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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這麽辣呢

  “這是因為什麽呢?我和妹妹難道不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歸宿嗎,難道這一輩子就隻能待在這大山裏?退耕還林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難道所有的土地都種上樹就證明我們成功了嗎?成功之後呢,父母都已經回到了京城,孩子都這麽小,未來!未來在哪裏?”


  春杏的內心無法平靜下來,如果沒有父母的回京,她可能會一直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有父母,妹妹在身邊,她會陪著丈夫、孩子做一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但是自從父母扔下了他們姐妹二人回到京城後,春杏的思想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她要回京城去,離開這裏,離開大山,追求她自己認為應該追求的生活,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的將來,哪怕她看到的僅僅是一點點能夠改變命運的曙光,她也會飛蛾撲火一般極力地去尋覓和追求。


  正當她凝神遠望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會計和聶陽成下班回來路過她家門口。


  春杏不想和秦會計說話,她始終認為秦會計的眼神讓人難以琢磨,站在他麵前自己好像會變得透明,他深邃的目光好像會看到你的靈魂,讓人有一種**裸被觀賞的感覺。


  春杏想立即關上大門往回走,但是秦會計看到了她,主動打招呼說,“春杏,這是等誰呢?你家老周還沒回來啊!”


  “哎呀,是秦會計和聶陽成呐!看我這眼神,沒看清是你們。沒等誰,剛送翠香回家,你倆下班怎麽這麽晚呢?”


  邱星暉說道,“這不是來了兩個技術員嗎,我們陪著他倆說話來著,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


  春杏也不知道是應該轉身回去,還是應該站在門口目送他們兩個,竟然不由自主的說,“進屋坐一會兒啊,我家老周在家呢!”


  說完話,春杏就後悔了,她心裏真不希望兩個人進屋。


  聶陽成說,“不坐了,媳婦等著回家吃飯呢!”


  邱星暉和聶陽成走遠了,春杏的心突突直跳,幸好兩個人沒有進屋,不然又要端水、倒茶,老周還得陪著說話。一定又會問道樹苗生病的事兒,現在想一想她就心煩的不得了。她急忙關上大門,插上門栓回到屋裏。


  春杏順手在廚房裏拿起一個裝著豆角的盆,一邊擇菜,一邊和周思聰說,“翠香讓咱們明天晚上去她家吃飯。”


  “老五這麽忙,哪有時間做菜,咱們去不是給人家添亂嗎。”


  “沒事兒,明天下午我領著孩子早過去一會兒,幫著翠香做飯,你幹完活直接去她家就行,不用老五做飯。再說了自己家人在一起吃飯,也沒有那麽多講究,簡單炒兩個菜就行了。我看翠香好像有話要和咱們說。”


  “好吧,那明天過去。”


  “爸爸,咱們明天去哪啊?”


  “去你小姨家吃飯。爸爸、媽媽說話,你們兩個一邊玩去吧。”


  春杏一看周思聰同意了,走到外屋點上火開始做晚飯。


  翠香抱著孩子回到家裏,老五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正等著她回來呢。


  “就知道你快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吧。”


  “你累了一天,還給我做飯吃。”


  “誰做都一樣。來爸爸抱著,讓媽媽去洗手。”


  柳五從翠香懷裏接過孩子,小家夥困得已經睡著了,柳五自言自語地說,“正好,你睡覺,我們吃飯。”


  晚飯很簡單,一盤蘸醬菜,一個西紅柿炒蛋,一個醬扒茄子。


  翠香吃飯的時候勸老五。


  “你喝點唄!”


  “喝點?”


  “少喝點,解解乏,幹活這麽累,剛才在姐家我看到姐夫的肩膀都讓噴壺的背帶給磨破皮出血了。”


  “是嗎?沒事吧,打藥這活最累人!”


  “沒啥事,姐給他上藥了。”


  柳五從屋裏北窗台上拿來酒壺,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半杯小燒酒,一邊倒,一邊笑著問翠香。


  “要不,你也來點?”


  “我可不能喝,我要是喝了,你姑娘不得打醉拳啊!”


  “嗬嗬,那你別喝了,萬一你喝完,我姑娘吃了你的奶再打霍元甲的迷蹤拳,我可受不了!”


  柳五給自己倒完酒,把酒壺重新放回到北邊的窗台上。


  回到飯桌前,柳五說,“有件事兒我感覺有點奇怪呢?”


  “啥事啊,大驚小怪的。”翠香問到。


  “這事兒,很長時間了,我也沒想起來和你說,現在看到姐家地裏的樹苗生病了我才想起來。”


  “咋了,難道姐家樹苗生病另有原因?”


  “這個還不好說,春天栽樹的時候,姐夫往地裏運樹苗,我就感覺他家的這批樹苗,還有咱家的和其他幾家的樹苗跟從前的不太一樣。”


  翠香疑惑的問,“怎麽可能,我咋沒看出來呢?”


  “是啊,如果不注意,區別也不是很大。我是從根部的土看出來的,前期運來的樹苗根部的土都是烏黑的,隻有這批樹苗根部帶著一點黃土,還比從前的要細一點,如果不注意看也沒啥。我就是有點好奇,就問秦會計是怎麽回事,那天的樹苗是他分的。他說‘都是苗圃的苗,錯不了,這批就這樣,沒事兒,不耽誤栽,放心吧!’當時我也就沒再細問。今天噴藥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恰恰就是這些苗木出現了問題。”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人家秦會計說的也對啊,就是同一個苗圃裏的苗,長得也是有粗有細,有長有短,不可能都一樣嘛。”


  柳五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慢慢地咽下去,臉上的表情像是回味酒香,又像是回味翠香說的話。


  “就怕不是一個苗圃裏的苗啊!”


  “那怎麽可能,老五你想的太多了。”


  “可能是吧。”


  柳五回答著翠香的話,又一邊自言自語道,“也是哈,十個手指頭伸出來還不一邊齊呢,何況樹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翠香看到柳五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看你,好像個偵探似的!人家苗圃的技術員都來了,明天不是教大家防治方法嗎,有他們在,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這不是惦記姐家的樹嗎,所以就想起這件事來了。明天我去大隊部好好聽聽,好好學學。看看人家技術員怎麽說。”


  翠香看著柳五喝酒,隻見他眯眯著眼睛,臉色微紅,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很享受的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你笑啥?”


  “我笑你,喝就喝唄,看把你給美的。”


  “喝酒還不美,那幹啥美?”


  翠香忽然想起來邀請姐姐一家明天來吃飯的事,就對柳五說,“哎呀,我也想起來一件事兒,明天晚上我叫姐姐她們一家來咱家吃飯,正好商量商量秋後去京城看爸媽的事兒。”


  柳五放下手裏的酒杯疑惑地問道,“他們也要去京城?”


  “姐姐說想回去,姐夫好像不太想去,他沒去過京城。”


  “原來是這樣啊,那明天再商量吧,用不用我早點回來做飯?”


  “不用,姐說她明天早點過來幫我,我倆做飯能忙過來。你明天陪姐夫再喝點,今天美了,明天繼續美。”


  柳五端起酒杯,品嚐著杯中的美酒,享受著生活的甜美。


  傅屬記回到家裏,他對今天苗圃技術員的話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苗圃技術員說的事兒能是真的嗎?如果樹苗真是被調了包,那這個人會是誰呢?而且這件事兒涉及到的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啊。”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是為了阻止退耕還林,把苗木以次充好故意破壞植樹造林工作?還是為了錢?或者還有別的什麽目的和原因呢?”


  “另外,會不會是苗圃的技術員看錯了,還是他們為了推卸樹苗生病的責任故意這麽說給自己聽呢?”


  “不過看那個人說話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那麽這裏麵必有蹊蹺啊!”


  …………


  傅屬記端起他老婆遞給自己的飯碗,連碗裏裝的什麽飯都沒看一眼,機械地拿著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越嚼越覺得不是滋味兒,才立刻從忘我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怎麽這麽鹹,這麽辣呢?”


  傅屬記的老婆在一邊看著他漫不經心吃飯的樣子說道,“你看看你吃的是什麽?吃飯也不專心,想什麽呢。”


  傅屬記急忙把吃進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原來他隻顧著想問題,自己夾了一大口辣椒鹹菜放進了嘴裏竟渾然不覺。


  “呸呸呸!”


  “哎呀!我說呢,齁死我了,快給我倒杯水。”


  他老婆端來一杯涼開水,傅屬記急忙喝了兩大口。


  “做什麽事兒啊,都不能三心二意,否則就會出問題,吃飯就是吃飯,也要一心一意的。算了!不想這些事兒了,好好吃飯。”


  傅屬記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端起飯碗大口地吃起來,他剛才說的話既是給自己解嘲,又好像在說給兩個正在吃飯的孩子聽。


  傅屬記的老母親在一邊說,“你啊!吃個飯還得先給我們娘幾個上一堂政治課。你看孩子們都在認真吃飯,就你自己三心二意的,還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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