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說著三哥把手慢慢的在阮阮的脖子上收緊。


  阮阮立刻開始在三哥的手裏掙紮著,她很難受,喘不過氣來,路斯容立刻大喊著,“三哥,不要。”


  阮阮在三哥的手裏,已經翻起了白眼,她拚命的把手往路斯容的方向伸去,用口型向路斯容求救著,路斯容想去救阮阮,但是他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三哥的笑容越來越大了,他的手更用力的掐住阮阮的脖子,他一邊掐一邊說道,“大地,你不救我,你為什麽不救我。”阮阮的頭已垂到一邊,整個人好像已經快沒了呼吸。


  路斯容衝著三哥的方向,大叫了一聲,“三哥。”


  路斯容猛的從長椅上摔到地上,一下子就把他摔清醒了,他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還在醫務室裏,四周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儀器發生微弱的聲音。


  路斯容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冷汗,剛才那個夢境太真實了,他的心到時候仍舊是狂跳不止。


  路斯容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走到隔室的窗邊,想去看看阮阮的情況,路斯容通過玻璃看向阮阮,他看到床上的阮阮潰爛的麵積更大了,臉上也出現了紅色的斑點,好像是呼吸困難的樣子,她翻起了白眼,跟路斯容在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路斯容立刻高叫了一聲,拚命的用手拍著隔離室玻璃,“阮阮,阮阮。來人啊,醫生,你快點來。”


  路斯容的聲音太大了,軍醫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過來,他看到阮阮的樣子,也大吃一驚,立刻看著各種儀器的指數,越看軍醫越心驚,阮阮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情況在惡化。


  軍醫在注射血清前,采取了一點點的樣本,那個血清是真的,注射到阮阮的身上為什麽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加速的病情,阮阮開始在床上抽搐了起來。


  軍醫立刻給阮阮上了緊急的複蘇劑,這種藥,隻能拖延阮阮死亡的時間,但對阮阮一點都不會起到任何幫助,拿到血清才能救回阮阮。


  軍醫看到阮阮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走出了隔離室看著路斯容,路斯容上前一步抓住了軍醫生的手,“醫生,那瓶血清是假的嗎?”軍醫搖了下頭,“不,是真的。”


  路斯容大吃一驚,“那為什麽會對阮阮沒有作用呢。”軍醫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看著路斯容說道,“隻有這一瓶血清嗎?”


  路斯容愣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是的,隻有一瓶血清。”另外一瓶血清,他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如果阮阮清醒的話,一定會支持他這麽做的。


  “誰說隻有一瓶血清的,我這裏還有一瓶。”猴子慢慢的走近了,他剛才想過來看看阮阮,剛一進門就聽到軍醫和路斯容的對話,他想都沒想的,就往自己的那瓶血清拿了起來,遞給了軍醫。


  “我這裏還有一瓶血清。”說著他舉起自己手裏的那瓶血清,看著軍醫。


  軍醫剛要接過來,立刻就被路斯容給攔住了,他站在猴子的麵前,“這瓶血清是你的,我不能要。”


  猴子笑著推了一下路斯容,“什麽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拿著,先救阮阮。”路斯容還是堅持自己,他搖了下頭,“我不能要。”


  猴子有點生氣了,他瞪了路斯容一眼,“大地,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的這麽清,你的那瓶能拿來救阮阮,我的這瓶就不能救是嗎?”


  路斯容苦笑著看著猴子,他搖了下頭,“猴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是用來救你的命的,阮阮的命,我來換。”


  猴子真的是被路斯容給氣到了,他往軍醫的麵前走了一步,快速的把血清塞到了軍醫的手裏,路斯容看到猴子的動作,立刻想從軍醫的手裏重新奪回來血清,立刻被猴子一拳砸到了臉上。


  路斯容沒有防備的被猴子打了一個踉蹌,他抬起頭吃驚的看著猴子,猴子瞪著路斯容,“我早就想這麽揍你小子的了。”說著猴子衝著軍醫喊,“你還站在這裏幹嗎,還不快點去救人。”


  軍醫立刻拿著血清往隔離室裏跑去,路斯容想追上軍醫,被猴子一拳擋住了,猴子真是被氣到了,他拳拳入肉,掌掌帶風,他就是見不得路斯容跟自己這麽見外。


  路斯容被猴子給纏住了,根本來不及去阻止軍醫,他睜眼眼的看著軍醫把血清注射到阮阮的胳膊裏。


  路斯容大叫一聲,“不要。”說著他蹲了下來,放聲大哭出來,人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路斯容的情緒都要崩潰了,三哥因為自己的原因現在生死不明,猴子更是為了救阮阮,把最後一瓶救命的血清給了出去。


  路斯容大叫道,“你讓我用什麽去還。”


  猴子走到路斯容的旁邊,用力的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他的眼睛也微微帶著紅,他笑著說道,“誰讓你小子還了”說著他大力的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喂,大地,你還記得嗎,咱們剛組建豹子中隊的時候,曾經說過的那段話嗎?”


  路斯容想到那時候,三哥,飛機,猴子,老甲和豹子幾個人,一同站在那個旗子下發過的誓言,他們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要彼此信任,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自我犧牲。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賴,才讓這群人一直走到了現在。”


  猴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用手摟了摟路斯容的肩膀,“好了,你小子給老子我笑一笑,能和老子同年同日死,是你的榮幸,你搞得一臉不情願的麵子。”


  他們幾個人都是漢子,麵對死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恐懼,他們恐懼的是欠下兄弟的一份恩情,路斯容用力的摟住猴子的肩膀,他伸出手去,看著猴子,一言不發。猴子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和路斯容的握到了一起,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什麽語言都不重要,他們堅信著彼此的情意。


  路斯容突然間釋懷了,他站了起來的,看著阮阮的呼吸已經漸漸放平穩了,剩下來的事,隻要是安排好阮阮就好了。他隻要能確定阮阮脫離危險,他也可以瞑目了。


  用了血清後,果然阮阮很快的蘇醒了過來,她醒來後的第一次事就是喊著路斯容的名字,路斯容和猴子已經被確認為感染病毒,兩個人已經隔離開了。


  這次阮阮和路斯容兩個人調換了,阮阮站在隔離窗看著在隔離室裏的路斯容,路斯容坐在床上,看著阮阮已經蘇醒了,他立刻從床上翻了下來,走到隔離窗邊,把自己的手貼到了玻璃上。?“阮阮,你還好嗎?”路斯容隔著玻璃朝阮阮喊著,阮阮哭著看著路斯容,她隔著玻璃拚命的呼喚著路斯容的名字,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為了救她的命,路斯容竟然用自己的命去換。


  阮阮哭的十分傷心,哭的路斯容十分的心疼,他特別想現在把阮阮抱在自己的懷裏,用手輕輕擦幹阮阮的眼淚,可是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路斯容用手錘了下玻璃,他把手貼在玻璃上,頭低了下去,他的心真的很疼。


  阮阮跑到隔離室的門口,拚命用手拉著隔離室的大門,她使出了全身力氣也沒有撼動那扇門半天,她哭在用手用力的砸著病房的門,“開門啊,快點開門,我要見斯容,快點給我開門啊。”


  阮阮哭的用手錘著自己的胸,她現在感覺到自己就是路斯容的累贅,如果沒有她的話,路斯容就不會惹上病毒,也不會麵臨著死亡。


  阮阮突然間爬了起來,她要去找軍醫,她要去問問軍醫,可不可以用自己的病去換路斯容的病。


  阮阮往外跑去,她在軍營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軍醫的身影,阮阮哭的十分的傷心,她覺得諾大的軍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她依靠了。


  阮阮站在原地拚命的哭著,她哭著叫著路斯容的名字。


  “你除了哭,就不會幹點有用的事了嗎?”洛安希站在阮阮的身後冷冷的說著。


  洛安希以為自己除掉阮阮,路斯容就是自己的了,但是她怎麽也沒有料到路斯容竟然會用自己的命去換了阮阮的命。


  洛安希手裏握著血清,她要借著這個機會徹底的拆散路斯容和阮阮,洛安希看到阮阮跑了出來,她偷偷的跟著阮阮的身後,她看到阮阮哭著喊著路斯容的名字,她的內心更加瞧不起阮阮了。


  這個阮阮果然柔弱的像一朵小花,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不知道路斯容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阮阮抬起頭來,看著洛安希,她用力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站了起來,她不想跟這個洛安希扯上任何關係,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


  阮阮剛邁出第一步,洛安希在阮阮的前後喊道,“你還想不想救大地的命了。”


  阮阮剛邁出去的腳立刻收了回來,她立刻轉過頭去看著洛安希。


  洛安希一臉不屑的走到了阮阮的麵前,她盯著阮阮的臉,冷冷的說,“我有辦法救大地。”


  阮阮大吃一驚,她立刻扯住洛安希的胳膊,“什麽辦法?”洛安希甩開了阮阮的手,從兜裏掏出了血清,遞到了阮阮的麵前,“這個就是血清,你現在就可以拿去救大地。”


  阮阮難以置信的看著洛安希,洛安希的眼裏有鄙視,有不屑,但是沒有欺負,阮阮全身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抖著手把那瓶血清接了過來,“斯容有救了。”說著她轉過身就要往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洛安希的聲音又在後麵冷冷的傳來,“我忘記告訴你了,猴子為了救你了,把他自己的那瓶血清也拿了出來,所以你的命也是用猴子的換來的。”


  阮阮立刻止了腳步,她轉過頭看著洛安希,她快速走到了洛安希的麵前,大聲的問道,“你什麽意思,我的命為什麽是猴子救我的。”


  洛安希用仇恨的眼神瞪著阮阮,“阮阮,你就是一個喪門星你知道嗎,三哥為了救人我,失蹤了,猴子和大地為了救你,中了病毒,本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瓶血清解藥的,但是為了你兩瓶血清都用了。”


  說著她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著阮阮的臉,“為了你一個人命,死了這麽多的人,你說你不是喪門星是什麽。”


  阮阮的眼睛立刻紅了,猴子可是路斯容的好兄弟,沒想到了為了自已竟然也會拿出自己的血清。阮阮的手緊緊握著血清,她完全沒有剛才那樣的急切了。


  洛安希冷笑了一聲,“所以,阮阮,你是告訴救大地還是救猴子?”


  洛安希的心裏篤定了,像阮阮這樣柔弱的女人,她一定會去救路斯容的。到時候,如果路斯容知道阮阮拿到血清後,選擇救了自己的命,而放棄是去救猴子,依照路斯容的性格,是怎麽樣也不會選擇原諒阮阮的。


  洛安希在心裏冷笑了下,到時候路斯容和阮阮肯定會分開的,那時候她在出現,路斯容一定會來到自己身邊的。


  阮阮手心裏緊緊攥著血清,她很明白,這是路斯容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沒有這瓶血清,路斯容一定會沒命的,但是如果是用猴子的命去救路斯容,那路斯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阮阮覺得這瓶血清特別的燙手,她握住的根本不是救命的血清,而是殺人的毒藥。她看著洛安希的臉,洛安希一臉要看好戲的樣子。


  阮阮咬了下唇,心裏麵默默的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定,她轉身就跑,洛安希在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好,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阮阮跑回到了軍營裏,她正好遇到了軍醫,她上前一步,把血清塞到了軍醫的手裏,氣喘噓噓的對著軍醫說道,“醫生,這是血清,你快點拿去救猴子的命。”


  洛安希跟在阮阮的後麵進來的,她看到阮阮把血清塞到了軍醫的手裏,她笑了下,但她很快笑不出來了,她清楚的聽道,阮阮說的是,去救猴子的命,而不是路斯容的命。


  洛安希上前一步,狠狠的推了阮阮一下,“你瘋了嗎,為什麽不去救大地的命。”


  說完洛安希立刻跑了出去,她要去把那瓶血清要回來,她要的結果,是路斯容一定要活著。


  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她看到軍醫已經走到了猴子的隔離室裏,血清已經推到了猴子的胳膊裏。


  洛安希一身怒氣的走了回來,她走到阮阮的麵前,二話不說抬起手照著阮阮的臉上就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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