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萬分遺憾
“那是當然的了。”蕭正笑了笑:“但這也缺不了警民的配合啊。就算是報綁架案,你也要告訴我們人質的性別和時間吧。”
“我知道你們掌握了什麽,這些確實是我無法完成的。”碧天鷲咬咬牙,既然現在已經無法從警方的視線中擺脫出來,而他們又知道了那麽核心的秘密,看來合作一下說不定能爭取個雙贏的閣麵,否則單憑自己的能力永遠都不可能消除那個縈繞在心頭的陰影:“要我交代沒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蕭正心裏一陣暗喜。
“我需要那位程警官加入到這個案子裏來,沒有他這個案子破不了。”碧天鷲說。
蕭正和同樣很驚訝的狗蛋子,徐柔麗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碧天鷲這是啥意思:“他本來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而且他還是主要負責人。”
“我就說嘛,那個程警官真的是個神人。有他在我就放心了。”碧天鷲臉上露出驚喜的目光,這絕對是出於真心的。
安信現在心裏上的鎮定再也裝不下去了,因為這個是他無法解釋的。那天下午去敲徐樂聞家門的時候沒人開門,他用自己偷配好的鑰匙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徐樂聞正躺在床上,一把水果刀懸掛在他的胸前上方。
他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蕭綠蓉幹的。因為蕭綠蓉離開家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進來過,而那個一直都在這兒轉悠的碧天鷲也被自己以外來人員不宜參與防盜演習為由趕出了小區。不過在他看了一下那個蕭綠蓉精心布置的殺人裝置後思量再三,無奈之下最後還是決定讓蕭綠蓉繼續完成她的,也是自己的願望-——殺掉徐樂聞!
銅鈴既不承認他殺了人,也不承認他受到了安信的指使。整個詢問的過程還是以哭為主,都是關於他癱瘓老婆的生活問題。至於他最後在書桌前寫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給自己親戚朋友的信,內容全是如何照顧自己癱瘓老婆的囑咐,來世當牛做馬回報什麽的。
當然這些信譚隊並沒有讓寄出,因為不知道這些信裏麵是否還有類似於安信那種‘重新選隊長’的暗語。程賓實認為譚隊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隻是當著譚隊的麵他不敢反駁,但暗地裏多次向蕭正抱怨譚隊小題大做。
因為他在銅鈴的信中並沒有發現有要親戚朋友重新選村長或鄉長之類的這些內容。蕭正聽後沒說什麽,隻是一笑了之。而對銅鈴老婆的日常護理工作卻出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的被徐柔麗自告奮勇地承擔了下來。經過徐柔麗的精心伺候,銅鈴老婆沒兩天的功夫體重就明顯上漲,人也白了許多。
“你不了解安信。”蕭正放開摟著紀正誼肩膀的手,有樣學樣地往段竹萱碗裏叉了塊雞骨架:“安信是個很自傲的人。他以前獲得的他所謂的成就一直不敢向外人炫耀,隻能一個人暗爽。這回對我們來說是破了案,對他來說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釋放,他終於可以對以前看不起他的人證明自己也是一個所謂的成功人士了。他是容不得自己的成功被打上絲毫折扣的,他寧可說自己沒拿到錢也不會說自己的錢被手下給騙走了。而以命相付的銅鈴和小牛也不可能私自截留他的款項,這筆錢肯定存在。”
“什麽?吃自助餐還能讓你打包出來?”狗蛋子瞪大眼睛奇怪地看著程賓實。
“狗蛋子,你先幫我踹他兩腳。”徐柔麗哼哼唧唧地把壓在身後的包費力地抽出來:“我有點撐著了……”
“我想起來了。”蕭正突然一拍腦門:“上次在醫院詢問蕭綠蓉的時候程組的手機被我……啊,不,意外掉到地上的時候他的手機後蓋就摔成了這個樣子。”
“沒錯,程娘用的就是這種手機。全中國用這種老人機的人隻有他是因為一個理由!”段竹萱繼續撇著嘴:“舍不得扔他的那個破萬能充電器。”
“現場的物證在哪兒放著?你們都收集了什麽?這個塑料片提取了嗎?”蕭正指著屏幕問趙所長。
“應該提取了吧……你知道那本來就在小賣部門口,人來人往的很多。一般人在裏麵買完東西都會把包裝紙,飲料瓶等等扔在門口。所以,也可能……”張所長說到這兒抬頭看著蕭正,很認真地說:“雖然何有田表示了不予追究,但我們還是很細心地收集了幾塊花盆的殘片,因為上麵有他的血跡。這個工作馬虎不得……”
“行了,行了。”段竹萱此時可沒有心思在這兒聽程賓實如何帶壞警察蜀黍的方法:“反正唐豔茹這個人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蕭正,你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讓唐豔茹徹底招供?”
“你真的想讓我說實話?”蕭正抬頭問段竹萱。
“當然。”
“這個說法我同意。”紀正誼點點頭:“現在所有他涉及到的案情都供認不諱。我們一一做了詳細的核實,沒說假話,除了這兩千萬的去處始終說不清楚外。另外他對你們萬分崇敬,一直在說‘技不如人’。這也是為什麽這兩位年輕人一定要繞道瀘榆來看看神探九組龍顏的原因,當然我也想來和你們敘敘舊。”
蕭正為此還特地表揚了徐柔麗一番,說她很有護理人的慧根,如果不做警察而是到臨終關懷醫院當專職護士的話,在五十歲之前肯定可以獲得南丁格爾大獎。為此徐柔麗朝蕭正翻了好幾天的白眼。
在對幾個保安審訊了一番後再也沒有取得什麽實質性的進展。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按段竹萱的意思,再次審訊安信。
結果沒想到發生了意外,變成了自己動手。但記得當時自己是很細心地清理過痕跡的啊。留在刀柄上的纖維那是沒想到的,隻能怪自己不舍得丟掉那塊手絹,這是天意。這個王警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自己當時確實是打了個踉蹌,但扶沒扶過衣架不敢確定,很可能當時確實扶過。難道在上麵真的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你什麽意思?我不明白。”安信頭上已經冒出了虛汗。
蕭正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大家此時都心照不宣。雖然不知道程賓實到底做了什麽會讓這個碧天鷲佩服得如此雲山霧罩,但有一點是不言而喻的:絕對不能讓程賓實和碧天鷲再接觸,就讓他始終保持著這種對程賓實神秘的印象,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你說吧。”蕭正看了看碧天鷲,又看了徐柔麗一眼,徐柔麗趕緊重新鋪好筆錄紙,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