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她看著猴子問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她抬起頭看向那群小混混,“我覺得他們撐不了多久,許衡這回是下定了決心的。”


  猴子看了看許衡的方向,點了點頭,“許衡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不達到目的不罷休,所以我們必須斬草除根,直接斷了許衡所有的念相。”


  殷桃不明所以的看著猴子的臉,猴子朝著殷桃笑了下,對著殷桃勾了下手指,“跟我來。


  殷桃的手被猴子拉到手裏,炙熱的掌心燙的她臉一紅,她看向猴子的手,竟然發起了呆來。


  猴子拉著殷桃的手把她拉到車門的旁邊,殷桃一臉好奇的看著猴子。


  猴子衝著殷桃笑了下,朝著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許衡立刻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車子,車上的人都從車上跳了下來,叫著四處躲散,許衡的眼睛都紅了,他看向那滔天的大火吼叫了一聲。


  許衡朝著車子的方向就衝了過去,他想把那大火給撲滅,手下的人立刻抱住了許衡的腰,不讓他靠的太近傷到自己。


  許衡拚命的掙紮著,那上麵放著的不是貨,而是他的命啊,他叫著想要往前麵衝去,手下的人死死抱著他,大叫著,“老板別去,那火太大了,根本撲不滅了。”


  “滾,你們這群慫貨。”


  猴子和殷桃看著許衡的方向都搖了下頭,許衡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連命都可以不要了,瘋狂的程度讓兩個人害怕。


  滔天的火光映到所有人的臉上,大家看著那紅彤彤的火光,眼睛裏都流著複雜的情緒。沒一會兒的功能,那火漸漸的熄滅了。車子上的貨也快要被燒光了。


  許衡跪了下來,他看向那一堆的廢墟,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像一隻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了起來。


  那群小混混看到許衡的樣子都有些害怕了,他們慢慢的往後退去了,領頭的那個小混混也被別人攙扶著快速的從大門口逃去。


  殷桃咬著唇看向許衡的方向,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心裏覺得許衡挺可憐的,他有著聰明頭腦和毅力,這些得天獨厚的才華沒有讓他用在正途上,而是讓他把心思都放在了邪路上。


  殷桃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許衡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許衡把頭從自己的手臂中抬了起來,看向那一堆的廢墟,這次他真的一無所有了,他用力的捶了下地,滿手是血。


  先生用力拍了下桌子,他很少動氣,這次卻真的被許衡給氣到了,他用力的拍著桌子罵道,“許衡這個蠢貨,事情能讓他給辦成這個樣子,他不是蠢貨還能是誰。”


  關盼盼坐在先生的對麵,抬起手正在看她新修的指甲,紅豔豔飽滿的顏色看著像是鮮血染成的一般。


  關盼盼譏笑了下,“這就是你當初千挑萬選的貨色,我是應該誇你眼光好呢,還是應該說你跟許衡一樣的蠢呢。”


  先生轉過頭瞪向關盼盼,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坐在沙發上幹生悶氣。


  關盼盼冷哼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許衡那樣的人留著也沒用了,殺了吧。”


  先生冷笑了下,“都有女人無情,你可是無情中的代表了,前幾天和人家好的要死要活的,轉眼就要殺了人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呢。”


  關盼盼笑著站了起來,她走到先生的麵前,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先生的胸口,“我最愛的人是你啊。”


  先生低下頭看了看關盼盼的臉,他把關盼盼的手指輕輕從自己的胸口移走,“我可不敢當,你這套還是收起來吧。”


  關盼盼冷笑了下,似乎在嘲笑先生沒有膽子,先生也不乎關盼盼心中的想法,他和她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之人。


  許衡開著車往陌氏走去,他收到了白淒淒的信息,說她有危險,許衡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他看著前方的紅綠燈,在轉一個彎兒就要到陌氏的大廈了,許衡打了下方向盤,把車子轉了個彎,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間衝出來一輛大卡車,差點把他的車子給撞翻了。


  許衡立刻踩下了刹車,把車子及時停住了,他的嘴裏還咒罵了一句,“不長眼睛啊,怎麽開的車。”


  許衡看著那輛大卡車就停在他的前麵,沒有一點想要開走的意思,許衡怒了,他按下了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想要那輛大卡車快點開走,別在那裏擋著他的路。


  可是無論他發出多大的聲音,那輛卡車還是橫在那裏,一點開走的意思都沒有,許衡覺得事情不太對了。


  許衡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把槍,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輛卡車的方向,突然間那輛卡車開了起來,往許衡的方向開了過來,車速快的許衡立刻踩下油門,往後掛了倒檔。


  那輛卡車的速度十分的快,好像不要命一樣朝著許衡的方向奔來,許衡看著卡車上的人,他心中一驚,他見過那人,是先生的人。


  許衡把車子快速的轉了一個圈,車子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兒,留下了一地的塵土,飛起的塵土險些讓許衡沒有看清前麵的路。


  許衡的冷汗都要從頭上冒出來了,他從後視鏡裏看到那輛卡車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馬上就要超到他的麵前了。


  許衡又把油門踩到底,他已經把車開到最快了,車子像是離了弦的箭馬上要飛來一樣。


  許衡看到前麵的路,他馬上要把車子開上大路了,隻要上了大路,他不信這幫人敢在眾目睽睽下把他也給撞死。


  他想的太過於天真了,就在他的車子馬上就要開到大路上時,從路開朝著他的方向又開來兩輛大卡車,速度飛快直逼他的車子而來。


  許衡看到那兩輛車子一個急轉彎把自己車子一偏想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可是他仍舊是晚了一步,車子停了下後麵的大卡車就追了上來,一下子撞到了許衡的車子上,把許衡的車子都給撞翻了。


  許衡坐在車子裏,覺得自己的車子翻了幾個空翻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他的額頭上被撞的全都是血,糊了他一臉。


  許衡的車子被撞倒了,那輛卡車似乎還不準備放過他,卡車朝著許衡的車子又是狠狠的撞了幾下,把許衡的車子都撞到了變形才心滿意足離去了。


  ……


  白淒淒躲在辦公室裏拚命的給許衡打著電話,許衡的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白淒淒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在心底裏默默的祈禱,希望許衡快點把電話接起來。


  辦公室外麵呼叫聲越來越高了,白淒淒特別害怕那幫人隨時衝進來,把她給撕碎了,她哭著嘴裏不停的說道,“許衡,接電話啊,求求你快點接電話。”


  外麵的股東們用力的拍著白淒淒辦公室的大門,“白淒淒,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們滾出來,告訴你,今天誰保你都沒用,快點滾出來,滾出陌氏。”


  外麵的股東們都瘋了,雖然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可是足以讓陌氏的股票一開盤直接就跌了下去。


  股東們都瘋了,他們又一次衝到了白淒淒辦公室的門口,他們要讓白淒淒這次徹底的下台。


  白淒淒給年老打了電話,是年老的秘書接的,他婉轉的表達年老因為傷勢還在休息,沒有辦法來幫助白淒淒,讓她自己想辦法。


  白淒淒報著最後的希望給許衡打了電話,許衡的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


  白淒淒坐在辦公室裏,聽著外麵吵雜的聲音,她默默的流著淚,突然間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她現在最想的一件事情卻是想要回到那個貧民窟裏,雖然生活不富足卻足以讓她安心。


  瘋狂的股東們在外麵砸著門,白淒淒辦公室的大門還是被他們給砸開了,股東們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他們看到白淒淒坐在沙發上,都朝著白淒淒的方向衝了過去,他們把白淒淒從辦公椅上拉了起來,用力的在白淒淒的臉上抽了幾巴掌。


  股東們全身都在顫抖著他們太氣憤了,如果不是白淒淒這個女人上台,他們的股票怎麽會跌的那麽快,他們的資產怎麽會損失那麽的嚴重。


  股東們的拳頭紛紛落到了白淒淒的身上,白淒淒護著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她拚命的大吼著,“別打我,求求你們了,別打我。”


  瘋狂的股東們已經被恨意取代根本沒有人能聽到白淒淒的企求,他們更用力的往白淒淒的身上招呼著,似乎想把白淒淒給打死。


  白淒淒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傷,有幾次已經有血流了出來,可是她的手拚命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不讓那些股東碰到一下。


  股東們把白淒淒從地上扯了起來,看著白淒淒的臉又紅又腫,已經失去了原來那副嫵媚的樣子,他們心裏開心了。


  他們用手拍了拍白淒淒的臉,“馬上從陌氏滾蛋聽到了沒有。”


  白淒淒眼角帶著淚,點了點頭。


  瘋狂的股東們把白淒淒推到了地上,指著白淒淒的臉大罵道,“不要臉的狐狸精。”


  白淒淒倒在沙發上,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沙發裏麵,她嗚嗚的哭著,她心裏恨的很,這個時候,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出現。


  她一個人要麵臨著這樣的危險和處境,白淒淒的心裏悲涼的很。


  她坐在沙發上嗚嗚的哭著,心中那份悲傷湧上了她的心頭,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用手背狠狠的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把眼淚抹幹,她拿起自己的小皮包走出了大門。


  白淒淒站在年老的家門口,按下了門鈴,保姆打開了門看到白淒淒站在門外,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一臉的不屑,“原來是白小姐啊,喲,你的臉怎麽了?”


  白淒淒低聲問道,“我來找年老的。”


  保姆譏笑了下,“年老現在身體不好,謝絕見客。”


  說著她就要把大門給推上,白淒淒立刻上前一步用手擋了下門,“你等下。”


  說著她從自己的小皮包裏掏出來一張化驗的單子,遞到了保姆的麵前,“麻煩你把這個化驗結果拿給年老看看,我在門口等你消息。”


  保姆冷哼了聲接過報告單子,掃了一眼大驚失色,看向白淒淒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想了下,還是把大門拉開了,對著白淒淒說道,“白小姐還是進來等吧,外麵風大。”


  白淒淒笑著道了聲音謝,人就跟著走了進來。


  保姆覺得自己手裏捏著的不是檢驗單子,可是一張炸彈,那上麵的檢驗結果寫著白淒淒已經懷孕有四周了。


  保姆的汗都要流了下來,年老跟他的前妻結婚許久了,一直都沒有要上孩子,年老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沒有想到白淒淒會懷孕,這件事要是讓年老知道,不知道他心裏會怎樣想。


  保姆這種事根本不敢自己瞞下來,她小跑到年老臥室的門口,輕敲了下門,“老爺,白小姐來了,在樓下等您。”


  年老的聲音馬上從臥室裏傳了出來,“滾,讓她給我滾,她還有臉見我。”


  保姆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她站在門口又一次的說道,“老爺,白小姐有一件東西讓我給您,我現在可以進去送給您嗎?”


  年老的聲音更是帶了幾分的怒意,“那個賤人的東西,你不要拿給我,我不想看到。”年老坐在自己床上,他全身的傷還沒有好,有些傷口還疼的很,一想到他身上的傷是白淒淒的那個姘頭許衡弄的,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保姆站在門口又猶豫了幾分,蹲下了身體,把化驗單子從門口的縫隙中塞了進去,“老爺,我把東西放在門口了,您一定要看啊,對您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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