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蘇清歡緊緊抓住喬伊的手不敢鬆懈，沈浩洋到底是被開除，還是被調走，情況還沒弄清楚，喬伊這麽莽撞的衝上去，隻怕還沒給沈浩洋討個公道，就被總裁給趕出公斯！
“喬伊情況還沒有弄清楚，先找到沈浩洋再說！”蘇清歡在喬伊耳邊提醒，喬伊頹然的靠在牆上，眼眶開始發熱，口裏念著：“都是我害的，要是我不招惹沈浩洋，要是我不認識蕭然，他就不會有事，都是我害的！”
“怎麽會是你害的！”蘇清歡也跟著喬伊靠在牆上：“錯的是我，都是我動手打黃驍，才讓黃驍報複沈浩洋！”
喬伊揉了揉發澀的眼角，想起蘇清歡的話，默然抬頭，看向蘇清歡：“小歡，你剛才說什麽？陷害沈浩洋的是蕭然，跟那個爛桃花有什麽關係！”
“怎麽會跟蕭然扯上關係！”蘇清歡抬頭，定定的看著喬伊，突然想起，那天葉子昂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蘇清歡的心開始加速跳動！
“現在也說不清楚，蕭然自己承認是他做的，小歡你怎麽會找到爛桃花！”喬伊疑惑的看著蘇清歡！
蘇清歡心裏隱約明白怎麽回事，想起她昨天離開時候，他說的那句話，他應該是真的生氣吧，所以他行動呢？所以才會有沈浩洋的被開除！
蘇清歡正在閃神，看到電梯門口出現一個人的身影，蘇清歡與喬伊對望一眼，同時衝著那個人叫道：“Fire！”
Fire先是一愣，看到她們兩個後，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朝著他們身邊走過來！
“Fire，沈浩洋在哪裏！”喬伊盯著他的臉，還沒等到他靠近，就已經問出口！
Fire看了眼這邊神情緊張的喬伊，再看看另一邊同樣，滿臉擔憂的喬伊，笑道：“他很好，現在在家裏休息！”
“他是不是被開除呢！”喬伊抓住Fire的手，情緒激動！
“開除？”Fire滿臉疑惑，搖搖頭解釋道：“浩洋被調到海外開闊市場！”
喬伊聽到Fire的話，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來，幸虧沒被開除，不然他那樣死愛麵子的人，還真會有掙紮！
“開闊市場，有沒有搞錯，他一個設計師開闊什麽市場，就算是開闊市場好了，根本就沒有這邊的環境好，在公斯總部不是很好嗎？”喬伊放下心來，又替沈浩洋報不平，想到沈浩洋要離開這邊，心情更加鬱悶！
“他沒有打算辭職吧！”蘇清歡擔憂的問出口，她怕沈浩洋不肯接受調令而辭職！
“沒有！”Fire搖搖頭，隨即臉上綻開笑容：“你們知道他是愛麵子的人，他有東西落下來，要我替他收拾！”
“我們幫你！”蘇清歡跟在Fire身後，想了想又補充道：“他要落下什麽東西，我想我知道他放在哪裏！”
蘇清歡經常出入沈浩洋的辦公室，所以很清楚沈浩洋什麽地方放什麽東西！
蘇清歡問Fire要了沈浩洋的住址，送Fire到門口，轉身回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對上新主管淡漠的眼神。蘇清歡勾起唇角，看來好日子到頭呢！
晚上，下班後，蘇清歡拉著喬伊往沈浩洋的住所走，沈浩洋的做所也是在市區，所以離蘇清歡那邊不算很遠。
蘇清歡在車上的時候給沈浩洋通了電話，下車的時候，遠遠便看見沈浩洋一身休閑的服裝站在樹蔭下，朝著她們招手！
蘇清歡和喬伊跟著沈浩洋來到他的住所，沈浩洋在廚房倒飲料，蘇清歡跟喬伊四處打量，沈浩洋的公寓不算很大，卻很空蕩，蘇清歡猜想，一般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喜歡繁多的可愛的小物品，讓蘇清歡不自覺的聯想氣自己的住所！
接過沈浩洋遞過來的橙汁，蘇清歡在喬伊身邊坐下，手指緊緊握住杯子，輕聲開口：“那個，你真的要接受公斯的安排？”
蘇清歡垂下眼簾，沈浩洋這次被調職，恐怕是黃驍所為，都怪她當時太衝動，不過隻是調職，恐怕是黃驍最大的仁慈，想起黃驍說的那句，要將沈浩洋整死，蘇清歡心就開始莫名的亂跳！
“恩！”沈浩洋喝著果汁，眼睛盯著天花板，漫不經心的回答！
“沈浩洋你不會自甘墮落吧！”喬伊對於沈浩洋看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很不滿，她一個‘外人’情緒都比他激動！
“神經！”沈浩洋沒多說話，對著喬伊翻了個白眼！
雖然沈浩洋衝著喬伊翻白眼，但喬伊還是鬆了口氣，至少這個男人還有力氣嘲諷她！
沈浩洋偏過頭看到蘇清歡懊悔的神色，臉上揚起灑脫的笑容，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開口：“我不過就是個做衣服的，到哪裏還不是一樣，況且國外的布料種類比較多，要是你們不嫌棄我‘崇洋媚外’的話，我覺得國外的剪刀還不錯！”
“你幹脆改賣剪刀算呢！”喬伊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他！
沈浩洋還是那副‘君子坦蕩蕩’的表情，喬伊照列輕輕踢他一腳，蘇清歡臉色更加難看，明白沈浩洋是不想讓他們傷心，才會說的這樣輕鬆！
“喂，別擺出那副表情，你不是嫌我總是折磨你，現在我走呢，你該開心的！”沈浩洋伸出手在蘇清歡麵前晃蕩幾下：“不過你不可以給我丟臉，雖然我走呢，但我還是你師父，要是你在這次比賽中，給我輸呢，以後別說認識我！”
蘇清歡吸吸鼻子，沈浩洋說話的表情很認真，甚至看向蘇清歡的眼神都是很嚴厲，蘇清歡也掩藏起臉上的傷感，換上認真的神情：“你走呢，是好，可是，沈浩洋我好像得罪了新主管！怎麽辦？”
蘇清歡一臉天真的表情，好像這真的是個大難題，沈浩洋愣了下，反應過來，淺笑道：“哎……沒想到我這魔鬼設計師的名號都有人搶！天妒英才啊！！”
沈浩洋的語氣頗為無奈，喬伊跟蘇清歡大笑出聲！笑過後又都安靜下來，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都拿著手裏的橙子往嘴裏灌，最後還是喬伊忍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開口打破沉默：“沈浩洋，你什麽時候走！”
“下周星期五的飛機！”沈浩洋應道！
“哦！”喬伊回答，聲音又低了下來，氣氛又開始沉默，半響喬伊還是開口說道：“就跟以前畢業晚會一樣，沈浩洋我跟你說，你不要忘記我們哦！”
“不會！”沈浩洋盯著喬伊的眼睛認真的回答，突然想起，那天黃昏，喬伊哭泣時候的樣子！沈浩洋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每次想起那天場麵，他的心都會暖暖的，就像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甜蜜的融化著！
“你走的那天是我的決賽，一定要那天嗎？”蘇清歡看著沈浩洋的臉，不論這次參賽的成敗，蘇清歡都希望沈浩洋能夠在她的身邊，沈浩洋是給過她最多支持的人！
“恩，公斯的安排！”沈浩洋淡笑，心裏堵的發慌，有許多話，很想說，在很久以前就想要對她說，他怕他會後悔沒機會說出口，隻是現在看到她，麵對她的時候，那些話都堵在胸口說不出來！
出門的時候喬伊走在前邊，蘇清歡跟著沈浩洋走在後邊，等電梯的時候，蘇清歡望著沈浩洋開口：“你被調走都是我害的！”
蘇清歡覺得至少讓沈浩洋知道真相，讓他明白，並不是他沒有實力，沈浩洋愣住，不太明白蘇清歡話裏的意思，不過依舊笑著解釋：“其實我把這次調職當成一個機會你相信嗎？可以說我沈浩洋一直站在別人的肩膀上生活，沒有那次比賽，我或許還要經過許多的磨練，才會有今天這個樣子，現在讓我離開這邊，去新的環境，開始新的生活隻是讓我把那些以前該經曆的補回來而已，我要證明我沈浩洋不是浪得虛名！我一直是個年輕氣盛的人，經過那些磨練後，我能變得更加成熟！是對我自己的一個交代，也是一個機會！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是個做衣服的，到哪裏都一樣，隻要看到穿在別人身上，讓別人滿意，開心，就足夠！”
“夏蘇清歡，衣服是有生命的，用你的熱情感染穿上你衣服的人！”沈浩洋站在門口，看著電梯快要將電梯內的人封閉的時候，開口說道！
沈浩洋甚至沒有看到電梯內，人的表情，電梯便關閉了！
蘇清歡比賽的那天，天氣很好，這幾天蘇清歡一直忙著比賽的事情也忙著應付新主管，也許真的是她那天情緒反應太過激動忽略了對方是自己的上斯，所以才會惹來這麽多的麻煩。
這次比賽是電視現場直播，場外的觀眾投票占了一部分的比票，蘇清歡聽到主持人介紹這次比賽的主評委時候，心受到不小的打擊，如果沈浩洋還在這邊，恐怕坐上那個位置的是沈浩洋吧！
蘇清歡拉了拉喬伊握住拳頭的手，聽著上邊陳軍激昂的演講台詞，臉上浮現淡淡嘲諷的笑意，陳軍長的還算英俊，身上誇張的打扮不同於沈浩洋的西服簡潔，讓人看上去像是在表演的小醜！蘇清歡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靠實力是不必要用這樣的表演來提升名氣的！
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門口，沈浩洋現在到機場了吧！
等到所有選手的參賽作品，亮相完畢，評委們經過一番討論，蘇清歡的名詞拍到了最後，喬伊顯得很低落，蘇清歡卻沒有多在意那些數字，在參加比賽前沈浩洋就已經告訴她，這次參加比賽的都是些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像她這種完完全全的新人幾乎沒有，而且在比賽的時候，也容易吃虧，那些評審都是些設計師，很在乎那些所謂的專業眼光，對於這樣的結果在之前蘇清歡就已經準備好了！也許是礙於麵子，沒有讓蘇清歡最後一名的分數離第一名很遠！
隻是蘇清歡在想那天電梯關閉前，沈浩洋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許他是在告訴，有沒有得獎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讓自己的熱情被磨滅！
問過沈浩洋為什麽她一定要參加比賽，沈浩洋說：也許那次比賽本身算不了什麽，但是卻可以給你一個讓別人認識你的機會！
等到場外觀眾投票結束後，竟然大爆冷門，原本評委們，還在談笑風生的臉，卻突然停止下來，因為排名在最前邊的不是他們心中的第一名，而是蘇清歡，蘇清歡的名字搖搖領先，這樣根據綜合分算起來，蘇清歡應該是第一名！喬伊看到後，興奮的歡呼出聲！其實蘇清歡知道喬伊很想她得獎不止因為她是她的朋友，更是因為沈浩洋！
蘇清歡看著屏幕上的投票，眼中有東西往上湧，其實她得不得獎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征服了全世界最大的評委‘大眾評委’！
主持人也顯得很尷尬，有些評委甚至還開始拍桌子，說什麽那些人不懂的欣賞，也不懂得服裝！
然後蘇清歡看到有許多穿著西裝筆挺的，一臉富態的人走向評委席，安撫評委情緒，蘇清歡目光一直放在主席台中間陳軍的身上，陳軍反應不大，隻是看到屏幕上的字，微微皺眉，然後低頭與身邊的評委說著什麽！
也許是蘇清歡的目光太過專注，陳軍回過頭，看到蘇清歡直視的目光，略顯詫異，過後拉住先前情緒激動的人，說了些什麽，那個人原本激動的情緒安定下來，臉色也柔和許多！那些安撫的人也都退場，蘇清歡依舊盯著陳軍，陳軍回過頭對著蘇清歡笑笑！
最後終於到了頒獎的時候，主持人念出第一名並不是蘇清歡，場內一陣小小的騷動，主持人帶著尷尬的笑解釋，這次比賽的接過是由評委席決定，而場外投票第一名是另外的獎項！並且道歉開始沒有說清楚！
蘇清歡知道主辦方也想兩麵討好，畢竟那些評委是‘專業’的，隻是那些專業的目光卻不知道要用多少好處堆砌起來！但是又怕落下歧視‘新人’的罪名，因為誰也不敢擔保，今天的新人會不會是明天的王者，所以就有另外一個獎項之說！
等到前三名領完獎項，蘇清歡聽到台上的主持人念道‘最受大眾歡迎新人獎’，然後就是她的名字！
喬伊很憤怒，拉著蘇清歡不讓蘇清歡上台，台上的主持人很尷尬，蘇清歡轉過臉笑著對喬伊搖搖頭，喬伊不情願的鬆開手，蘇清歡走上台，臉上淺淡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看著那個獎項，果然是特別獎項，連獎杯都與眾人不同，也難為他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這樣一個獎杯！
蘇清歡並沒有接過獎杯，而是拿著話筒對著攝像機麵對觀眾笑道：“我是個新人，大家都知道，所以新人得獎應該很激動，我想穿著我自己設計的衣服上來領獎，可以嗎？”
台下響起小小的議論聲，但是評委席那邊顯得有點不滿，蘇清歡甚至可以聽到那邊有人嘲諷的笑道：“不就是領個獎項，有必要這樣嗎？”
觀眾席上的觀眾開始騷動起來，本來就因為蘇清歡的第一名被剝奪，本來就有點不滿，現在要求被拒絕更是引起大的騷動！
陳軍突然對著對身邊那位抱怨的評委笑說了幾句，評委的臉色變幻了下，閉上嘴沉默，陳軍對著主持人點點頭，主持人笑著對觀眾席說先頒發其他獎項！
蘇清歡換好衣服，回到台上的時候，可以聽到觀眾席上到抽氣的聲音，蘇清歡穿著剛從模特身上換下來的衣服，沿著舞台走了一圈！
蘇清歡衣服選擇的色調是深灰色，那深沉的色調讓人想起天邊的烏雲，將心裏所有的愁思都渲染出來，但深沉中卻帶著點俏皮，從裙擺處可以看出來，肩膀處帶著個可愛的娃娃，那是沈浩洋送給她的！
這件衣服感覺就像是她跟黃驍之間的愛，有過傷感，最終離別，但是中間的甜蜜不能忘記，如果說灰色是傷感的表現，那裙擺處別處心裁的褶皺那些不容忽視的俏皮感就是他們在一起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快樂！
蘇清歡走到台中，接過獎項拿起話筒，目光看著攝像機，仿佛那小小的鏡片就是一個人的臉！
“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夏蘇清歡，衣服是有生命的，就的情緒就是衣服的脾氣！’，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夏蘇清歡，夏蘇清歡你不可以輸，要是輸了就別說你是我徒弟’。”蘇清歡頓住，忍住要往下流的淚水，努力讓自己唇角的笑容綻放的更美：“有一個人說過‘夏蘇清歡，衣服是有生命的，用你的熱情感染穿上你衣服的人！’。”
終於還是忍不住，一行淚水在蘇清歡笑靨如花的臉上滑落，蘇清歡看著攝像頭抬起臉，笑道：“我想對那個人說‘沈浩洋，我沒有給你丟臉！你聽到了嗎？我夏蘇清歡沒有給你丟臉，我夏蘇清歡還是你的徒弟！”
沈浩洋，今天站在這個舞台上，或許不能引得那些評委的專業眼觀，但是我卻贏得了最真實的目光！沈浩洋，交給我的我都記得，你也要記住你的話，你的離開是要證明別人錯了，就算是從零開始，你一樣可以闖出一片自己的天下！
陳軍聽到蘇清歡念出沈浩洋的名字，臉色變了下，連同主席台上的人，臉色都變的尷尬起來，畢竟是陳軍揭人家的‘短’！
“陳軍，你比不上沈浩洋，永遠也比不上，我夏蘇清歡一直站在這裏看著你，看著你身敗名裂的那一天！”蘇清歡說完接過那獎杯，在眾人嘩然聲中，一步一步沉穩的退下那閃著光芒的舞台！或許她本不適合那光芒閃閃的舞台，平緩的位置更加適合她！
“夏蘇清歡！你在聽我說話沒有！”
蘇清歡睜開眼看到喬伊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更加顯眼，雙手插在腰間十足的潑婦樣子，喬伊很少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幾年，特別是當她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時候，喬伊總會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喚她！
“有啊！”蘇清歡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難得星期周末，你怎麽有空約我出來！”
蘇清歡說這句話的時候，喬伊的臉就像突然遭受到襲擊，整張臉都紅的不像話，看著蘇清歡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哀怨！
“我跟他沒什麽，你最清楚！而且你不要轉移話題哦！”喬伊抬頭挺胸的瞪著蘇清歡，蘇清歡好笑的搖搖頭，這家夥十足的被寵壞的孩子，也隻有她在某人的羽翼下，越活越回去：“你們主管真的走了？”
“恩！”蘇清歡點點頭，對那個主管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他的走與留，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相處三年，唯一感謝他的就是，他對她永無止盡的刁難，才會有她今天這樣的成就！
她夏蘇清歡在這個城市算不上最出名的設計師，但是三年前比賽的時候，在舞台上說的那番話卻讓人印象深刻！給她增加了不少人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說那番話的原因，沈浩洋的負麵新聞少呢！再後來陳軍成為這個城市，這個行業的翹楚，再再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揭發陳軍在三年前那場比賽收受賄賂，最後傳媒界全體出動，連同沈浩洋的‘舊案’也被拿出來質疑，陳軍果然如她所言，身敗名裂！
蘇清歡揉了揉眼角，看來又起黑眼圈呢！
“小歡你還好吧！要不我陪你幾天？”喬伊一臉擔憂的問道！
蘇清歡淺笑著搖搖頭，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自從三年前她在舞台上的話兌現後，陳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後，蘇清歡總覺得有人跟蹤，就算回到家，也是豎著耳朵睡覺，這樣的情況已經快半個月，蘇清歡想著自己也快三十呢，是不是該給自己找個第二春！
蘇清歡拿起桌上的甜點，挖了一勺送到嘴裏，甜膩的感覺讓蘇清歡皺眉，也隻有喬伊這樣永遠沒有憂愁的人會喜歡這樣的甜食！實在吃不下，蘇清歡放下勺子，對著那邊吃的歡心的喬伊開口：“我想回家補個覺，你要留在這裏嗎？”
“恩，不要啦，陪我去逛街，我們好久沒一起逛街呢！”喬伊抓住蘇清歡的手搖晃！
蘇清歡實在很受不了喬伊這種撒嬌方式，俯下身，邏輯性的捏捏她的臉蛋，親昵的說道：“親愛的，我很想休息！”
蘇清歡的姿態就像是媽媽在跟小孩子說話，喬伊不滿的撇嘴，口裏還有食物，隻得含糊不清的開口：“你陪我嘛，他好不容易才出差，我等了好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