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防衛
覃嘉許一臉尷尬地將輪椅開到了餐桌外面 ,跟夏樹和麻小霜保持了一段距離,指著夏樹言辭激烈道:
「姨夫,沒錯,就是他動手打的我,你別看這傢伙普普通通,動起手來比誰都狠!
今天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爭取把他抓回去判個終身監禁什麼的……」
「還有那個賤人,他們合謀綁架囚禁我,除非她願意嫁給我照顧我一輩子,否則也跟著那個混蛋一起進局子里待著吧。」
咸智明聽后,這才重新地審視著夏樹,正色道:「人證確鑿,你涉嫌非法拘禁,敲詐勒索,打人致殘三罪並處,跟我回去等候判決吧!」
夏樹當下就不答應了,立馬起身辯駁道:「你僅憑你外甥的一面之詞,就想帶我回去,是不是太有點兒戲了哦?」
「先跟我回距離再說,我這邊可以幫你聯繫律師出席。」
咸智明懶得跟夏樹多廢話,順手將隨身攜帶的手銬給拿了出來。
麻小霜當即就被震懾住進了,拉著夏樹的胳膊詢問他道:「要不咱們把錢還給他們吧?」
夏樹面帶笑容看著麻小霜,安撫她道:「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我們最先引起的,說起來頂多算是正當防衛,跟他回去一趟也沒什麼,我相信法律法規面前講究的是證據。」
說這些的同時,夏樹的手機在口袋裡胡亂按了一些信息發送了出去。
「是個明白人,自己銬上吧。」
咸智明笑著點了點頭,推著夏樹便出了廣德樓。
覃嘉許看著自己大姨夫將夏樹押上了車,頓時放鬆了不少,「讓你小子手賤,安管閑事!
到了我大姨夫的局裡,你就別指望著能全身而退!」
看著警車消失不見,麻小霜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道電話:「已經搞定。」
話筒的另外一邊在聽出是麻小霜的聲音后,立馬傳出一道滿意的笑聲,「嗯,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回來拿你的賞錢吧。」
龐華沒想到麻小霜在經過做完的失敗后,這一次居然會如此的順風順水。
這時的龐華在某處別墅大廳內,他正和一妙齡少婦呆在一起。
少婦時尚優雅的緊身裙,穿出在身上格外吸睛。
恰到妙處顯現陽光朝氣蓬勃,迷人的紅唇誘惑讓龐華無法躲避!
然而,龐華也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作為鵲橋仙的當家人,誰和她過多的接觸,最後都免不了走炮灰的下場。
龐華對於這方面的認知,還是十分清楚的。
「搞定了?」
粉紅女郎流露出狐狸精般的魅惑,以一種甜死人的聲音沖龐華問道。
「說的,後續的動作該有我來出面了。」
龐華迫不及待的期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
沒想到來了之後,反而顯得有些緊張。
「龐華,不要輕敵,夏樹此人不容小噓,你最好穩著點來!!」
「鵲念之,平時不管不顧的那個你怎麼突然如此謹慎了呢?不過就是一個京都夏氏集團的少公子,擱在以前,我可能會忌憚他三分,眼下他不過徒有虛名,一個垃圾罷了!!」
龐華不屑地瞪了鵲念之一眼,根本沒有將夏樹當成自己的對手。
因為,他覺得夏樹根本不配!
鵲念之莞爾一笑,帶著慵懶的神情舒緩說道:「行,我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希望你可以馬到功成,若是一旦事情敗落,到那時不用家主發問,我自然會主動將此事上報過去!」
龐華冷冷一笑,直接回道:「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說完,龐華直起身子,火急火急地離開了別墅大廳。
望著龐華的身影沒入視線之外,鵲念之噘著嘴唇,自言自語道:「夏樹果然異於常人,難怪家主會盯著他不放!」
龐華前腳走出別墅,就一道電話打到了徐千又那邊。
「千又, 聽說夏樹被抓進了局裡。」
「夏樹被人抓了,他一向都很遵紀守法的,怎麼可能?」
正在公司和員工做著調研的徐千又,在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后,立馬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個……我也只是聽一個裡面的朋友談起,具體什麼情況咱們最後見了再談,我在萬達廣場等你可好?」
「行,馬上到。」
徐千又掛了電話,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匯聚地。
……
這邊的夏樹,在被帶到局裡之後。
直接被控制在了一個審訊室里。
審訊室內,除了一個門外,就再無其他。
覃嘉許自然也一道陪著自己的大姨夫趕了過來。
畢竟是他報的警,作為受害者他總歸是要走個流程,做個筆錄之類的。
當然!
覃嘉許享受到待遇和夏樹明顯不同,他在自己姨夫的辦公室里,喝著咖啡,吹著冷風,悠哉休閑地寫著長篇大論。
很明顯,寫的越詳細,顯得也就越真實。
這是他三番幾次在局裡得到的經驗。
咸智明對自己外甥的遭遇簡單的做了了解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對付夏樹的手段。
作為這起案件的申辦人,咸智明有一萬種辦法讓夏樹招供,只要夏樹敢不再認罪狀上簽字,他就會強行的處理到夏樹服軟為止。
初步策略是先關押夏樹幾天,畢竟受害人是自己外甥,他急不急的都不重要,要的就是嚴辦夏樹。
碰巧在這個時候,局裡的某位女警花隻身來到夏樹的審訊室,正要尋找遺落在裡面的本子。
芮友珊在看到夏樹之後,困惑地沖值班的同事問了一句:「萬哥,這人犯是剛帶回來的吧?」
作為局裡唯一的女捕快,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審訊嫌疑人,這個毛病也使得她受到所有男同事的愛戴。
「友珊,你回來的挺快的嘛,這傢伙是智明兄才抓回來的,說什麼涉嫌敲詐勒索……」
「敲詐勒索,詐騙犯啊,這可是高智商犯罪哦。」
芮友珊才進局裡兩年,就干到了副隊長的職位,足矣證明她的辦案能力有多強。
找到自己的東西之後,芮友珊直接坐到了夏樹的對面,毫不客氣地沖夏樹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那個叫萬哥的同事,沖芮友珊瞅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友珊,智明兄有言在先,這起暗自他要親自過問,好像受害者是他的外甥來著。」
「好的,知道了。」
芮友珊呵呵一笑,彷彿跟沒有聽懂一樣,接著沖夏樹拍桌喊道:「怎麼著,看不起女捕快?」
萬哥沒在多嘴,總之自己通知到位,就跟自己無關了。
夏樹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突然來了精神。
霧草!!!
體態豐盈嫵媚多姿多姿的制服捕快,長長地睫毛一眨一眨的分外顯出風情萬種,讓人幻想假如她不是捕快,而是個脫衣舞娘,那就太奇妙了。
漂亮的細碎墨發,微垂在額前,遮住眼睛,隱隱的竟然透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味道。
局子裡面還有美女看呀,這也太爽了吧?
「長官,筆錄上的字,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夏樹盯著芮友珊,眼神直愣愣地說道。
芮友珊怔了一下,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態度不客氣的嫌疑人。
坐在門口的萬哥,也被夏樹這一嗓子給驚住了,起身瞅了夏樹一眼, 暗暗地為夏樹捏著一把汗。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竟然敢這般跟芮友珊說話,他莫不是想找刺激?
「這裡可不是五星級酒店,你這種態度可是要遭罪的哦。」
芮友珊怒視著夏樹,狠狠地說道。
「請將你犯罪的過程複述一遍……」
夏樹無奈地看了芮友珊一眼,想了想還是不為難人家姑娘了,當場羅里吧嗦的說了個大概。
「就因為對方亂敲門,你就可以將對方打成殘廢?」
「美女,你是不是忽略我說的重點啊?」
夏樹慫了慫肩,有點無奈地看著芮友珊。
「你在教我做事?」
被這麼一說,夏樹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推到了咸智明,接著道:「好了啦,我說什麼好像都沒什麼用,你不如直接找那個咸智明。」
「現在是我在辦案,我沒事找我們隊長做什麼。」
芮友珊憑藉這兩年的辦案經歷,已經判斷出夏樹這傢伙是在拖延時間,難不成他已經請了律師正在趕來的路上?
「找他,是因為我是他羈押回來的啊,我說是什麼錯都沒有,他硬逼著寫的筆錄,我又能怎麼辦?」
夏樹顯得有點無奈。
「我沒有聽錯吧?黑紙白字明明寫著你敲詐勒索xxx五百萬人民幣,還將對方打成了殘廢,非法拘禁了對方兩個小時,你還狡辯你沒有過錯?你擱這裡忽悠誰呢,真當老娘懵懂無知,很好欺騙是不是?」
芮友珊也是醉了,見夏樹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得不將一一罪狀給再次重述了一遍。
「美女長官,你該問一下那個誰,他是什麼原因被打的吧?事件總要有個前因後果吧?」
前因後果?
芮友珊正襟危坐,上下打量了夏樹一番后,覺得夏樹也不像是個不安定分子,當下覺得這起案件或有蹊蹺?
難道這傢伙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