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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服不服

  對於蕭正的疑問,秦主任做了一番分析。“單位的保衛科,主要的工作職責,是要保護銀行的金庫安全,還有營業的安全。不過,現在有了專業的保安公司接送庫款,人家全權負責,這倒把單位保衛科的主要職責,給解放出來了。”


  “隨著時代的發展,銀行也有了各種各樣的監控設備,隨時都警惕地保衛著銀行的營業安全。技防、物防代替了人防。”


  “這樣一來,銀行內部的安全保衛工作,也成了保衛科的重要職責。像是打架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保衛的職責?表麵上看,八竿子打不著。但是,機關的事情,也很難說得清楚,主要也就是看領導的心情領導的考慮了。”


  “人事科當然不僅僅是管人事任命的,同時還要管理全體員工正常上下班,打卡刷臉,這些都是人事科的工作職責。那麽打架鬥毆,也應該在人事科管轄的範圍之內。”


  “因為對人的管理,還有一個獎懲措施的管理。發獎金,當然是人事上說了算。那麽扣獎金給處分,也是人事管理上的一個重要方麵。”


  “可是,行長並沒有把打架的事情,交給人事科處理,而是交給了羅經理。其實,這種事情,完全應該交由人事科調查處理。行領導沒有這樣做,肯定有他的考慮。一方麵,人事科的事情比較繁雜,頭緒很多,一時半會兒顧不上處理這種事情。”


  “另一方麵,人事經理任職多年,免不了跟員工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麵,很有可能受到各方麵的掣肘。”


  “而對於羅經理來說,就很簡單了。他剛來機關,時間不長,大家對他,他對大家,都不熟悉。所以他就沒有先入為主的問題,也沒有各方麵關係需要處理,他來調查這個事件,受到的外部幹擾,也會很少。”


  “當然,領導還有一層意思,羅經理是從軍隊上過來的幹部,原則性強,責任心也強,不會搞小動作。”


  “可是現在,行領導竟然連羅經理都開始懷疑了。這就說明,這個事情不是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餐廳的事件,現在行裏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其實餐廳事件本身,倒不是一個多大的事情,關鍵的問題是,餐廳事件牽扯到了粱景福,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雖然不明說,但心裏都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粱景福現在春風得意,都知道他是行葛行長的大紅人,但是竟然有人,膽敢對他動手!如果張相飛舟真的打了粱景福,那麽僅僅是打的粱景福嗎?”


  “所以,行領導對張飛舟是一定會處理的。可是羅經理的調查結論,在這關鍵的一點上,卻是模棱兩可。按照常識推論,粱景福不管怎麽樣,年輕是優勢,從結果來看,在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自己摔倒在地上,弄得滿臉是血的。”


  “所以從常識判斷,他的摔倒在地滿臉是血,肯定是被人打的。而當時跟他衝突的,隻有張飛舟,所以打人者一定是張飛舟。”


  “而且從兩個人的年齡上來說,如果粱景福是有所防備的話,那麽打起來,即便是粱景福吃點小虧,肯定不會弄得滿臉是血吃那麽大的虧的。這也就說明,肯定是張飛舟,趁粱景福不備,偷襲而成的。”


  “當然,這些都隻是根據常識根據邏輯作出的推斷,要證明這個推斷,需要你們這些證人的證詞。可是羅經理調查出來的證人證詞,你們都異口同聲地說,當時沒有看到他們肢體衝突的情況。”


  “這種結果,跟領導們的預期,特別是跟粱景福的預期,有著很大的反差。現在行領導開始懷疑羅經理的公正性,中立性,其實我覺得,這隻是表麵現象,背後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羅經理給我說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有目擊人改變了原來的證詞。而目擊人要改變原來的證詞,就必須給自己找一個理由。這個理由,要能自圓其說,要能讓別人相信。”


  “羅經理的分析,我也相信。同時羅經理和我都相信,這個改變證詞的目擊人,肯定不是你,而是餐廳的那些服務員。這也是行領導要找你談話的重要理由。”


  “你想,餐廳服務員要改變證詞,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也很明顯,因為粱景福本身就是行政科主持工作的副經理,兼司務長,那些餐廳服務員是歸他管理的直接下屬。羅經理調查期間,也許那些服務員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那些實話,並不是粱景福所希望聽到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粱景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對那些餐廳服務員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迫使她們要改變自己的證詞。”


  “但是這些證詞,在羅經理他們的調查報告中,是有記載的。而且調查人是羅經理和他的保衛科幹事,要推翻餐廳服務員的證詞,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更何況,餐廳服務員,跟粱景福既然有上下級的隸屬關係,那麽她們的證詞的可靠性,真實性就要大打折扣了。而現在她們又要改變原來的證詞,那改變證詞是不是餐廳服務員的真實意願表達?有沒有可信度?就值得懷疑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對羅經理調查的公正性,中立性,正確性,表示懷疑了。當然這一切並不是行領導的初衷,而是背後有一股力量,可以影響甚至改變行領導,使得行領導必須這樣做。”


  “而要懷疑羅經理,其實也是有理由的,因為即便是不從個人的品質上做文章,羅經理剛從軍隊轉業過來,對機關工作不熟悉,對調查機關人員打架鬥毆事件缺乏經驗,很有可能在言語上方法上,有簡單粗暴的地方。而這些簡單粗暴的地方,就有可能被人視為是對目擊人的威脅和恐嚇。”


  “這樣一來,羅經理很可能是好心辦壞事。而對服務員來說,改變證詞就情有可原了,可以理解了。但是,即便是這樣操作下來,也不足以服眾。一個是羅經理服不服?再一個畢竟餐廳服務員,跟粱景福之間有上下級的隸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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