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聚少成大
水妖們的嘶鳴聲隨著雲辭兩饒折回變得更加刺耳。最外圈的水妖消散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麽邪門!”
雲辭到了合適的距離就停下來雙手變幻。
“枝繁葉茂”。
“萬物複蘇”。
薑庾也緊跟著施展“烈火燎原”。
木遇火增大火焰,陷在火焰裏的水妖雖然痛得呲牙咧嘴,但都保持各自的姿勢不動。
“總不能一隻一隻殺吧。”
要知道這些術法最多隻能重尚人,除非絕對的實力壓製,否則致命一擊都需要另外出手趁他傷要他命。
若是個個擊殺,其一用靈器近身取其性命。此法多用於幾人圍殺妖獸或與去打獨鬥。為何?有隊友幫你破妖獸防禦,有隊友幫你盯著妖獸以防有詐。與人那就拚技巧與實力,對方要取性命必然提著武器離近了來,離的遠破不開防禦。
其二便是以靈成武器,簡而言之就是用靈力幻化武器遙控著刺過去。這個要消耗的靈力就多了。
為何?幻化武器得要靈力吧,破了對方防禦也得要足夠靈力吧。若是估算失誤,靈力用的太少,沒到跟前呢就散了,或者靈力供不上也散了,或者靈力不足以破開防禦,結果白白浪費了靈力還沒傷對方一絲,那才憋屈呢。
而且還得分一部分靈力應對對方的招式。
總之,此法非靈力充沛者不可用,非十足把握不可用。
所以雲辭才愁,這若近身用劍殺,殺一半人家大招好了直接拍死他們怎麽辦。
起初修士打架都是來來回回術法試探消耗彼此靈力,誰靈力多誰笑到最後。
後來就有聰明人把修士嗤之以鼻的人間武者的東西找出來修習,然後輔以靈力運用在比鬥和除妖上,消耗靈力少不還靈半功倍。
於是下修士除了原來的陣修,丹修,術修,又多了劍修,刀修之類的。
發展到如今,修士類型五花八門,也沒那麽多明顯分類了。愛用什麽用什麽,統一以靈器稱之。比如靈劍,靈刀,靈弓,靈槍,靈棍,靈針……
沒錯,就是繡花針!
雲辭初初了解的時候也無語極了,關鍵書上記載的還是個男人用的。
那感覺真是極度刷新認知。
要不是雲辭先學的是劍,不定就用捕了。
不過長劍還好,大多數修士還是用劍的多。
“我去殺,你在此處用術法把它們圍住,別讓它們跑了。”
薑庾取出靈劍,再三叮囑雲辭情況不對就自己跑。然後頭也不回的衝進妖群。
薑庾不愧比雲辭大了幾歲,身形如影子般收割重贍水妖。雲辭源源不斷的往藤蔓裏注入靈力困住水妖們,薑庾間歇釋放幾個火球。
不過幾息時間,薑庾滿身浴血。水妖圈子慢慢縮,直至剩下最後三隻水妖。有被薑庾殺的,也有被消失在妖法裏的。
雲辭時刻注意著薑庾,心中計算著時間。在他一劍刺倒數第四隻的時候一根藤蔓卷著他回來。還未落地,就見水妖隻剩下最後一隻。
很的一隻水妖,就在雲辭的眼前慢慢往上長,轉眼間就高達一丈。
薑庾落地彈起,飛衝過去。隻留下一句:“剛剛成型應該靈力不穩……”
剩下的“雲辭你困住它”沒來得及就被水妖纏上。
雲辭卻懂了,吞了幾顆補靈丹,手勢極快變幻。
先一式“枝繁葉茂”壓製水靈,再一記“風兵草甲”變幻出兵甲擊在水妖的防禦上化解防禦。
最後抽出清微跳入戰場與薑庾並肩作戰。
“過來做什麽?!”
薑庾得雲辭相助壓力大減。但卻眉頭緊皺,不好好在遠處待著,過來作甚!沒看如此危險,總是這樣不省心。
“我們兩人合力總能多一分勝算。”雲辭一劍劈向水妖黏唧唧的觸手,邊對薑庾,“我們找它弱點,然後擊殺。”
兩人畢竟同隊時間不長,不像雲辭的其他隊友,不用多就知道該怎麽協助。
所以兩人仗著水妖聽不懂話一邊抵擋水妖六隻觸手,一邊商量下一步如何。
“薑師兄,這水妖乃妖法所凝,定有時限。我們撐過去就好。”雲辭不忘寬慰薑庾。
薑庾心中一暖,但又皺眉。這丫頭對戰如此水妖還有心思顧及他,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水妖雖然聽不懂兩人什麽,但從兩人表情也能看出來。
咋滴,跟我水妖王打著還表現的如此輕鬆。是我水妖王太弱了,還是你們兩個修士太不把我水妖王放在眼裏。
讓你們瞧瞧我水妖王的厲害!
“水中撈月”。
雲辭眼前就開始出現一輪明月,明月下是一汪安靜美麗的湖水,湖水的片片荷葉上擺著各種各樣好吃的。
紅水果,綠水果,紫水果;紅燒肉,綠青菜,紫茄子;紅米糕,綠豆糕,紫薯糕……
奶奶滴,又玩幻術!不知道本姑娘最煩幻術!
給我破!雲辭一劍劈向荷葉堆裏。心痛,這麽多好吃的!
然後就對上水妖一雙綠瑩瑩的眼睛,太漂亮幹淨了,忍不住戳。
心裏想著,手上清微穩穩橫劈雙眼。
水妖瞎了雙眼,氣勢弱了一半,身形變矮了。
薑庾才從幻境中醒來,也不知看到了什麽。眼神怪怪的,雲辭心想。見他無事,提劍追著打。
瞎了眼的妖獸猶如折了翅的雄鷹,特別是剛瞎的時候,可不僅僅是瞎了眼,那聽覺,那嗅覺,可是跟著雙眼一塊兒暫時性瞎聊。
水妖又疼又驚,防禦也撤了。雲辭長劍刺入腹腔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怒吼一聲,妖力升起防禦,同時妖力傾瀉而出,雲辭離的近雖心有所感急急後退,但終究沒有妖力快。被水妖雄厚的妖力擊破體外防禦然後直接被打飛,砸到洞壁之上,又被石壁反彈滾落地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薑庾擋都擋不住,追著雲辭的身影飛奔過去。心翼翼的托起雲辭的頭,雲辭的嘴裏不住的往外吐血。
薑庾心如刀絞,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過。比知曉祖父去了還難受。閉了閉眼,淚珠從眼角流下來。
“薑庾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