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她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麽奮不顧身了,可是這一次她還是選擇了要繼續下去,柳如意不知道支撐自己做出這個選擇的究竟是什麽,可是她的內心卻是在明確告訴她,她的選擇會是對的,就算不是對的,也應該會是讓自己開心的那一個。


  ‘什麽?如意,你說的的都是真的,是說想我是真的嗎?’


  魏然從來都不懂得含蓄,再說了,身為一個男人,含蓄點可追不到女人。


  尤其是像他這種境況的,已經之前傷害過女人一次了,要是這一次再讓女人失望,不說柳如意不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男人一臉欣喜又夾雜著不確定,明亮的眼眸就這麽看著柳如意,一眨都不眨。


  ‘嗯。’


  柳如意的耳垂紅了紅,心底卻是想著,這男人還是那個死樣子,明明知道她對說這些話很害羞,偏偏要說的那麽明白,也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麽心思?

  也許在外人的眼中,柳如意妖嬈多情,但是熟悉女人的人都清楚,妖嬈是不假,可是多情卻是純粹在胡說了。


  像柳如意這樣的人,對伴侶的忠誠度是越高的,這也是為什麽她這麽多年,隻喜歡了一個魏然的緣故。


  ‘如意,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此刻的魏然,在得到女人肯定的答複之後,興奮地都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麽,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試圖將自己內心的喜悅告訴所有人。


  情不自禁地,男人起身,走到女人的身邊,將柳如意一把抱進懷裏。


  ‘你弄疼我了,魏然,魏然……’


  男人下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是怕柳如意消失了還是怎麽著,竟是將懷裏的柳如意抱得直喊疼。


  ‘啊?對不起啊,如意,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開心了。’


  聽到女人的喊叫,魏然連忙放開鉗製住女人的雙手,諾諾地說道。


  看出男人麵上的愧疚,柳如意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道。


  ‘下次要是再這樣,就不要想著抱我了。’


  ‘哎,好嘞。’


  聽柳如意的語氣,分明是沒有責怪男人的意思。


  魏然反應過來後,麵上哪裏還有愧疚,要不是柳如意方才看得仔細,還真當魏然是在她麵前做戲。


  ‘喂,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做事的,讓你女兒離魏然遠一點,現在兩個人都住在一起了,你這個父親,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自己生的女兒都不聽自己的。’


  混亂不堪的酒吧裏,突然從角落傳來一道雄厚的聲音。


  尋著聲音望去,就發現一個在胳膊上刺青,渾身都是肌肉的中年男人,嘴裏叼著一根煙,懷裏還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很是不屑地看著一旁的柳餘。


  聞言,柳餘的麵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很是不好看。


  麵上嗬嗬的打著馬虎,笑著對男人道。


  ‘我這不是去局子裏待了好些年了嗎?她不聽我的,不也是正常的嗎?’


  麵上笑嗬嗬,內心卻是各種咒罵出聲。


  不都是跑腿的,在他麵前,也不知道到底是裝哪門子大爺?要不是他打不過他,就衝他方才說的這話,早都把他暴揍一頓了。


  ‘嗬。’


  肌肉男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將嘴裏的煙頭掐掉之後。


  ‘爺,去房間嘛,這讓外人看著多不好。’


  女人嗲嗲的出聲,眼底卻是閃過一抹屈辱。


  進了這行,她就知道自己不同於那些外麵的女人,沒有任何的人權不說,就連穿什麽都由不得自己。可是像麵前的男人這般,絲毫不顧忌任何顏麵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心知自己要是硬來的話,隻會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所以女人故意放輕了聲音,湊到男人的耳邊,嬌柔的說道。


  ‘嗬,好,聽你的,去房間。’


  肌肉男說完,沒有跟柳餘打一聲招呼,就抱著女人離開了此地。


  一看男人走得無影無蹤了,柳餘這才朝著男人方才坐的地方,呸了一聲。


  ‘哼,不過就是一個走狗,在我麵前,有什麽可傲氣的?老子當年厲害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咒罵了好半天,將自己內心的怨恨發泄夠了,柳餘這才走出了酒吧。


  想著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碰到柳餘了,而且自己在那邊也住了好長的時間,柳餘沒有找上門來,就說明還沒找到自己,於是乎,柳如意這才放心地回了趟家。


  倒是沒想到,她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和柳餘正好不湊巧的碰上了。


  ‘如意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一看到柳如意,柳餘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去。


  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柳餘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如意,在看到女人渾身的名牌之後,心底暗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他算是想清楚了,那人想要讓他的女兒離開魏然,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對他完全沒好處啊,不說柳如意跟了魏然之後,有花不完的錢,就連他,說不定都能沾上一些光呢?

  他是魏家少爺的嶽父,這說出去多氣派,而且要是柳如意真的和魏然在一起了,那他就不缺錢花了,還跟那人合作什麽啊?


  驀地又想起方才肌肉男給自己的羞辱,柳餘越發覺得自己心底的這個打算是行得通的。


  於是乎,看向柳如意的眼神,越發地算計。


  ‘不要拿那種惡心吧啦的心神看著我,你又來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沒錢給你,就算是有錢也不會給你。’


  對於柳餘這樣的一個吸血鬼,一開始柳如意還會妥協一下,在完全看清男人的本質之後,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心軟。


  柳如意的冷臉非但沒有讓柳餘退縮,反倒是越發地厚臉皮。


  隻見柳餘走上前,嬉皮笑臉道。


  ‘如意啊,聽說你和魏家的少爺關係挺好的,是不是真的啊?’


  如果說原先柳如意還隻是猜測柳餘的用意,那麽在聽到他的這一詢問之後,內心的猜測,瞬間得到了證實。


  心底一沉,女人的眼眸沉了沉,抬眸看向柳餘,試探性地詢問道。


  ‘你怎麽知道魏然的?’


  ‘我是你爸,還能不知道你和誰關係好,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著騙我,我可是親眼看到過那小子接你,說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你不在家的這些天,是不是和魏然在一起,你們兩個人到什麽地步了?’


  眼看男人問的越發地過分,柳如意趕緊打斷話題。


  不冷不熱的說道。


  ‘是有怎麽樣,跟你又沒有關係,你這麽關心幹嗎?還是說有人要你這麽關心魏然?’


  探究性的盯著柳餘的雙眸,在看到自己問出這話之後,男人眼底明顯的遲疑之後,柳如意的心底越發地複雜。


  果然是魏然說的那樣,柳餘的背後還有人,隻是這人到底是誰?


  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看柳餘的神情,柳如意心底暗自想著,試試看,一會兒能不能問出柳餘到底是讓誰給指使了?


  ‘不過也正常,魏然是魏家的少爺,一天盯著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想著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麽好處,隻不過魏然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要是真的有人在背後算計他的話,隻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嘍。哎,你說,應該不會有人這麽傻吧?’


  突然猝不及防的一問,瞬間讓柳餘現了形。


  隻見在聽到柳如意意有所指的話之後,柳餘的一字眉皺了好半天。


  心底直打禿嚕,柳如意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他在局子裏蹲著的時候,閑來無事,是聽有人說過有錢人家都是養著一些打手的,要是出事了,他們可就派上用場了,他當初被錢給迷暈了腦袋,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如今想來,那人不會是在算計他吧,就糊弄他不懂這些。


  要是真的像柳如意說的那樣,那他要是被查出來不就慘了。


  柳餘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中一凜,更是打定主意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扒著魏然不放。


  ‘那當然,如意,你說得對,肯定不會有人這麽傻的,對了,如意啊,你看你都和魏然在一起了,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他啊,怎麽說都是要做我女婿的人了,我去見見總成吧?’


  聞言,柳如意隻覺得自己就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冷眼瞅著柳餘,心底想著,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臉麵,竟然還想去見魏然,不說他背後的人心懷不軌,就連他都沒存什麽好心思,要是對付她一個人也就算了,這麽多年,她也都習慣了,可是他要是敢打魏然的主意,她柳如意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沒時間。’


  柳餘到底是在局子裏待過的人,也不知道衝動之下到底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柳如意想,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激怒了他,否則到時候一切事情都不好辦。


  隻是顯然,柳餘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一聽這話,當即冷臉說道。


  ‘柳如意,我告訴你,老子給你臉,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不管怎麽樣,我永遠都是你爸,這是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情。魏然我是肯定要見的,你就算是不願意也沒用。’


  丟下這番狠話,滿意得看到女人的麵色變白,柳餘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過在此之前,男人倒是算計的厲害,直接從柳如意的手裏搶走了手機,在複製了魏然的電話號碼之後,冷笑一聲走開。


  ‘可惡!’


  低聲咒罵一聲,柳如意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


  也是,換做任何一個人被威脅了,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站在原地,麵色緩和了好一會兒,柳如意這才進了房子取自己要用的東西。


  夜晚,柳如意回到和魏然的住處,糾結再三,還是將柳餘再次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魏然。


  魏然隱隱察覺到他和柳如意兩個人就像是掉入了獵人的陷阱,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獵人的那種,對自身安全來說,實在是很危險,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確保女人的安全。


  正如柳如意心中所猜想的那般,柳餘就算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在目前情勢未明確的情況下,是不會對他動手的,倒是女人相對來說,是更加危險一些的。


  ‘嗯,好。魏然,今天柳餘他說了一番話,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柳如意皺著眉頭,努力地回想柳餘在看到她之後,說的每一句話,並且將這些話一一都告訴了魏然。


  聽完女人的敘述,魏然的眉頭皺的越發地緊了。


  ‘他是一定要和我見麵對嗎?’


  為什麽他覺得,這個柳餘更多的目的是為了他身後的魏氏,亦或者應該說是魏氏的錢。


  可是如果隻是為了錢的話,柳餘之前又為什麽要搞那麽多不必要的事情呢?

  如果說是柳餘背後有人的話,那麽柳餘此時的舉動,無異於是與那人的目的不符的,也就是說,照現在的情況來說,柳餘很有可能是與那人的目的截然不同,既然目的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就是說,有兩種情況,要不柳餘和背後的人已經鬧崩了,要不柳餘就是自己產生了別的心思?

  這兩種可能一對比,魏然覺得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是更大一些的,且不說柳餘在監獄待了那麽些年,不能說是處事圓滑,但是也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又是他惹不起的,而能夠對他出手的人,顯然又符合了柳餘惹不起的條件,因此魏然才會如此猜測。


  仔細想了又想,魏然覺得,既然柳餘要和他見麵,那麽他就順從他的意思,見一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柳餘到底背後在搗什麽鬼?


  ‘嗯,沒錯,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誰知道柳餘心底到底在想什麽,魏然,這太危險了,柳餘他就是一個無底洞,根本就不知道滿足,你要是被他纏上了,幾乎不可能脫身的,所以見麵的事情,你不要想了。’


  柳如意果斷地否決了魏然還未說出口的打算。


  男人對她的心思和打算了如指掌,她又何嚐對男人不是了如指掌?


  聽魏然方才詢問的語氣,分明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和柳餘見麵了,問她一句,不過也是為了確定一下罷了。


  ‘如意,你聽我說,他們的目標很明顯是我,我要是不去見一見柳餘,又怎麽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我們現在在明處,他們躲在暗處,明箭易躲,可是暗箭難防,如意,就讓我去吧。’


  魏然分析的頭頭是道,而是將利害分析的明明白白,就算是柳如意想要拒絕,理由也找不出一個。


  於是乎,兩人隻能繼續僵持著。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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