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路斯容笑了下,他伸出手把阮阮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他晃動了下阮阮的肩膀,“別歎氣了,再歎氣你都老了。”


  阮阮嘟了一下嘴,“我哪裏老了,我正風華正茂著呢。”路斯容笑了下,他連連點著頭,“是是是,我的阮阮風華絕代,美豔非凡。”路斯容想把所有最好的語言都放在阮阮的身上。


  阮阮輕輕的撞了下路斯容的肚子,她的臉都紅了起來,“好了,我還要我這張臉呢。”路斯容好笑的蹭了一下阮阮的額頭,“回家吧,我餓了。”


  阮暖暖醒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不在醫院,而是在自己的小床上了,她赤著腳走下床,一路喊著,“媽咪,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回來啊,我要回去找馬克。”阮暖暖一路跑到門邊拉開門就想往醫院跑去。


  路斯容看到阮暖暖赤著腳,他心疼的低吼了一聲,“阮暖暖,你把鞋給我穿好,聽到了沒有。”


  阮暖暖縮了一下脖子,又乖乖的走到了路斯容的麵前,叫了一聲,“爹地。”


  路斯容拎起阮暖暖的身子,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他一邊抱怨著阮暖暖不懂得愛惜著自己,一邊把她抱回到床上,路斯容把阮暖暖放在床上,半蹲了下來,把阮暖暖的小腳捂到了自己的懷裏,他心疼的問道,“冷不冷。”


  阮暖暖搖了下頭,“不冷,爹地的手很暖。”路斯容看著阮暖暖酷似阮阮的那張臉,他就忍不住想傾盡自己的所有去疼阮暖暖。他捂住幫阮暖暖的腳捂熱後,又幫阮暖暖把她的那雙小兔子的拖鞋套在腳上。


  他坐在阮暖暖的床邊,問道,“剛才那麽急的跑到門邊,想去幹嗎?”


  阮暖暖眼眶立刻紅了,她看著路斯容,抖著嘴唇說道,“爹地,馬克要走了。”路斯容點了點頭。


  阮暖暖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可是我不想讓他走,我舍不得他,你可不可以幫我把他留下來啊。”路斯容歎了一口氣,剛哄好大的,又來了一隻小的。


  他把阮暖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暖暖,乖,先不哭了,聽爹地說。”說著他用自己的大手,幫阮暖暖把眼淚擦幹。


  “暖暖啊,你想想看,之前馬克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他之前都是為了小薇活著的,從來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人生,那你希不希望馬克從此之後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路呢。”


  阮暖暖聽懂了,她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路斯容忍不住親了阮暖暖的臉頰一口。


  “那你把馬克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嗎。”路斯容又看著阮暖暖問道。阮暖暖立刻拚命的點著頭。


  路斯容摸了下阮暖暖的頭,“那你就應該尊重馬克的決定,無論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你都要去支持他,而不是阻止他,對吧。”


  說著路斯容看了看阮暖暖,阮暖暖沉默了下,然後她抬起眼,用力的點了下頭。路斯容看到阮暖暖點了頭,他開心的笑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阮暖暖立刻說道,“那爹地,我是你最親愛的女兒,是不是我做任何決定,你也都會支持我?”


  路斯容立刻點了下頭,“那是當然了。”


  阮暖暖堅定的說道,“那我決定和馬克一起走,和他一起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阮暖暖的心從來沒有這樣的堅定過。


  路斯容立刻叫了出來,“那不行,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對於女兒,路斯容遠遠沒有那樣放得開的心態。


  阮暖暖立刻嘟起了嘴又要哭,路斯容立刻哄著,“暖暖,乖,你是一個女孩子,你跟馬克不同,他是男孩子,就應該出去多見識一下,你看阮牧原,我根本不會多加幹涉他的生活。”


  阮暖暖立刻不滿了,她從路斯容的懷裏跳了起來,她跳到地上,叉著腰看著路斯容,“爹地,你偏心,你男女不平等,現在電視上都說了,女人能頂半邊天呢,憑什麽牧原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


  路斯容想把阮暖暖重新抱回到自己的懷裏,卻被阮暖暖躲開了,她不滿的嘟著一張小嘴不悅的看著路斯容,路斯容無奈的說道,“那是女人能頂半邊天,你才是一個小女孩,等你長成了一個女人,你再頂半邊天好不好。”


  阮暖暖用自己短短的小手指戳著路斯容的胸口說道上,“爹地,你不放手,我永遠都不會長成一個女人的,我決定了,我也要出去闖蕩。”


  路斯容徹底被阮暖暖搞得頭疼的要死,他立刻虎了臉,對著阮暖暖說道,“不準去,聽到了沒有。”對於女兒的擔心讓他變得霸道了起來。


  阮暖暖也生氣了,她跳著腳對路斯容說道,“爹地壞,你不讓我去,我就絕食。”


  自從那天起,阮暖暖真的開始不吃東西了,無論阮阮怎麽哄她,怎麽勸,她就是不敢吃一口東西,路斯容把阮暖暖所有喜歡吃的東西都買了回來,堆到她的麵前。


  他們都聽到阮暖暖的小肚子在不停的叫著,可是她就是不肯吃一口東西,她的堅持都引起了阮牧原的興趣。


  阮牧原難得抽空回來看望阮暖暖,看到她已經餓的臉色蠟黃,氣息微弱,還是不敢吃一口東西,阮牧原笑了,堅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你這才像是我的妹妹。”說著他看到急的團團轉的路斯容和都快要急哭的阮阮。


  他坐到沙發上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們就同意讓阮暖暖去吧,我也會跟著她去的。”


  “什麽,你也要走。”阮阮大吃一驚,她的兩個寶貝孩子,現在都要離開她的身邊嗎,阮阮接受不了,她立刻撲到路斯容的懷裏哭了出來。


  阮牧原站了起來,走到阮阮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阮阮的背,“媽咪,其實我也不想走的,可是我要幫你把穆家壯大,所以我要去海外開拓市場。”


  說著阮牧原歎了一口氣,眼中也不像之前的那樣淡定,他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的不舍,“所以媽咪,你就放我和阮暖暖離開吧,我以前擔心你一個人,現在你有了爹地,我想念他會照顧好你的。”


  阮阮在路斯容的懷裏哭的都快斷了氣,路斯容瞪了一眼阮牧原,阮牧原要離開的事情,路斯容早就知道了,他的內心中雖然有著不舍,但是他還是支持阮牧原出去的,畢竟以後穆氏和他的路氏都要交到阮牧原的手中,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沒出息的阿鬥。


  阮暖暖聽到阮牧原的話,她也拖著自己沒有力氣的身體走到了客廳中,她和阮牧原一同站在客廳裏看著阮阮和路斯容,“爹地、媽咪,我要和牧原和馬克一起走。”阮暖暖從未有過的堅持。


  路斯容看了一眼阮暖暖,他被她眼中的那份執著打動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艱難的點了下頭,阮暖暖看到路斯容答應了自己,她立刻展開了笑容,她緊緊的抱住了站在自己旁邊的阮牧原,“你聽到了嗎,爹地答應我了。”


  阮牧原的嘴角也上揚了下,他輕輕的把阮暖暖圈在自己的懷裏,“你以後出去都要聽我的,不要給我找麻煩,聽到了沒有。”


  阮暖暖立刻笑著點了下頭,“yes,我的好哥哥。”


  路斯容也笑了,他開始覺得自己讓阮暖暖和阮牧原離開是一件好事了,說不定阮暖暖真的可以長成半邊天,以後和阮牧原共同幫他把路氏發展壯大呢。


  ……


  在機場的時候,阮阮拉著阮暖暖和手不停的哭著,哭的阮暖暖也跟著哭了出來。阮暖暖抱著阮阮的身體哭的都快斷了氣。


  馬克看著阮暖暖的樣子也有點心疼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阮暖暖會和自己一同離開,他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阮暖暖的堅持打動了他。


  那時他就在心底裏默默的發誓,無論以後遇到什麽事情,他都要用自己的性命護著阮暖暖,馬克走到阮暖暖的旁邊,阮暖暖立刻撲到馬克的懷裏哭了起來,阮牧原站在一邊,突然間看的有點吃味。


  馬克看著同樣哭倒在路斯容懷裏的阮阮,“阿姨。”馬克輕輕的喚了一聲,阮阮從路斯容的懷裏抬起了頭了,她半蹲了下來,輕輕的摟住了馬克的小身體,“馬克,答應阿姨,要幫阿姨照顧好暖暖好嗎?”


  馬克在阮阮的懷裏用力的點了下頭,他輕輕摟住阮阮的腰,“放心,你放心,我會用生命護著她的。”


  阮阮輕輕撫著馬克的背,“好孩子。”說完她站了起來,拉著阮暖暖的手放到了馬克手裏,“去吧。”說完,她不敢看向阮暖暖和阮牧原離開的身影,她一直趴在路斯容的懷裏輕聲的哭泣著。


  阮暖暖被馬克拉著,哭著走進了候機廳裏。


  阮阮趴在玻璃窗上一直看著飛機緩緩的滑向跑道,然後起飛離去。


  路斯容一直守在阮阮的旁邊,他摟著阮阮的肩膀,把阮阮輕輕的帶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聲的哄著,“別哭了,阮阮,他們會平安的,相信我。”


  自從阮暖暖和阮牧原走後,阮阮覺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回到了之前剛結婚的時候,她的世界中隻剩下了路斯容一個人。她坐在床上看著路斯容的睡顏發著呆,自己和這個男人經曆了太多。


  阮阮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指沿著路斯容的輪廓描繪了起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以後要一輩子依靠的男人嗎?想的出神的時候,阮阮的手指路斯容給握住了,路斯容沒有睜開眼睛,他閉著眼,輕輕吻了下阮阮的手指,“早啊。路太太。”


  路斯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阮阮,他覺得一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阮阮的笑顏,這種感覺太美好了。


  阮阮紅著臉說道,“誰是你太太啊,雖然我們是領了證,可是我沒根本沒有辦婚禮。”路斯容怔愣了下,他突然想到自己確實欠了阮阮一個盛大的婚禮,他立刻爬了起來,拉著阮阮的手,“我明天就給你補辦一個婚禮,好不好,阮阮。”


  阮阮好笑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看著路斯容,撒嬌的說著,“才不要呢,你都沒有求過婚,我們的婚姻不能作數的。”


  路斯容撓了下頭,“我們證都領了,還要求婚呢。”阮阮拍了拍路斯容的頭,“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求婚的。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啊。”


  說著阮阮下了床,走到廚房裏去了,留在路斯容一個人坐在床上發著呆,求婚,這可有點難為他路斯容了,他看向正在廚房裏忙碌的阮阮,如果是跟阮阮求婚,那又有什麽做不過的呢。


  路斯容是行動派,他立刻上網查閱讀了無數的求婚點子。


  ……


  阮阮打開門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家裏是一片昏暗的,隻有餐桌上有昏黃的蠟光亮了起來,她走到餐桌前,看到餐桌前擺著兩塊有點燒焦的牛排,還有一個心型的蠟燭,她好奇的看了下四周。


  她看到路斯容端著一瓶紅酒,穿著很正式的西裝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路斯容那張帥氣的臉在搖動的蠟光中,越發顯得深邃了起來。她呆呆的看著路斯容一步步向自己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她的麵前,才停住了腳步。


  路斯容把紅酒舉到阮阮的麵前,“阮阮,82年限量的紅酒。”說著他把紅酒放到了桌子上,拉著阮阮就坐了下來,阮阮吃驚的看著牛排,用手指指了下,“你做的?”


  路斯容紅了下臉,點了下頭,阮阮更吃驚了,阮阮不知道路斯容在費十幾塊牛排後,終於才不把牛排給煎糊了。現在廚房裏的垃圾桶裏還躺著那十幾塊牛排的屍體呢。


  路斯容坐在了阮阮的對麵,他給阮阮倒了一杯紅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路斯容舉起杯子,對著阮阮說道,“阮阮,我們先來喝一杯酒。”


  說著路斯容一口就喝了下,其實路斯容是有點緊張,他一會兒準備和阮阮求婚,想先喝點酒來壯壯膽子。


  阮阮看著路斯容幾杯紅酒下肚後,他的臉紅了起來,路斯容還想在喝一杯,立刻讓阮阮給擋了下來,“斯容,別喝了,這酒後勁大,容易醉的。”


  路斯容確實是有點醉了,不過他現在覺得正好,他看著阮阮,他覺得今晚的阮阮美極了,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亮的他心都跟著顫抖。


  他大著舌頭,看著阮阮一陣的傻笑,他站了起來,走到阮阮的麵前,突然間腳軟,本來想單膝下跪的,誰知道,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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