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斯含腦子終於轉過彎來,抬手拎著岑安的手臂把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站起身一邊攏著自己被岑安不小心扯開的睡袍,一邊往蘇清歡走去。
“清歡,你信我嗎?”
蘇清歡腦門一抽,多麽經典的問句?多少狗血的電視裏小說裏都用到的經典,今天卻**裸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她要怎麽回答?相信,她又不是眼瞎,自己親眼看到的,相信誰?不信?嗬嗬,不信就會有下一個問題,你不愛我嗎?什麽鬼循環!
秦斯含見她不說話,隻是陰著臉看著趴在地上哭的快要厥過去的岑安,他想拉蘇清歡的手,卻被她躲開了,秦斯含臉立刻沉下來了,“你什麽意思?”
蘇清歡感到莫名其妙,這話應該是誰問啊,她還想問秦斯含是什麽意思呢,她就不在家幾天而已,她的老公就和舊情人滾到她的床上了,她還沒質問呢,就被人指著鼻子質問!她為了早點見秦斯含推了今天晚上地聚會,搭了最後一班飛機回來,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水都沒有喝,他竟然問她什麽意思!
蘇清歡冷笑一聲,繞過秦斯含走過去從衣櫃裏拿出那個裝著槍的皮箱子,當著岑安的麵打開檢查了一下,扣好,拎著直接往外走。
秦斯含一看她的架勢就是不聽自己的解釋了,他拉住蘇清歡的手腕,皺著眉看她,“為什麽不聽聽我的解釋呢?”
蘇清歡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嗤笑一聲,甩開秦斯含的手直接往樓下走。
秦斯含也沒有追出去,就站在門口看著蘇清歡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岑安還在哭,沒有發出聲音,但卻哭的秦斯含頭疼。
“岑安,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送走。”
岑安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斯含,都忘了哭了。
“岑安,收起你那些小手段,你現在這些還不如岑寧的手段,我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怎麽樣。”
岑安死死咬著下唇,眼睛仿佛一眼活泉,汨汨地泛著眼淚,秦斯含看都沒看她,直接進了衣帽間,換了衣服往外走。
掛了電話,鳳權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出神,他明顯聽出蘇清歡話語裏的冷冽,除了秦斯含,他想不到還有誰能讓蘇清歡的語氣變成這樣。秦斯含啊秦斯含,娶了她,就應該付出一切來寵著她,她可是他心裏放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別人怎麽能讓她委屈呢?
蘇清歡到南山時就看到南山山頂聚集了很多人,一看這就是有人在這裏比賽。
鳳權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蘇清歡,勾起唇角,走過去看她臉色不好,問道:“怎麽了?不開心?”
蘇清歡輕飄飄看了一眼鳳權:“叫我過來是來聊天的嗎?如果是這樣就換個人,我沒興趣。”
鳳權連忙雙手舉過耳,無奈地笑了笑,“好好好,賽車賽車。過來吧。”
蘇清歡走了兩步,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問道:“你這兒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鳳權也回頭看了她一眼,蘇清歡穿著一身軍裝,窈窕玲瓏的身段就包裹其中,他錯開眼,說道:“我問問。”說著他走過去問一個大冷天穿著熱褲的女孩子:“有沒有帶別的衣服?”
那女孩子畫著大濃妝,被鳳權一問,嚇得抖了抖,輕輕的點點頭:“有的。”
鳳權微微挑眉,幹這個的竟然還有這麽青澀的,他指著身後不遠處的蘇清歡:“拿給她。”
女孩子沒敢看蘇清歡,低著頭去一旁的包裏翻衣服,找出了一件夾克一件牛仔褲,走過去遞給蘇清歡。
蘇清歡沒接,盯著女孩看,女孩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了,怯怯地說道:“姐,給你衣服。”
蘇清歡不確定的看著女孩子,“妮可?”
甄妮可手一抖,衣服掉地上了,她猛的抬起頭,就看見蘇清歡也詫異地看著她,她連忙偏過頭,用長發遮住濃妝的臉,聲音透著濃濃的害怕,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塞進蘇清歡懷裏,“不,你認錯人了。”說完就要走。
蘇清歡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強行把她的臉掰過來,就看到甄妮可已經哭的妝都花了,“你怎麽回事?怎麽在這裏?”
甄妮可一下子哭了出來,“姐,姐,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啊!”
不遠處一個光頭歪著頭一直看著蘇清歡,甄妮可是他帶過來的,今天是第一天帶出來,現在這個鳳權找來的女人認識,看來還挺熟的,不會讓他煮熟的鴨子飛了吧。
他給一旁的一個紫色頭發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紫色頭發的男人點點頭,大步過來扯住甄妮可就往那邊帶。
甄妮可一下子慌了,剛想掙脫,紫色頭發的男人慘叫一聲就鬆開手。
蘇清歡一手帶著甄妮可把她推到自己身後,一腳踹在紫色頭發的胸口,硬生生把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踹出幾米遠。
紫色頭發被摔出了一口血,整個胸口鈍鈍地疼,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整張臉都扭曲了:“臭婊子,我他媽弄死你。”
鳳權不知什麽時候踱步到了蘇清歡身邊,聽見紫色頭發的話,瞬間冷下臉,冷笑:“你他媽說誰婊子呢?要弄死誰?站起來,再說一遍!”
光頭一看自己手下被打了,也不淡定了,今天的場子是他拉起來的,就是為了和鳳權打好關係,鳳權在國內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和他交好沒什麽壞處,但有句老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在雲城經營盤踞多年,攢下的人脈和家底也不是嚇唬人的,突然被一個黃毛丫頭這樣一弄,誰都不會受著啊。
“喲,這位妹妹,好大的氣性啊,不愧是權爺找來的,夠味啊。不過我說妹妹,你打人,這就不對了,你身後這妞兒是哥哥我帶來的,我帶回去,你沒意見吧。”
蘇清歡冷笑,歪著頭看著光頭:“有意見,有很大的意見。她是我妹妹,淘氣,出來玩遇上您,我帶她回去,免得她家裏人擔心。”
蘇清歡放開甄妮可的手,快速出手扼住光頭的脖子,“這位大哥,我很想擰斷你的脖子可怎麽辦呢?”
光頭被捏的直翻白眼,可見蘇清歡用了多少力氣,他抬起腳狠狠踹向蘇清歡的腹部,蘇清歡靈巧的地避開,站在一邊看著直咳嗽的光頭冷笑,“這位大哥,脾氣可真不好。”
這邊幾個人鬧起來了,那邊各自帶來的人突然警覺起來,鳳權帶的人帶著槍,一把槍口黑洞洞地指著這些人,他們一下子就泄了氣,他們再是地頭蛇,也幹不過這些噴子彈的啊。
光頭看了一下周圍,他明顯已經處於下風了,他臉色扭曲了一下,隨即強壓下怒氣,摸了摸脖子,笑著說道:“這是幹什麽,權爺,我們是來玩的,別傷了和氣,動槍就有些重了吧。”
鳳權冷著臉沒說話,蘇清歡示意鳳權讓人放下槍,鳳權這才抬了抬手,命令帶來的人放下槍。
“我妹妹不懂事,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了諸位,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不用這麽勞師動眾的。”
紫色頭發揉著胸口惡狠狠地瞪著蘇清歡,“這妞兒她老子欠了我們三百萬,隻能用他女兒抵債了,你說怎麽解決?”
蘇清歡詫異地看向甄妮可,“他說的是真的?表叔欠了他們錢?”
甄妮可咬著唇點點頭,“姐,我爸他賭錢,還找了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人,他們輸了三百多萬,要債的逼到家裏來了,我爸我找不到他,不還錢他們就要抓走我媽,我怕,我怕……”
蘇清歡實在想象不到老實巴交的甄父會賭博欠錢。蘇清歡轉過頭對光頭說道:“錢,我可以給你還,但她,我要帶走。”
光頭似笑非笑,“妹妹,我呢不缺錢,這丫頭啊,對我胃口。”三百萬算什麽,他又不傻,把這丫頭交出去。
蘇清歡低著頭看著自己地上的影子,哼笑一聲,在光頭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快速拔出別在腰間的槍直接抵在光頭眉心,挑著眉笑道:“其實我想給你三百萬的,你不要,那沒辦法,好了,現在我們認真談談,我妹妹的事要怎麽算。”
光頭感受著額頭上冰冷的觸感,心裏狠狠一顫,不過他畢竟不是什麽愣頭青,這點陣仗就能把他嚇住,他麵上絲毫不顯,依舊冷笑,“你這樣用槍指著我的腦袋,說要跟我談?這合法嗎?打死我,你能脫得了幹係嗎?為了一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妹就背上一條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妹妹這才心軟了下來,放下了槍,衝動的情緒瞬時緩和下來,用槍口指著人是談不好事情的,她也意識到了這點。
“那你說該怎麽著?我可不想跟你廢話太多,我很忙的,你要是給我耍花招,小心腦袋開花,哼!”
光頭眯著眼睛壞笑:“你放心,我覺得老實,我們好好談事情,心平氣和的談話,這才能談出點東西來,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僵,弄個魚死網破,對大家都不好,是吧!”
蘇清歡看著他宛如在看一個智障,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我來回答一下你的這一串問題。第一,我不是你妹妹,別他媽一口一個妹妹的,我嫌惡心。”不理會光頭瞬間黑沉的臉,蘇清歡繼續說道:“我這妹妹啊,雖然是表妹,不過既然我碰到了,就要帶她回去,今兒個你放不放,我都得帶她回去。”
光頭麵容猙獰,哼哼冷笑,“姑娘,話不要說太滿,你以為我徐竟在雲城是白混的嗎?你可以試試,我今兒要是少一個手指頭,你們能不能活著下山,別以為有權爺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了?這妞兒,我他媽還就不放!”
蘇清歡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但眼睛裏的含霜卻更重,抵在徐竟眉心的槍口快速移動,砰一聲,驚破了寂靜的南山。
甄妮可在槍響的一瞬間尖叫一聲撞進鳳權懷裏,揪著鳳權胸口的衣服瑟瑟發抖。鳳權第一反應就是拎著她的胳膊把她從自己懷裏甩出去,不過又想到這是蘇清歡的表妹,就強忍著把她扔出去的衝動扭頭看著地上的徐竟,轉移注意力。
徐竟痛苦的捂著自己被打穿的膝蓋骨痛苦地哀嚎,他沒想到蘇清歡會真的敢開槍。他心裏翻騰著無邊的恨意,闖蕩這麽多年,他還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徐竟帶來的人一看老大被人打成這樣了,一下子眼睛都紅了,一個個都開始推推搡搡地要跟鳳權帶來的人打起來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蘇清歡目光沉沉地看著突然寂靜下來的人群,冷冷地開口:“再他媽吵,就都別想活著下山了。”
人群裏寂靜無聲,這個女人雖然看著嬌嬌弱弱的,但那身手和這份膽魄讓這裏每個男人都膽含,被她那雙清淩淩的杏眼掃視一眼,就覺得背後一陣涼意,雖然僅僅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每個人都從心底裏相信她沒有開玩笑,她說讓他們都下不了山就真的不會讓他們再下山。
蘇清歡收回目光,蹲下身看著疼的滿地打滾的徐竟,用手機的槍拍拍他的臉,嗤笑:“混了這麽多年,還沒學會做人呢?要我教你?行了,現在我們能談談我妹妹的事了吧?”
徐竟強咬著牙忍著沒有叫出聲,從緊咬的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可以,你說了算。”
蘇清歡歪著頭看著他,“早要這樣不是很好嗎?鳳權是叫我來玩的,我們和和氣氣的來玩不是更好嗎?弄成現在這種局麵我也很苦惱,玩也沒玩,朋友也沒交成,還傷了和氣,讓鳳權難做。”
徐竟是什麽人,蘇清歡的話外話他怎麽會聽不出來,他將翻騰到胸口的怒氣和屈辱壓下去,咬著牙開口:“朋友之間來個玩笑,我不會當真的,這件事跟權爺有什麽關係,就當我和您交個朋友。”徐竟這時候再搞不清楚蘇清歡是自己有背景還是靠著鳳權他就是豬了,很明顯,蘇清歡並不是他一開始想的是鳳權的小情人,因為鳳權才囂張,而是她的確可能有足夠讓她囂張的資本。跟她硬碰硬,今天是肯定討不到甜頭了,自己弄這麽狼狽,說不定再爭下去,這女人真會出手殺了自己。
徐竟慘白著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整個後背都被汗打濕了,他狠狠吞了兩口唾沫,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那位小妹妹您帶她回去吧,她媽媽該著急了。”
蘇清歡笑著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很好,鳳權,讓人叫救護車吧。”
鳳權終於找到借口把甄妮可從自己懷裏摘出去了。嫌惡地看了一眼胸口被哭的黏糊糊的印記,鳳權臉就黑了三個度,轉到一旁交待手下的人處理這件事。
蘇清歡收起槍,看著擰著手的甄妮可,安撫地笑了笑:“怎麽,嚇壞了?”
甄妮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清歡,搖了搖頭:“我不怕。”
蘇清歡失笑,看了一眼地上的的徐竟,“沒事,我有分寸,死不了的,不用怕。”
“那,你會不會……”
“當然不會,去車上坐著,看你穿的什麽東西?”
甄妮可有些尷尬的用手裏一直抱著的衣服遮住自己那布料少的可憐的衣服,快速轉身跑上了蘇清歡的車。
鳳權交待完就走過來,看著蘇清歡神色莫辯的變的臉問道:“出什麽事了,不開心?”
蘇清歡輕飄飄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看著山下的點點燈火,“我哪有不開心?“
鳳權挑眉,“你今天中午還在G市呢,晚上已經在雲城了,說明你是剛回來的,剛回來就往外跑,這就很不正常了。更何況我今天原本是打算跟你開個玩笑,結果你真來了,以你對我的抗拒,這麽輕鬆的答應了,肯定是有別的原因。而且,以你小心謹慎的性格怎麽會直接開槍呢,怎麽了?跟秦斯含吵架了?”鳳權絕對不會告訴蘇清歡他就是掐著時間打電話過去膈應秦斯含的。
蘇清歡也不想把家裏的事告訴鳳權,畢竟也不是什麽可值得到處去炫耀的事。她搖了搖頭,“沒事,對了今天這事兒肯定還沒完,給你添麻煩了。”
“這麽客氣?”鳳權哼笑,“徐竟本來就是我要收拾的人之一,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今天晚上隻不過是把時間提前了而已,如果你真覺得過意不去,請我吃頓飯吧,這個要求簡單吧。”
蘇清歡點頭,“這簡單,現在就可以去。”
鳳權挑眉,看著她笑,“那行,我們現在就走。”
鳳權交待手底下的人處理後續事情,自己上了蘇清歡車的駕駛座,“我來開車。”
蘇清歡點點頭,她一天沒吃東西了,很累,就繞過去坐到副駕駛位置上,甄妮可已經換好了衣服,安安靜靜地坐在後座上,等蘇清歡上車,她才指著置物盒裏的手機,“姐,你來電話了。響了好幾次。”
蘇清歡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秦斯含,上麵三十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有接到,還有一條短信,是十分鍾之前發的,問了她在哪裏,蘇清歡可以想象到秦斯含著急而生氣的臉,不過一想到秦斯含沒有在她走後第一時間就追出來,她就氣不順,索性關掉手機,扔進置物箱裏,閉上眼睛看著椅背假寐。
鳳權看了蘇清歡一眼,沒說什麽,安靜的把車開到市區自己的別墅。
蘇清歡這幾天太累了,一直到處跑,熬夜寫材料,這會兒已經睡著了。車子一停下她就醒了,看著外麵陌生的建築蹙起眉,“這是哪裏?”
鳳權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我家。帶你去外麵吃飯不安全,就隻能帶你來家裏了。下車吧。”
蘇清歡想想也是,當初和池禦一起出去吃個飯都能被送上熱搜,如果今天和鳳權大半夜的去外麵吃個飯指不定被寫成什麽樣子呢?
蘇清歡解開安全帶下車才發現甄妮可在後座上已經睡熟了。她打開後車座的車門,俯下身拍拍甄妮可的臉:“妮可,醒醒,醒醒,下車。”
甄妮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車子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揉著眼睛下車,“姐,這是哪兒啊?”
“鳳權家,我們進去。”說著蘇清歡看了一眼甄妮可,不看還好,一看嚇她一跳,甄妮可揉了一下眼睛,睫毛膏混著眼影被揉成一團,整個眼眶五顏六色的,蘇清歡狠狠蹙起眉:“別揉了,快進去,把你臉上的這些東西卸了,看都成什麽樣子了。”
甄妮可借著燈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麵一團混合顏色,不用看她都能知道自己的眼眶有多嚇人了。她不好意思地捂著眼眶,“姐,對不起啊,讓你牽扯進這件事裏。”
蘇清歡搖了搖頭:“以後有事別自己逞強,賣身什麽的,以為自己活成了電視劇女主角了,還賣身,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先保全自己,你把自己給賣了你媽媽怎麽辦?你以為他們那些人隻是買了你去給他們添個茶倒個酒嗎?傻乎乎的把自己搭進去,你可真行,今晚我不過去,那些人指不定會怎麽樣呢,行了,進去吧,先把你臉上的東西卸了,看著膈應。”
甄妮可吐吐舌頭,低垂著頭跟著蘇清歡往裏麵走。
鳳權皺著眉看著跟在蘇清歡旁邊的甄妮可,要不是她是蘇清歡的表妹,他真不想帶這女人回來,一看就是繡花枕頭,隨便響個槍都能把她嚇成那樣,讓人喜歡不起來,而且她還把自己的衣服哭成這樣連個道歉都沒有。
蘇清歡跟著鳳權往裏走,在管家震驚的眼神中進了客廳。
剛進去蘇清歡手裏的手機就響起來了,蘇清歡原本以為是秦斯含,結果一看是景淼。鳳權也以為是秦斯含,他斜著眼看著蘇清歡的手機,冷哼,“怎麽,秦斯含?”
“不是,是景淼。”
電話一接通,景淼就如連珠炮一樣開始嚷嚷:“蘇清歡,你上哪兒去了?你知不知你男人差點把我家門給拆了,你出什麽事了?哎我說,你說說你,身邊都是些什麽土匪,上次一個直接待在我洗手間嚇我,這次一個直接破門而入,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