著小卉,這個女孩子有時候真的和小朋友一樣。
吃完飯再出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小卉和阮暖暖真的在遊樂園裏一玩了一整天。遊樂園到處都亮了燈,景色美的就像是人間仙境,遊樂完的人群也漸漸都散去了,沒有白天那樣的喧囂。
沈墨帶著小卉和阮暖暖慢慢向遊樂園裏的停車場走去,他的女兒已經累的癱睡在他的懷裏,小卉一臉羨慕的看著那個小女孩。自己小時候從來沒有享受過父親的懷抱,母親也從來沒有抱過她。
沈墨把自己的女兒輕輕的放在副駕駛上,又給她蓋了一個毛毯。然後他打開後車門,想讓小卉和阮暖暖坐到後麵的座位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黑影從暗中閃了出來,他拿著槍慢慢逼近了沈墨。
黑暗籠罩了天邊,今天的晚上月光也好像被烏雲蒙住了臉,即使這樣小卉仍舊看到舉槍的那個是麵具男。他這次沒有戴麵具,穿了一個連衣帽的衛衣,他把後麵的帽子蓋在了頭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來自地獄的幽靈。
阮暖暖嚇的緊緊摟住小卉,小卉把阮暖暖護在了身後,她全身都做出了防禦的姿勢,隨時準備和麵具男拚命。
沈墨被麵具男的槍品指著,他很冷靜的看著麵具男,一動沒動。麵具男用槍指著沈墨,“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吧,沈先生。”
沈墨陰著臉看著麵具男,他一點也不慌張,“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在讓我看到你。”
麵具男動了動自己的脖子,手裏仍舊緊緊握著槍,“是啊,可是我特別想的,想的恨不得馬上見到你,然後用槍打爆你的頭。”說著他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沈墨似乎經常見到這種場麵,他冷冷的看著麵具男,氣定神閑的說,“哦,你是想來殺我的。”說著他攤開自己的雙手,擺出一位你隨意的表情,“那你還等什麽,你開槍啊。”
小卉拉著阮暖暖站在沈墨的後麵,小卉的手心裏全都是冷汗,她沒有沈墨那樣的氣度,她整個人都緊張的快要死掉了。
麵具男想要看到是沈墨的緊張和害怕,就像是他那晚看到小芳死時的那種害怕,那種親人離世時的痛苦和悲哀,而不是這種蠻不在乎的表情。
麵具男把槍又往沈墨的腦袋上指了指,咬著牙大聲的吼道,“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殺你的。”說著他又把槍往前送了送。
沈墨冷冷的看著麵具男,一言不發,他似乎對於他的性命一點也不擔心。
這時沈墨的女兒揉著眼推開車門,從副駕駛的座位上走了下來,她還沒有完全睡醒,迷迷糊糊間她看到沈墨站在車外,她喚著爹地,就朝沈墨的方向走去。
沈墨看到自己的女兒下了車,向自己走了,他立刻變了臉色,那種氣定神閑一下子蕩然無存。他立刻大吼了一聲,“快跑。”
沈墨的女兒聽到他父親喊聲,她轉過身剛邁出一條腿,就被麵具男抓到了懷裏,麵具男的槍口不在指向沈墨,而是指到了沈墨女兒的頭上。
沈墨的臉上再也不氣度神閑的表情,而是白著一張臉緊緊的盯著麵具男的槍口。他想上前一步,麵具男立刻用槍懟了下他女兒的頭,“別動,再動,我就先打爆她的頭。”
沈墨的女兒在麵具男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她拚命的叫著:“爹地,爹地,救我。”沈墨整張臉都白的跟張紙一樣,麵具男終於找到了沈墨的弱點,他更肆無忌憚的開始威脅沈墨。
“沈墨你給我跪下,聽到了沒有。”麵具男對著沈墨猖狂的說著,沈墨咬著牙,眼睛裏閃著凶狠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麵具男手中的槍,麵具男用槍指了指沈墨女兒的頭,“聽到了沒有。”他整個人已經癲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