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醉我獨醒?
敢在地下皇的面前裝逼嘚瑟,那不是找死,就是尋刺激!
更讓人費解的是……
他堂堂的洛丘市地下皇,竟然一進門就對那個其貌不揚,穿著普通的男人恭恭敬敬。
不用細想!
就可以預料,那年輕的漢子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這下慘了。
林玉澤這時候才突然細想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完了!
這次全玩脫了啊!
「對不起啊,戰哥,是我有眼無珠,都是我的錯,玉澤也是無意的,我求求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林玉澤連忙彎腰拱手向滿戰低頭認錯,完了又趕緊朝旁邊的夏樹開口道歉道:
「這位老哥,哦,不。夏……夏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當我是個屁,不要跟我計較了吧,我保證再也不敢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林玉澤又趕緊回身 拉著自己的妹妹,催促她道:「妹妹,快!趕緊的,趁幾位大哥沒怒之前,快跟這位女士,還有兩位老人家賠禮認錯!」
事已至此。
林玉澤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祈求滿戰這位大佬能不跟他們計較,那就算是萬幸了。
所以 ,眼下道歉認錯是唯一能彌補的。
如果不能討好滿戰先生,那迎接他們的恐怕將會是家破人亡。
冷艷少婦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她不明白自己那一向橫行跋扈的哥哥,怎麼在看到這位粗壯彪悍的漢子后,為什麼他的態度會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於是,緊接著冷艷少婦白了自己老哥一眼后,開始譏諷道:「哥,你啥情況啊?怎麼莫名其妙就腦子抽風了嗎?」
「這傢伙不就是比你稍微粗壯了一點嗎?你褲腰帶上別的傢伙,還能怕他不成?」
「要知道,你 可是堂堂的一所之長,能不能別再這裡給妹子丟人啊?」
一聽這話,林玉澤恨不得馬上上前捂住自己妹妹的嘴巴。
他沒想到自己妹妹出言侮辱滿先生倒也罷了,還敢以自己的名義來恐怕他們。
這特么……
不是把你哥往火坑裡推,又是什麼啊……
沉默了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的滿戰,突然抬頭瞅了冷艷少婦一眼后,皺著眉問道:「好傢夥!小妹妹,不知你沒有興趣……看看哥哥我身上的槍傷啊?」
噗通!
圍觀的看客還沒從林玉澤態度急轉的一幕中清醒過啦,下一秒就再次注意到他噗通一聲跪在了滿戰的跟前。
嚎啕大哭的他,一個勁地哭喊著:「戰哥,對不起啊,我替我妹向您道歉了,您可別殺我啊……」
砰!
砰!
……
連磕了幾個響頭后。
林玉澤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去一巴掌憤怒地扇在了自己的妹妹臉上。
響徹天際的擊打聲,嚇得陳天驕身子不由往後一縮,戰戰兢兢地望著發生的這一幕,流漏出了驚疑的神情。
這又是在表演什麼?
怎麼幾分鐘不到,就自己開始抽打自己人了呢?
售樓部的帥哥美女,目瞪口呆的觀望著,沒有一人敢衝過來阻燃他們,生怕再引火上身,得不償失……
他們小聲地議論著,搞不清楚這林玉澤為何突然對自己的妹妹動手。
剛才那個囂張跋扈的一所之長,怎麼就突然認慫,扇起自己的妹妹來了呢?
甚至不惜當著眾人的面,給後來的傢伙磕頭認錯,他的顏面何在?
林玉澤的膝蓋會不會太軟了?
冷艷少婦捂著紅腫的臉頰,眼睛驚疑地望著自己的哥哥,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麼,想馬上找自己的哥哥詢問:「哥,你這是鬧哪樣,憑什麼動手打我,趕緊給我一個說法!」
今天也是有夠倒霉的!
外人打了我也就算了,誰知道的自己的哥哥也當著外人的面,也讓自己下不了台。
我特么的是招誰惹誰了?
喊自己老哥過來可是為了給自己出氣的,可不是給自己添堵的啊!
現在好了,嘴上剛止住的血,又開始噴發了……
這特么的算是怎麼一回事嘛。
此時此刻,冷艷少婦是一臉的委屈,礙於自己打不過自己的哥哥,否則,早特么的動手抓撓起來了……
啪!
「你麻痹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說話的同時,林玉澤又是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
「勞資叫你趕緊跪下來給這位先生,女士,以及兩位老人家賠禮道歉,你特么的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
林玉澤也是給自己嬌生慣養的妹妹給氣的糊塗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耳刮子,若是能讓兩位大佬 解氣的話。
圍觀的眾人又開始指指點點,評頭論足起來。
他們不明白這林玉澤和他的妹妹,剛才——非七百萬不幹的底氣,現在跑哪兒去了?
為什麼對那個姓夏的傢伙,會如此的膽怯?
那傢伙人家自己的丈母娘都不待見他,這林玉澤為何要對他們禮讓三分?
難不成那傢伙有什麼非同一般的身份不成?
陳天驕也是滿臉的錯愕,被這急轉直下的畫風給差點閃了腰。
本以為自己的窩囊廢女婿這次徹底玩完了。
要知道人家可是向他索賠七百萬的,他賣血沒腎也不一定能夠湊到。
結果……
他一個電話就把滿戰給喊來了。
更奇葩的是,剛才那個囂張跋扈的所長現在對自己女婿磕頭認錯……
這尼瑪……鬧的!
作為夏樹的老婆,徐千又雖說比自己老媽多為了解滿戰一些,可她怎麼也無法想象事情會發展的如此令人瞠目結舌。
那個所長只不過確認了一下滿先生的名字是不是就是滿戰,可結果呢……
那林玉澤就直接哀嚎著跪了下來。
態度誠懇的令人匪夷所思!
令徐千又費解的同時,她把視線再次落在了自己老公身上,琢磨著這夏樹到底是什麼來歷。
他們夏家真的就是開咖啡連鎖店那麼簡單嗎?
還有他離家出走,真的就是如他所說的那麼一回事嗎?
等等……等等。
……
……
就在冷艷少婦被自己的哥哥打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沉默半晌的夏樹看著滿戰,淡淡說道:
「滿戰,收斂一點!看你把人家給嚇得,咱們都是文明人,出來做事盡量謙卑謙卑再謙卑,這位老哥剛才和我已經談好了賠他們七百萬,那咱們就滿足他就是了。」
說著,夏樹從衣兜里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滿戰跟前,「去,取個七百萬過來!」
滿戰恭敬地接過銀行卡,帶來幾個夥計很快就溜了出去。
前往最近的銀行提錢,在亮明身份后,值班經理很快指示所有員工配合,沒過多久就足足裝了十幾個編織袋。
五六個漢子一人肩扛了兩三袋,很快就轉了回來。
啪啪啪!
當著林玉澤的面,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鈔直接砸在了他的面前。
明眼人大致一算,就能估摸到大概的數字。
這少說也有七百萬左右。
撥開人群,陳天驕擠了過來,看著眼前這一捆捆的紅鈔票,當場差點興奮過頭昏死過去。
這輩子,她還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最終的是,這些錢都是自己女婿吩咐人去銀行取得。
七百萬啊!
那可是七百萬!
陳天驕看向夏樹是越發的怨恨,心裡開始對夏樹不停的謾罵:「吃裡扒外的東西,可真有你的額,敢瞞著我和我女兒藏了這麼多的私房錢,買大別墅他愣是一毛不拔,這到底是防誰呢?」
如此琢磨著的陳天驕,內心更加篤定,上次在自己家裡大首富方宏博來的那一次,夏樹可是說過他救過他一命,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人家才給了這傢伙這麼高的酬勞。
嗯!
肯定是一千萬!
否則,他哪兒的這麼多錢。
該死的夏樹,一分錢都不拿出來,難不成要留給自己當棺材本嗎?
陳天驕越想越氣,甚至覺得剛才那可惡女人扇自己耳光,都不能和夏樹藏私房錢這事有的一比。
坐在沙發上,吐了一口濃煙的夏樹,看著面前點頭哈腰的林玉澤,客氣的說到哦:「七百萬都在這裡了,要不你先點一下吧,免得過後彼此尷尬,是不是?!」
林玉澤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整個人身子不停地抖動著。
別說這裡只有七百萬,即便是有七個億,他也沒膽子去拿啊。
他擔心自己拿了,也沒那個命去享用。
看著眼前這一摞摞的紅鈔票,林玉澤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的買命錢。
就在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絕的時候,他的妹妹突然走上前去,打開一個袋子一捆一捆的清點起來,同時不忘說道:
「哥,你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清點啊!這可是他們賠給我的醫療費,我這頓打可不能白挨啊!」
有了七百萬,不就什麼都有了嗎?
者由於什麼可想的。
想把錢收進自己的口袋再說不遲。
冷艷少婦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 老哥在百萬鈔票面前,突然就慫了?
放著好好的錢不拿,那才是傻子好不好?
誰這道,下一幕!
再次令人睜大了眼睛。
砰!
滿腔怒火的林玉澤,再也忍無可忍,衝上去飛起一腳,直接將自己的妹妹踹出老遠,愣是將冷艷少婦摔了個狗吃屎。
「那錢是你能動的嗎?再敢亂拿,小心我一槍斃了你!」
殺死自己妹妹的心 ,林玉澤都有了。
快速平復了一下心緒后,林玉澤又乖乖地跪倒在夏樹的跟前,邊磕頭邊哀求道:
「夏先生,我妹妹不懂事,我林玉澤在這裡跟您磕頭認錯了,求求您網開一面,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對於我妹妹和妹夫,今天給您和您的家人帶來的精神和肉體傷害,我林玉澤願意出一千萬對您進行彌補,希望您和您的家人能放我和我妹妹一馬,求求您了!」
說完,林玉澤立馬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雙手呈送到了夏樹的跟前。
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但凡是個傻子,也都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夏先生絕對身份不簡單。
然而,唯獨有一人例外。
那人就是夏樹的丈母娘——陳天驕。
夏樹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自家買別墅,他都不願意拿出自己私房錢的可惡傢伙。
不就是洛丘首富給了他一千萬嘛!
擱這裡還演上了啊?
真當我陳天驕得了老年痴獃不成?
哼!
狗東西,你糊弄誰呢……
什麼地下皇——滿戰?
不就是他夏樹花了點小錢,請過來騙人的群眾演員嗎?
可真有他的啊!
現在好了,情況大變,化險為夷。
陳天驕一掃剛才畏畏縮縮的神態,嘴巴不自覺地上揚著走了過來。
下一秒!
只見她一把從林玉澤的手中將銀行卡奪了過來,順勢拎起一捆鈔票道:
「好了,一千萬我先替我女婿謝謝你了,你們沒什麼事就趕緊滾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整的所有人個個是面面相赫。
紛紛想為夏樹打抱不平!
世界上還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丈母娘?
也真是讓在場的眾人開了眼界。
滿戰本想上前阻攔,可是一旁的夏樹立馬無奈地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是算了。
滿戰只得尷尬地慫了一下肩,隨後大喝一聲道:「全部進來!」
嗯?
一臉懵逼的陳天驕,嚇得不由趕緊護住了自己身前的一摞紅鈔票。
搞得陳天驕,還以為這些傢伙是要過來搶她的錢呢。
售樓部大廳門口接到指令,衝進來的一二十魁梧大漢。
快步衝到了滿戰身前,提著林玉澤以及他妹和他的妹夫,直接給拖了出去。
然後,滿戰起身向夏樹深鞠一躬道:「那個……夏先生,沒我什麼事了,要不我先過去?!」
夏樹點了下頭,滿戰這才帶著一眾小弟快步離開了售樓部。
看著這些『惡勢力』猶如烏雲一般快速散去,陳天驕終於卸下自己的心裡防備,迫不及待的收拾起錢幣來。
同時。
她興奮的手舞足蹈著沖夏樹說道:「那個,夏樹啊,我的好女婿,這些錢你放著也用不著,不如我就替你和我女兒先存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