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猴子被路斯容晃的最後大聲的吼道,“三哥叛變了。”


  路斯容被猴子驚到了,他一臉吃驚的看著猴子,他聽到猴子的話,立刻搖起了自己的著,“我不相信,三哥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猴子看著路斯容,他的眼睛裏全都是紅色的血絲,他幾天都沒有合過眼了,他也不相信三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猴子衝著路斯容大喊道,“三哥殺了飛機,三哥叛變了,大地,我也不願意相信啊。”


  猴子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始奔潰的大哭起來,他半蹲了下來,哭的整個人都抽搐不止。


  路斯容聽到猴子的話,他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拉著正在痛哭著的猴子,“你再說什麽,什麽三哥殺了飛機,三哥怎麽可能會殺了飛機。”


  猴子斷斷續續的開始說了起來,路斯容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聽到最後他咬著牙快要聽不進去了。


  當初路斯容和阮阮離開巴黎的時候,猴子他們怎麽也不肯放棄追查三哥的下落,猴子不願意三哥已經死了,他的內心一直都堅信著三哥肯定是失蹤了。


  猴子還沒有獲得三哥的消息就收到了飛機的死訊,飛機被軍方安排到一個黑幫做了臥底,為了他的安全,猴子他們一直都不知道飛機的具體情況,雖然猴子的內心中很擔心飛機的安危,可是他仍舊相信飛機會平安的歸來的。


  當猴子收到飛機的死訊時,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他拿著飛機的遺物呆呆的坐在那裏三個小時沒有換過一個姿勢。


  猴子跑到上層的辦公室去,他拿著飛機的遺物,對著他的長官說道,“我要替代飛機去出使那個任務。”


  他的長官看了一眼猴子,對著他揮了下手,“猴子,出去。”


  猴子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長官,他又重複的說了一遍,“我要替代飛機去參加那個任務。”


  長官終於忍不住了,他對著猴子大吼了一聲,“出去。”


  猴子又往前一步,看著長官,“長官,我要替飛機報仇,我要替代他去完成那個任務。”


  長官氣的把自己手中的筆給摔到了桌子上,他站了起來,指著猴子的鼻子罵道,“你知道飛機去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任務嗎,我無緣無故的都損失了一個人,你還想讓我再損失你嗎,給我出去。”


  猴子看著長官,他眼眶紅著說道,“我不怕危險,我不怕死,我要參加那個任務。”


  長官氣的抬起自己的手,高高舉了起來,他看著猴子眼神又慢慢的放了下去,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猴子,飛機的死亡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他進入的黑幫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我們是好不容易才把飛機安插進去的。”


  猴子看著長官,他仍舊是一臉的堅決,“長官,飛機他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所以我想替飛機去完他沒有完成的任務。”


  長官真的要被猴子的固執給氣到了,他站了起來,指著猴子的鼻子,不停的在辦公室裏繞起了圈,最後他站到猴子的麵前,對著猴子說道,“猴子,你給我出去,聽到了沒有?”


  猴子還是站的筆直的,他看著長官,“如果您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走了。”


  長官真的拿猴子快沒有辦法了,他衝著猴子大聲的說著,“飛機是被三哥殺的,你還想進去被三哥殺了嗎?”


  猴子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長官,他的嘴唇顫抖的著,好半天才找回了聲音,“這不可能,三哥是失蹤了,怎麽可能殺了飛機呢。”


  他上次和路斯容去救人的時候,明明看到三哥是被黑幫給綁走的。


  長官看著猴子,他也豁出去了,他走到猴子的麵前,看著猴子的眼睛,“上次他去執行解救的那個任務是我們特別安排的,我們把飛機安插進黑幫後,一直都沒有得到飛機的消息,所以就借著那次解救的任務把三哥安插了進去。”


  猴子咬著牙看著長官,他還是難以置信的說道,“三哥竟然沒有失蹤,他竟然一直都瞞著我們。”


  長官點了下頭,他接著說道,“他不僅沒有失蹤,他現在還混成了黑幫的一個小頭目。”說著長官看著猴子冷冷的說道,“你知道你們的三哥怎麽混成了那個小頭目嗎,他殺死了飛機,你知不知道。”


  最後長官怒吼了出來。


  猴子被長官的怒吼聲徹底震到了,他立刻搖著頭,辯解著,“這不可能,三哥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相信。”


  長官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了猴子的肩膀上,他厲聲說道,“你給我看清事實,猴子,飛機就是死在了三哥的手下,證據確鑿。”


  說著長官走到書桌前,把一疊照片拍到了猴子的胸前,“你自己看。”


  猴子拿起照片,看到照片裏的人,他的臉色蒼白一片,照片裏是三哥舉著槍對著飛機的照片,還有飛機中槍倒地的照片,最後還有黑衣頭領滿意的拍著三哥的照片。


  一張張的照片看的猴子眼底的堅持碎成了一片,他抬起頭,眼神中全都是震驚的神情,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堅持,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三哥為什麽會叛變。”


  “為什麽,還不是為權,為了錢。”長官氣的用手狠狠的錘到了桌子上,他一拳拳的砸著桌子,“你知道上次的那個你們拿到的那個藥有值錢嗎?有了那個藥,可以讓任何的國家領導人乖乖聽話,有了那個藥,就像是得到了一棵搖錢樹一樣。”


  說著長官轉過身去看著猴子,“你說,你麵對著這樣的利益,你會不會叛變,說。”


  長官拍著猴子的胸口不停的問道,他的心裏也很痛,三哥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他剛開始怎麽也不願意相信三哥會判變,可是事實一次次的打了他的臉,三哥現在根本聽從他的指令,還殺了他的同伴,這些讓長官怎麽可能繼續相信三哥沒有判變。


  長官心疼的心都在滴著血,他問猴子,也是在問他自己。


  猴子手裏緊緊的握住照片,照片鋒利的邊緣把他的手心劃破,血一滴滴的滴到了照片上,滴到了三哥和飛機的臉上。


  猴子抬起頭看著長官,他咬著牙問道,“那三哥現在人在哪?”


  長官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疲憊的擺了下手,“別問了,你出去吧。”


  猴子走近到長官的麵前,他還想再次的開口說話,長官臉上的愁容和疲憊讓他想開口問的話,一下子就停在了自己的嘴邊,他雙手撐在桌邊,低著頭,突然間,猴子掃到了長官桌子上的機密文件的一角。


  他在上麵看到了三哥的名字,又在旁邊看到路斯容在個字,猴子心中一驚,他想仔細看的時候,長官已經睜開了眼,他看到猴子的眼凝在機密文件上,他馬上用手把那件文件給捂住了。


  長官沒好氣的對著猴子吼道,“出去。”


  猴子這次沒有任何的遲疑,他轉身就離開了長官的辦公室,甚至他連夜就離開了軍營,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到了路斯容所在的城市。


  他要找到路斯容,他心中有一個預感,三哥下一個要找的目標就是路斯容。


  路斯容看著猴子,他搖了下頭,“三哥,還沒有來找我。”


  猴子跌坐在沙發上,“他肯定會來找你的,我就在這兒等他,我要問問他,他為什麽會判變,為什麽要殺了飛機。”


  路斯容坐到了猴子的旁邊,他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他底裏還是不願意相信三哥會叛變,他總覺得三哥肯定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他不是真的會叛變的人。


  第二天,路斯容心不在焉的去了公斯裏,他推掉了所有的會議和行程,他隻是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三哥的事情。


  路斯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他的腦海裏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他開始後悔了,當初為什麽要離開軍營,如果他沒有離開軍營,可能三哥就不會參加這麽危險的任務,可能飛機也不會死。


  路斯容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根煙,他煩燥的吸了一口,晨辰進來的時候,看到路斯容辦公室裏煙霧繚繞,他愣了一下,路斯容很少在辦公室裏抽煙,除非是他遇到了特別煩心的事情。


  晨辰走到路斯容的旁邊,他輕聲問道,“路總,遇到什麽事了?”路斯容沒有回頭,他搖了下頭,“你的傷好了?”


  晨辰笑了下,對著路斯容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沒事了,底子好,今天剛出院。”


  路斯容轉過頭看了眼晨辰,點了下頭,“自己多注意休息。”


  晨辰點了下頭,他對著路斯容說道,“路總,外麵有人找你。”


  路斯容把手裏的煙掐滅,“不見,今天什麽人也不見。”


  晨辰愣了下,他又說道,“他讓我告訴你,他叫三哥。”


  話音剛落,路斯容向一陣風一樣從晨辰的身邊刮過,往門外衝去。


  晨辰吃驚的看著路斯容的背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路斯容這麽失控的樣子。


  路斯容快步走出門外,他看到三哥背著手正站在自己的走廊上看著自己走廊上掛的壁畫。


  他聽路斯容的腳步聲,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到路斯容後,他揚起了笑容,“好久不見了,大地。”


  路斯容呆在原地,看著三哥發起呆來,他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三哥看著路斯容站在原地,他慢慢的走到了路斯容的麵前,張開自己的雙臂,“大地,我很想你。”


  路斯容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三哥,他用力的拍著三哥,大聲的問道,“三哥,你去哪了?”


  三哥笑著回拍了路斯容的背,“我現在和你一樣了。”


  路斯容慢慢把三哥放開,疑惑的看著三哥的眼神,三哥笑著看著路斯容問道,“我還是第一次來到你的路氏,不請我進去坐坐。”


  三哥指了指路斯容的辦公室,路斯容這才回過神來,他把三哥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三哥走進了路斯容的辦公室,他笑著感慨道,“你的辦公室和你的人一樣,簡單明了。”路斯容的辦公室裏沒有任何奢侈的擺設,簡單的黑白灰的顏色裝飾。


  三哥笑著掃了幾眼,他坐到了路斯容辦公室的沙發裏,“斯容,你們大的一個路氏,怎麽自己的辦公室裏裝修的如此簡單呢。”


  路斯容坐到三哥的對麵,他看著三哥的臉,他覺得這段時間不見三哥,三哥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他褪去了在軍營裏幹練的作風,現在話裏話外都染上了一絲的狡詐,跟他印象中的三哥不太一樣了。


  路斯容靜靜的看著三哥,三哥摸了下路斯容的沙發,說道,“也就這個沙發還能值點錢吧。”路斯容看著三哥從進來一直都在圍繞著錢打轉,他的眉頭蹙了下。


  他看著三哥問道,“三哥,你為什麽會失蹤,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三哥看著路斯容他笑了下,“我的事情,相信猴子已經告訴你了吧,就不用我多說了,我現在和你一樣了,也離開了軍營,是一個自由人了。”


  說著三哥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路斯容笑著說道。


  路斯容聽到三哥這樣說,他仍舊很是吃驚,他原來是怎麽也不會相信三哥這麽容易放棄軍營的,畢竟在三哥心中,他比誰都在乎那個軍營,怎麽會這麽輕意的離開呢。


  路斯容看著三哥的眼睛,他輕聲的問道,“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是離開了。”


  三哥笑著點了下頭,“離開了,”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為什麽?你的理想呢?”路斯容語氣忍不住有點激動的問道。


  三哥看著路斯容這麽嚴肅的口氣裏問出這樣的話,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俯身拍了下路斯容的肩膀,“大地啊,你當了這麽多的商人,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嗎?”


  三哥突然間冷了臉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路斯容看著三哥,他看到他的眼裏自己的倒影,他緊緊盯著三哥又一次的問道,“三哥,你怎麽可能會變,你不是這樣的人。”


  三哥冷哼了一下,他開口說道,“大地,我為什麽不會變,我為什麽要守著那份可笑的理想,我守著那個軍營,可是他們呢,他們讓我出來送死。”


  三哥伸出手來,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下去,露出了自己的胸膛,上麵一道道全都是傷痕,有新有舊,看的路斯容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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