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陳天驕

  「夫人,有件事……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康若煙的身材可謂是好到爆,穿上浴袍的那一刻,簡直要驚艷到無數的女生。

  「公子他,把家族在洛丘市的所有可用力量全部調動了起來……」

  「額……是嗎?」

  康若煙一邊走出浴室,一邊好奇問道:「他的目的何在?」

  侍女緊緊的跟在康若煙的身後,小聲回答道:「聽說公子他,正在尋找一件玩物。」

  「哦,是什麼玩物?」

  「好像是一件女人的首飾。」

  女人的首飾?

  如此興師動眾,這應該不是一件普通的首飾,否則……他夏樹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康若煙端起高腳杯,若有所思地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繼續說道:「結果呢……他有沒有找到?」

  侍女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回話。

  ……

  視線回到洛丘市環球大廈,這棟地標性建築裡面。

  董事長辦公室。

  夏樹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一臉茫然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正在這時,方宏博火急火燎地從門外跑了進來,未等夏樹詢問,方宏博便主動交代道:「公子,好消息,大夫人的平安鐲找到了。」

  平安鐲找到了嗎?

  聽到這個令人欣喜的消息,夏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方宏博道:「什麼人乾的,抓到兇手了嗎、」

  方宏博低著頭,不敢看夏樹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公子,那個……這件事有點棘手,怕不好……」

  「什麼?」

  夏樹一聲呵斥,指責方宏博道:「還有你解決不了的事嗎?」

  眼看公子怒氣暴漲,方宏博趕緊緊張說道:「公子,拿東西的不是別人,而是您的……」

  「誰?趕緊說!」

  沒得辦法方宏博只得如實報道:「是……是您丈母娘。」

  什麼?

  是陳天驕偷的?

  夏樹猶如遭到一記重鎚,說什麼他都不信這事會是陳天驕做的。

  他已經想到了一萬個懲治賊人的手段,可一想到那賊子就是自己的丈母娘,頓時就有點頭大。

  為什麼是她?

  怎麼    會是她呢?

  夏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為何那賤人會去碰觸自己母親給自己留下來的遺物。

  這種垃圾女人有什麼資格?

  玻璃種平安鐲是母親才配擁有的東西,竟然被陳天驕這種罵街潑婦觸碰,簡直就是對自己母親的一種玷污。

  一時之間,夏樹滿腔的怒火找不到地方發泄。

  這個陳天驕,實在可恨!

  感受著夏樹身上的殺氣陣陣襲來,方宏博戰戰兢兢地小聲問道:「公子,這件事需要我幫你重拳出擊嗎?還是……」

  夏樹怔了半天,才緩緩回道:「算了,不必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丟下這句話,夏樹便乘坐集團的車子回到了徐家老宅。

  站在門口,夏樹按了半天門鈴,都無人響應。

  按奈不住心底的怒火,夏樹腳上發力,用力一踹硬是將整扇門給踹了下來。

  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在徐家忍氣吞聲當了三年的上門女婿,可是在這一刻,夏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只因為這個無知潑婦陳天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甚至不惜翻動母親的遺物,今天不給她教訓,她陳天驕只怕永遠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是時候讓她長長記性了,否則哪天闖出更大的禍事,跟著受苦的只會是徐千又。

  然而,此時此刻,正呆在客廳里的陳天驕,正在十分專註地和一鬍子拉碴的奸商,正在茶几上自習端詳玻璃種平安鐲。

  「怎麼樣,我說這是好東西吧,你報個價,如果價格合適,我就賣你了。」

  陳天驕臉上掛著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因為徐勝利可是幫她過目了的,這玩意可是值不少錢的。

  所以,陳天驕在這一刻是格外的有底氣。

  胡茬男是陳天驕出去買菜的時候,刻意在玉器行拉回來的二手販子。

  此刻的他,頭上戴著探照燈,手中拿著放大鏡,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研究,欣喜之前暴露無疑。

  嗯。

  好東西啊!

  百年一見的極品翡翠。

  基本上是他有生之年見到過的最好的一件,雖然他從事這一行當不過二十餘年。

  只是有一點,胡茬男心中不解,這種極品的翡翠這老太婆為何要變賣他人呢?

  管不了那麼多,先搞得自己手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胡茬男暗自琢磨著,緊接著面漏難色道:

  「姐姐誒,這翡翠鐲子表面看是個翡翠鐲子,其實並非如此,不瞞您說,這是一個高仿的贗品,如果拿出去忽悠一下外行倒是沒多大問題,可是……

  你若是隨便找個專業人士一鑒定,就會露出馬腳,這樣吧……

  難得你這麼看得起我,我給你開個價吧,看在咱們距離這麼近,也算是半個鄰居的份上,一口價五萬塊。

  你願意賣,我就接著,不願意的話,你就繼續收藏,可好啊,姐姐?」

  在低收高賣這一行當里,胡茬男可謂是輕車熟路,基本上沒有他拿不下的東西。

  這翡翠鐲子,胡茬男簡單的預估了一下,市場上還沒    有這種極品現世,不出意外的話,可以開出個天價來。

  「笑話,五萬塊,你忽悠誰呢,你當姐姐不懂科學?」

  陳天驕一聽這報價,頓時就不幹了,直接將翡翠鐲子給搶了回來,瞪了那胡茬男一樣,道:

  「走走走,這東西我留著,不賣你了!我老頭子可是說了,少說也要幾十萬,你怕是在想屁吃!」

  眼看陳天驕就要趕人,    胡茬男趕緊作出讓步道:「姐姐誒,咱們都是街坊鄰居,我還能騙你不成,我能為了騙你一人,其他人的生意都不做,把我上百萬買的店鋪都給關門了嗎?」

  「這翡翠鐲子真的只是個精工高仿贗品,你應該也是在其他地方打聽過了的吧,我這個報價真的不低了,如果真的有其他同行給你高開一塊錢,我程不易的百萬店鋪直接不要錢轉讓給你,行不行?!」

  說罷,程不易佯裝生氣地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做他們這一行的,耍的就是嘴皮子,說出去的話,很多時候自己都不信。

  誰若是當真了,找他兌現的話。

  那程不易這種人,必然會花錢請滿戰這種專業人士幫他擺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天驕聽程不易說的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眼看這傢伙就要著急離開,立馬拉住程不易,哀求他道:

  「你看看你這人,做個生意怎麼這麼死板呢,五萬塊實在是太少了,你再加加價,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就不再去找別家了,直接賣你得了唄。」

  聽到陳天驕如此一說,程不易心中竊喜,仰仗很無奈的樣子道:「姐姐唉,我若是價格收高了,回去一直處理不掉,砸在自己手裡可是會被老婆給罵死的。什麼都別說了,我再加三萬塊,如果你的能賣,咱就成交,不行,咱誰也別耽誤誰的時間,好不好?!」

  八萬塊?

  跟徐勝利報的價格相差甚遠,可是考慮到這傢伙說的如此有底氣,陳天驕當下便開始猶豫。

  「姐姐唉,別考慮了,已經不少了,機會只有一次,你不把握的話,我可就先走了哦。」

  程不易說完,又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陳天驕狠了狠心,猛拍了一下茶几道:「八萬就八萬,趕緊給錢。」

  一聽這話,程不易開心的一筆,趕緊打開手提包,開始點票子。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能花八萬塊拿下這極品玻璃種平安鐲。

  這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啊!

  誰知道,緊接著的一聲爆響。

  砰!

  差點沒把兩個人給嚇怕在地,陳天驕縮著脖子朝異響的方向看去,結果    竟看到自家的房門被人給暴力踹了開來。

  仔細一瞧!

  尼瑪!

  這混蛋不正是夏樹嗎?

  陳天驕驚嚇之餘,幡然醒悟過來,趕緊起身想要衝過去給這廢物女婿一個教訓。

  她搞不明白這窩囊廢今天是吃了什麼葯,竟然敢衝到自己家裡想要拆家。

  反了他了!

  站在門口的夏樹,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茶几上的玻璃種平安鐲。

  啪!

  夏樹一個沒注意,竟然遭到了陳天驕猛烈的一巴掌。

  緊接著,陳天驕指著夏樹的鼻子怒斥他道:

  「狗東西,你想造反嗎?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做的?」

  「之前你打了我,我還沒跟你計較,你現在脾氣見長了是吧?」

  「行行行,你不得了,你厲害!有本事等徐千又回來,我陳天驕不把你們兩個逼離婚,我就不叫陳天驕了。」

  陳天驕也是徹底無語了,她完全沒有料到夏樹會搞這麼一出。

  上次動手打了自家丈母娘也就算了,這次竟然直接拆了丈母娘    家兩扇門,這要是傳出去,這讓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

  攤上個窩囊廢女婿,已經夠倒霉了,結果這混蛋還有暴力傾向?

  這尼瑪誰能受得了?

  現在趁自己還有能力,不趕緊把這混蛋干出徐家,等以後自己老了,這混蛋豈不是要騎在自己和徐勝利的頭上作威作福?

  陳天驕如此琢磨著,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只等徐千又回來。

  此時的夏樹,並沒有因為陳天驕的一巴掌而對她大打出手,而是將自己母親的留下來的玻璃種平安鐲,一把拿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擔心這玻璃種平安鐲一旦受到了碰撞,那就徹底完了。

  確認玻璃種平安鐲完好無損后,夏樹二話不說,收了起來,緊接著將視線落在了陳天驕的身上,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可惡的女人!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戰戰兢兢,為母親的遺物而提心弔膽一整個晚上。

  砰!

  夏樹揚手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陳天驕的大餅臉上。

  「噗……」

  陳天驕一個婦人,哪兒經得起夏樹一拳重擊,登時整個身子後仰砸在地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

  出於本能,陳天驕伸手摸了一下    被打的臉頰,登時她就疼的喊出了聲來:「疼疼疼……」

  「唉呀媽呀,夏樹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啊……」

  陳天驕歇斯底里的呼救了起來,身子面向夏樹不停的往後邊挪動。

  可是,夏樹就那麼像一根鐵柱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陳天驕,大聲呵斥道:

  「陳天驕!你給我閉嘴!」

  「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在我面前一味的玩火,等到下一次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會毫不餘力的分解了你!」

  分解我?

  陳天驕看著夏樹那布滿血絲的眼神,一道道殺機向她襲來,霎時間讓她身子哆嗦個不停。

  這混蛋是瘋了嗎?

  該不會真的想殺了他丈母娘吧?

  陳天驕心中發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害怕過夏樹,她當真覺得夏樹會幹出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兒來。

  陳天驕可不敢賭。

  這時的她徹底慫了,指著門口的方向,小聲嗶嗶道:「你你你,你趕緊離開,我沒你這種女婿。」

  偏偏在這個時候,徐千又拎著包包走到了徐家大門口。

  她站在門口出奇的望著,這是發生了什麼?

  徐千又邁步走進院子,更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到了,尤其是在目睹到自己老媽滿臉血漬的那一刻,更是驚得差點喊出聲來,趕緊跑上前扶住了陳天驕,沖她問道:

  「媽,你這是摔倒了嗎,還是怎麼回事?」

  忍著劇痛沒有發出呻..吟的陳天驕,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自信的神情,自家女兒終於回來了,自己也可以心安了。

  陳天驕還不信夏樹敢作出什麼    禍事來,她是非常了解夏樹的,知道夏樹很愛徐千又,很願意聽從自己女兒的話。

  所以,此刻的陳天驕說起話來,也有了底氣:「摔什麼摔?我這明明就是你那好老公給打的,上次說了你還不信,你是不是等夏樹把你媽我給你打死了,你才開心啊?」

  徐千又突然一驚,一臉茫然的看著夏樹,質問他道:「夏樹,你這是瘋了嗎,你連你丈母娘都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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