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面子

  「只要你承諾幫我做成一件事,我現在就可以支付你一百萬現金。」

  說罷,康若煙大手一揮,身後不遠處的一個下人拎著一個皮包就走了過來。

  皮包打開。

  裡面全是一捆捆的紅票子,放眼望去,一百萬隻多不少。

  陳天驕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夫人,確定要給我嗎?」

  康若煙略帶驚疑地看了陳天驕一眼,沒想到這瘋婆子還真是見錢眼開,真懷疑夏樹這幾年是怎麼在徐家撐過來的。

  「是的,不過是在事成之後。」

  康若煙淡淡地說著,然後示意身邊的侍從拿了兩粒東西過來。

  「這藥丸是做什麼用的?」

  陳天驕有點茫然地問道。

  「你問那麼多幹嘛    ,按照我的吩咐將這葯給夏樹服下,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兩粒都要嗎?」

  「只要一粒就行,兩粒是怕你一次不能成功,你可明白?」

  康若煙很細心地作出解釋,畢竟這陳天驕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索性給她兩次機會。

  陳天驕拿捏著手中的兩粒藥丸,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情,心虛害怕道:「這東西不會死人吧,我可做不來潘金蓮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康若煙怒瞪了陳天驕一眼,狠狠說道:「我有告訴你那是毒藥嗎?放心吧,這東西吃不死人的,只是吃了讓人短時間內產生幻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正常。」

  mihua

  葯?

  還是說毒0品?

  陳天驕一時之間只能想到這些,想了想既然死不了人,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過,陳天驕轉念一想,夏樹這陣子對自己還不錯,房產證上也加了自己和徐勝利的名字。

  而且,昨天又幫自己女兒的公司度過了資金風波。

  如此一想,陳天驕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康若煙冷冷一下,接著玉手一拍,貼身女助理將茶几上的文件遞到了陳天驕的跟前,沖她說道:

  「你的銀行卡涉嫌非法詐騙,由於金額過大現已凍結,這是我從法院那邊扣留下來的判決書,終身監禁,不得保外就醫!你確定你要進局子里呆一輩子嗎、」

  陳天驕一聽,整個人徹底蒙圈了。

  原來如此,銀行卡上的餘額是真實存在的啊。

  可是……

  那麼多錢自己一分錢也沒有動,自己怎麼就成了非法詐騙罪了呢?

  陳天驕盯著判決書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點頭接過了那兩粒藥丸,然後帶著一百萬現金離開了一品江山。

  康若煙站在天台上,親眼目睹陳天驕乘坐車子下山之後,才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邁步回到了大廳。

  這時候一個男子走到了康若煙的跟前,聲音木訥地問道:「東西送出去了?」

  「是的。」

  康若煙冷冷地說道。

  那藥丸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吃上一粒,就會立馬精神萎靡,一蹶不振,從此以後便對那種藥品產生極度的依賴。

  想要再次解除藥性,基本上是可能的事。

  夏樹的老爸,就是一個先例。

  至今仍沒有從萎靡不振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當然,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得了什麼病,是個什麼情況。

  只有康若煙最為清楚。

  「這是家主的飛鴿傳書。」

  黑衣男子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書信,直接遞到了康若煙的身前。

  康若煙迅速打開,瞄了兩眼后,直接命令身邊的人當場用火機燒了。

  「家主大人,確定可以幫我坐上康家家主之位嗎?」

  黑衣男子怒瞪這康若煙,語氣冰冷道:「你再質疑家主的能力?眼下家主因為夏家的勢力過於龐大,已經損失了幾位得力戰將。

  下一步!

  家主將重拳出擊,一舉剷除夏家所有,到那時夏家所有的勢力和武裝必將掌握在家主的手中,你還愁自己得不到一個康家家主之位嗎?」

  康若煙悶不做聲,這正是她所想要擁有的權利,然而,在這一刻她也不能確認家主大人能否可以一舉成功?

  ……

  ……

  陳天驕在回到藍岸麗舍后,再也坐不住了,立馬撥給了夏樹,說是有急事要求他即可回家。

  夏佟在護工的陪同下,去了附近的育嬰店買些東西,還沒有趕到徐家。

  然而1

  夏樹卻先他們一步,回到了家裡。

  剛踏進客廳,夏樹注意到了陳天驕的表情是一臉的嚴肅,走到陳天驕跟前,夏樹關切問道:「媽,怎麼了,是夏佟出什麼事了嗎、」

  「不不不,你先坐下,喝點水,聽媽慢慢給你說。」

  說完    ,陳天驕裝作一副很淡然的樣子,將冰水推到了夏樹的跟前。

  夏樹沒有多想,端起水杯,就要一飲而盡……

  恰巧就在這時,夏樹的手機響了起來。

  滑開屏幕一看,原來是方宏博打來的。

  這傢伙不是出國了,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呢?

  考慮到這一點,夏樹放下水杯,起身接了起來,「老方    ,啥情況啊,不順利嗎?」

  望著夏樹的背影,陳天驕緊張的不停拍打著胸口,急死個人啦。

  夏樹這邊擔心陳天驕聽到,一個人來到了花園的亭子下面。

  「公子,我在美麗健下木林,沒有找到那個唐軒,我現在就在他的住宅區,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他失蹤了?」

  夏樹撓了撓腦袋,不可能啊,唐軒會去哪兒呢?

  「你先別急著回來,繼續尋找此人,再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彙報!」

  夏樹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

  客廳里的陳天驕坐立不安,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夏樹回來。

  這傢伙又出門了嗎?

  ……

  夏樹在花園裡抽了一根煙后,才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客廳。

  結果,發現丈母娘已經不在。

  考慮到丈母娘應該不是什麼急事,夏樹索性直接回了自己卧室。

  然而!

  陳天驕則全程在注視著夏樹的一舉一動,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剛才是擔心被夏樹看出端倪,所以才提前躲了起來。

  原指望著夏樹回到客廳,會直接端起水杯一口乾了。

  結果,最後還是讓陳天驕失望了。

  沒得辦法。

  陳天驕決定再選擇別的良機,如是一味地的去勸說夏樹喝了那杯水,肯定會被那小子看出破綻。

  夏樹在床上休息了兩個小時后,突然想起之前曾答應麻小霜,陪他去見她前男友。

  於是。

  夏樹立馬起身,再次火急火急地衝出了別墅,前往和麻小霜約好的地方而去。

  坐在計程車上,夏樹接到了老爸的義子陶泰寧打來的電話。

  「公子,那個麻小霜,我已經調查過了,一切正常。」

  「不不不,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人我貌似在哪兒見過,只是暫時還不能回憶起來。」

  夏樹說著,下了出租,看著遠處走過來的麻小霜,故意壓低了聲音。

  「跟誰講電話呢,神神秘秘的?」

  麻小霜笑著打趣夏樹道。

  夏樹嘿嘿一笑,直接掛了電話,寒暄道,「沒有,和覃嘉許約的地點是這裡嗎?」

  「不是,約在了廣德樓。」

  半個小時之後,夏樹和麻小霜二人出現在了廣德樓。

  走進指定的包廂。

  夏樹發現廣德樓打著石膏已經等候了良久,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保鏢,明顯是有備而來。

  廣德樓在注意到麻小霜旁邊的夏樹后,立馬就冷汗直冒,氣勢弱了不少。

  那天晚上,要不是夏樹的出面,他也不可能被當場廢了一條腿。

  眼下!

  覃嘉許儘管心中充滿怒氣,可他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夏樹的對手。

  夏樹樂呵著朝覃嘉許走了過來,隔得老遠就嘴巴嘲諷他道:「唉呀媽呀,這才一天不見,你就想老哥了嗎?

  這什麼情況,怎麼還打起來石膏,是那個傢伙乾的,也不跟哥吱一聲啊?!」

  你麻痹的!

  明明就是你打的,你心裡沒點逼數?

  覃嘉許也是徹底無語了,別人打了也就算了,結果還當場被怒打自己的混蛋,當著自己前女友的面給直接嘲諷。

  這特么的真是讓人氣憤啊!

  覃嘉許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沖夏樹嬉皮笑臉打了個招呼。

  站在夏樹身後的麻小霜當下別提有多開心,有夏樹幫她撐腰,她根本不虛覃嘉許。

  夏樹落座之後,自顧自的滿上一杯紅酒,笑著說道:「覃哥,也不在醫院裡好生養著,還專門抽時間請我們吃飯,這弄得我們挺不好意思的哈,來來來,既然來都來了,就讓老哥敬你一杯,預祝你能早日康復哦!!」

  卧槽!

  合著今天這頓飯又是自己買單?

  覃嘉許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原以為可以敲詐麻小霜一頓飯,結果又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這使得覃嘉許差點沒吐出血來!

  「哥,今天我是來和麻小霜談點私事,能不能麻煩哥給點面子,讓我們單獨聊聊!」

  放下酒杯,覃嘉許卑躬屈膝地哀求夏樹道。

  就你這癟三,哪兒來的面子?

  夏樹一飲而盡之後,順勢往背上一靠,一臉慵懶地說道:「你這顆豬頭都沒消腫,面子在哪兒藏著呢,我怎麼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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