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簡單
“你叫什麽名字？”寇俊智坐下後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嚴肅問。
“蕭綠蓉。”
“徐樂聞去哪兒了？”
“不知道！”
“裴宛筠你認識吧？”
“你們到底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啥都不知道也敢來調解？”蕭綠蓉嘲諷著反唇相譏。
“7月18號晚上徐樂聞在哪兒？”寇俊智同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常和誌，常和誌趕緊掏出筆準備記錄。
“在家。”蕭綠蓉想了想說。
“有誰能證明？”
“我。”
“整個晚上都在？”
“都在。”
“他這一個月有沒有什麽異常？”寇俊智想了想後問。
“去黃臉婆那兒算異常嗎？如果不算那就沒有。”
“你是指裴宛筠？”常和誌邊記邊插句嘴。
蕭綠蓉滿臉興奮地扭頭看了看常和誌，獲得來自警方的認同真不容易：“連你也看出她是黃臉婆了吧。。。。。。想跟我鬥。。。。。。哼。”
“嚴肅點！”常和誌無意間被拉入到道德敗壞分子一邊，有點尷尬。
寇俊智正要繼續問下去，這時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是。。。。。。？”他看到屋裏坐著的三個陌生人，驚訝地問。
“你是徐樂聞？”寇俊智目光如炬地看著那人。
“哦，不是，不是。對不起，走錯門了。”那個男人慌亂地擺擺手，一邊迅疾地轉身就要出門。
常和誌和汪康成迅速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過去，一左一右把那人的胳膊死死抓住：“都用鑰匙把門打開了還敢說走錯了？”
中年男人一邊掙紮一邊不打自招地叫喊：“裴宛筠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
蕭綠蓉楞了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也不顧自己近乎**的囧態，撲過去邊打邊罵：“我就隨口說說，你還真幹了啊！讓你買條項鏈咋就不這麽痛快呢！”
。。。。。。
程賓實在知道要去裴宛筠的出租屋進行現場勘查後一直都顯得很興奮。
多少日子以來他都是在幹著給別人打下手的活，撿點殘渣剩飯吃。這回是譚隊正式通知他以正兒八經的刑警身份去勘查現場，意義不同凡響啊。美中不足的是隻是口頭傳達，要是有個手諭就好了。
蕭正看著興奮得有點忘乎所以的程賓實一邊有話沒話地問：“程組，問你個事兒。”
“啥事？”
“上次抓的那個大灰魚現在怎麽樣了？”
“早就放了。你無憑無據地就把人家抓來，沒投訴你就不錯了，還敢主動去找人家？是不是不想穿這身警服了？。。。。。。哎，你看我這警服合身嗎？褲腳是不是該燙一下？”程賓實隻是前後顧盼著自己的衣服是否合體，根本就沒心情去認真回答蕭正的提問。
“合適，合適，隻是隨便問問。”蕭正想了想，繼續問：“他走的時候有什麽異常？”
“聽小張說他走的時候還打聽你來著。後來自己翻牆出去了，牆上還有他的鞋印。。。。。。哎，你的鞋油能不能借我用用？”程賓實還是在自顧自地審視著自己。
“翻牆走的？”蕭正先是一驚，但隨後就釋然了，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對比他進來時的方式，采取翻牆出去的方式這也符合邏輯。
“翻牆就翻牆吧，我們這兒又不是監獄，再說也是我們放的。。。。。。你說這個包是夾在左邊好還是右邊好？”程賓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臭美中。
。。。。。。
“程組，走吧。”小張提著勘察箱從技偵科走出來，經過大廳時向程賓實招了招手。
程賓實拋下還在原地獨自發愣的蕭正，屁顛屁顛跟著小張一邊向外走一邊讓小張發表一下對自己衣著的看法。
“程組，差不多得了。”小張在把勘察箱放到車上後轉身對還處在亢奮中的程賓實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你又不是第一次去勘查現場，至於嗎？”
“你懂啥，這回身份不一樣。以前是采集物證，這回是分析物證。”程賓實審視完自己的衣著後對開始對小張的衣著發泄不滿：“為什麽你穿的跟我一樣？這可咋區別身份哩。。。。。。小張，難道你就不能把扣子解開，讓半拉肩膀頭子露出來？”
。。。。。。
程賓實，蕭正和小張等一行人來到裴宛筠的出租屋內。
這是一間標準的兩房一廳出租房。單獨一個人租住這樣一套出租屋說明裴宛筠的經濟狀況的確很寬鬆，這和她皮膚保養情況展現出來的一致。打開房門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幹淨，一塵不染的幹淨。雖然已經好幾天沒人居住了，但屋內物品擺置整齊有序，說明在主人離開後這裏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蕭正在客廳簡單瀏覽一下後直接走進臥室。雙人床擺在屋中央，一個餅幹盒放在白色枕頭旁，床尾是整齊疊好的紅色緞錦被麵的空調被。蕭正粗略地看了一圈後回頭招呼：“小張，來，先拍照固定一下。程組，麻煩你記一下屋裏的擺設。”小張和程賓實聞聲擠進屋裏，小張舉起脖子上吊著的單反就是一陣‘哢嚓’。
蕭正等兩人忙完後戴上手套先拿起了枕頭旁的那個餅幹盒，晃了晃，裏麵似乎塞滿了東西。蕭正疑惑地看看旁邊的程賓實和小張，揭開蓋子，裏麵塞滿了一疊疊整齊的人民幣。人民幣上麵放著一張汽車票，一張火車票。
蕭正看完後把餅幹盒遞給小張：“小張，你查一下這兩張票，尤其是這張火車票。”
“為什麽不查一下那張汽車票？”程賓實湊過頭奇怪地問。
“這兩張車票是同一天，都是7月10號，時間間隔一個小時。汽車票是去省城，火車票是去石泉。裴宛筠顯然不可能同時用過這兩張票。而火車票有檢票留下的缺口，說明她坐的是火車。”蕭正瞟了瞟程賓實。
小張接過車票看了看，認真地裝進物證袋裏：“這個好辦，汽車站和火車站都有進站登車的監控，查一查就知道了。不過我奇怪的是為什麽沒有回來的車票？”
“她可能檢了票並沒有上車，也可能她是打的回來的，沒有車票。”蕭正想了想。他現在有種直覺，這兩張車票後麵的內涵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