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阮阮一哼,用手不停的在路斯容的胸前畫著圈,“就是剛才靠在你胸前的那個女人。”


  路斯容皺了下眉,“一個客戶無緣無故的說自己的腳扭到了,整個人應當靠了過來。”


  阮阮用力的戳了下路斯容的胸,“那你不知道躲開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路斯容握著阮阮的手親了一口,“沒有,我剛要躲開的時候,你就進來了。”


  阮阮被路斯容親的臉都紅了,她小聲喃喃道,“狡辯。”


  路斯容笑著把阮阮摟出了電梯,他用手扯了下阮阮的頭發,嫌棄道,“你這是什麽發型,跟一個方便麵一樣。”


  阮阮笑著拍了下路斯容的手,“薑道帶我去燙的,他說好看。”


  一提到薑道,路斯容的臉就冷了下來,“不好看,燙回來,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頭發。”


  阮阮看到路斯容吃味,她從心底裏都帶著笑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一直跟在阮阮身後的宋軍,他看到路斯容摟著阮阮走到了車裏,他眼中的殺氣更濃了。


  宋軍轉到了醫院中,他還是不放心阮若晴,他想偷偷的看一眼自己的女兒。


  他站在阮若晴病房的門口,看到阮若晴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手還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宋軍看著阮若晴那一副失落的樣子,他的心裏痛極了,他的女兒怎麽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她本應該幸福的生活著。


  宋軍的手緊握在門把手上,他想拉開門衝進去,想告訴阮若晴自己才是她的父親。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把手輕輕的鬆開,他要幫阮若晴除去阮阮,等他除去阮阮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阮若晴,自己才是他的親生父親,也隻有自己才能幫助到阮若晴。


  ……


  龍哥掐著阮承銘的脖子問道,“錢呢?”


  阮承銘一臉恐懼的看著龍哥的臉,他抖著聲音說道,“龍哥,在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找到錢馬上就還給你。”


  龍哥冷笑了下,“阮承銘,阮大總裁,我給了你多長時間了。”龍哥用手拍了下阮承銘的臉問道。


  阮承銘本來是想振興阮氏的,可是在幾個項目中他都賠了錢,窟窿越來越大,大到最後都到了填不滿的地步,為了不讓阮氏垮台,為了自己繼續能在上流社會混下去。


  阮承銘隻能跟龍哥借高利貸,本來他以為拿到項目就有錢還高利貸了,誰知道他又一次的失敗。


  他到處躲藏,最後還是被龍哥找了出來。


  龍哥把阮承銘綁到了天台上,他掐著阮承銘的脖子,一臉厲色的問道,“什麽時候還錢,如果不還,我就把你從這上麵給推下去。”


  阮承銘轉過頭看了看下麵,一陣的眩暈,“龍哥,求求你,再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一到,我肯定還錢。”


  龍哥見過太多像阮承銘這樣的人了,他掐著阮承銘的脖子,把他往前送了送,“三天?我最多給你二天的時間,如果到時候我要是還見不到錢,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阮承銘立刻點了點頭,他一臉討好的看著龍哥,“好好好,二天我肯定還錢。”


  龍哥把阮承銘拉了起來,甩到了地上,一臉嫌惡的看了一眼阮承銘。


  阮承銘看到龍哥等人走遠了,他才敢跳起來,指著龍哥的後麵大罵道,“不就是錢嗎,你給老子我等著,我女兒可是嫁給了路斯容,你們知道他是誰嗎,路氏的總裁,那點錢對他來說算個毛。”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準備去找阮阮借點錢。


  阮承銘站在阮阮和路斯容的公寓下,抽了一包煙,才看到阮阮開著小車回來了。阮阮一下車,阮承銘一衝到了阮阮的麵前,“阮阮。”


  阮阮看到阮承銘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皺了下眉,“有事?”


  阮承銘搓了搓手,看著阮阮訕訕的笑了下,“沒事,爸爸想你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阮阮心中冷哼了一聲,看她,阮承銘一直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阮阮把車門關好,轉過頭看向阮承銘,“我記得你上次說,咱們已經脫離了父女關係了。”


  阮承銘一愣,立刻揚了一抹的笑臉,“那都是氣話,氣話,在這個世界上你隻有我這一個爸爸了,我怎麽舍得和你脫離父女關係。”


  阮阮看著阮承銘那一臉的奸笑,她心中那種鄙視感更被放大了,他不是舍不得自己,而是舍不得她手中握著的路氏的股份。


  ”說吧,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阮阮不準備和阮承銘再繞什麽圈子,她開口問道。


  阮承銘看了看阮阮的臉,猶豫了半天,才把話給說了出來,“我想問你借點錢。”


  阮阮冷哼了一聲,她就知道,阮承銘每次來找她,都是為了錢。


  “沒有。”阮阮不想再繼續的給阮承銘錢了,那樣她會陷入到一個無底洞。


  阮承銘沒有想到阮阮這麽的絕決,他急了,他看著阮阮大聲的叫道,“阮阮,你不能這麽沒良心,我是你的父親。”


  阮阮冷著臉問道,“父親,你哪一點配當我的父親,是在你準備把我賣給老男人的時候,還是你問我要錢的時候。”


  阮承銘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他肯開口求阮阮,阮阮就應該感恩待德的給他錢,沒想到阮阮竟然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個態度,讓阮承銘的心底裏湧起了一股的怒氣。


  “阮阮,你放肆。”阮承銘大吼了一聲,拿出了當父親的架子。


  他以為阮阮還是以前的那個阮阮,阮阮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阮承銘上前一步拉住阮阮的手腕,“給我錢。”


  為了錢他可以和阮阮撕破臉,脫離父女的關係,也可以讓他低聲下氣的去求阮阮。


  “沒錢。”阮阮甩開手冷冷的說道。


  她看向阮承銘的臉,“還有,你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以後別來找我。”


  阮阮硬下心腸開口說道,她已經不想再縱容阮承銘。


  阮承銘看到阮阮離去的背影,他氣的一腳踢到了輪胎上,一腳跟著一腳,沒有錢,明天高利貸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他們真的會把他給丟下天台的。


  阮承銘抖了下身子,突然想到他之前給杜珊買了不少的首飾還有奢侈品,如果把那些東西賣了,應該可以先還一部分。


  阮承銘在阮阮那裏一點便宜沒有討到,他偷偷的溜回家中,他一進門就叫著杜珊的名字,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他偷偷的溜到了杜珊的衣帽間裏,打開門阮承銘就罵了一聲,“好你個杜珊,這幾年裏,你花著老子多少的錢去買東西。”


  杜珊的衣帽間裏擺滿了各種限量款的衣服,包包還有鞋子,看的他是眼光繚亂的。


  阮承銘隻想找到杜珊的首飾,他覺得那東西才是最值錢的。


  他在杜珊的衣帽間裏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點值錢的東西。


  阮承銘站在中間,他沉思了下,杜珊到底把東西放到哪裏去了。


  想著,他把身子靠到了一個放大衣的櫃子上,因為他太用力了,那櫃子竟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自己從中間裂開了。


  阮承銘險些栽倒在地上,他穩住身子剛想罵道,人就愣住了,他看到櫃子裏竟然還藏著一個暗格,那裏麵擺著一個小型的保險箱。


  阮承銘的眼睛都亮了,不用說,這東西肯定是杜珊用來藏最值錢首飾的箱子。


  阮承銘對著箱子看了半天,上麵有一個密碼鎖,想要打開箱子必須把密碼鎖找工。


  阮承銘才不會有心情和精力一點點的破解密碼鎖呢,他拿著用來焊接的工具,準備直接把保險箱給切開。


  阮承銘看到被切開的保險箱,他的眼睛都亮了,這個杜珊果然藏了這麽多的好東西。


  那閃閃發光的鑽石,耀的阮承銘眼睛都紅了,他隨手拿起杜珊擺著的一個皮包,那保險箱裏所有的首飾都給劃到皮包裏,沉顛顛的拿在手中,阮承銘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臉。


  他顛了下皮包,這些東西應該夠還給龍哥的,他起身剛要走,發現保險箱最下麵有一個牛皮的文件袋子。


  這個東西和一堆值錢的首飾放在一起,讓阮承銘愣了下,鬼使神差的他把東西放了下來,把牛皮文件袋從裏麵抽了出來。


  他打開牛皮文件袋子,一疊照片落了下來,照片裏是杜珊年輕的樣子,那時的杜珊青春無敵,甜美可人,阮承銘就是被她那時的樣子吸引住的。


  照片裏不光是杜珊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


  阮承銘愣了下,把照片拿在自己的手中,看了看上麵的男人的臉,很陌生,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看到那個杜珊和那個男人很親密,那個男人把手摟在杜珊的肩膀上,杜珊依在男人的懷裏,一臉微笑的看著鏡頭。


  阮承銘心中湧起一股酸意,不用說這個男人肯定是杜珊曾經的戀人,他冷哼了一聲,這麽多年她是不是還忘不了這個男人,要不然為什麽會把照片鎖在保險箱裏。


  他又往文件袋裏掏了掏,裏麵還有一張薄薄的紙,阮承銘拿在手裏,都已經泛了黃。他好奇的往上一掃,整個人就僵住了。


  是一張親子驗證的報告單子,上麵寫著阮若晴的名字,父親那欄卻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個叫宋軍的男人,下麵寫著親子鑒定人結果,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


  阮承銘如被雷劈,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他又掃了一眼那個結果,百分百的可以確定阮若晴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這個叫宋軍的男人的。


  阮承銘氣的全身都抖了起來,好你個杜珊,竟然給他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讓他白白替別人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


  阮承銘拿著報告單全身都控製不住的發抖著,突然間他後麵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你在我的衣帽間幹嗎呢?”


  杜珊的聲音突然間在阮承銘的背後響起,阮承銘轉過頭看向杜珊,他的雙眼通紅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杜珊怕的往後退了一步,“承銘你怎麽了?”她往阮承銘的手中一掃,臉色大變。


  她看到阮承銘的手中拿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阮承銘站了起來,他抖著自己手上的那份報告,直直的看著杜珊,大聲的吼道,“你這個臭婊子,你給老子我戴綠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多年,你還讓我養了一個小雜種養了二十多年,杜珊你可以啊。”


  杜珊被阮承銘身上的怒火驚到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阮承銘身上的怒意。


  阮承銘把手中的鑒定報告甩到了杜珊的臉上,上前一步就緊緊的掐住了杜珊的脖子,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說,阮若晴到底是誰的種。”


  杜珊快要被阮承銘掐的斷過了氣,她用力的拍著阮承銘的手說道,“你的,你的,放開我。”


  阮承銘冷哼了一聲,手上更用了力氣,“還把老子當成無知的凱子是吧。那個宋軍是誰,說。”


  杜珊都要被阮承銘掐的斷了氣,她往上翻著白眼,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這樣阮承銘也不肯放過她,他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李媽走到房間裏想要打掃,一路過看到阮承銘正掐著杜珊的脖子,杜珊臉色發青,舌頭都吐出來了,眼看著就要沒命了。


  李媽大叫了一聲,“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啊,快點放手,太太快沒氣了。”


  說著她往前一步用力的把兩個人給分開了。


  杜珊被阮承銘甩了出去,她跌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小心的看著阮承銘的方向,看到他還是陰著一張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杜珊害怕極了,她怕阮承銘還會像剛才一樣,不管不顧的要掐死自己。


  她往李媽的懷裏退了退。


  李媽以為他們是小倆口吵架,她以一幅過來人的模樣勸道,“先生啊,你有事要好好說啊,你看看你把太太的脖子掐的,都青紫了。”


  杜珊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的看著阮承銘的臉,一言不敢發。


  阮承銘還是那副樣子,冷的像一塊冰一樣。


  就在兩個人互相瞪著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阮承銘呢,快點給老子我滾出來。”


  阮承銘聽到聲音,全身一僵,怎麽會是龍哥,他小步的跑了出去,站在樓梯上往下一看,果然看到龍哥帶著一幫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他的家中,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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