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壽

  徐勝利繼續說道:「親孫女,姥爺求你了,你就回個話吧。」

  「爸爸,姥爺都這樣說了,你就救救大姨吧。」夏雨回道。

  電話那頭。

  夏雨特意加重「姥爺」兩個字的語氣。

  就是想讓大姨夫梁普星知道,她只給姥爺面子。

  而不會給其他人面子,包括梁普星這個大姨夫。

  梁普星跪在地上,傻呵呵地陪著笑臉,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接下來。

  夏樹先用酒精把數根銀針一一消毒,然後拿出火機點燃了沾過酒精的棉球,開始給銀針針頭加熱處理。

  安醫生清楚夏樹如此操作,是在高溫二次消毒。

  不過火燒銀針療法,他倒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來,先把病人放平。」

  徐勝利聽到指令,連忙上前幫忙。

  夏樹選擇關元、懸鐘、氣海,足三里等穴位,精準下針。

  每一次下針,都能看到徐千辭身上有微微的抖動。

  隨著夏樹的火針針灸治療,徐千辭的俏臉慢慢由之前的一片慘白,逐漸恢復到顯現一絲紅潤。

  夏樹伸手摸了一下徐千辭的額頭,然後迅速抽了回來。

  尼瑪!

  好燙!

  「濕毛巾,快!」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

  徐千辭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被自己的汗水浸濕。

  「上被子,別讓千辭姐姐著涼。」

  徐勝利一邊扶著徐千辭的腦袋,陳天驕一邊為自己女兒擦著冷汗。

  一陣忙碌后。

  夏樹開口吩咐丈母娘,去廚房為徐千辭熬制綠豆湯、甘草湯。

  陳天驕還是頭一次這麼給夏樹面子,收到指令后馬上火速離去。

  「大家別擔心了,等下病人的體溫恢復正常,喝完湯也就無大礙了。」

  眾人一聽,彼此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陳天驕便把湯端了過來。

  「爸,你來喂千辭姐喝下吧。」

  徐勝利按照夏樹的吩咐,分別給徐千辭喝下了綠豆湯和甘草湯。

  然而,大約五分鐘過去了。

  徐千辭的臉色倒是恢復了正常。

  不過。

  徐千辭還是處於昏迷之中,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老丈人徐勝利有點慌了,緊張地向夏樹詢問:「夏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咋沒效果呢?」

  徐勝利原以為夏樹會藥到病除,可事實並非如此啊。

  當下是一臉失望。

  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這一刻,徐勝利甚為懷疑。

  旁邊的夏樹是一臉黑線,他無奈地解釋道:

  「千辭姐體內的邪氣已經被我施針逼散,不過體內還有一些餘毒殘存,要想徹底排除這些毒素……」

  「你倒是說啊,那還要多長時間我女兒才會醒啊?」丈母娘陳天驕也失了心智,急切問道。

  夏樹頓了數秒后,認真回道:

  「差不多要一兩個小時左右,排毒的速度主要取決於千辭姐的體質。」

  時間飛速流逝,兩個小時一晃而過。

  徐千辭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陳天驕眼前一亮,興奮喊道:

  「女兒,你終於醒了啊,你可嚇死我了……」

  「額……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裡?」

  徐千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現這不是自己的住所,下意識地開口詢問。

  一旁的徐勝利拉著老婆陳天驕的手,一臉興奮激動道:「女兒醒了,她終於終於醒了。」

  「對啊,想不到夏樹這窩囊廢還有這本事!」陳天驕回道。

  眼看沒事了,陳美麗帶著物業那邊的幾個同事才悻悻離去。

  夏樹攙扶起徐千辭的一隻胳膊,指示徐千辭道:「千辭姐,你試試下床,看能不能行動自如。」

  一聽這話,徐千辭顯得有點緊張。

  她收腹、挺胸努力地站了起來,並嘗試著走路。

  一步。

  兩步。

  ……

  「嘻嘻嘻……夏樹,我沒事了,我好了呀,沒想到你這窩囊廢還會針灸。」

  激動的手舞足蹈的徐千辭,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立馬沖著夏樹,哈哈一樂道:「妹夫,姐姐我說習慣了,我不是有心的,你可別介意啊。」

  「看姐姐你說的啥話,妹夫哪兒敢啊!」

  夏樹瞅了一眼地上的梁普星,「姐姐,趕快把姐夫哥攙起來吧,他這麼跪著,我怕折壽。」

  「你瞎說什麼!」

  梁普星揉著膝蓋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怒目而視著夏樹,大聲呵斥道:

  「瞧瞧你那個熊樣!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你特么什麼眼神,哪隻眼看到我給你下跪了?

  我那頭是給徐老爺子磕的。

  狗東西!

  煞筆一個!

  he』tui。」

  一口濃痰吐到了夏樹跟前,要不是看在夏樹臉上已經挂彩,梁普星必然會再次揮拳相向。

  然而,對於梁普星會如此一說,夏樹是早有所意料。

  下一步!

  他便露出了一副擔憂的眼神,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望著徐千辭道:

  「姐姐整體看起來好轉了不少,但是你體內的毒素並沒徹底清除,一旦毒素擴散轉移到全身,必然會不治而亡。」

  徐千辭嚇得當場打了個激靈。

  她立馬拉著夏樹的衣袖,緊張兮兮問道:

  「好妹夫,真的假的呀,你可別嚇唬我啊,姐姐我膽子小……」

  「姐姐別怕,你該吃吃該喝喝,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夏樹淡定回道。

  徐千辭一臉黑線,心裡把夏樹全家罵了個遍,最後還是帶著笑臉哀求夏樹道:

  「好妹夫,你就再幫幫忙,救人就救到底唄……」

  夏樹冷哼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要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暫時可沒有空!」

  沒等夏樹有所反應,徐千辭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啪!

  杵在一旁的梁普星,冷不丁挨了徐千辭兩個耳光。

  一臉懵逼的梁普星,捂著腫臉看著徐千辭,悠悠問道:「媳婦,你幹嘛?」

  「你還問我幹嘛?

  你是豬腦子嗎?

  你還不趕緊給妹夫道歉!」

  梁普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扒拉著夏樹的褲腿,帶著哭腔喊道:

  「妹夫啊,姐夫我嘴賤,我不該瞎胡說,你可別跟姐夫一般見識啊,你姐姐還那麼年輕,你看……」

  這一刻。

  不用別人動手,梁普星自己都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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