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嚴恒心裏難受極了,他覺得如果不是他的錯,阮阮一定不會被水給衝走,也不會受了這麽重的傷。
路斯容冷眼看了一眼嚴恒,他抱著阮阮的腳步沒有停留的就從嚴恒的身邊走了過去。
小愛看著嚴恒眼底那份焦急的神情,那份焦急是對阮阮的,她心中吃味的緊,她冷哼了下,“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受了點傷嗎?”
白萋萋站在小愛的身邊,她的腳受傷了,但是路斯容從聽到阮阮失蹤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他甚至把軍用的直升機都調了過來,就是為了尋找阮阮的下落。
白萋萋緊握著拳頭看向路斯容和阮阮的方向,果然如秦風所說,想要拆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白萋萋嘴角上揚了下,不過她就喜歡挑戰不能實現的事情。
白萋萋看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小愛,小愛一臉不悅的看著嚴恒走了回來,嚴恒剛走到她的身邊,她立刻就發起了小姐脾氣。
小愛不希望嚴恒過多的關注阮阮,而嚴恒覺得小愛有點小題大作,兩個人吵到最後,竟然不歡而散。
白萋萋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
白萋萋端著一杯牛奶敲了下路斯容房間的門,她聽到路斯容不悅的聲音人門內傳了出來,“誰啊?”
白萋萋立刻低著聲音回道,“是我,大地,我熱了一杯牛奶給阮阮,安神了。”
白萋萋等了一會兒,路斯容就把房間的門拉開了,他看到白萋萋腳上還纏著一圈圈白色紗布
站在房間門口,手中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白萋萋往門內望了一下,她小聲的問道,“阮阮,睡了?”
路斯容點了點頭,他閃過身子自己走到了門外,站在門口,把白萋萋手中的牛奶杯接到自己的手中。
他用手扶了下白萋萋的胳膊讓她整個人都倚在門口的牆上。
路斯容看了眼白萋萋的腳,輕聲問道,“沒事吧?”
白萋萋笑了下,輕輕握住路斯容的手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事,就是腳還有點疼。”
路斯容輕蹙了下眉頭,他用手扶住了白萋萋的肩膀,“我送你回房間吧,你的腳不方便。”
白萋萋擺了下手,“別送了,我自己能回去的,阮阮比較重要,你還是趕緊回去陪她吧。”
路斯容看著白萋萋的眼神,她的眼睛裏全都是真誠的目光,看的路斯容心軟了下。他輕聲的對白萋萋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路斯容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阮阮還是熟睡中,他把手中的牛奶杯輕輕放在阮阮的床頭。
打開門時,白萋萋已經不在房間門口,人已經走出去幾步遠,她一手扶著牆一邊拖著自己受傷的腳,很吃力的往前走著。
路斯容幾步跑到白萋萋的旁邊,一伸手就把白萋萋抱了起來,白萋萋一驚,用力摟住路斯容的脖子,她吃驚的問道,“大地,快點放我下來。”
路斯容輕搖了下頭,“你的腿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路斯容一路把白萋萋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他根本沒有發現,陰暗的角落裏一直有一台攝像機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記錄了下來。
阮阮睡的很不安,她隻淺睡了一會兒,就被惡夢驚醒,謝知那張淫邪的臉一直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動著,好像分分鍾都能對她下手,阮阮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了。
她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她看到四周一片黑暗,她喚了幾聲路斯容的名字,也沒有得到回答。
阮阮把床頭燈扭開,看到自己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牛奶,用手探了下,牛奶還是溫熱的,她微微一笑,伸手把牛奶捧在了自己的手心裏,輕輕喝了一口。
幾口下肚,路斯容推開房間的門就走了進來。
他看到阮阮坐在床上喝著牛奶,他笑著對阮阮說道,“好點了嗎?”
阮阮點了下頭,“謝謝你給我準備的牛奶,感覺好多了。”
路斯容一愣,搖了下頭,“牛奶不是我準備的,是萋萋給你送來的。”
阮阮聽到萋萋兩個字,她一愣,本來還在手心中溫熱的牛奶,她立刻覺得冷冷的,怎麽都喝不下去。
……
因為出了謝知的事情,阮阮和路斯容首秀綜藝節目,就這樣的偃旗息鼓了,路斯容摟著阮阮站在機場上,白萋萋因為腳有傷節目組另有安排。
阮阮看著站在自己對麵,一臉愧疚的嚴恒,她笑著對嚴恒說道,“不怪你,嚴恒。”
嚴恒看到阮阮臉上的傷還有青紫的痕跡,他還是覺得心裏難過極了,這幾天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埋怨著自己,就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才讓阮阮陷入到絕境,還差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嚴恒上前一步,想要拉住阮阮的手,立刻被路斯容給瞪了回去。
他尷尬的把手垂在一邊,小愛看到嚴恒一臉疼惜阮阮的模樣,她心中吃味的緊。
她上前一步拉住嚴恒垂在一邊的手,笑著對阮阮說道,“阿恒,既然阮阮沒事了,我們也應該走了。”
說著小愛拉起嚴恒的手,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逃離了阮阮的身邊。
阮阮站在機場心裏有點發寒,在她的心中她一直都把小愛和嚴恒當成好朋友,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避她如蛇蠍。
路斯容站在阮阮的身邊,把她眼中的落寞都盡收在眼底,他用力摟住阮阮的肩膀,讓她的內心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路斯容對於阮阮的溫暖根本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第二天,媒體上大肆的報道,說路斯容和白萋萋在上節目的時候,晚上約會,還拍到了路斯容抱著白萋萋回到她房間的照片。
照片中白萋萋深情款款的看著路斯容的臉,路斯容也是一臉溫柔的對著白萋萋說著什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網上開始瘋狂的到處轉發著路斯容早就已經和阮阮離婚的消息,還說路斯容在媒體上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不讓路氏的股價跌的太慘才說出來的。
白路黨立刻高舉著大旗,說白萋萋和路斯容才是真愛。
白萋萋受傷的腳搭在高腳凳上,她手中拿著報紙笑的花枝亂顫的,她甩動著自己手中的報紙對坐在自己對麵的秦風說道,“秦風啊,你找的記者可真夠可以的,這照片拍的,這故事編的,我都要相信了。”
秦風呲笑了下,“我吃過路斯容一回虧,這次肯定不會這麽輕意就放過他路斯容,等著看吧,等路氏的股票跌到最低點,我們大量的抄底,不把路斯容趕下路氏,我就不姓秦。”
白萋萋看著照片中的路斯容,她用手指輕輕摸了下路斯容的臉,路斯容這張臉長的可真夠帥的,她已經動了當路太太的心了,想要當路太太,那必須要先把阮阮除掉才好。
白萋萋看著路斯容的臉,她覺得她應該做點什麽,讓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更大才好。
晨辰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麵的路斯容,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路斯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他吞了下口水,小心的開口,“路,路總,我們的股票一開盤就跌到底了。”
路斯容雙手握著拳,他冷冷的開口道,“誰幹的。”
晨辰搖了下頭,“是匿名,查不到人。”
路斯容沉思了一會兒,“給我查,我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人,而且還是我們熟悉的人。”
晨辰一愣,他疑惑的看著路斯容的臉,“路總,您的意思是?”
路斯容點了下頭,“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的,什麽事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這麽多的湊巧,一定不是巧合。”
晨辰點了下頭,剛要轉身出辦公室,路斯容喊了一聲,“晨辰。”
晨辰轉頭,路斯容想了下,終於開口說道,“幫我也查下白萋萋吧。”
阮阮窩在沙發裏,她看著手機上路斯容和白萋萋親密的照片,她的心滴血般的疼。
她一隻手握著手機垂在自己的麵前,另一隻手臂把自己圈了起來,默默的哭泣著。
阮阮心裏很疼,路斯容一次又一次的和白萋萋親密的舉動,快要打破阮阮對於路斯容的信任,她一再的告訴自己,要相信路斯容,可是她看到那照片,她的心像被人給撕開一樣。
突然間握在阮阮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阮阮仍舊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手機卻不停的響著,一幅她不接起來,就罷休的狀態。
阮阮抬起頭掃了一眼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那個號碼一直不斷的閃動著,停了閃,閃了停。
阮阮按下了免提的鍵子,白萋萋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你好,請問你是阮阮嗎?我是白萋萋。”
阮阮聽到白萋萋的聲音一愣,白萋萋約阮阮出來見麵,在一家咖啡店。
阮阮到咖啡店的時候,白萋萋帶著墨鏡坐在咖啡店的一個角落裏。
阮阮走到白萋萋的麵前,白萋萋正端著咖啡耐心的品嚐著,她看到阮阮站在自己的麵前,她衝著阮阮笑了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阮阮,坐。”
阮阮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請叫我路太太。”
白萋萋一愣,她臉上仍舊帶著微笑,“路太太。”
阮阮冷著一張臉看著白萋萋,“找我來有什麽事?”阮阮對白萋萋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好感,她總是覺得白萋萋不懷好意,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
白萋萋笑著看著阮阮,“路太太,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我請你來,是想解開你跟我之間的誤會。”
“誤會?我跟你之間有什麽誤會?”阮阮冷著臉問道。
白萋萋一笑,她把手機掏了出來,滑到新聞的頭條,指著上麵自己和路斯容的照片說道,“這件事,我想解釋下,其實那天我和路總根本沒有發生什麽事,隻是路總看到我腳有傷,好心送我回去而已。”
如果白萋萋誣陷路斯容和自己有不正當的關係,那阮阮一定不會相信,白萋萋就是看清了阮阮這種心態,她反而從路斯容對她的關心,一下子就戳中了阮阮的心。
阮阮的臉色更蒼白了一分。
白萋萋嘴角偷偷的上揚了下,她不緩不急的說道,“所以,我請你不要誤會大地,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麽的。”
“叫他路先生。”阮阮心中的怒氣被白萋萋激了起來,她心中藏著一團的火,憋在心中卻不能對白萋萋發泄出來。
白萋萋立刻一臉委屈的樣子,她輕叫了聲,“路太太你千萬不要怪路先生,上麵的新聞根本就不是真實的,都是媒體亂寫的。”
白萋萋眼睛裏還閃動著淚水,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的人,阮阮十隻手指交叉握在一起,指尖都泛著白,她強壓住心中的憤怒,冷著一張臉看著白萋萋,“白小姐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阮阮就站了起來,她實在不想跟白萋萋在糾纏下去。
她剛要離開,白萋萋立刻上前一步拉住了阮阮的手,突然間放大聲音叫了出來,“路太太,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真的跟路先生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白萋萋聲音提高了幾度,衝著人群中喊了出來。
阮阮一臉吃驚的看著白萋萋,她看到白萋萋突然間把墨鏡也摘了下去,手扯著阮阮就是不肯放她走。
她大叫著,“路太太,你聽我解釋啊,別這樣。”
阮阮一臉吃驚的看著白萋萋的臉,突然間從咖啡店裏各各角落衝出來一批人,那些人朝著阮阮和白萋萋的方向衝了過來。
她們把白萋萋和阮阮團團圍住,好多人把錄音筆,攝像機都架了起來,話筒遞到了阮阮的麵前,不停的問著,拍著照片。
阮阮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閃光燈給閃瞎了,她轉過頭看向白萋萋的方向,白萋萋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下,裝出一幅受害者表情,她擋在阮阮的麵前,對著那群人說道,“你們有任何的事,都衝著我來,這件事跟路太太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什麽也不知道。”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個聲音,“那是不是說明,你在路太太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路氏的總裁路斯容發生過不正當的關係。”
白萋萋一臉怒意的看向提問的人,她衝著那個人方向吼道,“都說了很多次了,我和路總隻是好朋友,我跟他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
“那你怎麽解釋那天晚上,路總會出現你房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