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準備啟程
不管是習武還是求道,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正如宋天璣所說,掃地二年、斟茶二年、敬師二年幾乎是每一個武者都必須要經曆的過程,除了那些武道世家出身的孩子。
而且師父也不會將全部都教授給徒弟,往往是這個徒弟學一套,那個徒弟學另一套,而且最重要的壓箱底的絕招從來都是隻傳授給師父最信任的親傳弟子。
這些從古代延續至今的拜師傳統在如今的武道界已經簡化了很多,末法時代不像以前擁有充裕的天地靈氣,修煉更加困難,各門派的收徒考核標準也降低了不少,但始終是一道武者們必須經曆的難關。
被楊誌和宋天璣兩人這番解釋了之後,舒寧咬了咬牙,猛地跪下,對楊誌磕頭道:“師父,我什麽苦都能吃得,隻要您答應傳我功夫,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能接受。”
“你起來吧。”楊誌平淡道。
“我可以傳你東西,但你要知道,從此之後,你的命不在你,而在我的手中。你若有一絲背叛的想法,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一定殺你!”
他語言平淡,卻露出無線殺意。
舒寧跪在地上,聞言嬌軀一顫,最終低低的答聲:“是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你隻是我的記名弟子,還不夠資格稱我師父。”楊誌毫不留情道。
舒寧俏臉微微一黯,但很快堅定下來。
‘現在我不夠資格叫你,但我會拚命苦修,總有一天會讓你認可我的。’
舒寧從地上慢慢起身,微微低著頭,很是恭敬,一旁的宋天璣趕緊對楊誌拱手道:“恭喜楊天師喜收佳徒!”
“嗬嗬。”楊誌微微搖頭,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拜師豈是這麽簡單的事,楊誌自己從來都沒有收過徒弟,以前最多隻能算是訓練過士兵而已,但軍隊裏的那一套拿來肯定是不能用的,楊誌不知道其他人收徒是怎麽的,但他自己有自己的信念,既然別人拜自己為師,就要傾力而為。
‘師父’這個詞,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不過。
楊誌的大拇指撫摸了一下右手的銀色龍戒。
相比唐老應該很有收徒的經驗吧,回頭跟唐老請教一下也好。
現在的舒寧雖然已經給楊誌磕頭拜師了,但是楊誌並不會現在就傳授她任何功法,隻會給她一些最基礎的呼吸吐納法門,然後看看她的資質在做決定往後該傳授給她什麽樣的功法。
不過哪怕楊誌從唐老哪兒討來的,最基礎簡單的呼吸吐納的法門,也夠舒寧修煉到化境期了,哪怕楊誌不傳授給她其他功法,單憑這套呼吸吐納的法門修煉到極致也能讓舒寧橫掃化境之下的修煉者!
若是舒寧真的有修煉的天賦,楊誌也並不介意傳授給她更多的功法。
“來,喝下這碗茶,就回去睡覺吧,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去尋找日月穀了。”楊誌在茶幾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舒寧。
舒寧雖然有些不解楊誌的意思,但還是很乖巧的聽從楊誌的話語喝下了這杯看似普通的清茶。
當她喝下的瞬間,頓時覺得一股清涼之氣從口中順著食道而下,深入腹中,隨後擴散開來漸漸充滿了四肢百骸,一股股熱氣從無數穴竅經脈之中湧出。
而同時舒寧渾身上下開始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如同炒豆子般悅耳,甚至連她的皮膚上也漸漸開始湧出一絲絲黑色的汙垢。
舒寧隻覺得整個身體仿佛泡溫泉般,渾身的疲憊都清楚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洗經伐髓!”宋天璣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隻是喝下了一口茶就這般巨大的變化,頓時驚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眼中止不住的羨慕之色。
要知道他當年修煉到這一步,可是在師父的幫助下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熬過了不知道多少痛苦才完成的,而眼前這個一天前還隻是一個普通農家出生的女孩子竟然一步登天了!
宋天璣作為修道之人,他很是清楚洗經伐髓意味著什麽!這一步完成了,接下來踏入修道就非難事了,甚至可以說事半功倍!
舒寧顯然也感覺到了做自己體內的變化,一雙明亮的眼眸子望向楊誌,眼神中閃過絲絲激動,趕忙拜下。
楊誌安然的受她這一拜,淡淡抿了口茶。
這一杯用小白信丹泡製的靈茶,其中蘊含的靈氣非同一般,足以讓舒寧的體質硬生生跨入一個更高的新境界,具備普通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因為接下來要深入深山老林尋找那傳說中的日月穀,若是舒寧還是那柔弱的體質楊誌是斷然不會帶上她的,那簡直是在讓她送死。
不過現在舒寧喝下這杯靈茶改善體質後,就不一樣了,已經能勉強跟得上眾人的腳步了。
楊誌看到一旁的宋天璣滿是羨慕的神色,嘴角微微一翹,對那宋天璣說道:“你若是辦好了日月穀這件事情,日後也可以飲此茶,甚至傳你道法也未可知。”
宋天璣聞言渾身一陣,也連忙對楊誌拜下:“多謝楊天師提攜,弟子絕不敢有半點隱瞞,必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
楊誌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三人在酒店裏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和陳家女孩兒一行人匯合了。
通報了一下姓名後,楊誌才知道這個女孩兒叫陳安琪,有三分鍾之一英國血統三分之一法國血統,她的父親陳好,是香江陳家中陳老爺子的第三子,而且也是陳家現在的掌門人,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陳安琪是陳好和英國一位貴族之女結合省下的女兒,而且還擁有那位英倫子爵的繼承權,還是第三順位繼承人,而陳好的母親也就是陳老爺子的二房則是法國一位貴族女孩兒,也擁法國伯爵的家產繼承權。
不過楊誌在歐美可也算是一號人物,經常出席一些高檔會所聚會之類的,對於貴族可是見著不少,因此他對陳安琪這個法國伯爵的家產繼承權一事隻是笑笑而已。
因為相比君主立憲製的英國,法國的貴族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貴族,自1870年後法國淪為共和國家,就沒有新貴族誕生了,而法國的貴族則都是1870年以前被法國皇帝賦予的貴族頭銜,到了現代社會,法國貴族除了一個頭銜,已經沒有了英國貴族的種種特權,已經淪為了普通人家。
哦,或許在俱樂部的時候,一位擁有貴族頭銜的小夥子還是很容易釣到女孩子的。
畢竟法國人可是出了名的浪漫多情。
楊誌還知道了陳安琪在香江除了家族以外,自己也是一位非常出名的時裝品牌設計師,也就是在內陸不太清楚,在香江那邊,她可是不知道多少豪門公子和男生們心中的女神。
陳安琪一行人除了章先生之外,還帶了十幾個黑衣保鏢和隨行人員,再加上楊誌三人,這個隊伍有近二十人,開了五輛路虎越野車。
在知曉了楊誌和舒寧也會一同前往後,舒寧皺了皺眉頭,看向宋天璣,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姓宋的,你不會準備把這兩個小孩子也帶上吧。”
她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已經將宋天璣的身份打探出來了,的確是一位在中原地區,特別是洛水城非常有名的風水大師,而且從章先生那裏得知,也是那種有法力的風水大師,哪怕宋天璣不如章先生,但也不會相差太遠。
但是舒寧和楊誌這兩人,陳安琪隻是調查到楊誌自己有一家公司,剛從國外回來不到半年,在內陸的天南市紮根,其他的就暫時還沒調查到,而那個叫舒寧的女孩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吧。
章先生也說這兩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超凡之能,帶著他們去尋找那日月穀,豈不是帶了兩個拖油瓶?
宋天璣聞言臉色有些微怒的說道:“這位楊天……楊誌先生可是對日月穀非常了解,自然要跟著一起去。”
“真的?”陳安琪不由有些狐疑。
同時她心裏也有一些呲笑,這宋天璣也不知道找些好點的理由,楊誌一個從國外回來,一直呆在天南市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中原腹地的洛水城周圍的日月穀非常熟悉?
真以為自己沒有調查過他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