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兵分兩路
“碧天鷲的目的很明顯，和蕭綠蓉一樣，就是為了獲得徐樂聞的遺產。我總覺得蕭綠蓉有殺人的膽量，卻並沒有那麽高的智商。但碧天鷲具備這樣的能力，我看他很可能就是背後的主謀。他們之前不認識，並不意味著總不認識。”徐柔麗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應該就是實情，趕緊掏出《天道酬勤》先記上。
“不。”蕭正搖搖頭：“碧天鷲是背後主謀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他是主謀，他應該有蕭綠蓉的聯係方式，沒有必要冒險去醫院化妝探訪蕭綠蓉。而且他給蕭綠蓉偷偷遞紙條是在識破了狗蛋子臥底的身份後臨時決定的，不是事先準備好了的。”
“那我們這次去醫院目的是什麽？拘傳蕭綠蓉，然後通過她再審出碧天鷲？”徐柔麗接著問。
“不，我們這次去是為了調查碧天鷲到底在醫院出現過幾次。他都到過了哪些地方？是不是隻是針對蕭綠蓉來的？他住在哪兒？是像狗蛋子一樣裝成病人住在醫院還是住在外麵？等等。一大堆的監控要看，你說我們這幾個人夠不夠？”蕭正問徐柔麗。
“是不夠。”徐柔麗點點頭：“但我可不敢確定我能從視頻裏找出碧天鷲，幫你們打打下手還行。”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其實我們三個都不用看視頻，就是給我們看也看不出來，主要是程組負責。他連碧天鷲套了個掩蓋著體形特征白大褂的背影都能認得出來，還能有什麽別的裝束能逃得過他的火眼田睛？”蕭正拿出一頂高帽子給程賓實戴上。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程賓實這頂帽子戴得四體通泰，神清氣爽，當然嘴裏還是免不了要謙虛一下。
“我還以為我也要看視頻呢。”徐柔麗不滿地撇撇嘴：“既然隻是程娘一個人看，那我們這些人就多了。除非是為了抓碧天鷲還差不多。”
“不，抓碧天鷲我一個人就夠了，我跟他打過交道。”蕭正說到這臉上又顯出狡黠的笑：“但請程組看視頻恐怕我們幾個人還不一定夠呢。”
“啥意思？”徐柔麗不解地問。
“這還能有啥意思？正哥不想一個人守著程組看視頻，把我們倆拽進來給他湊份子唄。”狗蛋子一邊開車一邊不屑地回答。
程賓實正愁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借口下菜單。既然狗蛋子已經把話挑明了，不借坡下驢就太對不住這幾位的誠心了：“看視頻費眼啊，聽說枸杞燉老鴨明目。。。。。。”
“正哥，到醫院後車你們留著。我坐公交回去，行不？”程賓實的自言自語給狗蛋子一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趁紅燈的時候回頭哀求蕭正。
“行，你自己裸奔回去。”蕭正很爽快地回答：“把衣服留下，還能換兩錢。”
“你這個車簡直就是賊船。”徐柔麗聽說要掏錢去滿足程賓實那張無底洞一樣的嘴，急切地摸索著門把手準備跳車：“我這就去坐公交。”
“現在就淨身出門不好，姑娘家不合適。”蕭正把開門按鈕按住，上下打量一番徐柔麗後搖搖頭：“一會兒到醫院給你偷條床單裹上再走。。。。。。”
。。。。。。
程賓實看著蕭正他們找來的醫院監控視頻，仔細地在上麵搜索碧天鷲隨時都可能出現的身影。他的嘴和眼睛一樣，一刻都沒閑著。直到把宵夜一路吃成了早點，仍然還是那麽興致盎然地保持著旺盛的工作鬥誌。蕭正，狗蛋子，徐柔麗輪流倒班，找視頻，睡覺，買宵夜。找視頻，睡覺，買宵夜。再找視頻，再睡覺。。。。。。買早點。終於熬到最後一個視頻，大功告成之際，渡盡劫波的徐柔麗心有餘悸地偷偷向狗蛋子訴苦：“可算是快結束了。如果不是血庫沒人值班，我都想去賣血了。。。。。。”
“現在去也行，已經開門了。注意不要超過600CC。”耳朵賊尖的程賓實抽空瞟了瞟一臉憔悴的徐柔麗，畢竟對一個沒有什麽生活經驗的女同誌他要格外叮囑兩句：“別忘了還有兩個免費的雞蛋可以領。”
“哎，我昨晚去眼科逛了一圈。”同病相憐的狗蛋子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向徐柔麗楊了揚，有氣無力地說：“你看，出那啥那啥的申請單我都填好了，就等床位了。。。。。。”
“程組，可以了，碧天鷲在醫院的行蹤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同樣大難不死的蕭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拍拍還在意猶未盡看視頻的程賓實。
“誰說的？”程賓實往嘴裏舀了一瓢蕭正剛買回來的烏雞紅棗人參湯，指了指屏幕：“醫院還有個地方我們沒看呢。”
“還有哪兒？該找的我們都找了。”蕭正強打著精神看著屏幕問。
“太平間！從頭到尾都沒有碧天鷲進出醫院的視頻，而所有的病房也沒有他留宿過的痕跡，所以他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太平間。我估計他應該是躲在哪個冰櫃裏裝死。”程賓實很肯定地說。
“醫院的東側門沒有安裝監控探頭，碧天鷲應該是從那兒進出的醫院。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蕭正癱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東側門有一家東北餃子館，應該有監控。我們是不是從那兒。。。。。。”程賓實又舀了一瓢烏雞紅棗人參湯，一邊喝一邊很仁慈地征求三位戰友的意見。
“程組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兵分兩路。”蕭正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朝狗蛋子揮揮手：“狗蛋子，徐柔麗你們倆和程組去東北餃子館。我去太平間搜查一下冰櫃。。。。。。順便幫自己訂一個。”
狗蛋子早就已經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了，直接賴在沙發上不挪窩：“正哥，我已經訂不起冰櫃了。。。。。。要不咱倆擠一個吧。。。。。。”
徐柔麗沒蕭正和狗蛋子那麽悲觀，正偷摸地把尋來的幾條床單綁成長繩，想趁人不備時跳窗逃跑。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萱姐。”徐柔麗看了看來電顯示後對蕭正做了個‘噓’的手勢後按下了接聽鍵：“喂。。。。。。嗯，我和蕭正現在就在醫院。。。。。。什麽？到蕭綠蓉的病房去？啥事？。。。。。。啥？蕭綠蓉已經招供了？說徐樂聞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