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膽小如鼠
“嗯，正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這是給我留的後招。”狗蛋子點點頭：“那我隻好親自出馬了。不過事先聲明，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可不要怪我。”
“沒事，沒事。你盡管得罪我好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頂得住。如果你出馬也不管用那就隻好請他親自去閣裏一趟了。”蕭正很大度地擺擺手，讓狗蛋子放寬了心。
程賓實在旁邊意氣闌珊地把如何出具證件的標準姿勢表演了三遍之後才失望地發現蕭正和狗蛋子兩人根本就沒有往他這兒望，心裏一陣惆悵。
“我們這就先出去了，你等會再去。”蕭正把手裏拿的礦泉水打開，自己‘咚咚咚’先喝了一大口，然後往狗蛋子手裏塞：“要不你先喝點水？天熱。”
“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了。”狗蛋子拒絕了蕭正的驢肝肺：“這點還是留給你自己灌腸用吧。”
小賣部老板的心一直都在惴惴不安的提著，等到他看見蕭正和程賓實從他的門前再次經過時還是如此。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經過門口時還是那樣直勾勾地往這邊望，眼光很深邃，心裏肯定又再琢磨些啥。年紀輕的那個隻是瞟了一眼，馬上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著口哨往前走，一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老板越琢磨越覺得膽寒，後脊背一陣陣地發麻。哎，算了，還是繼續跑吧。好在那間出租屋沒退，能躲一陣是一陣。
“咋，老板。這麽快就關門啊？”老板剛剛把卷簾門拉到一半，就覺得有人在背後拍自己的肩膀。一回頭，看見狗蛋子一張嚴肅的臉正對著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尊瘟神，不知又是啥來路。
“沒有，隻是拉下來擦擦灰。。。。。。您想買點什麽？”老板邊往上抬門邊盡量平複自己的語氣地問。心裏在默唱‘不怕，不怕啦’的歌詞。
“問你個事。”狗蛋子嚴肅的表情有點緩和：“剛才是不是有兩個人到過你的店裏？一老一少。年輕的那個還說自己是警察？”
“沒有。。。。。。”老板剛要矢口否認，但看到狗蛋子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後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謊言怎麽可能騙得了他？別人可是一直都在後麵跟著呢。
“。。。。。。錯！是有這麽兩個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兩個。”老板趕緊為自己說的謊打圓場，他在這方麵的能力超強：“他們買了兩瓶水就走了。”
“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麽？”狗蛋子接著問。
“他們詢問了一下這裏飲料的價錢，挑了自己喜歡的口味。你知道我這小本經營的，來往都是客。講究的是童叟無欺，誠信為本。。。。。。麻煩問一下，您是。。。。。。？”老板像外交部發言人一樣字斟句酌，生怕說錯了什麽。
“你不要有什麽顧慮。”狗蛋子可不想聽他這種漫無邊際的發言，隨手從兜裏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食指剛好把‘警’的上部壓住。這個動作他剛才可是演練了好幾回的：“我是督察。諾，看見沒？這是我的相片，這下麵是鋼印。是省安宮廳印發的。看清楚了吧？”
老板的目光被狗蛋子的一係列動作被動地帶著跟隨。但不管怎麽說，起碼狗蛋子的身份看起來是真的。
“什麽是督察？幹啥的？”老板等狗蛋子把證件收起來後疑惑地問。
“就是監督警察的警察，專門處理警察中的害群之馬。”狗蛋子正色地說。
“哦。”老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剛才那兩個人找你什麽事？”狗蛋子問。
“沒什麽，就是買了兩瓶營養快線和一瓶礦泉水。”
“問了你什麽？”
“問我多少錢。”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他們問了你什麽別的問題沒有？你又是怎麽回答的？”
“我說5塊一瓶。”
狗蛋子沒有再問下去，隻是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老板。看來這個老板和推測的一樣：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小！想讓他正兒八經地說真話暫時是不大可能了。隻能劍走偏鋒，賭一把。
“我實話告訴你吧。”狗蛋子盯著老板，一字一頓地說：“剛才他給你看的警官證確實是真的，的確是真警察。但他和一個灰社會團夥有關，而且很可能是裏麵的骨幹成員。。。。。。”
沒等狗蛋子把話說完，老板就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難道那個老點的也是個警察？！”
狗蛋子聽了老板這話，愣了一下。大腦飛快地盤算著：這個老板對正哥是警察並不奇怪，可他對程組也是警察卻感到很吃驚。就算他以前認為程組不是警察也不至於如此啊？到底什麽意思？
“他以前的確也可以算是瀘榆警察的一員，可是。。。。。。”狗蛋子在情況不清的時候不敢把話說死，隻能模棱兩可地說半截。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兩個都不好惹啊。”老板說到這兒，驚慌地向門外瞟了瞟，又回頭同樣神情地瞟瞟狗蛋子。臉上的表情顯得比剛才還要緊張，腿已經有些微微抖動，正故作鎮定拿著抹布反複擦拭伸手能夠夠得著的那一塊玻璃。
狗蛋子正要安慰老板不需要對程賓實和蕭正有什麽顧慮的時候，隱隱感覺老板還是話裏有話：他看看門外又看看自己，他說的兩個都不好惹的這兩個指的並不是程賓實和蕭正他們兩個，而應該是指程賓實他們倆和自己這兩方才對！看來光靠安慰是不行的了，一定要把自己的能力抬高能瞬間秒殺程賓實他倆的地步。對這種膽小如鼠的人不加大雞血針劑量是不行的。
“我的督察證剛才你也看了，省安宮廳直屬。另外不妨再向你露個實底，這次省城來的不隻我一個人，由副廳長親自帶隊，所有參戰武警也是從外省調的。瀘榆的灰保護傘問題已經引起了省裏注意，不管不行了。部級督辦掛牌案件，誰也罩不住。你不必有什麽顧慮，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我們會為你保密，當然你自己也要保密，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去。”狗蛋子說完用神秘而威嚴的眼光看著老板。
“這我知道，我知道。”老板舉起擦玻璃的抹布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滲出的汗：“可我們這兒一直都很太平，沒有什麽好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