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亡命之徒
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這讓周曉雯想起了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據說內地的一個緝毒警察在辦案的時候被一個毒販惦記上了,後來那個毒販在即將槍決前兩天越獄了,越獄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警察的全家六口。
這樣的悍匪她以前隻是聽說過,就覺得又可恨又讓人心悸,現實中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悍匪。
“沒錯,他們正是亡命之徒,其戰鬥力比起一般的特種兵都不成多讓,狡猾得很,而且報複心特別重,這次能抓到他們,還真是有些僥幸的成分在裏麵。”楊誌點了點頭。
他曾經在非洲當過幾年國際雇傭兵,而非洲可是世界上最動亂的三大地區之一,他自然見過不少比這些家夥還要凶悍數倍的亡命之徒。
聽到楊誌都在感歎這些家夥的難對付,周曉雯顰眉微皺,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都覺得這些家夥難對付?那上麵會信是我們收拾了他們?”
周曉雯已經和手下們統一了口徑,倒時候匯報的時候就說這些悍匪們和他們對峙的時候被神秘人給收拾了,應該是悍匪們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雖然這樣有很大的漏洞,不過參與四樓行動的九個刑警們都表示讚同,畢竟隻要東動嘴皮子就能送上門來的功勞,誰會把他推出去嗎?
楊誌聳了聳肩,送了周曉雯一個白眼:“他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信啊。”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周曉雯露出了一種很糾結的表情,兩條柳葉眉都快擠成一條線了,忽然他怔了怔,不確定地問道:“喂,你不會真以為上麵會相信什麽在兩軍交火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人將敵人全部放倒這麽荒謬的事情嗎?”
周曉雯咬著牙,緩緩點了點頭。
下一刻,周曉雯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碩大的巴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因為身高原因,周曉雯又因為行動轉的是平底鞋,楊誌就比周曉雯高了一個腦袋,現在楊誌正一巴掌拍在了周曉雯腦袋上,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
“你幹嘛呀!”周曉雯掙紮著擺脫了楊誌作惡的大手。
好不容易擺脫後,周曉雯卻見楊誌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頓時臉頰上浮起一抹紅暈,惡狠狠地對楊誌道:“你把我當小孩子嗎!還摸我腦袋!”
麵對張牙舞爪的周曉雯,楊誌趕緊往後一跳,躲過了她試圖攻擊的一擊,站在牆邊嗬嗬笑著,看得周曉雯咬牙切齒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說我幼稚就說嘛,幹嘛拍我腦袋!”周曉雯雙手抱拳,將不太高昂的雪峰硬是活生生給逼成了珠穆朗瑪峰。
雖然很氣憤楊誌剛才一言不合就拍自己的腦袋,嘴上一直說著各種刁難的話,但周曉雯一想到剛才楊誌那隻大手拍在自己腦袋上,清洗地感受到他的撫摸,還有手掌的溫度和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心裏卻是芳心亂跳,像隻小鹿似的慌不擇路的亂撞。
“咳咳,好了不鬧了。”楊誌見周曉雯的下屬雖然很自覺地都在收拾那些悍匪卻還是忍不住瞟向這邊,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行為。
楊誌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聽了周曉雯的話就直接一巴掌上去了,還好自己反應快速,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暴怒的周曉雯放到了吧。
別看周曉雯雖然再怎麽厲害也不是楊誌的對手,但女人在某些方麵的時候暴怒起來,還真沒有那個男人能接下她們的招數,就比如剛才,如果周曉雯突然暴怒起來的話,楊誌可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正事兒,說正事兒。”楊誌揮了揮手。
“其實就算你沒有那麽說,如是匯報,結果也差不多的。”楊誌在走廊上找了一個掩體,一屁股做了上去,拍了拍,應該是沙發吧,可惜上麵還有幾個彈孔。
“怎麽說?”周曉雯皺著眉頭靠在牆上,雙手環抱在胸前,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雪白的脖頸還是有些微微的粉紅。
“很簡單,既然你們行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麽過程對他們來說則是可有可無……”楊誌還沒說完就被周曉雯打斷了。
“怎麽會可有可無?”周曉雯很不解。
“因為對他們來說,隻要結果已經有了,其實過程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情罷了。”楊誌聳了聳肩,擦了擦鼻子,開始跟周曉雯解釋道:“上麵為了能有一個正麵的宣傳,就算你們說了謊,可又沒有誰知道,而且這些悍匪的的確確是落在了你們白鳥小隊手裏,所以他們隻會把你們口中的神秘人去掉,將功勞全部攬在公安係統手裏,然後,你們就成了大英雄,外麵報紙和新聞上麵也絕對不會出現任何關於神秘人的事,除了在公安係統內部,沒人知道。”
楊誌雖然隻是簡單的將大致說了一下,甚至沒有深入解說為什麽會這樣,不過周曉雯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為人處世的涉世之道她還是知曉的,也不是一般人,在警界也有幾年的資曆了,所以在聽完楊誌的簡單分析後,她就已經想通了,沉寂了下來。
有些道理其實很簡單,一點就透明,所以還是不要點為好。
楊誌見她沉默了下去,點了點頭,起身自己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周曉雯自己處理就好了,楊誌相信她在想明白了之後,能處理好的。
之前楊誌去找周曉雯的時候,特別吩咐了讓張大山在包房裏等自己,他可不是楊誌,雖然和在道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但麵對那些國際上的悍匪,張大山始終要遜色一點,楊誌可不想自己剛收的小弟還沒跟自己幾天就嗝兒屁了。
當楊誌回到包間的時候,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十分不安的張大山立刻信息地迎了上來。
“少爺!你們沒事吧!”張大山非常焦急的問道。
看到楊誌身上沒什麽傷,跟出去的時候差不多,也就一副褶皺了一些罷了,他那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真要是少爺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麽事,怕自己以死謝罪也賠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