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

  旁邊的陳天驕聽夏樹這麼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本來對於徐勝利主動承擔佟佟的醫療費用一事就有意見,沒想到這夏樹反倒還不願意領他們這個人情。

  這尼瑪!

  也太氣人了吧?!

  就在這個瞬間,陳天驕是徹底氣炸了。

  他夏樹明明一個窩囊廢,軟飯男!

  他居然也好意思說自己承擔的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狗東西!

  他知不知道,他除了為了他那點自以為是的自尊心,最後坑的可是自己的女兒徐千又?

  陳天驕白了夏樹一眼,緊接著臉色不悅地譏諷他道:「夏樹!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硬氣了額!

  既然你看不上我們的一百萬,瞧不起我們徐家了!

  那好啊,合你心意了,你馬上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你愛往哪兒去哪兒去,以後你就不用再聽我和你老丈人的話頭了,豈不更好?

  你也別擔心我們家千又,我的女兒長得姿色出眾,再怎麼著也會找個比你強上百倍的高富帥的。」

  夏樹老臉一黑,這陳天驕她又來了,三句話兩句離不開逼人離婚。

  難頂啊!

  難頂!

  夏樹無奈地嘆息一聲后,趕緊再次說道:「媽,不瞞您說,其實我夏樹也是個有……」

  「有什麼?」

  「你個窩囊廢!你不會想說你也是個有錢人吧?」

  陳天驕直接打斷了夏樹,一臉不屑地指著夏樹和夏佟質問道,「真是笑死個人啦!

  要不是因為你是個災星,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千又能跟著你一直受苦到現在?

  而我陳天驕,更不至於在千又姑姑面前抬不起頭來吧?

  你個狗東西!你倒是個老娘解釋解釋,都是媽生爹養的,憑什麼龍心香就可以擺出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姿態?

  而我陳天驕就偏偏矮人一頭,任她欺辱?

  夏樹,你給老娘說說,這到底是憑什麼啊?

  你不說話了,啞巴了,是不是?」

  「那還不是因為你,一切歸根到底都因為你是一灘爛泥,你是個窩囊廢,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再龍心香那裡插不上一句話!

  哼~~~」

  「好啦,什麼都別說了,你也別再我這裡受窩囊氣了,老娘也不想欺負你!」

  「你帶著你的拖油瓶趕緊給我滾出徐家,我媽媽徐家今後不歡迎你來!走走走……」

  說罷,陳天驕直接上前推著夏樹就要攆人。

  夏樹楞在原地,沉默不語,向徐千又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就這樣被丈母娘掃地出門,丟人事小,以後還怎麼上門啊?

  徐千又沒得辦法,只得冷著臉沖陳天驕說道:「媽!你還講不講道理了?你怎麼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夏樹頭上呢?他招誰惹誰了啊?

  自從夏樹跟我結婚這幾年以來,你有見過夏樹有任何怨言嗎?

  他夏樹身上那麼多的優點,你們一個不提,    你們硬是要把夏樹往絕路上逼嗎?

  別動不動,三天兩天就逼我們離婚,好不好?」

  「不行!這個婚你們必須給我離了!」

  「女兒啊,不怕告訴你!老媽已經給你物色好了合適的對象,只要你和夏樹馬上    把婚給離了,我就催促龐華和那個姜然過來追求你,他們兩個,你隨便看上那個,能比這個廢物差嗎?!」

  當然,此時此刻,陳天驕還未曾得知姜然已經被抓了的事實。

  畢竟,那是昨天的新聞,目前還沒有在他們這一年齡階層傳播開來。

  徐千又搖了搖頭,感覺跟自己老媽再扯下去,只會徒增不快,索性不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

  下一秒,只見徐千又回過身來,沖夏樹說道:「夏樹,佟佟的病,你當真做好了一起準備嗎?」

  夏樹看著徐千又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老婆,你就放心吧,該聯繫的我都聯繫了,該準備的也準備妥當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徐千又點了下頭,便不再說話。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對夏樹恢復了信任,但凡夏樹承諾的事,她就非常的信賴。

  然而,陳天驕和徐千又的想法則完全相反,她一直以來對認為夏樹這小子很會欺騙女人,尤其對徐千又是屢試不爽。

  所以,陳天驕故意打岔道:「女兒,你瞧瞧你都給這個窩囊廢騙成什麼樣了?他不單單毀了你美好的婚姻,富足的後半生,眼下,他還不知廉恥地說說什麼有錢給佟佟看病?

  我信你個鬼!」

  說完,陳天驕不忘對著夏樹投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女兒,老話說得好,聽媽勸,吃飽飯!」

  「你覺得媽會害你嗎?你說你是該聽媽的,還是聽他一個窩囊廢的?」

  「他    一個廢物除了嘴巴上說的好聽外,他能幹好什麼事?一事無成,說的就是他這類人了吧?」

  「女兒,你說說你跟著這麼一個廢物,能有什麼未來?何時才是個頭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總得為孩子考慮一下吧?」

  陳天驕改變策略,苦口婆心勸說其自己的女兒徐千又。

  可是,徐千又有自己的主見,並非一般女子那種愚孝,以母為尊。

  「我說媽呀,你有么有好好想過,你做的這些努力,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還是真正的為你女兒考慮?」

  知母莫若子。

  徐千又陪伴自己的老媽二十多年,她能不清楚陳天驕的為人。

  陳天驕之所以逼迫她和夏樹離婚,無非就是覺得夏樹窮,和她姑姑    龍心香的女婿比,有失顏面,在姑姑面前矮人一頭。

  至於自己的婚姻幸不幸福,美不美滿,這些她根本無從考慮。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質疑,陳天驕當下就火冒三丈,氣的面目漲紅,破口大罵道:「徐千又!我看是昏了頭了吧?難不成你覺得你媽是在害你?」

  陳天驕也是徹底醉了!

  自己女兒怎麼說都說不通,一心要跟夏樹這個廢物過日子。

  陳天驕是徹底沒招了!

  還能怎麼辦?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只能順其自然了唄。

  然而,徐千又更是不想再跟陳天驕理論了,繼續下去除了傷感情外,彷彿什麼都改變不了。

  徐千又喊了一下佟佟,拉起夏樹,扭頭就要出門。

  他們一家三口不走,倒還好。

  一走,陳天驕就不樂意了。

  當下,只見陳天驕立馬躺在地板上打起滾來,手裡的水果盤子拍打著的地面,哭天喊地嚷嚷起來:

  「哎呀媽呀,蒼天啊,大地啊,我陳天驕生了個不孝女啊……」

  「徐千又她大逆不道啊!」

  「她頂撞自己老媽,還頂撞自己老爸,她眼裡只有一個窩囊廢女婿……」

  「徐千又肯定是吃了夏樹那廢物的迷魂藥,鬼迷心竅了啊……」

  「夏樹,徐千又!你們想逼死我陳天驕是吧,那你們就準備好給我收屍吧……」

  ???

  夏樹看了徐勝利一眼,這老丈人正悠閑自得地看著小報,活在自己的一人世界裡面。

  這也是神了奇了!

  看來這些小打小鬧對徐勝利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額。

  徐千又可不能任由陳天驕撒潑打滾下去,即便她明知陳天驕這是在演給自己看。

  緊接著,徐千又頭皮發麻地示意夏樹陪她一起上前去扶陳天驕起來。

  可是,陳天驕看到夏樹就不樂意了,愣是直接沖夏樹吐氣口水。

  夏樹一臉委屈,只得站在邊上,靜靜地看著陳天驕無理取鬧。

  「好啦,媽!你鬧也鬧了,你也該累了吧?」

  徐千又一個人也拉不動陳天驕啊,只能在旁邊勸解道。

  陳天驕演戲演整套,梨花帶雨哭喊道:「我累什麼累?累死我才好呢……

  反正你們也不離婚,你們都走吧,我等下去喝農藥,死了一了白了,你們倒也清凈。」

  徐千又嘆著氣,腦殼更是被氣的生疼,攤上這麼個老媽,又能如何呢?

  「媽!你這不是說胡話嗎,咱就別瞎胡鬧了吧。」

  「誰胡鬧了啊?」

  陳天驕一聽,頓時就急了,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夏樹的鼻子,口吐蓮花道,

  「女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不信問問你爸,他嘴裡有一句實話嗎?」

  「陳天驕,你說誰呢?」

  徐勝利剛說完,就感覺到有一束殺人的眼神直奔他而來。

  下一秒,徐勝利趕緊改口道:「對對對,你媽說的沒錯。」

  「看吧,你爸同樣也是男人,他都沒半句實話,更何況那個姓夏的!」

  「別的不說,他夏樹來咱家也幾年了,他給咱們徐家買過車嗎?送過房嗎?送過一件拿得出手的禮物嗎?」

  「想當初,你們兩口子結婚的時候,他爹媽都沒露面,他們是窮的沒有車費還是瞧不起咱家?」

  陳天驕這話說的夏家好像很不懂人情世故似的。

  一旦讓陳天驕得知,他們夏家是移民海外的萬億貴族,她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夏樹父母雖不在現場,可夏樹在啊。他愣是聽得臉上熱辣辣的。

  丈母娘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一點,確實是夏家做的不對。

  可這裡面的隱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夏樹想了一下,決定暫時忍氣吞聲,最為妥當。

  不過,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是誰也瞞不住的。

  徐千又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開始跟陳天驕理論起來:「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把所有人的都得罪個遍嗎?」

  徐千又心想,你說說夏樹也就算了,現在倒好,別人父母也要得罪,這一旦傳到夏家長輩那裡,    叫她該如何做人?

  最終,還不是要自己去應對一切嗎?

  「爸媽!今天我當著你們的面告訴你們,即便你們要跟我斷絕關係,我也不會和夏樹離婚!」

  徐千又字字珠璣地丟出了這一句。

  可謂是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心要跟夏樹在一起。

  然而,陳天驕一聽此話,揚手就是一巴掌朝徐千又的俏臉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驚得徐勝利手裡的報紙都掉在了地上。

  徐勝利張著大嘴,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他沒想到陳天驕也忍心對自己女兒出手,這著實是個意外啊!

  太震撼了!

  「行行行!徐千又,你和夏樹趕緊給我滾!這裡是徐家,跟你們夏家人沒一點關係,我以後也沒你這個女兒,趕緊走!」

  看著徐千又被打,夏樹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陳天驕也是沒誰了,一再咄咄逼人!

  不給陳天驕點顏色看看,夏樹覺得自己不配做徐千又的男人。

  即使陳天驕是自己的丈母娘。

  可再夏樹眼裡,她陳天驕不配做他丈母娘!

  夏樹死死地盯著陳天驕,這一刻他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下一秒,只見夏樹放下了女兒夏雨,緩步走到了陳天驕跟前,眼裡的怒火嚇得陳天驕立馬後退了幾步。

  陳天驕整個人雙手護胸,緊張的不行,嘴巴楠楠喊道:「你——你要反了不成?」

  夏樹兩隻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作勢就要朝陳天驕打去,「哼!你本可以沖我來的。」

  徐千又趕緊吼了一聲,

  「夏樹,算了,咱們走吧。」

  再怎麼說陳天驕也是自己的老媽,一旦女婿打了丈母娘,以後姐姐問起來,可就難辦了。

  退一萬步講,這種行為可是大逆不道的。

  今後,一旦被陳天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她再說起什麼話來,自己和夏樹就徹底要忍氣吞聲,無言以對了。

  「嗯。」

  聽到徐千又的呼喊,夏樹趕緊收回了手,不再說話。

  剛才緊張不安的陳天驕,見夏樹突然慫了,頓時又管不住嘴巴,指著夏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喲!!女婿想打丈母娘啊?!」

  夏樹回頭一個眼神殺,目光犀利,瞪的陳天驕心中一晃,止不住的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好恐怖!

  這傢伙眼神怎會如此可怕?

  這個廢物哪兒來的這種氣勢?

  徐勝利也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起身,衝到了陳天驕身邊,扶扶住了自己老婆,沖夏樹吼道:「夏樹!你要反了不成?你還認你這個丈母娘嗎?」

  夏樹長舒了一口氣,冷眼望著陳天驕和徐勝利二人,一字一頓道:

  「從今天起,我不准你們再逼徐千又做她不願意做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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