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高調啊
看客們有的忙著拍照,有的開始錄起了視頻。
很快!
這一幕,就便傳遍了整所醫院。
愛炫耀的中年人,散發朋友圈的同時,也不忘開始評頭論足起來。
「霧草!這是搞么子呢?這陣仗也忒大了吧,是哪家公子辦喜事?」
「搞不清楚,慢慢看唄,反正是大喜事,咱們也沾沾喜氣嘛!」
「你們趕緊過來瞧瞧,這尼瑪,好大的排場,看看這豪車……太流弊了吧,恐怕又是有錢人家的大手筆?!」
「怎麼有種拍電視劇的感覺啊,好浪費啊,如果現在有人向我求婚,我二話不說,當場就答應他了。」
「單是羨慕有什麼用啊,你要去爭取啊!」
「怎麼爭取?難不成我等下去搶新郎嗎?」
醫院的小護士們,眼巴巴地望著,各自期待著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病號房裡。
徐千又接到一通電話后,帶著夏佟急沖沖地趕到了醫院門口。
她一現身,林肯車主向她深鞠一躬后,恭敬道:「徐小姐,您請這邊請。」
瞬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徐千又的出現給吸引了過來。
沒錯。
徐千又就是眾多小護士心目中的女主角。
也就是那個令人艷羨的對象。
「嘖嘖……這女的是誰啊,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嗯,是啊,你瞧瞧這身姿,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簡直就是女媧精細打磨出來的似的,這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她懷抱中的小男孩,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肯定是她親生的了。」
「也難怪人家有一個好的歸宿,沒辦法,只怪她天生麗質,根子好啊。」
「……」
門口正前方的露天停車場。
敞開的林肯車,無與倫比的玫瑰花海下,車門大開,期待著它的女主的到來。
徐千又站在車子旁邊,被當下的情景給震懾住了,驚喜之中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這也太誇張了吧?!
茫然的同時,小夏佟突然打破平靜道:「媽咪,這是玩具模型嗎怎麼這麼大啊,也太好看了吧?!」
徐千又愣了一下,訕訕一笑,正要回答自己的兒子。
「徐小姐,請上車。」
司機大哥伸手示意母子倆上車。
登上林肯車,在眾人的羨慕的目光中,林肯車緩慢離開了人民醫院,前往某處餐廳。
約莫十五分鐘左右。
徐千又和小夏佟出現在了某車餐廳門外。
這家網紅法國料理店,今天被點綴成了一個精緻的禮物一般,展現在了徐千又的眼前。
在服務人員的三請四請后,徐千又才跟隨著女接待的走進了餐廳。
隨著一首輕音樂的想起,徐千又漫步在一種音樂會的感覺中,緩步朝裡面走去。
小夏佟拉著媽媽的手,好奇地張望著四處,期待著某個人的出現。
徐千又邊走邊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日期,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是她和夏樹的結婚紀念日。
徐千又沒想到,夏樹還清晰的記得這一天。
這下子,她徹底弄明白了,原來是他,是夏樹策劃的這一幕。
徐千又大為感動,眼珠子不受控制地一顆顆滑落,像是受到了他人的欺負似的,情到濃處難自控。
曼妙的音樂下,這時的夏樹穿著精心挑選過的西裝,在女兒夏雨的陪伴下,從舞台的一角走了出來。
夏雨的手中拿著一束玫瑰,遞到爸爸的手中后,夏樹一臉嚴肅地向前,單膝跪地把玫瑰遞到了徐千又的面前。
抬頭望著淚如如下的徐千又,夏樹激動著笑著道:「千又,時間過得好快呀,一晃三年過去了,這幾年很感謝你的陪伴,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如果你嫌棄我的話,我想和你繼續下去,我想用我後半生來彌補過去對你造成的傷害。」
「過去你因為我,受到了很多委屈,不過……從今天起,我夏樹將會盡我所能,好好地保護你,不會讓你再收到任何傷害,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徐千又一句句地聽完夏樹的話語,心中過往的種種早就一掃而散。
此時此刻,她已經徹底被夏樹給融化了。
徐千又哪兒還有半點委屈?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小夏佟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姐姐 ,突然嚷嚷道。
「弟弟,你說的不對,今天媽媽才是主角,媽媽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哦,嘻嘻……」
說完,夏雨抬頭和夏樹對視了一下,有一種我懂你的成年氣息。
徐千又抱起夏佟,狠狠地親了一口。
夏樹起身,想要過去阻攔,卻發現已經晚了,憤恨兒子搶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吻。
徐千又瞪了夏樹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將頭一扭,側身望著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話。
夏樹立刻明白過來,衝上前去,直接在徐千又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唇痕。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被一旁的記錄儀無死角的記錄了下來。
服務人員望著這令人艷羨的一幕,期待著後續的登場。
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
一道倩影突然出現在了徐千又的身旁,由於她的速度夠快,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
啪!
那女人莫名的一巴掌惱怒地甩打在了徐千又的臉上,打完還不解恨地臭罵道:
「低賤的女人,這些不是你可以擁有的!」
說完,葉詩蘭搶過徐千又手中的鮮花,一把扯過來丟在地上,用力踩了個稀爛。
突如其來的意外,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在場的服務人員 ,以及其他負責演奏的樂手,頓時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眼睜睜地目視著正在上演的可怕鬧劇。
誰知道!
接下來的一幕,那叫一個大快人心!
啪!
「葉詩蘭!你太過分了!」
夏樹一聲怒吼,大手朝著葉詩蘭就甩了過去。
你葉詩蘭得寸進尺,可就別怪我夏樹不念及舊情!
葉詩蘭眼眶含著淚水,幽怨地瞪著一旁的夏樹,滿臉的怒意展現無遺。
「夏樹,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站在這裡的,該是我葉詩蘭,而不是這個賤女人!」
「好,很好,夏樹你打的真好!我會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你就等著吧,我葉詩蘭但凡只要活著,我就不會叫徐千又好過,你們好好祈禱吧,祈禱著不要再次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說完這些,葉詩蘭扭頭看向徐千又,冷冷地嘲笑道:「哼!徐千又啊,徐千又,你也別得意,你不要覺得你現在已經成為最後的贏家了,哈哈哈……」
「這一切都是個假象而已,如果沒有我葉詩蘭的出現,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在夏樹心目中的地位。」
「什麼地位?」
徐千又有點懵,不知道葉詩蘭具體在說些什麼。
雖然聽得懂她所說的語言,可是並不理解葉詩蘭的具體所指。
葉詩蘭隨後狠狠地吐出兩個字,「小丑。」
「小丑?」
徐千又重複敘述了一邊,心中有點茫然。
葉詩蘭是嘲笑自己是小丑嗎?
難不成自己真的被夏樹給騙了,被他給蒙在了鼓裡?
葉詩蘭到底在說什麼,誰來告訴我一下啊?
徐千又不想繼續想下去,此時此刻的她,只感覺到頭痛欲裂,太難忍受了。
痛苦……
在頃刻間被不斷拿放大。
夏樹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要不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就在自己身邊,只怕他早已剋制不住,動葉詩蘭拳腳相向了。
為了不被葉詩蘭刺激,最後失控……
夏樹咬了一下牙關,轉手將視線落在了徐千又的身上。
徐千又立馬就炸裂了。
啪!
一個耳光,下意識地揮向了夏樹,緊接著徐千又發飆道:「夏樹,我受夠你們兩個了,這種鬼日子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你們余情未了情絲,我就不幫你們斬了,咱們離了吧。」
若不是葉詩蘭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找徐千又的麻煩,徐千又也不至於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
她是真的受夠了。
正常人,誰又受到了潛在情敵葉詩蘭的咄咄逼宮?
為了夏樹,徐千又在悅榕庄門口遭人一記重擊,差點把小命給丟了。
更因為葉詩蘭的出現,被扇了數道耳光不說,還遭到她的家丁的毒打,這種破事換個人早尼瑪離婚走人了。
徐千又為什麼能隱忍到現在?
不是因為愛,又是因為什麼?
更何況,葉詩蘭不是凡俗女子那麼簡單。
葉詩蘭曾和夏樹簽訂過婚約,兩家結果秦晉之好,彼此家族都承認兩人關係的存在。
在這一點上,徐千又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惱怒之下。
徐千又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離開了法國料理店。
欲言又止的夏樹,當下是糾結難耐。
眼巴巴地望著徐千又離開,心有不甘,緊跟著追了上去。
「千又,等等我,你能不能再聽我解釋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是了解我的為人的……」
聽到這裡,徐千又腳步放慢,停了下來。
回過神來,徐千又怒視著夏樹,質問他道:「夏樹,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先給我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夏樹的名字該不會也真是個代號吧?」
徐千又不敢往深處去想,她怕她無法承受……
所以,徐千又更希望夏樹能親口告訴自己,即便又是一個美麗的謊言。
「那個女人,她為何三番五次的告訴我,我對你一無所知,我是你夏樹的一個玩偶,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被那個賤女人拿捏在手?」
「你就不能對我如實相告嗎?」
夏樹一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連串的問題,猶如一道道利刃直插在夏樹的胸口。
刀刀見血!
整的夏樹當下是回也不對,不回也不對。
當然,不回的話,他只怕這次就將徹底的失去徐千又。
只因為這一次,徐千又是徹底的被激怒了。
他也知道徐千又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所以夏樹不敢再做任何的冒險。
最後,夏樹沉吟了數秒后,這才開口回答道:「千又,你能不能再信我夏樹最後一次?」
「你說啊,你說出來我就信你。」
徐千又認真道。
「我很想馬上告訴你我所有的一切,可是……後果很嚴重,我們現在還無法承受的起,你能不能稍微……再等等?!」
那個女人——康若煙。
她此刻就在洛丘市。
夏樹不是不想告訴徐千又關於他的一切,只是夏樹暫時還沒搞清楚康若煙的具體動機,她會不會突然對夏樹的家人動手……
這一切,都是夏樹的軟肋。
他暫時只能選擇隱忍,選擇順從。
只因為家人的安危最為重要,容不得半分冒險。
遺憾的是,徐千又並不會站在夏樹的角度,去設身處地地位整個家族的未來考慮。
這當然不怪她,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聽完夏樹的一番言論后,徐千又只覺得夏樹是在敷衍他,冷笑一聲后,她開口道:
「我已經失去耐心了,你不想說,我不會再逼你!佟佟的關鍵治療定在了明天,等事情過了,咱們就去民政局。」
拋下這句話,徐千又帶著兩個孩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年紀稍大的夏雨,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夏樹,很想大聲出聲,安慰一下自己的爸爸。
可是,這一刻她不能。
因為,她太懂事了,她不想給媽媽造成更大的痛苦。
孤單影只的夏樹,望著離去的三人,落寞地沖夏雨揮了揮手。
心中有口難言,找不到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
他太難了。
夏樹暗自思索,那一天不會再遠了。
只要儘管處理好那些問題,到時候再去把徐千又和兩個孩子接回夏家,就不會再有人敢出面反對。
快了。
很快了。
到時候,再告訴徐千又,她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
……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葉詩蘭,在獨自一人離開了法國料理店后,回到了她在洛丘定製的某處五星級酒店。
兩瓶紅酒下肚后,這時的她早已神志不清。
坐在木質地板上,半躺在沙發邊,葉詩蘭望著落地窗外熙熙攘攘來往的車輛。
這一刻,她空虛極了。
她感覺自己孤單的不能自已,唯一的男人也離自己遠去。
淚水不自覺地濕了衣襟,葉詩蘭不由自言自語起來:「她有什麼好的,她哪一點比得過我葉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