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宜參加
第二天整個一個白天,文隊長和他所有的小區保安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又是印傳單,又是貼通知,文隊長還親自跑到市裏買了幾尺紅綢布,做了個大橫幅,直接掛在小區門口。要不是小區的文藝人員缺乏,文隊長恨不得想組織一場保安部普法聯歡晚會。
整個保安隊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這才稍微有了點喘息的機會,所有的人一個個都癱倒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十一點了?”文隊長剛從外麵忙完,一走進辦公室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神經過敏地一驚:“走,抓賣淫嫖娼的去!”
“文哥,就不能明天再去嗎?”一個叫小牛的保安抱怨:“我們這是住宅小區,又不是賓館浴室。”
“不行,我們這兒有出租屋,那可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文隊長一轉身:“要是今晚派出所突擊檢查查出來,我們今天一天的罪就白受了。”
……“碧天鷲也是你想除掉的人吧?”蕭正問。“沒錢!”蕭正聽到狗蛋子要借錢理都沒理,一個箭步直接就竄了出去3米多:“你們晚上吃完後回來開個會,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狗蛋子撲過去伸手一抓,沒抓著,蕭正趁機急速消失在大門外。氣得狗蛋子一跺腳,大聲向蕭正留下的灰塵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吊著一個手還跑得這麽快,是怕我不還你錢咋的?哪次超過五年了?摳門摳成這樣?……算了,還是用我自己的吧。”
一直低頭躲在辦公桌後的程賓實偷偷聽著蕭正和狗蛋子的對話,想了想,把飯盒重新又放進了抽屜,一咬牙狠狠地關上。
……並不是那種傷害行為做出後還要延續一段時間才出現的死亡,比如投毒,捆綁後割破血管等等這種情況。當然她具體是怎麽做的還要看小張的現場勘查報告後才能確認。
所以我們所看到的和她所說的我認為都是真實的,如果你從她正在預謀殺害徐樂聞的這個角度出發就可以發現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完全說得通的:找個和徐樂聞有感情糾葛這個虛無縹緲的借口讓她出現在安宮閣,和徐柔麗相見恨晚的聊天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以避開家中正在發生的殺人慘案。
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是推開臥室的門看看躺在床上的徐樂聞,這是為了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亡。去廚房的冰箱裏倒水喝是為了平複一下計劃成功後自己激動的心情。打開電視調台是為了證明自己回家確實是為了看專訪。“現在不討論行動方案。”麵無表情的程賓實淡淡地說:“作為九組的老成員,現在要討論一下對新進成員的職務定位和工作安排的問題……你不宜參加。”
……“隻要那個姓田的是照著我的樣子長的就行。。。。。氣質方麵沒問題,我一直都藏著掖著,沒好意思拿出來……說實話,我每天早上都被自己帥醒。”狗蛋子邊嚼著白菜梆子邊毫不知恥地回答。
“蕭正,說說你最近的思想動態。”程賓實坐下後並沒有先表態,而是讓蕭正自己先跳出來。
“程組,我錯了,我不應該答應徐柔麗做自己的私人助理。不應該有這種小資產階級的享樂思想……”蕭正態度誠懇地檢討著自己。
“這不是享樂思想的問題,這是組織紀律性原則的問題。”程賓實敲敲桌子打斷蕭正,看來他還沒有觸碰到問題的根源:“職位到了,貢獻到了,該有的都會有,這沒什麽。但你要明白你所獲得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你離得開廣大人民群眾對你的支持嗎?離得開組織對你的培養嗎?離得開領導對你的信任嗎?”
“離不開。”蕭正被程賓實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不知所措,隻是機械地回答。
至於電視上到底有沒有直播這都不是問題,因為她隨後就可以以晚飯時間到了想和徐樂聞一起去買菜為由來發現徐樂聞死亡的這個事實來解釋自己沒找到。
衝出家門呼叫,讓別人幫她拿手機再幫忙放回去是為了讓人認為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懼怕再次看到血腥場麵的弱女子更別惶談她是真凶。
段竹萱吃完飯剛剛打開辦公室的門,程賓實就如鬼魅一般地跟著竄了進來。段竹萱驚訝地看著程賓實,問:“這麽快就吃完飯了?”
“吃完了。”程賓實佯裝著打了個瘦瘦的飽嗝,隨後把嘴裏那根已經嚼成甘蔗渣一樣的牙簽丟在門邊的垃圾簍裏。
段竹萱厭惡地皺了下眉,撇撇嘴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審過唐豔茹?”段竹萱等程賓實坐下後問。
“其實剛開始我並不認識什麽碧天鷲。雖然他也曾是慕正豪團夥的一員,但檔次相差太遠,沒有打交道的機會,當然慕正豪團夥的其他人我也沒碰過麵。
起初他在龍橋公寓出現時我以為他是警察,但後來我發現他居然同時還在跟蹤你們的那位程警官,這就太不尋常了。
為了搞清楚他的具體身份,我先讓強子在瀘榆打聽,可根本就查不到他的底細。隨後我安排小牛去了趟匯濱,小牛反饋回來的消息讓我大吃一驚。他一直遊離在慕正豪團夥的邊緣,而且還是這個團夥的受害者,而更讓我心驚的是他居然直接就找到了徐樂聞。
當時慕正豪團夥已經被你們打掉,那麽他的目的就隻有一個,肯定衝著我來的!我打算在除掉徐樂聞和蕭綠蓉這兩個知情人後就除掉他。那天早上我在路邊吃早點的時候看到你們悄悄地去找何有田,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這是發現了什麽。如果何有田把徐樂聞曾去匯濱投資建廠的事告訴你們,你們很容易就會想到這是否和慕正豪有關。
出租屋內碧天鷲正躺在沙發上拿著份《瀘榆晚報》在看,蕭綠蓉在一邊抱怨:“你到底一天要看幾份報紙?上輩子是做記者的吧?”
“不是,是貧農,不認字,沒看過報紙,所以這輩子要補上。”碧天鷲說完站起身,把手裏的報紙在房間顯眼的位置都鋪上一張。
“你這是幹啥?”蕭綠蓉好奇地問。
“王隊吩咐的。”碧天鷲一邊按蕭正指點過的位置把報紙鋪好一邊回答:“愛幹淨唄,怕把別人這兒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