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風水大師
隨著年大師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由讚歎的點了點頭。
華夏人最終謙虛,哪怕你有十分的能耐,也隻能說五分,否則就會被別人以為你不懂處事道理,鋒芒太露,像年大師這樣名滿嶺南的大師,還能這般自謙,大家心中對他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馮市長也笑著說道:“年大師您謙虛了,以您的學識年齡,在整個華夏的風水姐都是泰山北鬥的任人物呢,這個小家夥故作大言罷了,無需理會這個小子。”
說完,馮市長轉頭冷冷的對馮希晨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帶著你的朋友們離開?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整天沒個正經,準備繼續讓你叔叔伯伯們看笑話不成?”
馮少急了!
一邊是他親眼所見,斬陰龍、憑空而行宛如神仙一般的楊誌,一邊是父親的怒斥,他那邊都不敢得罪啊!
這時,就見年大師笑道:“無妨,令公子請來這位小兄弟說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雖然對這陽眼頗有自信,但也沒有十分把握,若小友能說出個道理來,我等也會信服,大家說是不是?”
“對呀對呀!”
“年大師虛懷若穀啊!”
“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心胸如海,現在的年輕小輩,真是差太遠了。”
周圍的領導都點頭稱讚,連不少專家都不耐煩的看著楊誌三人。
之前年大師一路行來,分析的頭頭是道,雖然帶著很多他們聽不懂的專業名次,但是語句卻深入淺出,基本的意思大家還是能搞明白的,在農業部專家們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年大師的解釋是目前看來最合理的一個。
結果卻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家夥跳出來質疑。
“哼,就這年齡的,連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資格都不夠。”其中有個農業大學的教授不屑道。
“還研究生呢?我看他連大學都未必上。”另一個國家農科院的專家搖了搖頭。
眾人看向年大師的目光,也不由帶著一絲絲崇敬,對於那個挑戰年大師權威的年輕人,自然更是不屑。
此時年大師一臉從容的慢慢走了過來,微微笑著對楊誌說道:“小友,不知是我哪方麵說錯了呢?還請你指出來。”
麵對眾人或是驚疑、或是輕蔑、或是冷笑的神情,楊誌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不是哪方麵,而是從頭到尾全錯了,沒有一句話是對的。”
“所以我才說,是‘一派胡言’!”
麵對楊誌三番兩次的調訓,年大師也不由動怒了。
他乃是嶺南一代的風水大師,就算是放眼整個華夏風水界,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大人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成名,平時都是達官顯貴、高官巨富的座上賓。這次如果不是洛水市政府托人請他,他都未必過來。
結果他堂堂大師好言相問,這小子卻絲毫不給情麵。
“小兄弟,你師承何處,你家師長沒教你怎麽對待前輩嗎?”年大師皺皺眉。
楊誌白了他一眼,負手說道:“在我眼中,你連我後輩的後輩都算不上,焉能稱前輩?”
宋天機和舒寧看著楊誌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以往的楊誌就算在冷酷也不會如這般已經到了仿佛自負的程度了吧。
然而他們殊不知,此時此刻正有一個靈魂跟楊誌共享著身體,楊誌自己也隻有半個身體的控製權了。
“哼!”此言一出,年大師再也壓不住怒火,冷笑道:“哦?這偌大華夏風水界,能做我年孝前輩的人,還真沒幾個,如果有,也是活了近百歲的風水界泰鬥人物,不知道你是他們其中哪位的弟子?”
“年孝?嶺南年孝?”宋天機臉色不由異變。
“他很有名嗎?”楊誌隨意問道。
麵對年大師的怒視和周圍眾人官員領導還有學者教授們充滿壓迫力的眼神,宋天機趕緊小聲解釋道:“楊師,他是風水南派非常著名的人物,在風水南派中能排進前十的存在!僅次於香江的霍道人!”
楊誌還沒說話,那年大師已經笑道:“小兄弟連我的名頭都沒聽過,看來不是我們風水界的啊。”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道:“我還以為哪家隱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結果是個門外漢,虧我之前還指望你能說出個道道來。現在看來,隻怕你連什麽叫陽眼都不懂吧。”
“不錯,我確實不是風水界的,我也確實不懂什麽是陽眼。”在馮少眼巴巴的目光中,楊誌幹脆利落的點頭。
“噗嗤!”
周圍不少人直接笑出來了。
一個不是風水界的人,對著南派風水界前五的宗師級人物大放厥詞,就像一個對農業科學一竅不通的高中生質問堂堂農科院院士一樣。
你若真有學識,大可登台。但假如是水貨,還偏偏不自知,出來丟人,那就太惹人討厭了。
“楊先生!”馮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為這位楊先生既然是神仙一般的大人物,那應該上知九天,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才對,結果萬萬沒想到楊先生其實在裝大尾巴狼。
馮市長本還抱一絲希望,畢竟是自己兒子請來的,現在算徹底破滅。他心中異常惱怒,準備叫來警察,趕他們出去,結束這場鬧劇。
這時,楊誌卻又道:“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我知道”
“你錯了!”
隻見楊誌直視年大師雙眼,眼神冷漠,斷然道:“你從頭到尾都是錯的。這裏不是陽眼,也不是因丁亥月才陽氣爆發,更不需要布置什麽陰陽調和風水法陣,那樣隻會讓這些牡丹死的更快。”
“住口!”年大師聞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師姿態,勃然大怒。
“你懂周易嗎?”
“你懂係卦嗎?
“你看過《宅經》嗎?”
隻見年大師每發一問,就踏前一步。
連走五步後,已經站到了場地中間,怒斥楊誌道:“你恐怕連八卦是哪八個都說不出來,卻在這裏大言不慚!你這黃口小兒什麽都不知,竟然敢辱我?”
麵對怒發衝冠的年大師,周圍的諸多洛水市領導和農科院專家都對楊誌更加懷疑了,不,準確的說現在已經認定楊誌是個招搖撞騙的小騙子了。
此時,在場諸人中,恐怕也隻有宋天機和舒寧還信楊誌,連請楊誌過來的馮少都動搖了。
‘楊先生固然是神仙一般人物,但他可能是打鬥型的,不擅長治病救人啊。’馮少心中後悔了。
他後悔不該這麽草率的去請楊誌過來,結果不但讓楊誌丟了麵子,更是讓自己在父親和眾位叔叔伯伯眼中的形象大跌!隻怕以後想要挽回都很難啊!
“你說的很好,可惜毫無意義。”楊誌雙目低垂,如老僧入定般聲音平淡的說道:“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你錯了,做再多的事情,還是錯的。”
“信口雌黃!”年大師聞言,隻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他從沒見過這樣死鴨子嘴硬的人。
“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風水術。”年大師冷笑道。“我看你在真相麵前,還能否保持這份自信?”
說完,隻見他猛地摘下一枝牡丹花,然後捏動法訣。
隻見他一手持花,一手在虛空結印。
一股股隻有楊誌才能感應到的無形靈氣被年大師引動來,停留在他雙手的方寸之間。
“虛空結陣!這是傳說中南派指玄宗的不傳之秘啊。”宋天機不由驚叫出來。
“哦,是嘛?”楊誌這時,還饒有興趣的樣子。
年大師那虛空結陣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以他現在的修為,甚至不需要法訣,隻要神念一動,就能凝聚法陣和道術,比年大師高不知道多少倍。
宋天機苦笑道:“年孝是南派宗師,便是放眼華夏風水界,他也能排進前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