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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闆,你兒子段承業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你怎麼能剝奪他承擔事務的能力呢?」
夏樹不緊不慢地沖段明珠數道。
這番話一說出口,但凡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夏樹這個軟飯男的身份貌似很特殊。
他絕逼不是一個窩囊廢上門女婿那麼簡單。
否則!
人家周天福的大老闆也不可能如此卑微地求他諒解自己兒子。
面對這種情形,之前嘲諷和鄙夷夏樹與徐千又的圍觀看客,紛紛將嘴巴閉的嚴嚴實實,生怕夏樹過來找他們麻煩似的。
要知道!
堂堂周天福的大老闆都要主動跪下跟他道歉認錯,何況於他們這些平民百姓。
聽到這句話后的段明珠,立馬就懂了夏樹的意思。
緊接著!
只見他轉身走到自己小兒子跟前 ,捏著段承業直接將他摁倒了地上,壓著他頭怒斥他道,「自己闖的禍事,就自己給這位先生跪下!」
養尊處優慣了的段承業,怎麼可能服從自己老爹的管教,當場甩臉色怒道,「爸,你今天是怎麼了啊?
我不要面子的嗎?
從小到大,我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明明就是一個裝逼犯!
你叫一個周天福公子給他這個窮逼跪下?
這不是打你自己的臉嗎?
你要是樂意跪,你一個人給他跪就得了,你可別拉著我下水,我還是要臉面的!」
一聽這話!
段明珠抄起巴掌啪地一聲,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然後!
他眼冒怒火地瞪著自己愚蠢的兒子,大罵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你覺得是面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誰嗎?
你忘了咱們段家是如何從第一家族淘汰出句的嗎?」
段承業腦袋一翁,當場就愣住了,怎麼可能?
隨後只見段承業的眼神落在了夏樹的身上,來回的打量著他,心道這傢伙不可能就是那人吧?
不不不!
絕對不是他。
段承業一臉惶恐地看著自己老爸,支支吾吾道,「爸,那個……你,你你你沒有認錯吧?
這窮逼就是那個誰?」
眼看自己老爹點了點頭,段承業看向夏樹的瞳孔逐漸放大。
兩腿開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真的是他?
我這麼倒霉的嗎?
「還不跪下?!」
段明珠說完,只見自己兒子像是迷失了自我似的,站在原地發獃。
下一秒!
輪不到段承業甘願不甘願,他老爹硬是按著他的腦袋給夏樹跪在了地上,「夏先生,今日之事都怪我段承業管教無方,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段家一次改過的機會。
這枚祖母綠鑽石戒指,如果您不嫌棄的話,還希望您可以拿給夫人佩戴。
當然!
如果您看得上其他的珠寶,都是可以隨便可以挑選的,這些就當是小兒對自己的冒失行為的一種恕罪吧。」
段明珠彎腰屈膝地在夏樹面前,簡直跟個宮廷太監沒多大區別。
如此難能少見的一幕,讓周天福的員工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往日里。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老闆竟然還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特別是剛被段公子提升店長的印瓊芳,看向段老闆的眼神,充滿了不小的困惑。
搞了半天!
那裝逼犯只是做人比較低調而已嗎?
夏樹沒有直接作出回應,而是揉著眼睛,很是淡定的朝周圍人群看了一遍,結果卻發現店裡的職員以及那些買珠寶的看客,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這前後的反差,讓夏樹也有一點不太適應。
接下來!
夏樹將視線落在了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的段承業身上,輕描淡寫說道,「那個誰!以後出來見人,我建議你把眼睛睜大點,不要門縫裡看人。
我說了我買得起這祖母綠鑽石戒指,那肯定是買得起的,不就是兩千五百萬嘛,不會少你們段家一分一毫的,請放心!段公子!」
話音未落。
夏樹看向段明珠,繼續道,「段老闆,我今天由於出門急了點, 所以忘了帶錢包,這枚鑽戒我是看上了的,不如這樣……
你安排個員工,跟我回去一趟?
還是說……我明天親自把錢給你送來?」
段明珠聽得直哆嗦,趕緊搖了搖頭,回應道,「夏先生,不敢不敢!真不用!我們段家能將這枚送給您的夫人,已經是我們段家的福氣了,哪兒還敢向您收錢吶!」
「段老闆,瞧你這話說的, 你兒子是看不起我這個窮逼,難不成你是嫌棄我夏樹的錢臟?」夏樹冷冷道。
此話一出,段承業嚇得直接跪在自己兒子身邊,顫抖著身子激動道,「不不不,沒有的事!我們段家只希望您別因為我這不肖子而影響了心情。
既然夏夏先生執意要這麼做,不如我明天親自到貴府走一趟?」
「行,那就這麼定了。」
夏樹說完,段承業立馬起身將包裝好的小錦盒再次遞到了夏樹的手上。
然後!
夏樹收起盒子,拉著徐千又的嫩手便離開了周天福門店。
周天福的員工一個個緊張的不行,直到夏樹和徐千又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們才各自喘了一口氣粗氣。
剛才那一幕驚人的場面,簡直是百年不遇!
兩三千萬的鑽戒,就這麼被老闆拱手送了出去。
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恐怕立馬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在場除了段氏父子外,每個人都在心底猜測著夏樹的身份和背景。
他們一致認為夏樹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軟飯男那麼簡單。
直到在也看不到夏樹的身影,段明珠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隨後只見段明珠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門口的花台上,望著過往的人群,腦袋陷入一片獃滯。
片刻之後!
段明珠迴轉聲來,走進店裡,沖著自己的不肖子段承業便開口怒罵道,「段承業!你個狗東西,你知不知道咱們段家差點就被你小子玩沒了?!
你!現在就給我訂機票,連夜從洛丘消失!
再讓我聽說私自離家出走,我就跟你段家父子關係!」
挨了一通臭罵的段承業,心底很是不服氣。
今天對他而言,可謂是倒霉的一天!
昨晚被夏樹瘋狂打臉也就算了,本以為今天可以來個反轉,誰知道結果比昨天還慘。
他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是京都夏氏集團的夏公子。
夏公子不再京都帶著,怎麼會莫名其妙跑到洛丘這個小地方來?
段承業離開店裡的途中,一直在腦海中尋找一個答案。
……
……
另外一邊。
坐進賓士glc裡面的徐千又,在夏樹準備啟動車子的瞬間,直接沖他問道,「老公,那個段老闆是啥情況啊,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從段明珠走進周天福的那一瞬間,徐千又一直有自己的疑問,可是礙於剛才的情況複雜,她選擇了忍耐沒有立刻詢問。
因為!
徐千又發現身邊的夏樹變得越來越神秘了,他們真的只是開咖啡店那麼簡單的嗎?
一個做咖啡的家族,憑什麼能讓開珠寶店的大老闆給他夏樹下跪?
這也太誇張了吧?
如果單純的從表面去看,兩種行業應該不是一個體量級別的吧?
夏樹碰了一下手剎,點了點頭道,「對呀,忘了給你說了,那段明珠找我們夏家融過資,要不然他們周天福也不可能每個城市都有分店的。」
「融資?你們夏家很有錢嗎?」
徐千又更加迷茫了。
「還行吧,做生意嘛,只要有利潤,誰在乎跨行不跨行呢,對吧?」
撒謊撒習慣了的夏樹,在這一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不等徐千又作出辯駁,直接啟動車子衝上了馬路。
……
……
視線回到納帕溪谷。
藍岸麗舍。
丈母娘陳天驕在家裡閑的心發慌,自從搬到了大別墅,她和往日的小姐妹們來往也少了。
畢竟身份跟之前明顯提升了嘛。
閑的無事可做的時候,陳天驕總會將注意力集中到夏樹身上。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察覺到了夏樹身份的異常。
眼看著夏樹在徐家的地位日漸的提升,而相反的是,自己則沒了往日的存在感,甚至說沒有了話語權。
這一點!
給陳天驕造成了過度的恐慌情緒。
陳天驕琢磨著,若是將藍岸麗舍的房產證上加上自己的名字,那必然情況大有不同。
客廳裡面。
陳天驕望著電視屏幕發獃了良久,而徐勝利則坐在沙發邊上安靜地看著基金走勢。
「喂,徐勝利,要說這別墅應該是咱女兒出的錢,可他夏樹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腰板直起來了呢?
你應該也發現了,他對我的態度是越來越惡劣了,會不會就是因為房產證上有了他名字的管轄 ?」
徐勝利瞅了陳天驕一眼,心想著臭娘們又來了,真是一天不打就渾身不自在?
「男人身板硬一點是好事啊!這樣保護起咱女兒來,豈不是更容易點?
不過……話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又有了壞心思?
你可別忘了上次在醫院裡,夏樹可是忍著沒打你哦!
他撂下的狠話,難不成你都忘完了?」
陳天驕怒視著徐勝利,冷哼了一聲吼,嘰歪道,「哎呀,你可別說了,提起那事我就來氣,你說他一個做女婿的,憑什麼騎到自己丈母娘頭上來?
你去打聽打聽,誰家女婿會這樣對待自己丈母娘?」
徐勝利搖著頭,嘆了口氣,心道這陳天驕又是皮痒痒了,早晚要被夏樹收拾。
懶得跟他嗶嗶,徐勝利起身扭頭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還是一個人在房間里窩著,比較清靜舒心。
眼看沒人搭理自己,陳天驕又琢磨了一陣后,直接拎著包包離開了藍岸麗舍,直奔納帕溪谷的物業中心。
陳天驕前腳剛踏進物業中心的大廳,很快裡面的值班美女就起身沖她走了過來 ,帶著甜美的笑容沖她招呼道,
「業主姐姐,您好啊!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有有有,我住在藍岸麗舍,這次來是向你諮詢點事情。」
落座之後,陳天驕開口回道。
藍岸麗舍?
聽到這四個大字,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將腦袋探了過來,值班美女更是眼睛帶著神色恭敬說了一句,
「夫人儘管開口,我必當知無不言!」
一聽此話,陳天驕心裡別提有多開心。
陳天驕在注意到周圍看向自己眼神,帶有羨慕的色彩后,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舒展了開來。
「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下,我現在住的別墅,也就是那個藍岸麗舍是我們家誰出的錢買的。」
很明顯!
陳天驕此番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確認一下別墅到底是不是自己女兒出的錢。
如果真的是徐千又出資買的話,那她就不會在看夏樹什麼臉色。
因為他夏樹沒錢,那他就沒資格再對自己指指點點。
畢竟!
徐千又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為老媽的她,很是肯定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女兒的影響很大。
值班經理在電腦系統里經過一通操作之後,看向陳天驕很是肯定道,「您好,陳夫人,是這樣的,經過我再三的確認,發現藍岸麗舍的購買人是徐千又女士。」
「是嗎?徐千又是我的女兒,你確定是她?」
陳天驕很激動,果然沒錯,就是自己女兒買的!
得到這個答案后,陳天驕心裡樂開了花。
簡直比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開心。
如此一來,陳天驕心裡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她認為夏樹,馬上將成為徐家身份地位最低的那一個。
哼!
要不是我女兒買下這個別墅,順便寫上了他的名字,他怕是早被趕出了徐家。
還有……
夏樹不就是仰仗自己二媽是康若煙嗎?
那個蛇血心腸的歹毒女人,要不是她,夏樹恐怕也不敢對自己大吼小叫!
然而!
經過剛才的確認后,陳天驕非常肯定自己的地位又恢復如初了。
在她們徐家,今後一切由她陳天驕說了算。
至於他夏樹嘛。
如果他依舊不識時務,敢再次挑戰自己的權威,陳天驕會想法設法將他掃地出門。
逼徐千又跟他離婚。
「嗯,我非常肯定,您就放心吧,陳夫人。」
聽到值班經理的再三確認后,陳天驕再次補充道,「那個,我還有個問題,房產證上加我的名字,操作起來會不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