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墨軒言嘴角微微翹起,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蘇清歡回頭看了看車的後方,果然有一輛車緊跟其後。
“怎麽會這樣?不會是剛才那對夫妻吧?”蘇清歡著急的問道。
墨軒言點了點頭:“應該是那對夫妻剛才吃了虧,安排人找我們算賬來了。”
“那怎麽辦?”蘇清歡著急。
“隻能想辦法盡量擺脫他們,你快坐好,把安全帶係上。”墨軒言扶著方向盤,又加快了速度。
蘇清歡點了點頭,連忙係好了安全帶,又對著他道:“真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
“說的什麽話,跟我還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以後不要跟我說連累的話了,知道了嗎?”墨軒言眼看著前方,透過頭頂上方的後視鏡,對著她說道,語氣極其的溫柔。
“額?”聽著他的話,蘇清歡有些不自然,自己什麽時候跟他這麽熟了?連自己都不知道?
“你啊,一直都是這麽膽小,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改變。”墨軒言開著車,笑著說道。
蘇清歡愣住,身體猛地一震,“你,你說什麽?”
墨軒言才發覺到剛才自己的失言,下意識的往後視鏡望了一下,剛好對上了蘇清歡那滿是疑惑的雙眸。
她正怔怔的看著自己,好似要把自己看穿一般。
糟了,剛才自己是不是說漏什麽了?
看著前麵越來越窄的路,墨軒言腦海一閃,一個主意蹦了出來,他猛地把方向盤往右一打,車子便駛進了靠右邊的一條小路上。
小路兩旁是長得茂密的樹枝,繁盛的枝葉伸了出來,敲打在車窗兩旁的玻璃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蘇清歡的身子由於慣性向右傾斜了下,她用手撐著座椅慢慢把身子坐正。
車子開得越來越快,墨軒言緊緊握著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猛,不知是緊張還是熱的,額頭上已滲出密密的汗珠。
蘇清歡的身子再次由於慣性,兩邊晃動著,她緊緊拉著頭頂上方的把手,對著他叫道:“墨軒言,你是不是開錯路了?”
可她越是叫他,他卻越是緊張,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怕她知道真相後會不原諒自己,會不理自己。
這時,車子正經過一個小斜坡,到了轉彎的地方。
誰知,一個緊張,車子的方向盤沒有打穩,一個傾斜,車子便不受控製的滑了下去,“啊!”
伴隨著一陣陣尖叫,車子不斷地往下滑,車子在滑坡的瞬間四處打著轉,最後是頭朝上,尾朝下,直直地朝著最底層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墨軒言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一陣陣頭痛襲來,他下意識的抬手扌莫了摸,哆嗦著解開了安全帶,忍著痛回過頭來看了看坐在後麵的蘇清歡,隻見她雙眼緊閉,躺在座位上,估計是昏了過去。
“清歡,清歡···”他使勁扯著嗓子叫了幾聲,可嗓子卻是沙啞的,叫不出聲音來。
他準備再次叫她,可腿上卻傳來一陣陣的疼,完了,肯定是腿上的那根神經被刺激到了,導致腿疼複發。
“啊···啊···”他疼的直冒虛汗,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哆嗦著掏出手機,他撥通了阿木的電話,很快,阿木順著他給的地址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少爺,我趕緊送你去醫院。”看到躺在車裏早已疼的失去知覺的墨軒言,阿木激動的快要落淚。
墨軒言無力的點了點頭,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後排座位昏迷的蘇清歡,使勁扯著嗓子命令道:“快,快把她送回去。”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阿木這才發覺車內還有一個人。
“蘇大小姐?”阿木驚奇的叫了起來。
“快派人送她回去,快!”墨軒言再次命令道。
“少爺別急,我這就派人送大小姐回去。”
緊接著,一輛車駛了過來,蘇清歡被抱上車後,車子便很快的離開了。
“少爺,幸虧這車沒有一直滑到山坡的最底層,不然這車子肯定會翻掉的。“阿木把墨軒言抬到了後排座位上,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位置,開起了車。
“你的車我會盡快找人來處理的,現在我得先帶你去醫院。”開著車的阿木繼續說道。
此時坐在後排座位的墨軒言,全身一直冒著虛汗,說不出話來,他虛弱的張開了口,對著他道:“去,去找廖醫生。”
“廖醫生?”阿木驚訝道,九年前,少爺的腿是廖醫生幫著看的,雖然少爺的腿沒有真的殘廢,但為了騙過蘇家的人,要求廖醫生幫著開具了一份假的證明。
這麽多年過去了,廖醫生一直不讓少爺去找他,也不讓少爺踏進他所在的醫院半步。
而今天少爺突然提出要去找廖醫生,不知是何用意。
“快去吧!”墨軒言說完最後一句話,也疼的昏死了過去。
“少爺,少爺···”阿木擔心的叫了幾聲,接著不得不踩著油門,向著廖醫生所在的醫院駛去。
……
“媽,你說那個廖老頭現在是不是得逞了?正和姐姐那個小貝戔人在風流快活啊?哈哈···”客廳裏,蘇寧悅咬著西瓜,一臉得意的說道。
“不對,那個小貝戔人現在還有沒有命還很難說呢!那個廖老頭家的母老虎是好惹的嗎?哈哈···”蘇雪琴同樣的啃著西瓜,陰笑道。
“哎呦,我真是太開心了,真希望那廖老頭的老婆把她的皮給剝掉,最好把她的臉給毀了,哼!”蘇寧悅越說越開心,吃完一塊西瓜後,又從桌上拿起了一塊西瓜。
一旁的嫣兒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氣呼呼的:這兩個沒良心的,怎麽一個勁的盼著大小姐不好呢?
大小姐是不是遇到了危險?不行,等老爺回來了,一定得偷偷告訴老爺,讓他為大小姐做主。
“別吃了,你都吃了好幾塊了。”蘇雪琴伸手拍打了下她拿西瓜的手,製止道。
“媽,我還想吃一塊嘛!”蘇寧悅疼的縮回了手,撒嬌道。
“別吃了,”蘇雪琴看了看旁邊的嫣兒,低聲道:“你不知道這西瓜是涼忄生的嗎?不能吃太多,不然很容易···”說完對著蘇寧悅使了個眼色。
蘇寧悅撅著嘴,無奈的點了點頭,隻得把剛伸出來的手又給縮了回去。
蘇雪琴吧唧吧唧的吃著西瓜,湊近了蘇寧悅,道:“等你姐姐出了那等醜事,你爸爸肯定會更厭惡她的,到時候我再在你爸爸麵前隨便扯點,肯定氣得你爸爸吐血。”
“太好了,爸爸一生氣肯定會對姐姐發火的。爸爸越罵她,我心裏就是越開心。”蘇寧悅高興的拍著手。
“哼,跟你老媽想的一塊去了。”蘇雪琴陰笑道。
蘇寧悅笑得咯咯響,抱著蘇雪琴吧唧的親了一口:“媽,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然今晚我可要遭殃了。”
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十秒,隻留下一臉懵B的蘇雪琴和呆愣住的嫣兒。
好一會兒,蘇雪琴才晃過神來,騰地站了起來,對著嫣兒問道:“嫣兒,可看清那人了?那人走了嗎?”
嫣兒搖了搖頭:“夫人,我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蘇雪琴晃動著肥胖的身子,吃力的走到了門口,喘著粗氣,用手用力的戳了戳嫣兒的額頭,罵道:“真是個不長眼的丫頭,連個人都看不清。”
嫣兒防不勝防的往後麵退了幾步,有些委屈,道:“那人的速度太快,我,我沒看清。”
下一秒,蘇雪琴一個巴掌扔了過去,怒罵道:“沒看清就是沒看清,還頂嘴了?”
頓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襲了過來,嫣兒的鼻子一酸,淚水噙在眼中,快要流出。
“怎麽?我說錯了嗎?還覺得委屈了?”蘇雪琴繼續嗬斥道。
“沒有,夫人。”嫣兒低下了頭,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
“去去去,晦氣的樣子,看見你就煩,快給我放洗澡水去。”蘇雪琴厭煩的朝她擺了擺手。
“可是,夫人,小姐她還沒醒來,我得去照顧她。”嫣兒指了指一直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蘇清歡,怯生生的說道。
“照顧她?那個小貝戔人有什麽可照顧的?你是沒聽到我說話嗎?還不快給我去放洗澡水?”蘇雪琴怒視著眸子,直接對著她吼了起來。
嫣兒看了看蘇清歡,站在原地頓了幾秒,滿是糾結的轉身向衛浴間走去。
蘇雪琴又衝著她的背影,吼道:“洗澡水給我放的適溫一點,燙了或者涼了,你就等著扣工資和挨打吧!”
嫣兒回過頭來,衝著她點了點頭:“知道了,夫人。”
隨後,抹了把淚,快步走進了衛浴間。
“真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跟那個小貝戔人一個樣。”蘇雪琴看著她的背影,罵道。
之後又拖著肥胖的身子,走到了沙發前,看著沙發上的人兒,一股怒氣湧了上來,惡毒的罵道:“這個小貝戔人怎麽沒死在外麵?真是晦氣。”
這時,蘇寧悅從洗漱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的蘇清歡,也是一臉的懵B:“咦?她怎麽會躺在這裏?”隨後對著蘇雪琴問道:“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蘇雪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應道:“你問我?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呢!”
“啊?”蘇寧悅泄氣的歎了一口氣,愣了一下,又仔細打量了下沙發上的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邪笑。
“媽,一會爸爸肯定就要回來了,我們何不幫幫姐姐?”蘇寧悅衝蘇雪琴一個眼神,壞壞的笑道。
蘇雪琴心領神會,忙不迭地的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彎下了腰,不亦樂乎的忙了起來。
“哎呦,媽,她這裙子我撕不開,得找把剪刀來。”蘇寧悅手拿著蘇清歡的衣裙,邪惡的說道。
“剪刀啊,等媽去找給你啊!”蘇雪琴已弄亂了蘇清歡的頭發,然後直起了身子,去找剪刀。
蘇寧悅又仔仔細細的掃了了眼蘇清歡的全身,然後把她側翻了過來,拉開了她後背的拉鏈,然後順勢把她的裙子拉低了下來,露出了肩膀。
此時,蘇雪琴已把剪刀拿了過來,蘇寧悅接過來,毫不猶豫的剪開了蘇清歡的裙角。
隨著嘩啦啦的聲響,蘇清歡的裙子被剪了開來。
緊接著,蘇寧悅又順著剪開的口,一把撕開,一直撕到了蘇清歡的大腿根部。
“悅悅,你是不是撕的太多了?那廖老頭下手有那麽重嗎?”蘇雪琴邪笑著問道。
“媽,作假就是要做得誇張一點,不然怎麽能讓爸爸發大火呢?”蘇寧悅說話的同時,又順勢剪開了蘇清歡的袖口。
蘇雪琴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道:“悅悅啊,還是你比媽媽考慮的周到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陣邪笑聲從客廳傳了出來。
……
“大哥,這麽晚了,嫂子還沒回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看著外麵越來越深的夜,溫如林有些焦急的對著秦斯含說道。
秦斯含望了眼黑不見底的窗外,皺起了眉頭,如果按保鏢說的,照這個時間,應該早已到家了啊!
怎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回來?
她到底被那個不懷好意的墨軒言帶到了哪裏?
想到這裏,有一絲不安閃過心頭,他忙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清歡的電話。
可電話響了好久,卻沒人接聽。
又撥了一次,誰知這次卻被對方給掛斷了。
好哇,這個女人竟敢掛自己電話了,秦斯含很是憤怒的扔掉了電話。
“大哥,怎麽了?”溫如林擔心的問道。
話音剛落,秦斯含的電話又響了,溫如林幫忙拿起了電話,遞給了他。
秦斯含瞥了一眼,是保鏢打過來的。
“秦少,從少夫人她們一出酒店,我就一直跟著他們,然後穿過了華明路,又穿過了……”保鏢哆哆嗦嗦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說重點。”秦斯含吼道,這保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裏囉嗦,婆婆媽媽了?
“是,秦少。我,我最後跟丟了。”保鏢的聲音越來越低。
“跟丟了?到底怎麽回事?”
“在穿過思路街的時候,他們的車突然加快,我一直都跟不上。後來,又開了一段路,就那麽一瞬間,還沒等我看清,他們的車就這樣不見了。”保鏢顫抖著聲音道,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少夫人絕對是安全的,這個請秦少放心。”
秦斯含本想吼他一吼,但腰間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克製住了怒火。
掛了電話後,他再一次扔掉了手機,陷入了沉思中。
保鏢剛剛說他們的車子突然加快,難道是墨軒言發現了跟在他後麵的車?
可墨軒言會把那個蠢女人帶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