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說著阮阮一口就把杯中的啤酒喝了下去。
喝的太急了,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薑道立刻伸出手來拍了下阮阮的肩膀,“別急,還有很多呢,慢慢喝,不夠了,咱們再點。”
阮阮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點了點頭。
阮阮平時是不喝酒的,她的酒量十分的淺,淺到薑道都沒有想到,阮阮隻喝了兩瓶啤酒,人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阮阮衝著薑道傻笑起來,“嗬嗬,嘿嘿。”笑的薑道都忍不住跟著阮阮笑了起來,“怎麽了,阮阮,你笑什麽?”
阮阮隻是嗬嗬的笑著,然後她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衝著薑道的方向點了點,“你。”阮阮口齒不靈的說道,“你是一個壞人。”
說的薑道一愣,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哪裏壞了啊。”薑道一臉疑惑的看著阮阮說道。
阮阮晃動的手指不停的指著薑道的方麵,突然她哭了起來,她一邊指著薑道,一邊哭著說,“你,你答應今天來接我的,可是你又不來。”
阮阮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的特別的傷心,哭的薑道手足無措起來。薑道知道阮阮已經喝醉了,她把薑道當成了路斯容了。
薑道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著阮阮在自己麵前痛哭著,他的心很痛,他從第一眼看到阮阮起,他就對她一見鍾情,他本來都準備好要去追求阮阮了,誰知道阮阮早就結了婚,而且她還跟路斯容那樣的恩愛。
薑道就把這份感情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他隻想在默默的守護著阮阮,隻要是她過的快樂,他就會覺得很快樂了。
可是今天阮阮當著他的麵放聲的痛哭起來,他的心疼極了,他想把阮阮抱在自己的懷裏,可是他知道自己一點資格也沒有。
阮阮嗚嗚的哭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薑道的方向,她又突然間笑了,笑的薑道整個人都懵了,阮阮衝著薑道的方向突然間說道,“我愛你。”
一句話就讓薑道的心瘋狂的跳了起來,他的心髒從來沒有跳的這麽快過,好像是做了過山車一樣,顫的他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阮阮突然間把手伸向薑道的方向,拉起了薑道的手,深情的說道,“我愛你,斯容,我從來沒有這麽愛一個人,你答應我,別和鬱淺淺在一起好不好。”
阮阮瞪著一雙醉眼看著薑道的方向,說著對路斯容最深的感情。
薑道的心從高處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摔的粉碎。他抬起頭看著阮阮的方向,阮阮整個人都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了。
阮阮的手緊緊拉著薑道的手一遍遍的說著對路斯容所有的想念和感情,薑道被阮阮拉著自己的手,抬起頭看著阮阮的方向,他苦笑的搖了下頭,他的心很痛,他還是第一次嚐到了苦痛的味道。
薑道想把自己的手從阮阮的手中抽走,可是他輕輕一動,阮阮立刻緊緊扯住他的手怎麽都不敢放開。
薑道又使了幾分的力氣,阮阮立刻不開心的嗚嗚哭了出來,最後,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就讓阮阮的一直拉著了。
薑道沒有注意到,在暗處一直都躲著一個人,那個人偷偷的把手機舉了起來,對著阮阮和薑道的方向,一直不停的拍著照片,他一邊拍一邊興奮的想著,沒想到自己出來擼個串,就拍到了一個獨家的大新聞。
他連標題都要想好了,本市最大集團路氏企業妻子阮阮深夜和陌生男人夜會。想想他整個人都興奮了,他想到自己得到這樣的一個獨家,那金錢肯定像流水一樣滾滾而來。
他拿著手機一頓的對著阮阮和薑道的方向拍著,拍的他手機都沒電了,才戀戀不舍的收了起來。
他結了帳故意繞著走到了阮阮和薑道的那桌,他掃了一眼薑道的臉,然後又看了一眼阮阮,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阮阮還拉著薑道的手,胡言亂語著,薑道隻能任由阮阮拉著自己的手。
突然間阮阮的手機響了起來,阮阮像是沒有聽到手機響一樣,仍舊是拉著薑道的手,薑道對著阮阮說道,“阮阮,你的手機響了。”
阮阮擺了擺手,“不管它,讓它響好了。”阮阮嘟著嘴說道。
阮阮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著,好像阮阮不接起來,誓不罷休一樣。阮阮一臉不悅的把手從薑道的手中抽了回來,她順著聲音往自己的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她喝的太醉了,抖了幾次的手,都沒有所手機掏出來。
她生氣的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按著自己的右手把手機從兜裏掏了出來,她迷糊的眼試了幾次才把手機的按鍵給按了下來。
路斯容焦急的聲音立刻從電話裏傳了過來,“阮阮,你怎麽沒回家,去哪裏了。”路斯容好不容易等鬱淺淺醒了後,他立刻匆匆的跑回了家,路斯容回到家中,看到阮阮根本沒有回家。
他的心立刻慌了,他給阮阮打了幾個電話,阮阮都沒有接。
路斯容的心提了起來,他找不到阮阮,整個人不停的在房間轉著圈,他用嘴咬著自己拳頭。一直不停打著阮阮的電話,阮阮的電話一直不接通,路斯容的心一直懸在半空中,直到阮阮把接了起來,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阮阮聽到路斯容的聲音,她咦了一聲,她衝著電話裏說道:“斯容,你怎麽在電話裏,你不是坐在我對麵嗎?”
阮阮晃著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薑道說道。
路斯容一愣,他立刻擔心的問道,“誰在你對麵。”
路斯容衝著電話裏焦急的喊道,“你把電話給他。”阮阮晃著身體,疑惑的看著薑道的方向,她低聲叫了一聲,“斯容,斯容找你。”說著阮阮把電話遞到了薑道的麵前。
薑道歎了一口氣,他把阮阮的電話接了過來,衝著電話裏低聲喂了一聲。
路斯容電話裏傳來的是薑道的聲音,他一愣,不悅的說道,“你們在哪裏,阮阮喝醉了嗎?”
薑道對著電話裏的路斯容說道,“我們在燒烤店裏,阮阮她喝醉了,你快點來接她回去吧。
路斯容趕到燒烤店的時候,阮阮已經醉的快不醒人事了,她趴在那裏,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說著胡話,薑道一臉無可奈何的盯著阮阮的方向看著。
路斯容幾步來到阮阮的旁邊,他看到阮阮正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拿著手指點著桌子,不停的說著什麽。
路斯容蹲在阮阮的麵前,他輕輕的喚了一聲阮阮的名字,“阮阮。”阮阮手指停止了,她抬起頭看著路斯容的方向,“咦,你是斯容。”
路斯容握住阮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我是斯容,我帶你回家。”路斯容把阮阮扶著站了起來。
阮阮倚在路斯容的懷裏開始咯咯的笑著,她好玩的用手戳著路斯容的胸膛,一下下點著。
路斯容看著阮阮小孩子的樣子,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半摟著阮阮的肩膀,哄道,“我們走。”
阮阮點了點頭,路斯容看了眼站在他對麵的薑道,薑道一臉坦陳的看著路斯容,路斯容隻是微微對著他點了下頭,就帶著阮阮離開了。
喝醉的阮阮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什麽都好奇的很,她甩開了路斯容的手,一下子衝到了馬路上,嚇的路斯容立刻把她又拉了回來,鎖在自己的懷裏。
阮阮不滿意被路斯容管著,她推開了路斯容的手,一個人走在了前麵,她跑到了路斯容的前麵,轉過頭,歪著腦袋看著路斯容,路斯容被阮阮看的一臉的無奈。
他剛邁出去一步,阮阮立刻說了句,“別動。”路斯容立刻嚇的不敢動了。
阮阮看著路斯容咯咯的笑著,路斯容一臉疑惑的看著阮阮,不明白什麽事情會讓阮阮這樣的一心。
阮阮突然間加快了速度,張開自己的雙手,朝著路斯容的方麵衝了過去,嚇的路斯容張開自己的雙臂接住了阮阮的身體。
阮阮一下子跳到了路斯容的身上,她雙條腿纏住路斯容的腰,雙臂緊緊的抱著路斯容的脖子,窩在路斯容的頸窩裏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路斯容嚇壞了,他連聲問道,“阮阮,你怎麽了?”
阮阮窩在路斯容的懷裏,喃喃的說道,“你不要我了。”阮阮小聲的抱怨著。
路斯容好笑的把阮阮抱緊了,“我怎麽會不要你呢。”
阮阮委屈的說著,“你就是不要我了,你隻要鬱淺淺,你今天都沒來接我。”阮阮不停的說著醉話,搞得路斯容哭笑不得,他把阮阮抱緊,慢慢走著。
路斯容第一次覺得喝醉的阮阮雖然有點無厘頭,可是可愛的緊,他心裏想著,以後有機會他要多讓阮阮喝醉點。
阮阮趴在路斯容的懷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路斯容側過頭無奈的看了一眼阮阮,低聲笑了出來。
路斯容把阮阮抱回到家中,輕輕把她放在了床上,給她脫了鞋子,他準備讓阮阮好好的睡上一覺,他把被子溫柔的蓋在了阮阮的身上。
路斯容把燈關掉了,人坐在床邊用手摸了下阮阮的臉,阮阮好像感覺到有人在摸她,她喃喃的翻了一個身,喊了一句,“薑道,別鬧。”
路斯容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盯著阮阮的方向,緊抿著唇,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阮阮,阮阮伸出手來,在空中揮了揮,“薑道,別吵我,我要睡覺。”
路斯容把手放了下來,緊緊的盯著阮阮的臉看了一會兒,眼睛裏不在是之前的溫柔之情,可是緒著一場驚濤駭浪。
路斯容慢慢退出了阮阮的房間,他來到客廳,從在沙發上,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上點燃,慢慢的吸了起來,一個晚上,路斯容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裏,不停的抽著煙。
阮阮是被煙的味道薰醒的,她睜開眼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頭很痛,她隻記得昨天她喝了兩瓶啤酒後就不醒人事了,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的,她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
阮阮赤著腳站在了地上,聞到了很大的煙味,她一愣,路斯容從來不在家裏抽煙,起碼從來不當著她的麵抽煙。
阮阮帶著一臉疑惑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她被客廳的煙味還有被煙霧籠罩的路斯容嚇到了,阮阮看到整個客廳都是煙,路斯容的手指間還夾著一根煙,整個人都憔悴到不行。
阮阮用手捂著嘴,被煙嗆到開始咳嗽了起來,路斯容看到阮阮走了出來,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把窗給打開,冷風一下子從外麵吹了進來,吹散了阮阮的睡衣。
阮阮冷的打了一個寒顫,她抱著自己的雙臂看著路斯容,“斯容,發生什麽事了?”阮阮覺得路斯容有點反常,要不然他不會吸這麽多的煙。
路斯容看到阮阮冷的把自己的雙臂抱了起來,還赤著腳站在地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他走到阮阮的麵前,打橫把阮阮抱了起來,慢慢走回到阮阮的房間。
他把阮阮放在了床上,用被子把阮阮整個人都包了起來,“外麵冷,別生病了。”路斯容把阮阮包成了一個粽子。
阮阮看到路斯容的眼睛裏有著血絲,他應該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阮阮從被窩裏把手伸了出來,輕輕的拂上了路斯容的臉,“斯容,你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嗎?”
路斯容側過臉,輕輕避開了阮阮的撫摸,他站了起來對著阮阮說道,“沒事,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了,你再睡會,我去醫院。”
說著路斯容沒有一絲的留戀,轉身就離開了阮阮的房間。
阮阮怔愣了下,眼神中立刻閃過了一絲傷心的表情,她看到路斯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她用被子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躲在被子裏輕輕的哭泣著。
路斯容轉身出了門,他把門關上了,他站在阮阮的門前聽了一會兒,他沒有聽到阮阮挽留他的聲音,也沒有聽到阮阮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他的一點點沉了下去,可能阮阮是真的是從來沒有在乎他吧。
鬱淺淺出院了,她被路斯容接了回了路家,她剛一進家門,涼夢就大呼小叫的跑了出來,她跑鬱淺淺的麵前拉著鬱淺淺的手上下看著,“淺淺,你怎麽樣啊,還疼嗎?”
涼夢知道鬱淺淺受傷的時候,每天就是哭,不停的哭,哭的路斯容心裏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鬱淺淺,對不起鬱芷璿。
涼夢扶著鬱淺淺小心的走著,好像鬱淺淺受了很嚴重的傷,她把鬱淺淺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