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
陪兒子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大多數的時間,夏樹都在給兒子浪涌一萬個為什麼……
閑暇之餘,夏樹將昨天康若煙送給兒子的小飾品給夏佟戴在了手上。
這是母親的一片心意,代表著一種傳承。
如此想著,夏樹不免有點難過。
八年了,自從離開夏家,夏樹已經有八年沒去看望過自己的母親了。
普天之下,做兒子做的最為失敗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不是夏樹不願去祭拜自己的生母,只因為母親所在的陵園在一個特殊的地方。
它的周圍,遍布了康若煙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看守。
走出病房,夏樹來到了樓下的吸煙區。
吸煙區里空無一人,夏樹點上了一支黃果樹,良久過後,他才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撥出了那個從未存檔過的電話。
約莫半分鐘后,電話那頭帶著厚重的男聲恭敬地回道:「公子,是你嗎?」
「沒錯,是我,都準備妥當了嗎?」
「回公子的話,一切都已準備就位,只等公子一聲令下。」
夏樹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說道:「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月底就是一品江山的茶話會了,這次你務必出席!這種如此難得的機會,我希望咱們可以一舉剷除康家餘孽!低調行事,咱們到時候見!」
「明白。」
掛完電話,夏樹差點被自己的煙頭燙到。
為了和康若煙抗衡,對抗康家勢力,夏樹準備了整整十年。
從母親意外死亡的那一天起,夏樹就開始暗地裡調查母親的真實死因。
到後來進入大學前的那一天,和康若煙達成離開夏家的協議。
夏樹用了整整八年的時間,融入普通人的生活,知道大學畢業後進入徐家成為上門女婿,忍辱負重兩三年。
這一切的一切,終究要走到頭來。
若不是因為昨晚康若煙的突然到訪,夏樹也不至於會如此的急迫。
因為夏樹為自己的家庭,為徐千又以及兩個幼子擔憂,為了她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康若煙是個陰險歹毒的毒婦,她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夏樹卻不曾得知。
他不能坐以待斃。
繼續下去,夏樹只會覺得昨晚她的到訪就是在為自己敲下喪鐘。
夏樹非常清楚,康若煙自始至終都未曾要放過自己,只是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至於……
什麼時候時機才成熟,夏樹獨自判斷著,或許就是老父親閉眼的那一刻。
……
……
視線回道徐千又的身上。
她今天一大早離開醫院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小石頭公司。
刻意裝扮過的徐千又,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談要進行,在公司準備了一下相關的資料和合同之後,她便打車來到了北丘區的三明集團。
只因為小石頭公司和洛丘市醫科大分院達成了合作意向,暫有她們公司全權代理所有的洛丘合作事務。
所以,徐千又作為小石頭公司的副總,她必須親自出馬去落實和更多的廠家進行合作。
三明集團作為洛丘市最大的製藥公司,建廠至今發展已有數十年,靠著雄厚的背景和用不完的資金,早已在全國各地成立的無數家分公司。
小石頭公司在三明集團面前,猶如一隻弱雞和雄鷹的對比。
若不是仰仗著能和醫科大簽下代理合同,即便是小石頭公司的馬總出面 ,三明集團的都懶得一見。
然而,今非昔比,大有不同。
背靠大樹好乘涼,徐千又一出場,就受到了三明集團的熱情接待。
「徐副總遠道而來,危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來來來,徐副總請裡面,請!」
徐千又前腳剛走進三明集團的辦公大廳,就被匆忙趕過來的董事長危斯年迎了上來。
危斯年年紀不大,能把三明集團發展成全國性的大集團,一切都要得力於媳婦那邊的勢力。
據說他老丈人是京都的某一財閥集團,若是沒有老婆這邊的支撐,他危斯年也不至於能混的像現在這般風生水起。
徐千又謙卑地點了下頭,帶著笑意伸出手和危斯年緊握之後,道:「危總,您可別這樣說,您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和我一敘,已是萬分感謝!」
危斯年握著徐千又的玉手,不免盯著眼前的美人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當緊,頓時像是被吸了魂魄似的,久久不能回神。
這女人!
簡直就是小仙女本人了。
「危董,您這……不合適吧?!」
徐千又略顯尷尬,打破危斯年直愣愣的眼神道。
經過提醒, 危斯年這才反應過來,哈哈一笑一掃頹廢之勢道:「不好意思啊,徐副總,我們廠里都是些大老粗,何曾見過您這般美貌嬌艷的女子,難免多看了您兩眼,還望您不要誤解了我啊……哈哈哈……」
徐千又客客氣氣同危斯年相視一笑,並沒有再多什麼,只是心中不免有了一絲戒備。
來此之前,閨蜜兼同事萬小草可是提醒過,這危斯年表裡不一,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裡齷齪下流,實打實的老色魔。
他們集團內部的女員工,差不多被危斯年給玩了個遍。
對此一事,他老婆也是視若無睹,因為據謠傳他老婆也包養了幾隻小狼狗,貌似檔次還不低,聽說是娛樂圈裡的小鮮肉呢……
名存實亡的婚姻,靠著那層商業關係和彼此的名望在苟延殘喘著。
走進辦公室。
危斯年取來封存良久的大紅袍,親自給徐千又泡了杯茶。
品茶的同時,危斯年不忘有意無意地偷瞄對面的徐千又。
只見徐千又這一身ol套裝,緊繃著的衣衫將她那窈窕的身姿,襯得分外誘人。
白璧無瑕的俏臉,在暗淡燈光映照下,泛著些許紅暈,白裡透紅,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危斯年只瞧得心頭一顫,被徐千又折磨的昂然挺立的長槍,此刻也是蠢蠢欲動起來。
拚命按壓住難耐的躁動,危斯年心中糾結,心理鬥爭劇烈之下,他頗為無奈地拾起地上一團被碎紙機碎了一半的紙張,心中喃喃道:「單數就風流,雙數就下流……」
「一、二、三、四……十三、十四!?」
危斯年驚得瞪圓了眼睛,又緊張兮兮地側過腦袋瞅了瞅尚在品茶整理思緒的徐千又,心頭暗道:「霧草,等一下,我……我,我在數一遍……」
簡直不要太爽!
還是十四根……
我的老天爺啊!
危斯年我風流一世,從未做過這等下流的事情,莫非,這就是我的春天來了?
危斯年仰面瞧著屋頂,心頭又慌又亂、又驚又喜……
如此婀娜多姿的尤物,迷的危斯年心頭癢的難受,恨不得直接飛撲上去。
聽說徐千又嫁給了一個極品廢物,那豈不是便宜我了?
哈哈哈……
徐千又缺什麼,她需要什麼,我危斯年全都有。
難不成,還擔心砸不開她的雙腿?
吞咽了一下垂涎三尺的口水,危斯年哪兒聽得進徐千又向他做的合同解說。
一雙糙手假裝不經意地落在了徐千又雪白絲滑的大腿上,淫笑著道:「徐副總,生意上的事您說了算,咱們現在是不是考慮一下晚上吃些什麼?」
徐千又迅速將危斯年的手移了開來,往後移了一下身子,警惕他道:「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不如直接把合同簽了,等下再吃就等於是慶功宴了嘛。」
說這些話的同時 ,徐千又手頭也不閑著,趕緊掏出手機,趁危斯年不注意給夏樹直接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憑藉以往的經驗,徐千又有預感風險的第六感。
這種節骨眼,唯一能給她帶來感的,只能是夏樹。
別無他人。
危斯年嘆了口氣,聳了聳肩,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徐副總,你怕是不知道,我們這些生意人的規矩?哪兒一上來,二話不說,飯也不吃,酒也不喝就直接簽合同一說的嘛。」
「既然徐副總要打破常規,那我危斯年也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了。」
「我們三明集團別說是只針對你們小石頭公司,即便是他們醫科大分院,甚至總院的人親自出出馬,這對我危斯年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們三明集團從來不缺合作夥伴,希望你能清楚這一點,我並非是在針對你個人!」
說完,危斯年一改剛才的一本正經,又將甚至往徐千又身邊靠了靠,順勢將手再次搭了上去,嚇得徐千又立馬將手縮了回去。
「怎麼了?徐副總你緊張什麼?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嘛?摸一下你又不會破皮,再說咱們也不過就是吃頓飯而已,你就別顧慮那麼多了……」
聽完危斯年這番話,徐千又臉色一沉,直接站起了身來,冷冷道:「既然危董執意如此,那咱們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什麼人嘛?
真是可惡!
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看見女人就想上啊 ?
怎麼不回去上你老媽呢……
眼看徐千又就要離開,危斯年頓時慌了,這還得了?
好不容易遇上這種難得一見的小仙女,怎麼能讓她跑了呢?
「徐副總,別介啊……來都來了,生意沒談成影響多不好啊,你說是不是?」
「你看這樣可好,咱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只要你今晚把我服侍好了,五千萬一下的合同咱們隨便簽。」
說著,不等徐千又點頭答應,危斯年直接像餓狼一般朝著徐千又就撲了過去。
危斯年緊緊地從背後環抱住了徐千又,拚命地墊著腳想要親吻徐千又的耳朵。
在危斯年的認知里,還沒有他爽不到的女人。
即便是有,那也恐怕是億萬天價的存在了。
「禽獸!放開我!」
徐千又拚命地掙扎著,她哪兒是禿頭臃腫男危斯年的對手,任由她怎麼拼盡全力,也絲毫不能從危斯年的手中逃脫出去。
隨著徐千又的意識慢慢地渾濁,她的身子變得不再起伏不定。
很明顯,她之前喝的茶里被危斯年偷偷下了不明藥物、。
帶著僅存的一點清醒,徐千又徹底慌了,她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危斯年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堂堂一個公司的副總下手。
這簡直太大膽了!
除了禽獸,還有什麼人能幹出這事?
「救命啊 ,快來人啊……」
伴隨著徐千又呼叫聲一道接一道的微弱,徐千又身上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任由危斯年拖著她的身子,直接丟在了不遠處柔軟的沙發上。
緊接著,危斯年正準備提槍上陣之時……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
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急急忙忙沖了進來,看著眼前極為平和的一幕,驚訝問道:「危董,沒什麼事吧?」
「沒事,徐副總喝多了,我正在幫她醒酒,你們該幹嘛幹嘛,別在這裡礙事。」
兩個漢子相視一看,你懂我懂的立刻從辦公室消失不見 ,順勢將門鎖拉的死死的。
這種事情他們早已麻木了,只要不是讓他們收屍,他們都會假裝看不見。
完事之後,危董說不定心情大好,還能賞給自己一個大紅包,何樂而不為呢……
……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的夏樹,在收到了徐千又的信息后,當場就覺得有點不對。
簡訊的內容是叫他去三明集團去接她。
平時很少麻煩自己的徐千又,能在大白天不打車,而然自己一個『沒車』的大老遠跑去去接她。
這還不夠反常?
這徐千又八成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一時之間來不及跟自己詳細解釋才對。
抱著這種猜測,夏樹二話不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醫院大門口,攔了輛計程車直奔三明集團而去。
在夏樹急匆匆趕來的同時。
處於三明集團辦公室裡面的危斯年,盯著眼前貌美的人兒,一臉得意地開始寬衣解帶,直至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危斯年這才興奮地來到徐千又的身邊:「我的小心肝兒,讓我來帶你逃離慾望的牢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