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題大做

  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倘若沒有夏樹在場,徐勝利和陳天驕估計又要被表舅一家,給訓斥和嘲諷大半個晚上。

  他們何曾能想到……這向來窩囊廢廢物的夏樹……居然一改平凡,能在今晚給他們大大長臉?

  這著實太令人匪夷所思!

  驚喜!

  意外了。

  一想起自己這個婆娘,徐勝利也是真的好無語!

  這陳天驕是記性不好,還是怎麼著?

  這才多大會功夫,她就翻臉不認人?

  又給夏樹甩臉色看了。

  要知道!

  自己的仕途,可全都靠夏樹和沈名城的關係了。

  「喲呵!今天是奇了怪了哦,你們兩父女合著跟夏樹一個鼻孔出氣了額!

  我陳天驕說他兩句怎麼了,你們憑什麼要護著他這個白眼狼?」

  陳天驕看到徐勝利和徐千又同時袒護起夏樹來,頓時就氣急敗壞了。

  在徐家,陳天驕自認為自己最有發言權。

  夏樹一個外人,反而被兩個自己最親密的人幫著說好話。

  這算個什麼情況?

  夏樹他一個窩囊廢,他憑哪一點享受這種待遇?

  「媽,你這不過就是點皮外傷,有沒傷到腦袋,你至於如此小題大做嗎?」

  徐千又搞不清楚自己老媽這又是鬧哪出,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耍起無賴來。

  「什麼?我小題大做?」

  陳天驕兩手叉在腰間,怒視著夏樹,沖徐千又說道:「你真以為我和你爸就直是單純的擦了點皮外傷,那麼簡單嗎?

  先不說你,夏樹他一個大老爺們就干站在那裡,也不幫忙喊個醫生?

  現場這麼多病號,我和你爸若是有點什麼內傷,今晚不趕緊檢查出來的話,那豈不是會死的很徹底?」

  聽到這裡,夏樹老臉一黑,趕緊應聲道:「媽,我知道了,你別說了,我這去請醫生過來幫你和爸做個    全面檢查,總可以了吧?」

  說罷,夏樹立馬起身,朝著醫生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離去的同時,夏樹腦子裡有個問題久久不能釋懷。

  面對自己的丈母娘,夏樹時不時的佩服起自己來,他一度懷疑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一晃三年過去了,在徐家也窩囊廢物了三年,儘管在徐家人眼裡,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夏樹甚至都想為自己點一個贊。

  上門女婿的生活,誰當誰知道啊!

  望著夏樹的身影消失不見,陳天驕這才收起了怒意,客氣地同自己家人說道:「你說這夏樹,是不是沒一點眼力勁?

  我和你爸都摔成啥樣了,他這個混蛋……只知道再邊上看熱鬧?

  什麼事,都還要你老媽親自交給給他,他才會去做!

  唉!

  媽很擔心啊……擔心哪天我和你爸真的不再了,你和夏樹的日子又該如何過下去啊……」

  言而簡之!

  簡而言之!

  在陳天驕的眼裡,夏樹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

  徐千又攤上他,早晚要跟著受苦受罪。

  徐千又瞪了自己老媽一眼,然後又看著陳天驕的眼睛,語重心長道:「媽,你是對夏樹本身就有偏見,他的優點,長處你不是沒看到?

  只是……你故意選擇了看不見。

  再說,我和夏樹結婚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來孩子也有了,一家幾口其樂融融的。

  為什麼在你眼裡,我跟著夏樹就吃苦受累了?

  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我現在還是滿幸福的,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如果媽真的為我考慮,為我著想,以後你就對夏樹好一點,好好的把他當作自己女婿看待,畢竟你外甥,外甥女都那麼大了。

  他們已經開始記事了,日後他們長大了,也會記得外婆的好,而不是……

  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一番話,說的陳天驕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想了一下后,陳天驕不得不小聲嘟囔道:「唉!媽不是不想啊……媽真的好難!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那個窩囊廢,氣就不打一處來!

  媽的心好累啊,你做女兒的哪兒懂啊……」

  「……」

  徐千又瞪了陳天驕一眼,不知道自己老媽有什麼好無語的。

  明明就是她對夏樹有偏見,別的什麼都不是,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好託詞,故意嘲諷看不起夏樹而已。

  緊接著!

  陳天驕撇了撇嘴,嘆了口氣后,繼續說道:「千又啊,其實你是了解媽的,媽就是對錢有感覺,要是讓媽對夏樹有改觀,以後對他如親女婿一般看待,前提是他要成為有錢人,至少也要是個百萬富翁吧,這樣以後媽出門,臉上也不會沒面子。

  要不然,想他現在這般弔兒郎當,媽怎麼在姐妹之間抬起頭來,更別提談論各自的女婿如何如何了?

  現在的夏樹,他只讓你媽的老臉,被其他眾姐妹拿出來隨意鞭打啊……」

  還好夏樹沒在現場。

  如果夏樹呆在這裡,恐怕會止不住笑出聲來。

  陳天驕的要求還真低,百萬富翁就知足了。

  如果夏樹直接給攤牌,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自己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自己老爹旗下的夏氏集團掌管著萬億的現金流,恐怕會當場嚇死陳天驕。

  見徐千又嘆著氣,沒有要搭理陳天驕的意思,徐勝利看不過去,突然說道:

  「天驕,不是我多嘴,你對人家夏樹真的太有成見了,換做別的女婿怕是早跟咱女兒離婚了,今晚在悅榕庄……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個沈先生對咱夏樹,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

  提起這件事,徐勝利就對陳天驕很沒脾氣。

  難不成她真的上歲數了,記性不好?

  也還好吧?

  這才剛滿五十歲而已,就如此健忘了?

  人家沈名城可是房產局的一把手,可他依舊對夏樹恭敬萬分。

  通過這一點,足矣確定夏樹絕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夏樹肯定有什麼神秘的,不可告人的東西隱瞞著他們。

  加上這一次,徐勝利已經不是頭一次提醒陳天驕了,讓他盡量別去招惹夏樹,得罪夏樹。

  畢竟!

  現在的夏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一聽此話!

  咯噔一聲,陳天驕的小心臟突然漏跳了半拍!

  不過就是遇上了一起車禍,陳天驕差點都忘了今晚在宴席上的奇遇。

  徐勝利說的一點沒錯!

  沈先生在房產局,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即便如此,沈名城在夏樹那小子,反而跟個孫子似的,低三下四。

  其中必有大文章。

  否則,以沈名城的身份,地位,他正要不是腦子進水,他絕不可能幹出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事來。

  「女兒啊,你跟媽說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面對陳天驕的質問,徐千又晃了晃腦袋,不解道:「這個……我也不不知道,以前沒聽夏樹提起過,等下夏樹來了,咱在問他就是了。」

  陳天驕這才沒再繼續。

  可是……

  陳天驕下定了注意,必須要找夏樹問個明白,他是憑藉什麼辦法,能讓沈名城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因為!

  夏樹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個電話,就撮合成了表舅陳弘盛和沈名城之間的項目示意。

  十分鐘過後。

  夏樹帶著醫生回道了徐勝利和陳天驕身邊。

  只是,醫生在看了兩人後,表情顯得很是不耐煩,「我當是什麼病號呢,你說說你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嘛,他們兩個我之前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麼大問題了,回去好好休養幾日,買點骨頭煲一下就行了。」

  聽完此話,陳天驕當場就耍起了小性子,扶著額頭表現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來,「醫生,醫生……快幫我看看,我怎麼視線一片模糊啊……還有……我這腦袋裡嗡嗡作響,我該不會死在這裡吧?」

  醫生之前可是對陳天驕和徐勝利做過詳細的檢查的,一看這老太婆在自己面前演起來戲來,當下就無語了。

  心想真是醜人多做怪!

  球事沒有,為何要對她浪費醫療資源?

  一身臭毛病,不能慣它!

  「好好好,你要說覺得快不行了的話,就趕緊去排隊挂號,咱們還是要按流程來的。」

  醫生大哥說完,陰沉著臉離開了現場。

  眼下,這位醫生手頭的案子可太多了,沒有一個是輕病號,陳天驕這種對他而言,基本上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處於醫德,他一直在隱忍著,沒有沖病號發怒。

  「聽到了吧?還愣著做什麼,去啊!挂號。」

  陳天驕身子一癱,擺出了病號該有的姿態,沖著夏樹呵斥道。

  夏樹悶不做聲,立馬掉頭直奔大廳排隊去了。

  半個小時后。

  陳天驕和徐勝利又進行了一遍全身大體檢,陳天驕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等到他們回到納帕溪谷的別墅,差不多已經接近凌晨時分。

  走進客廳。

  陳天驕二胡不說,先人一步直接進了夏樹和徐千又的卧室。

  夏樹見后,站在門口沖丈母娘喊道:「媽,別鬧了,白天不是跟你都說過了嘛,你和爸住二樓。」

  聽完夏樹如此    一說,陳天驕頓時一陣心虛,這才想起在醫院刁難他的那一幕。

  當下!

  很是擔心這女婿一個不順心,    再將自己大半夜的干出納帕溪谷,就太令人絕望了。

  沒辦法啊!

  陳天驕非常清楚,這別墅的房產證上寫的可是夏樹和徐千又的名字,跟自己可沒有任何關係。

  如此想著,陳天驕按下決心,必須要想個完全的辦法,將房產證上的所有權變更成自己的名字。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住的舒心踏實。

  「老徐啊,你快來扶我躺下,我這臉疼的厲害,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熬不過今晚了,實在不行,就打個急救電話送我去醫院得了……」

  關鍵時刻!

  陳天驕又拿出了常用伎倆,胡攪蠻纏起來。

  夏樹本打算繼續呵斥陳天驕的,結果徐千又走了過來,阻攔他道:「老公,我媽今天受了不小的刺激,咱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再說房間多得是,就讓她和爸住一段時間得了。」

  自己婆娘話都說到這種份兒上了,夏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扭頭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后,徐千又走到夏樹旁邊,接著說道:「哦,差點忘了,老公,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沈名城啊,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那沈先生對你態度和善,沒有半點架子,你該不會背著我們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說完,徐千又呵呵笑了起來。

  夏樹嘆了一口氣后,隨口扯了個謊道,「知道康若煙吧,那個沈名城知道我和康若煙的關係,才對我禮讓三分的。」

  康若煙?

  夏樹不提這茬,徐千又差點都忘了夏樹還有后媽這事。

  嗯。

  沒有錯!

  康若煙是個難得一見的女強人。

  自己跟她比起來,相差的距離怕是一個天地之寬。

  「哦,好吧,原來如此,我都忘記了這事,我差點以為你是……」

  「是什麼?」

  聽到這裡,夏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看向徐千又的眼神也顯得非常怪異。

  他很擔心徐千又猜到什麼……

  然而,徐千又則是莞爾一笑,拍了拍夏樹的肩膀回道:「沒有了,趕緊洗洗睡吧,馬上都要一點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

  ……

  接下來幾日。

  徐氏一家,生活過得平淡無奇。

  陳天驕和徐勝利老兩口基本上除了在家養傷,就是在莊園裡面到處轉悠。

  畢竟閑的發慌,附近又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只能到處逛逛,看看花草,鍛煉鍛煉身體    。

  這一日。

  午飯過後,陳天驕又在徐勝利面前,提起別墅房產證必須改名字的事來。

  一聽此話,徐勝利就腦殼生疼。

  這才安穩了幾天,自己這婆娘又想作妖了。

  「陳天驕!現在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大別墅你也住上了,你又開始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女婿對你已經夠容忍的了吧?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消停消停?

  你非要激怒夏樹,將我們干出納帕溪谷    ,你才開心?」

  徐勝利怒視著車陳天驕,別提有多無奈。

  正因為!

  這時的陳天驕翻出電話本,在一個個的跟律師朋友打電話,諮詢房產方面的東西,想著辦法想要把別墅過戶到自己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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