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
「你特么的找死!連勞資都敢啊?」
領頭的潑皮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額頭沖著夏樹一聲怒吼。
「抱歉!我打的不止是你一個。」
夏樹呵呵一笑,掄起衣服朝著領頭的潑皮又是一鞭子打去。
領頭的潑皮想擋卻沒東西可擋,手上的水果刀早已被夏樹掃的不知蹤影。
啪啪啪!
連續幾鞭子下去,愣是將該潑皮打的頭暈目眩,哀嚎不斷。
最後,直到夏樹累的氣喘吁吁,他才停下手來。
領頭的傢伙這時,早已經被夏樹修理的,頭上和臉上儘是血跡,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來回打滾,疼的是直嗷嗷。
「朋友,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主意的,還請您放我們一馬。」
見夏樹不再抽打,領頭的潑皮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拉住夏樹的褲腿,一臉哀求起來。
他不敢相信他們幾個兄弟竟然不是夏樹一個人的對手,而且這小子是赤手空拳直接撂翻了他們。
作為在道上混的人來說,他們還是頭一次被巡捕房之外的人教訓。
直到所有弟兄再無還手之力,他們才相信眼前這傢伙是真的比他們要狠啊。
此時此刻,不單單是領頭的漢子懊悔!
和他一起來的弟兄都開始懷疑起杜少的人品,畢竟杜永言提前做了調查,說什麼今天對付的對象只是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尼瑪!
在看看各自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污,他們打死也不會相信夏樹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才緩步走到潑皮頭目的跟前,夏樹順勢將煙屁股塞到了那傢伙的嘴裡,示意他抽下去。
這一簡單的舉動,愣是將那傢伙嚇得瞳孔放大,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整個人戰戰兢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很擔心再動他大打出手,畢竟他有自知自己不是夏樹的對手。
繼續下去!
怕是會被夏樹給活活打死。
「不抽嗎?」
夏樹舔了舔嘴唇,琢磨著自己沒那麼可怕吧,這傢伙難不成是在嫌棄自己?
聽到夏樹這麼一說,潑皮頭目趕緊把煙頭放在嘴裡,猛抽了幾口,然後才擠出笑容沖夏樹一頓傻笑。
夏樹看著那傢伙,悠悠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 老哥我打也打累了,接下來……你們自己操作吧? 」
「啊?」
「啊什麼啊?自己給自己鬆鬆皮,這都聽不懂嗎?」
「大哥,小弟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好不好啊?」
「我為難你們?」
「沒沒沒,小弟不是這個意思,還望大哥勿怪,不如小弟先扇自己十個耳光,讓大哥您消消氣?」
「十個哪兒夠啊,少說也要湊個整吧。」
「二十個?」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甭廢話!一百個,趕緊的!」
夏樹看著那人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要是嫌多,我幫你怎麼樣?」
潑皮頭目趕緊搖頭道,「別了,我就不勞煩大哥發力了,我這就扇!」
緊接著,富有節奏的巴掌聲街角的某處一下接一下的響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是在搞什麼慶典活動呢……
夏樹不經意地一個轉身,發現十米開外正有兩雙眼睛盯著他們這邊。
突然!
那人發現了夏樹的注意,顧不得錄製視頻,丟下手機撒丫子沒了蹤影。
夏樹一臉懵逼,心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回過身來,夏樹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潑皮,冷聲問道,「說罷,今天誰指使你們來打我主意的?」
停下手中的動作,早已腫成豬頭的漢子,嘟嚷著回道,「是是是杜少爺,他給我們下了死命令,砍您一條腿回去交差,我們可以領到十萬元獎勵!否則,我們就不能在洛丘這個地方混了。」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潑皮頭目不敢再做任何的隱瞞。
道出實話的同時,他也想甩鍋給杜永言。
人在江湖,人不由己啊!
聽到這裡,夏樹皺了皺眉, 原來是杜永言。
嗯!
這小子心機還挺重的嘛,不找個機會修理他一頓,只怕他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那樣紅!
夏樹怒視了眾人一眼,示意他們繼續打下去。
然後,自己則扭頭離開了現場,朝著公交站方向走去。
運氣好的事,他前腳剛走到公交站,公交車就來了。
夏樹愉快的登上公交車,還么有坐穩。
呼呼啦啦……
又衝上了五六個紋著紋身的傢伙。
一個個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嚇的車上的一眾乘客趕緊主動將各自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寶哥,就是那傢伙,就是他毒打了刀哥他們幾人。」
眼睛犀利的某小弟,伸手指著坐在車尾的夏樹,沖自己的老大嚷嚷道。
嗯?
這一嗓子,同時也引起了夏樹的注意力。
有沒有搞錯?
今天業務這麼好的嗎?
原來如此,這群人怕是剛才溜走的那個傢伙搬的救兵啊。
夏樹如此想著,沖著車頭方向,大聲說道,「怎麼著?還嫌自己的小弟挨的不夠狠嗎?」
那個被喚為寶哥的漢子,頭上一道刀疤,愣是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頭皮出來。
明眼人一看,這傢伙之前挨過刀子,否則不可能搞成那副殘像。
寶哥上下打量了夏樹一番,沖著剛才說話的小弟問道,「看清楚了?確定是那傢伙?
我怎麼覺得這傢伙有點弱不禁風啊?」
小弟表情有點難看道,「寶哥,人不可貌相啊!你是不知道,這傢伙打起架來,跟吃了葯似的,兄弟們完全無法招架啊!
否則,刀哥也不可能被那傢伙按在地上瘋狂摩擦啊!」
寶哥嗯了一聲,然後邁著步子朝夏樹走了過來,走到夏樹前方的位置處,緩慢坐了下來,扭頭看向夏樹,呵呵道,
「小老..弟,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哥幾個可沒那麼好惹。
如果你識相的話,主動拿二十萬出來,就當是作為我們眾兄弟的醫藥費。
要不然,我想你是在洛丘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
「二十萬就夠了嗎?」
夏樹哈哈一笑,突然回道。
「是的,這是市場行情,多了我們也會不好意思的。」
我去!
玩敲詐勒索還有在嫌收錢多的嗎?
夏樹的三觀在這一刻受到了衝擊,沉默了一下后,繼續說道,
「嫌多!那我就一分錢都不給了,順便奉勸你們一句,倒給我二十萬出來,否則我今天打得你們跪地叫爸爸!」
「霧草!你小子活膩了吧?!」
寶哥當下一驚,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消瘦如柴的傢伙,竟然會如此的大膽。
他是藝高人膽大?
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啊?
寶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小弟,忍耐不住諫言寶哥道,「大哥,這傢伙不打不行,您還是下命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行,這可是你小子自己選的!」
這個所謂的寶哥,本想藉機發點小財算了。
誰知道!
今天碰上的是一個不上道的。
怪不得自己的小弟都看不下去。
畢竟自己的老大也是這一片的大佬,今天當著一公交車路人的面,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傢伙直接冒犯。
這特么的傳揚出去,寶哥的名號恐怕是要摘牌了。
下一秒!
只見寶哥突然起身,兩手快速抓住頭頂的吊環,作勢就要朝夏樹飛踹過去。
寶哥預想中只要他這一腳踢中夏樹,分分鐘就將教他重新做人。
腳隨心動!
然而!
夏樹嘿嘿一笑,順手一拽,愣是將寶哥直接掀翻在地。
咔嚓一聲,骨盆撕裂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在整個車廂內開始遊盪。
前排的所有乘客,也被這刺耳的叫聲,嚇得本能地回頭衝車尾觀望了過來。
只見寶哥整個人屁股著地,半躺在車廂內,額頭上一滴滴汗珠滑落,臉上的肌肉富有節奏的抽動著。
「哎喲……我去!我的個天,我的臀部……我怕是要死了吧?」
身邊的小弟想要上去扶他,都被寶哥怒視了 回去。
只因為寶哥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貌似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疼的他只想叫媽媽。
幫不上忙的小弟,看看夏樹,看看寶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得辦法,自己大哥被人給陰了一把,做小弟的不做點什麼,事情過後怕是會被修理的。
腦子靈光的其中一人,沖著夏樹大吼了一聲,「尼瑪幣的!你連我們寶哥都敢 陰!勞資跟你拼了!」
夏樹表情淡定,甚至有點想笑。
有一種你來一個試試的意思。
寶哥疼的那叫一個無奈啊,什麼時候淪落到坐在地上不敢挪動一下的地步?
臀部的關節處陣陣痛感一道道發出,令寶哥牙齒咬得是嘎嘣響。
其他幾個手下 ,在這個時候分別從兩邊開始向夏樹靠近,礙於空間狹小的原因。
上來一個,夏樹或用拳頭 ,或用巴掌,一一將幾個潑皮給修理了一頓。
片刻不到。
差不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一兩道巴掌印。
最後,夏樹見沒人過來挑戰自己了,於是才淡淡來了依舊,「寶哥,二十萬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