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逼近的危險
“這就是龍族使用的語言。”劉建軍負手說道:“有人猜測龍文跟世界樹有關,蘊藏著這個世界最終極的真理,所以才會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調動元素與規則。”
“世界最終極的真理嗎……”源夕月喃喃道。
他望著那些古老的花紋,敏銳地覺察到了它們的確蘊藏著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
如果按照順序閱讀那些花紋狀的龍文,閱讀者就會陷入某種幻境之中,不知不覺間被催眠和操縱。
源夕月又想起了之前路上看見的那些巨大的金屬齒輪,密密麻麻的齒輪互相咬合緊貼在一起,構成了一堵數十米高的青銅巨牆,很明顯是某種機關裝置。
直覺告訴他,也許這些銘刻在穹頂上的龍文正是開啟那個機關裝置的開關。
事實上類似的宮殿還有很多,青銅城本就是由一座座宮殿以及宮殿之間的甬道構成的。
源夕月十分懷疑,任何一個宮殿裏都刻著類似的龍文,一旦有入侵者進入這些宮殿,就會在觀察那些龍文後被催眠,從而被操縱著啟動那些機關裝置。
也就在這時,源夕月聽到了“卡拉卡拉”的聲音,這聲音有些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又有些像是有人拿著兩片鏽蝕鐵片放在你耳朵邊摩擦的聲音。
也就在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的同時,宮殿四周牆壁上的青銅齒輪也緩緩地轉動起來,整座宮殿都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
“有人觸發了青銅城的防禦機關。”劉建軍雙腳懸空站在離青銅地麵十來公分的半空中道。
“應該是卡塞爾學院的人。”源夕月同樣淩空站在離地麵十幾公分的地方以避免宮殿的劇烈搖晃影響到自己。
源夕月聽到了巨大的鍾聲,就好像為誰送喪而敲響的鍾聲。
“我們應該比他們先進來很長時間才對,結果現在看來他們可能先找到了白帝的繭。”劉建軍不慌不忙地審視著周圍突變的環境道。
“這座青銅城內部的各個宮殿是可以自由移動的,每個宮殿就好像是魔方的各個小方塊。”源夕月望著大塊大塊分離的青銅牆壁道:“我估計卡塞爾學院的人裏麵有人的言靈是探測類的,所以才能精確地找到青銅與火之王的繭所在的宮殿。”
兩人其實已經在青銅城裏遊蕩了許久,但遺憾的是他們搜過了七八個類似的青銅宮殿,都沒有發現青銅與火之王的繭。
當然,兩人先所以先一步進入青銅城,更多的還是想參觀一下這座不可思議的龍王造物,至於尋找青銅與火之王的繭倒不是主要目的了。
像是狂笑聲又像是嬰兒啼哭聲的古怪聲音回響在青銅城裏,劉建軍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動容的表情。
“這是龍吟。”劉建軍十分肯定地說道。
“看起來他們有麻煩了,”源夕月淡淡道。
……
時間倒退到十分鍾之前,曼斯教授帶著兩位最喜歡的學生同樣進入了某座青銅宮殿。
“這是龍文!”曼斯教授看著穹頂上的大樹枝葉一般的花紋激動地說道:“自從偉大的煉金術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得到《亞拉伯罕之書》之後,這將是人類與混血種第一次獲得如此巨量的龍文資料!”
由不得曼斯教授不激動,《亞拉伯罕之書》是一本用世界樹樹皮製成的書籍,封麵緊密地包裹著山銅(由普通的青銅被放入尼伯龍根中殺死而得到)。
這本書據考證是龍類文明的遺產,上麵用龍文記載著許多煉金術的知識以及賢者之石的製作方法。
傳說之中,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在獲得《亞拉伯罕之書》後獲得了神啟,無師自通讀懂並學會了書裏的煉金術知識,成功煉製出了賢者之石這一煉金術的至高造物,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有人曾經挖開過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他妻子的墓穴,驚訝地發現墓穴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發現屍體或者骸骨。
曼斯教授不清楚要破解這些龍文需要多少時間,可他覺得如果能夠破解這些龍文的內容,混血種和人類將一定能夠獲得許多寶貴的知識與技術。
“老師,我的蛇似乎找到了青銅與火之王的繭,就在隔壁的青銅宮殿裏。”葉勝睜開眼睛道。
“好,那我和你一起去找青銅與火之王的繭,”曼斯教授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頭頂的花紋上移開:“亞紀,你就留在這裏拍照,按順序用照片將這些龍文做成備份。”
“好的。”酒德亞紀順從地點了點頭,拿起防水相機開始拍照。
“保持聯絡,注意看我和葉勝的生命體征,”離開前曼斯教授不放心地吩咐道:“另外你一個人在這裏注意安全,一旦出現意外你就帶著相機裏的資料直接撤離,千萬不要等我和葉勝。”
亞紀點了點頭,葉勝對酒德亞紀豎起大拇指後跟著曼斯教授走進被水漫過的青銅甬道,最終兩人的身體全都鑽到了水裏。
酒德亞紀緩緩轉移著相機的焦點,繁複的花紋不斷地進入她的視野。
無數的葉片與樹枝密密麻麻地交錯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張張人臉,又好像是古埃及或者古巴比倫那樣早已失傳的古文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為了延長氧氣瓶的供應時間調低了輸出氣壓的緣故,酒德亞紀逐漸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眼花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而困難。
“亞紀,諾瑪檢測到你的心跳比正常狀態快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你還好嗎?”耳機裏傳來了“摩尼亞赫”號上賽爾瑪關切的聲音。
“我沒事,可能是由於缺氧有些頭暈。”酒德亞紀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回複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神迷離地抽出折刀斬斷了自己背後的安全索以及與“摩尼亞赫”號想連接的數據線。
然而詭異的是,斬斷安全索和以後,酒德亞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而是十分自然恍若未覺地把折刀放回了口袋,然後對著空氣微笑,和某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對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